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終究沒有出手。白楊和師兄繼續比試,實驗他剛學的一十八路棍法是強是弱。


    就算木棍被折斷,還是要比手臂長一截,他依舊有優勢。


    兩人你來我往,都全力出手,身上不斷出現擦傷,偶爾落下幾滴血染紅了沙麵。


    破空聲響徹後院,勁風之下,綠葉也化作粉末,帶來一股清香。


    同時,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旁觀者隻能看見影子和聲音不斷搏鬥,分不清人。


    丹火抖著腳。


    師弟這是吃什麽長大的,一腳下去,白楊沒倒下,他倒因為反震身體麻麻的。


    猶記得上一次比試,白楊可是連一腳都接不下,直接飛倒在地上。


    這進步速度,實在可怕。


    突然,他感覺自己這麽多年的苦練好像喂了狗一樣。


    人與人果然不可同日而語。


    猛的一下,鈴聲突然炸開。


    丹火把速度提起三成,白楊立馬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好像身處在千腳觀音的攻擊中,分不清虛實。


    砰!


    鈴鐺裂開,掉在地上。


    這一腳,夠勁!


    白楊飛在半空中,調整著身體的位置,朝著柴火堆落下。


    他呸的一口吐出雜草,又拍著身上的碎葉,被踢出腳印的地方已經緩緩愈合了。


    “師兄,我又輸了。”


    雙腳發抖的丹火,輕咳兩聲,撿起鈴鐺,遮掩著自己的發軟的腳筋。


    但他還是不免一屁股坐在沙堆裏。


    “師弟,你吃什麽長大的,按理說腳要比手有力的多,我怎麽感覺,我的腳還沒有你的手有勁。難道這套是李老教你的?”


    “師兄。練武之人不就是下盤要穩,上盤要活嗎。我隻是按照《清心訣》的要訣練出來的而已。”白楊微笑,一把拉起師兄。


    他沒有使麻袋,鐵槍的陰招,丹火沒有嗑藥,但他還是輸了。


    看得出來,他當前的實力,能和師兄打一打,生死鬥卻不好說。


    主要還是最後的時候,白楊已經看不穿師兄的招數,太快了,眼睛跟不上,手腳慢了一籌,所以才會輸。


    “行了,再見。丹樂,咱們走。再來一場,恐怕我這個師兄就輸給師弟了,連臉都得丟在這。”丹火搖頭,衝著丹樂招呼道。


    “師兄慢走,我就不送了,剛才的比試我收獲頗多,有些想法要實踐。”白楊把兩人送到門口,恭敬的開口道。


    “……”丹火鬱悶的看了白楊一眼,催促馬車趕緊離開。


    再待下去,他做師兄的底氣都沒了。


    在馬車趕往內城的路上,他麵色從笑容變成平靜,最後幽幽的歎息著,自己不如師弟多矣。


    情急之下強運氣血,他已經傷到五髒六腑,回到家,起碼得躺一天。


    就算如此,他也不願意輸給白楊。


    其實他看得出來,師弟讓了他很多,但是。


    他贏的很艱難。


    甚至還受了內傷。若是真要打一場生死鬥,使出全部手段,隻能說,生死難料。


    現在看來,之前他一直能贏,主要的關鍵點在於對方身上,而不在於他。


    丹火搖頭,微微一笑,臉上浮現出興奮的色彩,天才?誰不是!


    等著,馬上就讓你看看師兄的厲害。


    “不理睬瑣事了,專心提升自己才是正道!”他狠狠一咬牙,決定這個月不煉丹了,練武!


    一直練到把師弟隻能對著他的背影垂頭喪氣、望洋興歎為止。


    與此同時,練武場,白楊讓妹妹晚上隻做一個人的飯就可以,他吃的很飽,兩三天不一定消化的完。


    然後,獨自一人在後院思考,師兄最後的速度當真恐怖,他的眼睛根本反應不過來。


    無論聽還是看,腦子總覺得最後一腳會衝著他的雙腿而來,可實際根本不一樣,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似乎有什麽東西蒙蔽了他的感知,十分不對勁。


    咚咚咚。


    後院又響起敲門聲。


    白楊心裏一緊,連忙拿起鐵棍和麻袋。機關雖然設置好了,但有沒有用難說,還是靠自己的實力最安心。


    門外的人有些奇怪,又敲了兩下,才推開門。


    探出一個腦袋,掃了一眼後院,看著白楊的身影,眼神一亮,走了進來。


    天雖然有些黑,但紅杏樓還散著紅光,映出來人的麵孔。


    竟是金陽。


    作為金釵的貼身侍女,很多時候她也是穿著一身青裙,就像現在。一張姣好的麵容十分平靜,帶著冷豔的美色,配合上曲線身材,不負美人之名。


    奇怪的是,她手裏還提著一個盒子,冒著氤氳的香氣。


    看著如臨大敵的白楊,金陽一臉古怪,拎了拎食盒,雙手攤開。


    放下食盒,她柳眉下的星眼露出愧疚、難過、傷心的表情,又強擠出一絲笑容。


    “???”白楊冒出一腦門問號,她這樣子就好像被自己玩弄之後拋棄了一樣。


    金陽張開嘴,微微嗡動,沒發出聲音。


    ‘郎君,離我近一點好不好?’


    粉拳一捏,如釋重負。


    颼颼!


    青群劃破兩人之間的距離發出陣陣響聲,金陽腳下生風,雙手揮著粉拳對著白臉摸去。


    “發什麽神經?!”白楊丟下鐵棍、麻袋,一手撥開粉拳,側過身去。


    這一下子,他就察覺到不對,不是威力太猛,而是這女人手上的力度好輕,就好像剛剛突破破木境一樣。


    破木境和破石境有著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單單是氣血壓製都讓人難以越境挑戰,更別提身體素質上的截然不同。


    察覺到對方的身體可能有異常,他連忙退了幾步,拉開距離,他可不想被訛上。


    不過在金陽看來,這不是退讓,更像是羞辱。


    ‘不要離開我,郎君,郎君~’


    她撿起碎掉的木棍,銀牙緊咬,使著《清心訣》的武功,把木棍揮出破口聲,繼續進攻。


    咻咻!


    兩人的身影在後院閃爍,隻是一個快,一個慢。


    感到實在碰不到對方身體的金陽,把手裏的木棍扔出,又撿起石子沙子,一把一把的撒著。


    ‘為什麽要避開我?為什麽?’


    除了給白楊鞋子填些沙子以外,還是沒碰到他。


    “你神經啊?!”白楊吼道。


    “你才神經!”雖然聽不懂,但是不妨礙金陽氣呼呼的鼓起胸膛罵道,心頭默念。


    ‘郎君~’


    趁著對手停下,她拿起一根完整的木棍,做出最標準的進攻姿勢,把全身的氣血都揮瀉出去。


    這一擊,足足有……破木境一擊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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