“我找的那個廠子老板挺好的,我給他畫圖紙,他給我工資,然後每賣出去一件家具,給我提成。”


    迎著月色,陸沉陸澤兩兄弟在外麵談最近的情況。


    陶清棠側坐在床上,輕拍著床上的小清澤,看了一眼外麵,“這倆人,屋裏有多不能說,跑院子裏喂蚊子。”


    說是這麽說,但她眼裏全是擔憂心疼。


    葉知予嘻嘻,“嫂子是心疼大哥吧。”


    陶清棠睨她一眼:“我男人我不心疼誰心疼,你不心疼你家陸沉?”


    葉知予噎了下,“他皮糙肉厚的,才不怕咬呢。”


    陶清棠伸手點了下她:“你啊,嘴硬,不過沒事,讓你家陸沉多疼疼你,就不嘴硬了。”


    這話很有歧義,葉知予不可思議的看向陶清棠,她認為是自己想多了,但對上陶清棠那曖昧的眼神,才發覺就是她想的那樣。


    頓時,羞紅了臉,“嫂子,你說什麽呢?”


    陶清棠也是第一次這麽調笑別人,臉也有點紅,強撐著,“我說的不對?看你這麽喜歡小清澤,趕緊跟二弟也生一個唄。”


    說起孩子,葉知予不禁想到自己的身體,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在這小世界懷孕,不過她和陸沉從來都沒做過措施也沒吃藥。


    而且陸沉還那麽厲害,如果一直沒有的話,可能就是不能吧,不過也不急。


    這時,兩兄弟談完進來。


    “阿予,回家吧。”


    葉知予應了一聲,起身,陶清棠還在衝她曖昧的眨眼,葉知予趕緊埋頭走了。


    到了院子裏,陸沉推自行車,自然的問著:“剛才嫂子跟你說了什麽,看你情緒不太對。”


    哪壺不開提哪壺,葉知予含羞帶怯的瞪他一眼。


    那一眼,皆是風情,眸色一暗,有些意動,可現在還在這裏,隻能按耐住。


    默默忍受已經很難過了,偏偏葉知予路上還想起了陶清棠的話,院子裏有蚊子。


    扒拉著陸沉查看,“院子裏都是蚊子,沒被咬吧,現在的蚊子毒的很,咬一個包會癢好幾天的。”


    身上被小手摸來摸去,陸沉一個趔趄,差點翻車。


    葉知予也嚇得緊緊摟住陸沉的腰身。


    “怎麽了?沒事吧?”


    陸沉咬牙,感受背上的柔軟,要了命了。


    喑啞道:“沒事,一個小石頭。”暗暗加快騎車速度。


    “小石頭?我怎麽沒看見?”


    葉知予卻沒聽出來,後退,往後看,觸感消失,陸沉鬆了口氣,但腦海中不斷回想,他依舊忍得辛苦。


    葉知予坐在後座,隻感覺今天與平常不太一樣,可又說不出來,隻覺得氣氛怪怪的。


    終於到家,陸沉沉默的把車子停好,大門鎖上。


    背對著葉知予目露精光。


    葉知予還在門口等他一起進屋。


    “好了嗎?”門已經開了,一樓的燈也被她打開了。


    她逆著光站著,隻見男人的臉慢慢暴露在燈光下。


    隻一眼,葉知予撒腿就跑,那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啊啊啊啊啊,狗男人,今天她很乖了,什麽時候又刺激他了。


    她動作快,陸沉的動作更快,還順便關了個門。


    在葉知予上樓梯半道上,從背後抱起她。


    腰間一緊,雙腳懸空的那一刻,葉知予猛烈掙紮,手腳並用。


    “我不要,我不要,你放開我。”


    陸沉不為所動,大踏步來到床前。


    葉知予被扔到床上,不受控製的彈了兩下,在男人籠罩她前一秒,翻身向前逃跑。


    男人單膝跪在床上,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一個用力,葉知予趴倒,腰間用力想起身,被大手按住,撈起,與背後的軀體嚴絲合縫貼緊。


    炙熱的呼吸噴灑耳畔,“阿予,你撩撥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


    “天地良心,我沒有,我不就是問你有沒有被蚊子咬。”葉知予偏頭,雙手去拉腰間的胳膊,紋絲不動。


    男人不聽她狡辯,撩起裙擺,略顯粗糙的手引起戰栗,在她身上撓癢癢,耳蝸也被他故意吹氣。


    葉知予頓時笑出聲,顧不上此時自己還在他懷裏,扭動著想要避過他的手。


    她笑的花枝亂顫,漸漸失了力氣,陸沉見狀,趁人之危。


    慢慢的笑聲被嬌吟代替,還伴著悶哼聲。


    “陸沉,嗯…你真是…學壞…了,竟然偷襲啊…”


    陸沉不語,埋頭苦幹。


    隻在關鍵時刻說話。


    “阿予,跟我一起。”


    --


    自從裝了電話,田紅芳就給陸為民去了信,讓他以後打這個電話。


    但是寄信很慢,怎麽也得半個月起步。


    每天守著鄰居打電話的同時,也等著陸為民的電話。


    中間白玉蓮還過來過一次,估計是想用電話的。


    但是還沒到跟前兒呢,就被一個嬸子懟回去了。


    “這不是有誌氣的白妹子嗎?今天來又有何指教啊,不過肯定還是看不上我們這小小的電話亭對吧?”


    這樣一說,白玉蓮怎麽可能還去用。


    不過正好,田紅芳也不想讓她用,一天那嘴裏就沒吐出一句好聽的,說不定用了之後還得吐出一句是為了她好的話。


    她可沒那麽閑,上趕著讓人罵。


    千盼萬盼,在一個風和日麗下午盼來了陸為民的電話。


    田紅芳剛把孩子哄睡著,坐在陸澤抽空做的躺椅上納涼,就聽見電話響了。


    接起來,喂了一聲。


    “老婆子,是我。”


    田紅芳一愣,隨即眼圈一紅,有些哽咽:“你個死老頭子,咋才給我打電話?”


    那邊的陸為民頓時急了,語氣慌張:“不是,媳婦兒,我一收到信就馬不停蹄的來鎮上給你打電話了,你咋了,誰欺負你了,還是誰給你氣受了,老大還是老二?老子現在就坐火車去揍他們,反了天了。”


    田紅芳趕緊擦擦眼淚,斥道,“我啥事也沒有,我兒子多好,你敢揍他們一個試試。”


    陸為民鬆了口氣:“我這不是怕你受委屈嗎?那是怎麽了?”


    “我沒事,就是嗓子不舒服。”


    陸為民嘿嘿笑著:“媳婦兒,你是不是想我了?”


    田紅芳臉一紅,啐了一口:“呸,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好好好,是我想我媳婦兒了,這麽長時間沒見,我要得相思病了。”


    “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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