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斷斷續續的經曆湧入腦海,卻如同曇花一現,好像是春來顏的記憶,但為何隻有前麵一段?


    林池魚有些不解,但過了半晌,他這才悠悠站起。


    看著手中還在躍動的小火苗兒,他淡淡一笑。


    “該叫你霜月……還是春來顏呢?”這種血濃於水的感覺,它在手中默默附和,好像更傾向於第二種姓名。


    它沒什麽靈智,隻是知道,之前的一切都結束了,隻有眼前身著華袍的少年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兒。


    “是嗎,霜月,春來顏,霜月末了春來顏。”他在口中喃喃著。


    “看來你的前主人,真是一個有著閑情雅致的人呢。”林池魚微笑著看著它。


    沒想到憑借自己的凡人之軀,真的能收服此等玄焰。


    而春來焰聽到這句話,仿佛想起了什麽很不好的事,它沉默不語,也沒有在指塵緩緩跳動,隻是像死了一般,靜靜的待在那兒,很快便自主消散了。


    “別看了,其實老朽好幾次想出手幫你,都是靈兒這個家夥兒硬拉著老夫,沒想到你真的能收服玄火,如果修為再高一點的話,靈月墟清顏對你來說,何嚐又沒有機會?”


    林池魚輕輕轉過頭來。


    映入眼簾的是老古頭一臉慈祥的笑,靈兒躲在他的身後,雲湄衝他點了點頭道:“嗯,不錯。”


    “……讓你們擔心了。”林池魚輕輕鞠了個躬道。


    而老古頭並未多說什麽,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龍靈兒一副古靈精怪的神情,有點小興奮道:“快快快,我想看春來顏!”


    隻是雲湄一臉冷靜,像平淡如水,但水中卻掀起了一絲波瀾,隻是淡淡道:“恭喜了。”


    林池魚想再次喚出春來顏,可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中隻傳來一股抗拒,它死活都不想出來。


    他隻能無奈作罷。


    反而是龍靈兒解釋道:“玄火都是有自己的輕微靈智的,爺爺給你的火焰其實是他早年在丹宗尋得的,就算收服了,還是有一絲兒抗拒,畢竟它的記憶還一直停留在被拋棄的那天。


    還有雲湄兒,別看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是得了病不苟言笑,其實內心還是為你開心的嗎。”


    說著跑到雲湄身邊,揪住她的兩側玉顏,往上輕輕一提。


    可雲湄卻一臉羞紅,好似冰雪融化,春暖花開。


    不過緊接著她便很快將龍靈兒輕輕推開,檀口中還輕聲道:“…不要。”


    “其實你多笑笑還是很好看的。”林池魚平淡如水,好像漠不關心的說出這一番話來。


    反倒是雲湄有些無地自容,本來想找個縫鑽進去,但看著他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仿佛沒注意自己,卻如平靜的古井般說出這一番話來,好像……真的有些讓人信服。


    但她嘴上還是輕輕回了一個“嗯”,心裏偷偷看著他,早就有點小鹿亂撞。


    “湄湄,你不愛我了……”被輕輕推開的龍靈兒假裝一副抹眼淚的樣子。


    反倒是雲湄有些慌了神,努力想筆劃出一幅我沒有,隻是隻是應激反應,但檀口好像被施了魔力,就是永遠都開不了口,小臉急得刷白。


    “好了,靈兒,別在欺負這位姑娘了。”老古頭看不下去開口道。


    林池魚有些不解,明明兩個人的時候,她還那麽暢談,可是人一多,大概是有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氣質,可能是因為害羞而無法開口?


    龍靈兒似是有些看出他的疑惑,同時一邊安慰雲湄,一邊向他解釋道:“湄兒大概是天生體質被什麽東西抽走了,就像是話劇上至尊骨被人抽走一樣,湄兒失去了她原有的體質。


    本來的天賦也一瀉千裏,這也導致了湄兒特別怕生,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因為人多會有一種莫須有的壓力,總感覺會有很多人看著她。


    反倒是一個人的時候會略顯平靜,可以勉強攀談,主要還是病症的緣故,不僅是帶有一絲兒自卑兒,其實湄兒心裏還是很想交朋友的,但還是人一多就緊張,感覺陌生的人就像很多奇異的妖物,自己如一片浮萍。


    所以她一般隻來瓊龍閣購買壓製被吸走體製而帶來的並發症,除了我和爺爺是她的朋友外,她幾乎不和任何人攀談,其餘時間一心沉醉在劍道上,就醬~


    好了好了,湄兒別太不開心,我錯了~我錯了~”


    龍靈兒一邊輕拍著她的玉背,一邊小聲安慰道。


    但雲湄卻一臉氣鼓鼓的樣子,隻是把頭輕輕撇過去,雙手抱胸,檀口右側被她吸了一口氣變得鼓鼓。


    不過一想到這裏有外人,她又輕輕垂下了頭,因為不太擅長交際的緣故,特別是人一多的地方,她又變得十分緊張。


    明明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在熟悉她的人麵前,卻像一個害羞的小女孩。


    “這樣啊。”林池魚輕輕遞過去一本小冊子,話劇上他看過這種情況。


    開口道:“既然因為內向而不敢開口的話,那就人多的時候把想說的事情記在小本子上吧。”


    雲湄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接過,檀口隻小聲吐出兩個字:“謝…謝。”


    林池魚衝她點了點頭。


    隻是老古頭卻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開口道:“自你吸收春來顏,已經過去四天了。”


    一旁的蘇輕語也在他身邊重現道:“這孩子好慘哦,明明是天生寒劍靈骨,卻被硬生生抽走了脊椎,害得她好長一段時間不能站立,至於現在隻是後麵自己身體又生成了一塊普通的脊椎。


    但寒劍靈骨所生長的地方,又豈是普通脊椎可以抵禦的寒氣。


    所以哪怕是曾經的天才,修為都在這種情況下難以精進,但這孩子確實刻苦,竟然靠著和你體內差不多的脈絡,小小年紀就能修成凡人八境。


    這些天一直都在用烈性藥物壓抑著體內積蓄已久的寒氣。


    隻不過這樣做始終是杯水車薪,蘇輕語大人賭她一定活不到明年這個時候。”


    蘇輕語在身邊手托著小腦袋斜坐著,翹起一副二郎腿一臉沉重道。


    “雲湄不是因為自身內向而不敢說話,四天前明明和你正常攀談著,但因為寒氣的影響,再加上內心有一部分恐懼的緣故,所以人多的時候才會被壓製的開不了口。


    而這種情況在一年半載後隻會越演越烈,因為人多除了午時,其餘時刻都會慢慢轉陰,而你來的時候碰巧是午時,所以她才會正常回應你。


    這孩子如果再找不回劍骨,恐怕她的整個身子都會化成一道千年不融冰,到時候就。”


    蘇輕語沒有再說下去,隻是眼神略帶憐惜的看著眼前這個青衣姑娘。


    因為是小世界的緣故,她也不能成功附身,隻是略待惋惜罷了。


    [這張作者有話說,有了我一天就短暫失戀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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