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之所以來到中巢是因為上巢有人在監視你,你又是怎麽知道有人在監視你的?”阿拉貝爾察覺了霍華德講述的經曆的關鍵部分,於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本來是煎餅賣的好好的,但是突然有天來了個稅務官,他對我家中一頓搜查,最後給我開了長長的罰款單,罰款金額恰好是我這三個月的全部收益。”霍華德回答。


    “這並不是什麽稀奇事。”阿拉貝爾聽後思考了下說,“可能他們罰款前特意去查了你的賬戶,我聽說上巢有些官員會用這種手段壓榨沒有背景的平民,說出完整的存款就是為了威脅平民告訴對方自己有能力凍結賬戶,平民為了不被搶走所有的收入隻能拿出大筆財產去賄賂官員,以求對方給自己留點財產。”


    霍華德:“但我並沒有在銀行開過戶,我收的所有現金全都放在了自己的住所。”


    阿拉貝爾:“……蠢得如此低級,我反倒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這麽做的了。”


    霍華德說:“我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但是至少證明我在上巢居住時的每一筆收入他們都有記錄,而能夠記錄下我的每一筆現金收入,就他們從我落地的第一天就開始監視我,而有這個能力的人,權力估計不會小。”


    “這可有點奇怪了,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你當時的身份應該和難民差不多,他監視你個難民幹什麽呢?”阿拉貝爾似乎有些不解。


    “我猜和天使有關。”霍華德:“所以我初步的判斷是,那個大人物應該在計劃著什麽計劃,這個計劃絕對不能被天使知道,而我似乎有和天使有些交際,所以他需要通過一些手段確定我和天使的具體關係。”


    “在戰術讓他們直接對我明牌,這是極端愚蠢的做法,但是戰略上他們已經達成了目標。”阿拉貝爾聽到霍華德的分析後陷入了沉思,而霍華德繼續分析道:“如果他們探明我真的還和天使有聯係,那麽他們就可以推出那個稅務官來頂罪;如果他們發現我已經無法聯係上天使了,他們就可以安心推進他們的計劃,而先看來,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可是這裏麵有一個問題,”阿拉貝爾眉毛略微擰在了一起:“但是你當時不過是巢都一個普通的公民,那些頂層大人物的計劃為什麽會怕你知道呢?”


    “離開上巢之後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也找到了很多可能的解釋,而可能性最大的解釋就是……”霍華德推了一下鼻梁,假裝那裏有一副眼鏡,“這個計劃會對巢都產生非常大的影響,以至於作為平民的我都能發覺,而且這個影響很可能是負麵的。”


    聽到霍華德的分析後阿拉貝爾的臉色稍微變了變:“你的分析充滿了對他人的惡意揣測和被迫害妄想……但這裏是卡林姆多,所以我覺得你的分析不無道理。”


    然後阿拉貝爾靠在牆上,單手托腮一副在認真思考的樣子,最後她仿佛下了什麽決心似地用力地捶了一下牆,然後看著霍華德說:“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霍華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跟著阿拉貝爾回到了機械工坊。


    但是回到工坊之後阿拉貝爾沒有繼續去做那些未完成的工作,她帶著霍華德來到工坊後麵一個堆放材料和廢棄零件的房間,阿拉貝爾踢開胡亂堆積的齒輪和泡沫,這些雜物覆蓋著的是一塊顏色和周圍有些色差的金屬地板。


    阿拉貝爾拿出電動扳手擰開地板四個角的螺絲,拉開了那塊金屬地板。


    地板下麵的是一個邊長兩米深一米左右的立方體空間,空間的一個角落放著一個小一號的封死的木箱,木箱上還放著一根撬棍。


    阿拉貝爾撬開了木箱,木箱裏滿是金黃色的幹稻草,而在這些稻草之中,埋著許多武器和彈藥。


    阿拉貝爾首先從稻草裏麵翻出一把折刀,然後開啟動力,折刀的刀刃以肉眼不可見的頻率震動,摩擦空氣發出輕微而尖利的聲音。


    阿拉貝爾吹了口口哨,收起折刀插進自己長靴外側的皮綁帶裏,除了折刀外,她還把很多諸如軍刺、匕首和柳葉刀之類的利器也插進了自己靴子的綁帶裏。


    然後她又從箱子裏找出了一把口徑大得驚人的左輪槍,一顆一顆地把子彈裝進轉輪,然後一撥轉輪,轉輪嘩嘩轉動,沒有絲毫的遲滯感。


    阿拉貝爾一甩手槍,轉輪“啪”一下複歸原位,然後阿拉貝爾滿意地把左輪插進自己右側的皮帶中,然後又把一包裝滿左輪子彈的皮匣塞進自己褲子的口袋。


    整理好裝備後阿拉貝爾審視了一下自己,因為皮帶裏別著一把手槍,所以右半邊的衣服鼓了起來,怎麽看怎麽別扭。


    阿拉貝爾沉思了兩秒走出了這個存放武器彈藥的小房間,經過霍華德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去換身衣服,你把這裏稍微偽裝下,不要讓別人進來一眼就看穿了就行。”


    然後拉貝爾走了,霍華德一個人在房間裏愣了好一會,然後他試著完成阿拉貝爾交代給他的任務。


    首先他要把那塊鐵皮地板複位,於是霍華德去搬那塊鐵板,結果剛一上手就感到了不對——剛才阿拉貝爾單手把這塊鐵板掀開,輕描淡寫的像是拂去一片落葉,而自己卻覺得這塊鐵板重的要死。


    最後費力把剛才阿拉貝爾單手掀開的那片鐵皮地板拉回來,又把之前挪開的雜物重新蓋了上去。做完這些霍華德已經累得滿頭大汗,然後一轉頭,看見阿拉貝爾早就換好了衣服,現在正靠在門框上看戲。


    阿拉貝爾說是去換衣服,實際上隻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又披上了一件駝色的高領長風衣,她斜靠在門框上,光從更外麵的地方灌進來,單看輪廓剪影,倒也真有些人類3k時代古早電影中遊俠的感覺。


    “您這是要……”霍華德猶豫了一下問道:“去打仗?”


    “不,我是要去見一位老朋友。”阿拉貝爾回答。


    可是您這樣子無論怎麽看都像是要去一槍把那位老朋友崩掉啊。


    阿拉貝爾壓低了嗓子,好讓聲音聽起來更加沙啞滄桑——雖然可能是因為吸煙的緣故,她的聲音本身就比較沙啞——然後她開口道:


    “你要記住,在卡林姆多,當你出席任何重要場合時,你最好都帶著槍,無論對方是敵是友。”


    霍華德一拍腦袋心說壞了,這妞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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