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動作瞬間凝固,寶蓓滿眼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那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疑惑與難以置信,仿佛眼前的一切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的肌膚都泛起了微紅。竟對她說道:“曉寶蓓,回到我身邊吧!”


    寶蓓一時愣怔,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恍惚以為是自己的大腦因撞擊而不清醒了。


    然而,手腕上傳來的觸感是如此真切,帶著他特有的強勢與束縛,不容她有絲毫掙脫的可能。


    “絕不可能!”


    寶蓓驚訝於自己能如此迅速地恢複理智,那堅定的語氣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靜謐的車廂內,寶蓓堅決地拒絕了他的提議!她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回蕩,帶著決絕與果斷。


    “那這又算什麽?”


    胡文傑非但不怒,反而笑了,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不羈與戲謔。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那手指微微用力,讓她的臉龐微微抬起;另一隻手輕浮地拂過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


    燈光下,他指尖掛著的淚珠折射出斑斕的光芒,那光芒閃爍不定,讓寶蓓的思緒變得混沌。


    “我得走了!”


    寶蓓無法直麵他那樣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靈魂,讓她無處遁形。她永遠無法對他狠心說不,可此刻,她不得不逼迫自己做出選擇。


    她那樣深愛著他,整個青春都為他傾倒,誰能拒絕那份曾經讓自己癡迷的溫柔。


    因此,寶蓓選擇了逃離,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可以不顧一切奔向他,她有了振東,有了錦辰,有了需要去守護和負責的家庭。


    “不願意嗎?”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離開。那動作迅速而果斷,不給她絲毫退縮的空間。


    他對她的拒絕似乎感到憤怒,緊皺的眉頭和緊咬的牙關都顯示著他內心的不甘。緊抓著她,仿佛要將她永遠禁錮在身邊。


    “回去做什麽呢?”


    她淡淡地問,聲音中透著無盡的疲憊和無奈。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過往的種種回憶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的心緒愈發紛亂。


    “做......”


    胡文傑本能地要回答,話到嘴邊卻想起遠在美國的思緣,隨即改口,“做情人,現在不是很流行嗎?”


    這一句話,猶如利刃穿心,讓寶蓓痛徹心扉。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她的心髒。


    五年前,她是胡太太。


    五年後,她卻成了僅供取暖的情人。


    “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


    她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試圖用身體的疼痛來緩解內心的痛楚。深吸一口氣,緩緩答道。那聲音雖然平靜,卻隱藏著深深的痛苦。


    “我知道,你有家庭,我有女友,正因如此,我們的關係 —— 才、更、刺、激!”


    他薄唇輕啟,吐出的是最殘忍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如同冰碴子,刺痛著她的心靈。


    寶蓓抬頭,笑中帶淚,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抱歉胡總,那種刺激我並不需要。”


    他還以為她是五年前那個她嗎?隻需他稍作示意,她便會欣喜若狂地投入他懷抱,任他擺布!


    “曉寶蓓,一個殘疾人......” 胡文傑嘴角勾勒出玩味的笑,那笑容充滿了嘲諷和輕蔑。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怎麽行呢?”


    寶蓓已不是當年那個天真少女,他言下之意她心知肚明,嘴角上揚,笑道,“我可以反過來主導!”


    胡文傑未料到她會有此回答,手指不由加大了握在她腕上的力道,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五年後的寶蓓,激發了他更強的征服欲。


    五年前,她太過溫順,對他而言就像個可任意擺布的裝飾品;五年後,她卻能笑對他言出這般挑戰。


    男人往往如此,擁有的或許不懂珍惜,而難以觸及的,卻能激活體內那份征服的欲望!


    “孩子也是這樣‘做’出來的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那寒光如臘月的寒風,冰冷刺骨。炎炎夏日,寶蓓卻仿佛被一桶冷水從頭淋到腳,徹底涼透!


    “沒錯!”


    他聽到了她堅定的回答,隨後她的身影在他眼前一閃,按下中控鎖,毫不猶豫地離車而去。


    漆黑的夜幕下,寶蓓瘦弱的身影在雨中踽踽獨行,那背影孤獨而倔強,仿佛在與整個世界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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