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別打了,俺錯了,別打俺。”


    走在路上的林池魚與雲湄正準備路過大礦坑外的一片小樹林。


    但從中卻傳來一聲林池魚熟悉的聲音。


    “林大?”他有些疑惑,想起那寸頭青年看他十分不爽的眼神,想是自己這麽多天沒有回來,八成是因為想自己已經退宗或早已經屍落何處。


    那是你很重要的人嗎?雲湄舉起小冊子。


    “嗯。”林池魚點了點頭,但由於沒有靈力的緣故,他隻能拿出百米長跑的速度。


    我帶你。雲湄寫完便直接抓住了林池魚的手。


    玉足輕點地麵。


    轉眼便高高躍起。


    因為有著“輕功”的加持,兩人很快便見到了三個人在輪流欺負著林大。


    他們抓起林大的頭發,然後就是一陣輪番拳打腳踢。


    此時的林大早已經灰頭土臉,整個人的臉上全是青紫一片。


    此時他早已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樣,欺負到了金少頭上,還敢拿俺們三兄弟出氣,讓你被打就乖乖認著,懂?”為首一人直接一邊怒罵,一拳掄上林大的頭。


    但此時林大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整個人都已經變得渾渾噩噩的。


    麵對接連到來的拳打腳踢,他隻是聲若蚊蠅次次都回來一個“不。”


    而為首那頭頭也怕把人打死,看樣子還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他最後一腳踹於林大身上。


    直接將他踹的飛了出去,整個人如摧枯拉朽,又像離開弦的箭,硬生生撞到身後的那間巨大古木上。


    “俺……不是…孬種。”林大受了重擊還想說些什麽,但下一秒口中就直直吐出鮮血。


    整個人兒徑直暈了過去。


    趕來的雲湄公主抱著林池魚自然撞見了這一幕。


    這是……宅女雲湄有些不理解的寫下這一段話。


    “那寸頭玩的好,借刀殺人,就算之後被發現,隻要他們不供出他,那幕後黑手就永遠處於陰暗之中,繼續重複做著這種事。”林池魚目光一寒兒,冷聲道:“你不出來,可能有所不知,現在打個工也要靠背景,靠勢力,如果你惹了某些人,他們會悄無聲息的就像這樣借刀殺人。”


    雲湄沉思了一下兒,寫道:那我們該怎麽辦,是打草驚蛇嗎,我不喜歡礦場的風氣,所以常年都不出門,沒想到才短短幾年,這裏已經淪落為為虎作倀了。


    “殺了。”林池魚仿佛眼冒紅光道。


    雲湄還是有些遲疑,但長劍已經出鞘。


    林池魚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作為她的第三個朋友,隻要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她都會盡力去做。


    可能就像他的道一樣,自己也不想失去任何人,好好珍惜兩人相處的每一段日子。


    將其之後在腦海中變成永遠。


    “北屋的那家夥兒,你等速速離開,這裏有我頂著。”還在悠閑走路的三人突然聽聞身後傳來一道剛猛的聲音。


    幾人嚇的一個激靈,為首那人趕忙道:“王…王工頭,您怎麽出來了,難道不是一些大事才能請動您嗎?”


    話音未落,看到那間青色的倩影直奔自己襲來。


    那王工頭趕忙現出真身,但奈何隻是凡人六境,雖然有黃階武學加持。


    “怒獅拳!”他大喝,此時已經來不及想這麽多,他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兒是不是路見不平,總之隻能先穩住她,他們才有一絲生機。


    兩道小型的火獅子頭立刻凝結於他的雙拳之上。


    但他明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雖然雲湄的是普通凡骨,但她體內的寒氣已經積累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步。


    仿佛一招一勢都會帶有寒氣附加,甚至有一些想凝成霜氣的跡象。


    倉促之下,哪怕一直蓄勢待發,他還是被這一劍擊的直接飛了出去。


    重現了林大的慘狀。


    隻不過整個人兒還是顫顫巍巍的站起,他是真沒想過和北屋那家夥兒差距這麽大。


    眼前自己的雙拳哪怕有武學的加持,依然還是被劈開了一道大口子,其中鮮血淋漓。


    要不是自己想加入外門,巴結那王虎,隻好自降身份給那王金賣命,所以每次出門都由自己來解決一些比較大的事端。


    但這次明顯惹到了硬茬子。


    “等…等等…”他趕忙大叫。


    劍刃隻停在離他脖子一寸前。


    另外三人還想逃跑,但看著為首的王工頭已經伏誅,自知無路可逃,所以三個人兒趕緊跪在地上,求佛又叫奶,隻願換得一絲兒生機。


    殺了他們。雲湄腦海中努力回憶著這四個字,她沒有帶一絲兒感情,轉眼間三道頭顱身首異處。


    最後一個怎麽辦?她在紙上輕輕記下。


    “別…別殺我,我,我什麽都供,王金的軍師是那禿頭,他背後是那外門執事王虎,這…這次出手,主要還是因為一個叫林池魚的窮酸小子惹到了那王金公…呸,狗,但由於人好像已經消失不見了,那兩人就把報複的心打在了跟他走的比較近的林大身上,還說打成重傷就行,算是給他一點兒下馬威,讓他明白在合舍裏誰才是真正的主人,畢竟以後的日子,他們還要天天霸淩。”他顫顫巍巍,連忙一口氣的說道。


    “這樣啊,那你身為包工頭,隻是為了巴結那位外門執事,讓他給你在測試裏放水,就不惜幹了這種事情嗎?”林池魚的身影出現在枝端,但接下來狗刨式下樹明顯有點滑稽。


    雲湄看見他這樣,直接輕笑了一聲。


    “撲嗤。”當真回眸一笑百媚生。


    但林池魚臉上卻毫無波瀾,明明是一件很害羞的事,當事人不做表率,就會像互聯網的記憶一樣,勝及一時便隨風飄散。


    “是…是,這位爺兒,正如您所說的這樣,要不您把我放了唄,我就一普通包工頭,以後不僅能跟您賣命,您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他顫顫巍巍的笑道,直接表率獻出忠心。


    “這樣啊,我收小弟有三點,一,牆頭草不要;二,不忠心的不要;三,長的不好看的,通通不要。”林池魚嘴上這樣說著,其實內心已經給這包工頭判了死刑,畢竟這無異於放虎歸山。


    還有光頭,沒想到還有你呀。


    雲湄瞬間理解了林池魚的意思。


    不做猶豫,一劍斬出。


    王工頭的臉上還停著那副諂媚的笑兒。


    ……


    [日夜思.君不見瑤池絹刻


    (現)不留名


    今重陽,思憶君,於閣樓靜坐,莫須有念君上心頭。想釋然,但君如三尺毒,日不見,思之;夜不聞,念之。


    可曾聞碧海青天夜夜心,君不見,念之如悲寂海,苦哉!永世不得相見。念哉!如三尺弱水淋濕吾身瓊骨,一日不見君,如十萬蟻卒噬吾心,吞吾骨!苦,苦,苦,苦,苦!


    如若君未遇半生歡,如吾日夜不食半生瓜,悲已,半生歡若為君,悲君歡呼雀躍登廝車,苦,苦,苦,苦,苦,苦苦苦!


    如若一日不見,悲已,一生不見,如黃河盡數摧於吾身!為何人間多悲苦,盡加吾身,君不識吾心,吾為怯懦,隻君登於半生歡車,吾心譬如半琢玉,吾骨譬如症入髓。


    吾之心,天地可鑒,隻願為君長相廝守。


    然君永不見吾之灼心,君為何不見?


    君不見,萬河奔騰如駿馬;君不見,馬嵬坡內玉環縊;君不見吾之心死;君不見三生石上映;君不見,吾前世於瑤池相刻!盡在吾身,如頭戴金箍!


    一日不見,如箍咒大放,表麵無人知,其心於錫水中。


    悲已,卻無人知吾所疼,無人為吾心憂!


    桃花百尺三聞君,君不聞桃花隻待伊人綻。


    如握三尺白綾,心於懸崖勒馬。


    於環梯之下聞君,得見此景。


    君不憶得吾,吾卻傾心於君。


    隻見鍛體房一日,見君心悸,怒奔三裏,隻願抱得君歸。


    然君已有半生歡,如若永生永世不相見,月缺陰晴,夜缺星綴,樓缺人點,吾隻獨憶君,無所事事,念之成疾!


    小樓應是庭客滿,長燭燈下影清透。白紗紙下應是鷺,隻有一人斷腸訴。


    於君不見如三秋,三秋隻為伊人訴。


    此情隻待可追憶,然君不聞吾心頭。


    隻願君隨半生歡,如同聽聞豆中寇。


    長兮憶兮不見吾,在吾心頭肝腸訴。


    隻願君心采紅寇,來世與君如白鷺。


    若是小樓庭客滿,與君同上登高處。


    見外青山高如柱,與君黃金台上訴。


    隻願君心隨吾心,不識山下真麵目。


    見此雲鬢霧蒙蒙,三千青絲隨風處。


    蕩起雲台多訴訟,與君瑤池定永刻。


    若是君心隨吾意,如同平水蕩千秋。


    妙筆生花多傾樂,隻朱顏如閨中物。


    一襲淡妝總平樂,如同湖月喻凡生。


    隻聞杭州西湖豔,不識君麗如起焉。


    君於落雪亭中立,雪皺霜紋隔佳人。


    一襲發鬢如鳳焉,吾如求凰永相隔。


    難兮悲兮君不在兮,秋水瑤池永不見兮,實屬平樂,吾之凡苦,大江大河何時絕,如同佳人下凡焉。


    眾兮苦兮,獨不見兮,獨靠憑闌,碧波如江水之蕩,永不絕兮。


    心如半生多苦已,隻為待君添一筆。然君永在山頭,鳳女永不下凡塵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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