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宮澤的辦公室後,蕭然並沒有立刻上前打開那兩個小保險箱。


    他快速掃了一下辦公室裏的情況,隨即問道:


    “隱藏在這間辦公室裏的兩個暗格在什麽地方?不知道裏麵隱藏著什麽東西”


    聽到詢問,馬修立刻站出來介紹情況。


    他指了指掛在牆壁上的一幅日本浮世繪。


    “肖恩,在這幅畫作的後麵,隱藏著一個隱秘的暗格”


    “暗格的框架是金屬質地,我們用金屬探測儀發現的”


    “這個暗格空間不大,裏麵隱藏著什麽不得而知,我們並沒有打開”


    蕭然看了看那幅浮世繪畫作,然後點了點頭。


    “這個暗格隱藏在牆壁上,空間不可能太大,裏麵如果有東西,也是小件的古董文物”


    緊接著,馬修又指向擺在牆邊的一個花盆。


    “在這個花盆後麵,是第二個暗格,同樣是金屬框架,用金屬探測儀很容易就發現了”


    “經探測發現,這個暗格裏的空間較大,金屬信號也更強烈,應該藏著不少金屬物品”


    就在他介紹情況的同時,蕭然已走到牆角,開始查看情況。


    他將擺在暗格前掩人耳目的花盆挪開,故作認真地看了一下地麵和牆壁相交的地方。


    觀察片刻之後,他這才點頭說道:


    “沒錯,這裏的確有一個隱秘的暗格,開啟機關應該在地板上,設計的非常隱蔽”


    “咱們就從這個暗格開始吧,看看這個暗格裏都隱藏著什麽寶貝,或許是一個驚喜”


    說著,他又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麵和牆壁。


    然後抬起右腳,踩在牆角最內側一塊三角形地磚上。


    他先輕輕踩了踩地麵,感受了一下虛實。


    接著再加大力氣,用力踩了下去。


    隨著他的動作,那塊看著像拚湊上去的三角形地磚,突然陷了下去。


    與此同時,旁邊的牆壁裏麵突然傳出一陣哢哢哢的聲音。


    那是機括轉動的聲音,聲音不大,卻非常清晰。


    緊接著,牆壁上的一塊印花壁磚,突然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


    隨著機括轉動的聲音,那道縫隙也變得越來越大。


    當機括轉動聲消失,現場再次恢複安靜,那道縫隙已打開大約一指寬。


    看到這一幕,徐琳她們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也興奮不已。


    “哇哦!這裏居然真有一個隱秘的暗格,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設計真巧妙,要不是用金屬探測儀,恐怕很難發現”


    跟她們相比,大衛他們就平靜了許多。


    這樣的場麵他們已見過很多次,早就習以為常了!


    再看蕭然,已蹲了下來。


    他快速查看了一下那塊打開的壁磚,隨即微笑著說道:


    “這隻是一個用來藏東西的暗格,並沒有設置機關陷阱,可以放心打開”


    說著,他已伸手抓住那塊壁磚的邊緣,將其輕輕打了開來。


    隨之出現的,是一個嵌在牆壁裏麵、金屬質地的暗格。


    暗格內部空間不大,裏麵堆放著很多一二百克的小金條。


    這些金條裝在一個個透明盒子裏,每根金條上都鏨刻著日本三菱銀行的標誌和簡寫。


    所有金條的數量加起來,應該有十幾二十公斤,算是一筆小財。


    除了大量小金條,暗格裏還有兩本護照。


    蕭然看了看暗格裏的情況,然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這才拿出那兩本護照,開始查看。


    這兩本護照並不相同,一本是瑞士的,一本是新西蘭的。


    兩本護照上的照片都是宮澤,名字卻迥然不同。


    而且這是兩本真的假護照,拿著它們出入瑞士和新西蘭沒有任何問題。


    快速翻看了一下這兩本護照,蕭然這才微笑著說道:


    “狡兔三窟啊!看來宮澤這家夥並不是完全終於神戶山口組、也不是完全忠於三木那個家夥”


    “這是隨時準備跑路的節奏,這些小金條是完美的跑路經費,非常保值,在全世界範圍內都能使用”


    “從這兩本護照可以看出,宮澤這家夥在瑞士和新西蘭都留了後手,在這兩個國家應該有不少存款”


    說著,他就拿著兩本護照站了起來。


    然後吩咐馬修,讓這家夥清點一下暗格裏的黃金。


    接著又把那兩本護照遞給了大衛。


    “大衛,你給這兩本護照拍幾張照片,發給特納那些家夥”


    “讓他們查查宮澤在瑞士和新西蘭的情況,避免留下安全隱患”


    “宮澤存在這兩個國家的錢,我不感興趣,由特納他們支配”


    “如果有不錯的古董文物和藝術品,我倒是想了解一下”


    大衛隨手接過兩本護照,點頭應道:


    “好的,我馬上聯係特納那些家夥”


    說著,他就走到一邊,拿出手機開始給兩本護照拍照。


    看到這一幕,徐琳和王玨她們都暗自咋舌不已。


    “這應該說是除惡務盡呢,還是應該說趕盡殺絕呢?真是太狠辣了!”


    接下來,蕭然又走到牆壁前,看向掛在牆壁上的那幅日本浮世繪。


    這幅浮世繪所描繪的,是日本鄉野風景,看著還不錯。


    在畫作的右上角,寫著畫家的名字。


    蕭然看了幾眼這幅浮世繪畫作,隨即介紹了一下情況。


    “這幅浮世繪看著有一些歌川廣重的影子,但又不如歌川廣重”


    “據我估計,這位日本浮世繪畫家,應該是十九世紀中期以後得日本浮世繪畫家”


    “徐琳,你上網查查這位畫家的身份,看看他的作品價值如何,別被咱們當垃圾扔了”


    說著,他就伸手取下這幅浮世繪,放到了一邊的辦公桌上。


    “好的,蕭然哥”


    徐琳點頭應道,興致勃勃地忙碌起來。


    蕭然則在查看掛著畫作的那個位置,尋找開啟暗格的機關。


    當然,這隻是在表演。


    還沒等他找到開啟機關,徐琳突然興奮地說道:


    “查到了,蕭然哥,你的推測非常準確,這的確是一個十九世紀晚期的日本浮世繪畫家”


    “這個浮世繪畫家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他是歌川廣重的徒孫,善於模仿歌川廣重的風格”


    “他的浮世繪作品行情還不錯,最近拍出的一幅浮世繪畫作,成交價接近二十萬美元”


    聽到這話,蕭然不禁頓了一下。


    他回頭看了看那幅浮世繪,隨即微笑著說道:


    “畫作成交價近二十萬美元,看來這位浮世繪畫家在日本有一定地位,脫離了垃圾範疇!”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幅浮世繪畫作收起來吧,晚點送去東京的拍賣行,準備上拍”


    “好的,肖恩”


    一名手下員工點頭應道,然後上前收起了這幅浮世繪畫作。


    蕭然則轉頭再次看向牆壁,繼續表演。


    片刻之後,他突然伸手在牆壁上用力按了一下。


    “啪!”


    隨著一聲脆響,隱藏在牆壁上的那個暗格,立刻彈出了一道縫隙。


    那是一道暗門,正好隱藏在那幅浮世繪的後麵。


    蕭然隨即輕輕打開那道暗門,看向背後的暗格。


    暗格裏分為上下兩層,空間都很小。


    上層放著一個泛黃的卷軸,下層卻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蕭然掃了一眼暗格裏的情況,然後伸手將那個卷軸取了出來。


    “這是一幅日式裝裱的書畫作品,看著應該是一幅畫作”


    “從卷軸表麵的老化程度來看,這幅卷軸應該有些曆史了”


    “就是不知道,這幅卷軸是什麽人的作品,價值幾何”


    說著,他已把這幅卷軸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展開。


    隨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幅透出幾分禪意的畫作。


    或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這幅畫作已徹底變成杏黃色,而且邊緣部分有蟲蛀的痕跡。


    好在畫作主體部分完好,並不影響欣賞。


    畫作構圖很簡單,畫中隻有一位佇立在菩提樹前的小和尚,似乎正在跟菩提樹對話。


    從畫中人物的形象,以及畫風和裝裱方式等等地方,都能一眼看出,這是一幅日本古代繪畫作品。


    在這幅畫作上,還能看到幾分牧溪大師的影子,顯然深受牧溪的影響。


    而在畫作右上角,赫然寫著尾形光琳四個漢字,正是畫家的名字。


    看到這個畫家名字的一刹那,蕭然不禁頓了一下。


    緊接著,他故作驚喜地笑著說道:


    “夥計們,咱們恐怕是撿到寶貝了,收獲了一個巨大的驚喜!”


    “如果這幅畫作真是尾形光琳的作品,那它的價值至少在1000萬美元以上”


    毫無意外,大家都被他這番話給震撼了。


    大家紛紛看向這幅簡單的畫作,都滿眼不可思議。


    “啊!這幅畫作跟小學生畫的一樣,居然價值1000萬美元以上,我沒聽錯吧?”


    徐琳驚呼道,表情頗為誇張。


    “這幅畫作實在太簡單了,憑什麽價值1000萬美元以上?我不是很理解”


    大衛接茬說道,並搖了搖頭。


    蕭然看了看這些家夥,隨即微笑著說道:


    “這幅畫作憑什麽價值1000萬美元以上?原因很簡單,就憑它是尾形光琳的作品!”


    ”尾形光琳是日本曆史上最著名的畫家之一,是日本公認的藝術大師,地位崇高”


    “在日本藝術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宗達光琳派,尾形光琳就是這個日本著名畫派的集大成者”


    尾形光琳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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