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道上,陽光灑落在一家裝飾精美的店鋪門前。宇文靜那清脆而帶著威嚴的聲音陡然響起:“站住!”這一聲呼喊,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鄭季的心猛地懸了起來,緩緩回過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可憐兮兮地求饒道:“宇文小姐,求求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此時的鄭季,一隻腳已經踏出了店門,目光觸及外麵倒了一地的兄弟,心中滿是震驚與恐懼。他這才完全相信了苑韻的話,七十八個人,竟然一個不落全都倒在了地上。麵對如此強悍的對手,鄭季隻覺膽寒,他可不想落得和外麵那些人一樣的下場。


    宇文靜大步流星地走到鄭季麵前,剛要一腳踢出,卻聽見風逸那沉穩的聲音傳來:“好了,宇文小姐想和你一起走你跑什麽,你剛才不也是想帶她走嗎,既然你們你情我願的那不妨一起走便是了。”


    聽到風逸的話,宇文靜愣住了,滿臉的疑惑與不解。她心中暗自思忖:這個風逸到底在搞什麽鬼?而鄭季更是傻了眼,完全摸不準風逸這話的真正意思。


    “你到底在說什麽!誰要跟他走了。”宇文靜收回了剛剛踢出的腳,用一種極度鄙視的眼神瞟過鄭季。那眼神中仿佛帶著利刃,讓鄭季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想跟他走,那你攔著他幹什麽。”風逸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質問。


    “我隻是,我隻是想給他找點麻煩罷了!”看著風逸那張嚴峻的臉,宇文靜的眼神有些閃爍,心中微微有些心虛。店鋪內的氣氛一時變得緊張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幾人身上,卻無法驅散這凝重的氛圍。


    “給他找麻煩,我看你是在給我找麻煩吧。”風逸語氣不善地哼了一聲。“剛剛我叫你走你不走,非要惹點事出來才甘休,現在你又想弄點什麽事情出來。”聽到這裏,鄭季知道風逸根本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不由心頭大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然而,風逸接下來的話卻差點將他嚇死。“現在給你二個選擇。一、放他走;二、殺了他。”冷酷的話語如同寒冰般出口,鄭季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各種可怕的後果。


    宇文靜雖然有些蠻橫,但卻也不是好殺之人。要說真的殺了鄭季,她還真下不了那個手。但若是就這樣放他走,心中又有些不甘。她的內心陷入了糾結之中,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於是,她向著風逸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哀求道:“有沒有第三條路走啊。”此時的宇文靜,渾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才是風逸的雇主。


    “當然,你要跟他走也行。”看著宇文靜的樣子,風逸好氣又是好笑。他實在想不明白,本應是名門閨秀的宇文靜怎麽會是這個樣子。陽光在這一刻似乎也變得有些黯淡,仿佛在為這複雜的局麵而歎息。


    “算了。”知道風逸是不可能妥協的,宇文靜隻能選擇放鄭季離開了。她狠狠地在鄭季的身上踢了一腳,凶道:“還不快滾,是不是真想找死。”


    “滾,我這就滾。”大難得脫的鄭季隻覺得渾身一輕,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他帶著手下的人連滾帶爬地闖了出去,生怕晚了的話宇文靜會後悔似的。店鋪外的街道上,人們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好奇與畏懼。


    “好了,宇文小姐,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風逸的那個“走”字,說得極重。


    “凶什麽凶,我又不是不走。”宇文靜小聲地嘀咕一句,滿臉的不情願。她走到袁峰的身邊,輕輕的踢了一腳,道:“喂,你們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就快點起來。”


    此時,陽光灑在那些倒地的保鏢身上,他們的身影顯得有些狼狽。“放心吧小姐,我們還死不了。”知道危險已經解除,在袁峰的帶頭下,那些已經倒地的保鏢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宇文靜看著他們的樣子,那還不知道他們剛剛並沒有真正動手。臉色一寒,正要發火,卻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麽,又硬生生忍住,隻是開口道:“既然你們沒事那便給我把東西拿上走人。”說完,忿忿地瞟過風逸一眼,帶頭走了出去。那一眼中,既有憤怒,又有無奈。


    店鋪的老板在一行人離開後,才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他看著滿地的淩亂,真個是欲哭無淚。淒涼的慘叫聲連已經走遠的宇文靜都聽的清清楚楚。街道上的行人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而這家店鋪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淒涼。


    一行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別墅周圍綠樹成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點點光斑。宇文靜一肚子火沒處發,一屁股坐在客廳內的沙發上,忿忿地盯著對麵坐著的風逸,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兩口。這家夥,旁邊居然還有個苑韻侍候著,比自己還會享受,哪裏有一點做保鏢的樣子?


    苑韻優雅地遞上茶杯,風逸淺淺地抿了一口,才向宇文靜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生氣,氣我的專斷橫行是不是?”


    宇文靜露出了兩顆虎牙,笑得有些虛假。“你知道就好,證明你這個人還不是無藥可救。”她的心中充滿了不滿和委屈,覺得風逸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我知道,我當然不是無藥可救。”風逸將茶杯遞還給苑韻,將身子向後一靠,舒適地展了展雙臂。客廳中的光線柔和,營造出一種寧靜的氛圍。接著道:“可是我身體安康,更兼百毒不侵,也用不著誰來救我什麽。倒是你,宇文小姐,你身上的頑疾倒是大得很了。”


    “你說吹吧,少在那危言聳聽,我還不信你能從我身上看出伊得魯病毒體來!”伊得魯是這個時代的三大絕症之一。宇文靜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屑,她不相信風逸的話,覺得他是在故意嚇唬自己。


    風逸搖了搖頭,對於宇文靜,他感到很是不滿,深深得有一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感覺,真是可惜了這身皮囊。“我是一個怕麻煩的人,有些話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就這樣下去,你知道嗎,其實在你身邊一直便有一個你看不見的敵人。”


    “是嗎?”宇文靜的嘴角勾出一個誘人的弧度,顯然將風逸的話當成了危言聳聽。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挑釁,仿佛在說:你就繼續編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風先生現在的工作應該是保護我的安全吧,既然你發現了有這麽一個敵人,為什麽不將他鏟除了?還是說,就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我想我是不是應該懷疑你是否真得有能力保護我了。”


    “誠然。”風逸點頭承認,臉上卻是一副不關己事的表情。“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我是一個很直接的人,喜歡用能想到的最簡單的方法去解決事情,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可以直接的告訴你,你的那個敵人正是你自己。也許你並沒有發現,你所在的家庭,你在這個社會上的地位,再加上那可能隻有一點,卻正在逐步擴大的逆反心理使你走向了一條邁向墮落的道路。你應該反省,好好想想這些年裏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麽,如果你不能戰勝自己的話,那麽等待你的隻能是毀滅。”風逸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宇文靜的心靈。客廳中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頓了一頓,風逸站起身來,緩緩地向自己的房間行去。他的身影在柔和的光線中顯得有些落寞,那如同曆經滄桑的聲音卻傳入了宇文靜的耳中:“曾幾何時,我也與你一樣,一樣的站在高高之上,一樣的有著逆反心理,但我有一個好的父親,是他讓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很慶幸,因為我最終戰勝了自己。我不知道你的父親懷著什麽樣的想法,是不是對你太過溺愛?言盡於此,你的道路終究還是隻有你自己才能選擇。”


    聽了風逸的話,宇文靜深受震動。她看著風逸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客廳中的寧靜仿佛在訴說著宇文靜內心的掙紮與迷茫。窗外,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為宇文靜的未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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