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開業時,金氏以及蔡亮的蔡氏集團公司送的花籃幾乎繞咖啡廳正大門兩周,顧澈和陸離看著人頭湧動的店麵興奮得在店內遊走,顧明坐在辦公室裏,魏青鬆把兩張加密存儲卡從錢包裏取出,放在顧明的辦公桌上。


    “在馬尼拉找到保姝,給了她一百萬美金,同時承諾她和孩子的安全,這是她交出的關於程實的所有資料,我沒打開看過,”魏青鬆擰開汽泡水,“我們的人還在馬尼拉,如果東西不對,會再去找她。”


    顧明看看存儲卡,抓起手機,“澈,我們請的私人偵探已經找到保姝,她交待所有關於程實的信息……。”


    顧明的話還沒說完,顧澈和陸離已經氣喘籲籲的推開顧明辦公室的門,隻有他們倆敢不敲門就直接衝進顧明的辦公室。


    放下遮光簾,魏青鬆看見對麵的樓頂,暴龍身穿保安經理的製服,帶著一隊保安正在巡視,如果不出意外,以這咖啡廳為中心,四周所有的物業都已經被買下來。


    連接好投影,顧明打開信號幹擾器,這才按下播放鍵。


    三十出頭的保姝有些發福,衣著打扮也不再非主流,而是普通的家庭主婦,她很平靜的注視著攝像頭,“我叫保姝,是保夏的遠房表妹,十八歲的時候,保夏安排我……。”


    根據保姝的陳述,她是十八歲時被保夏安排回國,目的是查看保家在國內的運作有沒有機會切入,她的目標是引誘保國,但是保國並不喜歡女色,所以她沒能成功,但她發現國內的保家掌控著港澳台的黑幫勢力,明麵上的掌權人就是保國。


    保夏讓她查清楚保國後麵的人是誰,她就在國內留下來,結果在夜店玩的時候,遇到程實,那個時候程實還在上警校,但據保姝的交待,她在夜店買的搖頭丸就是程實賣給她的。


    後來保姝在夜店差點兒被人下藥,是程實救了她,兩人一來二去就勾搭在一塊兒,保姝才發現程實賣搖頭丸的原因是賭球輸了一大筆錢,他必須在畢業之前把這筆錢還完,否則他無法進入公安係統。


    保姝請示保夏之後,保夏認為程實可以做為一枚暗棋,就讓人假裝保姝的家人,借錢給程實,程實分二十四期歸還。


    因此,除肉體關係外,程實和保姝還有金錢的關係,程實如願進入警隊,而且被老刑警隊長看中,直接在市刑警隊實習。


    隨後,程實利用保姝提供的黑道信息,幫助警隊接連破獲幾件不大不小的案子,從此就在市隊站穩腳跟。


    其後就是顧澈的案子,保姝並不認識顧澈,隻說當時程實對顧澈的屍檢報告並沒有起疑,而是保夏覺得可以利用這件事讓程實上位,程實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下來,然後就發生後續的事。


    “當時我們沒想到那個法醫的背景那麽硬,”保姝的語氣很平靜,神情也正常,可以推測出她的確不知道程實和顧澈的關係,甚至至今她都不知道被程實陷害的人是他的朋友,“程實說那個法醫的師父和律師朋友介入得太深,最好是除掉。


    保夏決定先從律師朋友下手,他安排人買通律師協會的會長,設局陷害那個律師,沒想到律師的背景比法醫更硬,軍方才動,保國立刻就警告我們,那兩個人不能動,否則會有很大的麻煩。”


    雖然早知道程實不是什麽好貨色,但顧澈和陸離都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布局要殺掉自己,保夏的陳述還在繼續。


    雖然沒能動顧澈和陸離,但兩人都離開司法係統,程實如願的擔任刑警隊長,他本想把陳棟也幹掉,但陳棟為保顧澈,和省廳的法醫主任以及白勇吵得很厲害,基本仕途已經無望,而且陳棟似乎並沒有懷疑程實,所以才放過陳棟。


    “我們都沒想到長生道教那個教主會突然背叛,”保姝提到吳訥時,突然有些激動,她要了一支煙,幾乎完全抽完才繼續開口,“那個人是個好人。”


    說到這裏,保姝突然捂住臉,眼淚很快從指縫裏流出,有人推過一包抽紙,又在保姝麵前放下一瓶水,保姝用抽紙擦幹淨眼淚,“保夏帶我見他的時候我才十九歲,那個時候程實對我還好,所以我隻有兩個男人,一個是程實,一個是保夏。


    那個教主告訴保夏,我很旺他,但是如果保夏讓別人糟蹋我,會損保夏的福德,保夏很信他,所以這些年,我才一直跟著程實,就算後續他厭煩我,有無數的女人,保夏也沒把我安排給其他男人。”


    說完一大段,保姝喝口水,又遲疑一下,“我其實還回過一次國,遇到一個人叫章向南,那人很喜歡我,有次請我吃飯,當時我在協助教主,就主動問他能不能去,他聽說那個人的背景就跟著我去了,結果吃完飯後,教主讓我找機會去和一個叫顧明的人搭訕,他想認識那個人,但是吃完飯之後,章向南再沒理過我,這是那個教主唯一讓我勾搭過的男人。”


    聽到這裏,顧澈看著顧明,顧明輕擊暫停,“我沒印象,而且我肯定我沒和章向南單獨吃過……,應該是我和爸去見熊伯伯的時候,大概五年前,我記得在餐廳門口遇到章向南,和他打過招呼。”


    雖然不知道吳訥為什麽要認識顧明,但總感覺吳訥和顧明是認識的,但隻要顧明不願意承認,就連顧澈都無法讓他開口。


    “你到底認不認識吳訥?”顧澈明顯不滿意,“回答這個問題很難嗎?”


    “不認識,”顧明對顧澈永遠都是好脾氣,就像安慰一個頑皮的孩子,“我和他唯一打過的交道是他死後,在那個有血池的洞裏,你也在。”


    “怎麽打的?”顧澈一愣,“他都死了。”


    “你不是拿了很多長生道教的秘方給我嗎?”顧明愉快的一笑,起身給自己和魏青鬆一人倒杯酒,又從冰櫃裏給顧澈和陸離各拿一瓶果汁,“那些秘方根據專家分析,是吳訥自己手寫的。”


    “真的隻有秘方?”顧澈明顯懷疑,“就沒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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