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曉寶蓓驚得連吞咽的動作都忘了,這番威脅意味著什麽?僅僅是因為她的一巴掌,他就要取她性命?那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又該如何算賬?


    五年前,突如其來的離婚讓她成為全城的笑柄,她狼狽離開,隻帶走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五年後,不問青紅皂白地誤解她,無端地羞辱她,哪一次讓她輕鬆過?


    曉寶蓓咬緊下唇,努力忍住淚水,至少不能在他麵前示弱,但那份委屈如決堤的洪水,衝破了她所有的防線。


    “啪嗒” 一聲,晶瑩的淚珠落在胡文傑的手背上,令他一時愕然。


    “就算打到你的臉又能怎樣?你可知道你有多殘忍,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依舊……”


    “你可知道我獨自一人承受了多少艱辛?從別墅離開時,我一無所有,甚至沒有多餘的衣服,我獨自撫養……” 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曉寶蓓連忙捂住嘴,生怕泄露更多秘密。


    “撫養什麽?” 胡文傑逼近,將她眼中的驚慌與無助悉數鎖在視線之中。他的雙眼,深邃的黑瞳仿佛旋渦中心,無盡地吸引著周圍的一切,曉寶蓓也難以自控地被其深深吸引。


    “說,獨自撫養什麽?” 他步步緊逼,每一個字都如重錘敲擊在曉寶蓓的心上,讓她幾乎窒息。幸虧及時收住了話頭,否則一旦透露出她獨自撫養孩子的事實,今日或許就真的難以脫身了。


    “我什麽都沒帶就被從你的別墅趕出來,甚至衣服都沒穿齊整,你滿意了嗎?” 曉寶蓓幾乎是喊出來的,將之前壓抑的委屈一股腦傾瀉而出。


    “沒穿衣服?” 顯然,男女的關注點截然不同。曉寶蓓自認為描述得足夠淒慘,而對方卻僅僅捕捉到了那四個字。


    胡文傑輕笑一聲,隨即雙手發力,將曉寶蓓整個提了起來。


    “啊!” 突然懸空,曉寶蓓驚呼出聲,本能地四處摸索支撐,最終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當曉寶蓓的雙腳重新踏回地麵時,她後悔不已。


    她此刻正處在他懷中,因剛才的恐慌,她下意識環抱住了他的肩膀,臉頰貼緊了他的胸膛。


    緊接著,那薄唇再次逼近…… 等等,是誰賦予了他隨意親吻她的權利!柔軟溫香在懷,胡文傑完全沉醉其中,他發現五年後的她,如小獅子般的倔強反而更加吸引他的注意。他想要她,便不加掩飾地索取!


    “胡…… 胡文傑…… 你等等!” 曉寶蓓掙紮著,身體局促不安地扭動,背部觸碰到方向盤,眉頭緊蹙。她那微嘟的紅唇,因親吻而紅腫的唇瓣,擰緊的眉宇,眯起的雙眼,她並不知道,自己這幅糾結的模樣是多麽地惹人憐愛。


    “噓,別說話!”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溫柔,如同春風拂過她的頭頂,直入心底。對抗,適用於尋常的對手。但當對手強大到足以吞噬一切時,唯有繳械投降。


    曉寶蓓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隨著他的引導,一點一點地放鬆,敞開,直至完全接納…… 鄉間小徑上,茂密的樹枝遮蔽了轎車的擋風玻璃,微風輕輕吹過,那輛黑色豪車伴隨著不可抑製的顫動,靜靜地停泊在大自然的懷抱中……


    “胡文傑,你這個無賴!” 曉寶蓓再次蘇醒時,發現自己靜靜地躺在汽車後座上,身上覆蓋著他的西裝外套。


    那熟悉的男性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曉寶蓓緊緊包裹。


    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剛才那一幕幕場景如同電影重播般在腦海中不斷掠過,每一個畫麵都讓她心跳加速,羞愧難當。


    白菜或許會被豬拱,但即便是被拱,也要保持一份尊嚴,正如現在的曉寶蓓所展現的。“哼!” 她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一臉嫌棄地扯下了胡文傑的西裝外套。然而,有些人的帥氣注定隻能維持三秒。那聲冷哼的餘音未盡,她的語氣便急轉直下。曉寶蓓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甚至有了想死的心。


    “胡文傑,你真無恥!” 她原本想丟掉的西裝外套,最終還是被緊緊攥在手中,毫無骨氣地重新披在了身上。看來,尊嚴這種東西,確實更適合那些高端大氣的包菜,而她這隻平凡的小白菜,就別妄想了。如果胡文傑能讀懂她的心思,知道自己被比作豬,恐怕會立刻衝過來,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教訓一番。


    “曉寶蓓,沒想到你這麽開放?” 胡文傑側著頭,眼中帶著幾分戲謔,目光在她身上遊移。那眼神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熱度,讓曉寶蓓感到渾身不自在。


    “你,你才有病呢!” 曉寶蓓張了張嘴,卻找不出合適的詞來罵他。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卻又不知該如何發泄。


    “你自己敞開了領口讓我看,還怪我?” 胡文傑攤開雙手,笑得愈發蕩漾。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種得逞的得意,讓曉寶蓓更加氣憤。


    “該死的,胡文傑,如果不是你撕了我的衣服,我怎麽會衣不蔽體?你這個臭流氓!” 曉寶蓓氣得滿臉通紅,圓瞪著雙眼,怒視著他。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胡文傑燒成灰燼。


    胡文傑輕笑,緩緩搖頭。曉寶蓓困惑地看著他,不明白這搖頭代表什麽意思,是在嘲諷她嗎?


    “哎,你都叫我流氓了,我不做點符合這稱號的事,怎麽對得起你這份‘讚譽’?” 他笑著,身體又向她逼近。他的動作緩慢而堅定,仿佛一隻正在逼近獵物的獵豹。


    曉寶蓓驚恐萬分,連連後退,雙手緊緊護住胸口,顫抖著紅唇說:“不行了,這樣會出人命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無助和恐懼。


    “哈哈!” 胡文傑忽然發現逗弄她能讓自己心情大好,於是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車廂中回蕩,讓曉寶蓓更加尷尬和憤怒。


    曉寶蓓不敢有一刻鬆懈,這個男人的本質,沒有人比她曉寶蓓更了解了,五年前的那兩個月,她可是親身經曆過!那兩個月的時光,如同一場噩夢,讓她至今難以忘懷。


    “曉寶蓓,五年前的那份勇氣還在不在?” 他薄唇微啟,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大提琴的低吟。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讓曉寶蓓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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