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要這個。”白楊遞出一張草紙,給了劍管事。


    “客人您放心,隻要你開口,咱這什麽東西都能搞到,就連城主府那些禁單上……”


    “掌櫃的,我要的東西,應該不在那個名單上。”白楊無語回道。


    劍管事打開草紙,眼裏透出疑惑的目光。


    一根鐵棍,帶個鐵帽,去了帽子就成了鐵槍——像禿頭毛筆,這倒是稀奇。


    “客人您這……”


    “能做嗎?”


    “鐵槍一樣長短?”


    “對。”


    “您準備怎麽付款?”


    “定金要多少?多久能打出來?”


    劍管事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兩銀子?倒是還行。”


    “銀子?誰說銀子了。定金十枚丹藥,十天時間,再快要加丹藥,十天之後再付十枚丹藥。”


    “行。”


    白楊取出一個沒開封的瓶子,遞給他。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有些不解,怎麽師兄的丹藥都比銀子好用多了。


    看來是時候多應該多和師兄交流一下感情了。


    這個武器是最合適《殺心訣》——《清心訣》推演的上位武功用的,之前他就有這個想法,隻不過沒錢,才一直用的木棍,鐵槍。


    如今終於有了一些銀子,不免覺得手裏空落落的,故此才有了這一趟行程。


    畢竟師兄說了,武器在以弱勝強裏麵是排第一位的。


    一寸長,一寸強。


    日上竿頭,使得天明城也明亮起來。


    該說不愧是內城,繁花似錦。


    往來人群都穿著體麵的衣服,街頭巷尾連一個乞丐,一個災民都看不到。


    還有幾乎不在外城露麵的衙役,正昂首挺胸,一身正氣的在街道巡邏。


    當然,免不了肥頭大耳的貴族像豬一樣趴在盆裏吃飯,夥食也豐盛的很,至少從他嘴角流出的油不在少數。


    外城,內城,天明城。白楊細細品味著空氣中的聲音,一座高樓,搖搖欲墜,在裏麵吃飯睡覺的人仿佛耳聾眼瞎了一般歡歌熱舞。


    走過繁華的街道,他回到花柳街,走到紅杏樓的練武場。


    花柳街的繁華有些落寞了,往來的人群的歡聲笑語也掩蓋不了眉宇間的仇怨。


    不過這和白楊無關,他繼續練武,這是他唯一的依靠。


    除了妹妹之外。


    “哥,該吃飯了!先休息一下!”


    白雲在練武場找到白楊的位置,高聲喊道。


    她的病好了許久,如今也活力四射,有了少女的三分青澀。


    與此同時,不知是不是夥食好了的原因,她胸前也有些起伏了,再加上皮膚白嫩,麵若桃李,如清蓮初綻。可想而知,假以時日,必是傾國傾城的美貌。


    “來了,來了。”白楊放下手中的木棍,帶著妹妹朝家的方向趕去。


    吃完飯,白雲一反常態的沒立馬去收拾碗筷,反倒有些扭捏。過了一會,看著要走的白楊,她出聲喊道,


    “哥,荷包。”


    她伸出手,把掛在腰間的荷包遞給白楊。


    “我的,還有米飯的,她說她相信你一定會記得給她報仇,哥,她要找誰報仇啊?危不危險?實在不行要不……”


    白楊掂了下重量,不過三五兩碎銀。


    這世道活計本來就少,能掙到一點錢都得擠破腦袋,兩個女孩家能收集到這麽多,估計一直都在省吃儉用。


    真是難為這兩個女孩了。


    他看都不看荷包,又重新放在妹妹手裏,默默搖頭。


    “那——”白雲目光有些閃躲,支支吾吾道,“父母,大哥,二姐有消息嗎?”


    白楊再次搖頭,自從他不小心透露給妹妹父母可能去了少陽山的道觀,她就一直十分關心這件事,可是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隻能說,可能是他看錯了,說不定不是那個地方,來安慰妹妹的心。


    白雲看著手裏的荷包,默默發呆,又抬起頭對著哥哥的眼睛,小手緊握著哥哥的手。


    “哥哥,我們——好好活著,以後一定能從這裏脫身,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


    “你跟白米說放心,我不會忘了她的事,你也不用省吃儉用,哥哥能掙到錢,過段時間我們就搬出去,找個好院子,好好過正常人的生活。”白楊對著白雲的眼,鄭重的承諾道。


    “我知道了,哥哥。你也不用那麽辛苦,白雲很有用的,能掙到銀子。白雲最近也在學縫衣補鞋,等白雲學會了,哥哥的衣服,鞋子都可以交給白雲來補,能剩下很多錢,還有……”


    白雲像個管家婆一樣說起家裏的事,自己的事,米飯的事,以及絕對不給哥哥添麻煩的事。


    白楊認真聽著,兩兄妹也是好久沒有這麽交流過了。


    平日他都是沉迷於練武,倒是少有關心妹妹的情況。


    過了一會,白楊感覺耳朵起了繭子,轉頭看著練武場的方向。


    白雲看到哥哥的表情也明白了,鬆開手,眼神裏有些戀戀不舍。


    她拿起碗筷,開始做著家務。


    隻是眼睛始終跟著白楊身影,白楊伸起手,往背後揮了揮,她也揮揮手回應道,然後哥哥的身影照常消失在角落,去到看不見的練武場。


    低下頭,白雲白皙的小手被冷水凍的通紅,她搓搓手,嘴角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哥哥那寬厚安心的肩膀似乎就在身前,她歪著頭,腦海倒映著哥哥的臉,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她很快洗涮完餐具,開始整理哥哥的床鋪,有些不明的味道,還有一些水跡。


    是不是應該換床被子了?


    流汗也不是這個形狀啊?


    這麽大的人了,難道還會尿床?


    白楊三兩步就到了練武場,想起妹妹正在擺弄的被子,不免有些臉紅,他勸了許多次,可是沒用。


    他可是身體健康,血氣方剛的少年,又練過武,精氣外溢不能全怪他吧?


    得給妹妹找個事做,摸著懷裏的書,他想到,妹妹似乎最愛看書,曾經一日三餐,手不離卷。


    現在書也便宜了,朝廷的禁書令也沒人搭理,倒是有這個機會。


    買了院子,再給妹妹留一間書房,買些書填充,一個月的工資也差不多夠了。


    外城的房子可不像內城,多如鬼蜮,價錢低的簡直像是白送。


    過段時間可以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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