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獵奴者快步消失在人群裏,李善仁揮揮手,讓那五個躍躍欲試的交界地亞人回歸了召魂鈴。


    而那五把魔力輝劍由於長時間沒有找到敵人,維持了一段時間,也就自動消散了。


    李善仁回頭看向斯瓦娜。


    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命令,這個狼族少女一副唯唯諾諾,不敢說話的樣子。


    李善仁盯著她正欲說些什麽,卻又看到不遠處,水果攤攤主正帶著幾個衛兵趕回來。


    他想了想,直接在攤位上拋下幾枚銅盧索補償攤主的損失,隨後拉著斯瓦娜匆匆離去。


    要是被衛兵趕到,免不得經受一番盤問。


    李善仁領著斯瓦娜在集市裏轉悠了幾圈,最終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兩人麵對麵站定。


    斯瓦娜低著頭,沉默地看著腳尖。


    而李善仁......目光有些不善。


    “為什麽要喊我查爾斯?”李善仁問道。


    “因為......氣息。”斯瓦娜小聲地回道,“前段時間您來宅邸時沒有噴灑香水,我記住了您身上的味道。”


    什麽?記住了我的味道?!


    你鼻子可真靈啊!


    前段時間我到宅邸......?


    李善仁微微回憶。


    難不成是他之前為了搜集情報,假扮成查爾斯潛入那間別墅的時候?


    李善仁心中一動,看著斯瓦娜說道:“把帽子摘下來。”


    斯瓦娜順從地緩緩掀起兜帽,露出一張秀美的臉,豎直的狼耳搭配深棕色的圓瞳讓她看上去還帶有幾分野性。


    李善仁端詳了數秒,很快就想起來這個狼族少女的來曆。


    她是李善仁在查爾斯宅邸裏最常見到的三個女仆之一,最開始的時候,查爾斯還想賣個人情,把這三個送給李善仁。


    不過被李善仁拒絕了。


    先不說查爾斯主動送人的行為是不是別有用心,那時候如果接受她們,無疑是給自己找了幾個累贅。


    就算是現在,李善仁也不太想跟她們扯上關係。


    但是麵前這個狼族少女認出了自己,不能放任不管。


    預想的解決方案有兩個:


    第一,死人能保守秘密;


    第二,通過奴印的禁令可以讓她保守秘密。


    李善仁猶豫起來,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殺人不會是第一選項。


    如果遇到問題都想著用暴力手段解決,恐怕會跟維珞一樣養成凡事先動手的習慣。


    而且,死人真的能保守秘密嗎?


    李善仁回想起之前碰見過的死靈法師。


    對方所涉及的魔法無疑跟亡者相關,既然有這樣的體係,那這個世界說不定會有類似通靈術一樣讓死者開口的魔法。


    除非李善仁能滅殺靈魂,否則死人也不保險。


    雖然他不喜歡奴印這種東西,但不得不說,特殊情況下它十分有效。


    若是特意下達了禁令,就算是像維珞那樣使用迷惑心智的術法也問不出什麽。


    哪怕斯瓦娜被人滅殺拷問靈魂,李善仁也能因為奴印聯係的斷裂而知悉。


    當然,這是最極端的情況了。


    ......


    “首先,我要跟你聲明兩件事。”


    李善仁注視著斯瓦娜,緩聲道。


    “第一,我不是查爾斯,你既然作為他的奴隸,應該明白奴印的解除基本隻有兩種情況,要麽是掌控者主動放棄,要麽是他已經死亡,奴印自動失去掌控者。”


    “第二,你認出了我曾經偽裝成查爾斯的事情,所以......”


    “你是個麻煩。”


    聽到這些話語,斯瓦娜害怕地縮了縮身子,往後退了半步,但很快就背靠到了一麵石牆。


    退無可退。


    她其實有懷疑過麵前的年輕人可能並非“查爾斯”,但也正如前麵所說,在危急的情況下,她短暫地放棄了思考,僅憑直覺做出了決定。


    而現在這位疑似名為“維珞”的魔導師大人似乎不肯輕易放過她。


    我......我會被殺死嗎?


    斯瓦娜恐懼地想道。


    “你的選擇也隻有兩個。”李善仁繼續說道,“帶著我的秘密去死,或者......我成為你新一任的奴印之主,你有十秒鍾的考慮時間。放心,無論你做出什麽選擇,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麽大事,就算你不想活了,我也會讓你死得痛快些。”


    斯瓦娜聞言,一時陷入了沉默。


    她不想死,絕大部分人的求生意誌都比他自身想象得要強烈。


    哪怕是心中絕望,一心求死的人在有過瀕死的體驗後,也往往不會再去嚐試自殺。


    斯瓦娜很清楚,不會再有更多的選擇給她了。


    她現在唯一所顧慮的是,如果麵前的年輕魔導師是個比查爾斯還要惡劣的人,那她就算是再次掉入火坑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臨近十秒。


    斯瓦娜最終還是轉過身,低下頭,露出了脖頸上印刻的奴印。


    李善仁毫不意外地扯下自己的一根頭發,撚著它接近奴印。


    不多時,一道新的聯係在他心中建立起來。


    而感受到自己的一切再次被另一個人所掌控,斯瓦娜的心情有些複雜,既有難過不安,又有點如釋重負。


    或許,就算不碰到這位魔導師大人,她也可能早晚被獵奴團的人抓住。


    斯瓦娜隻能這麽安慰自己。


    “主人......”斯瓦娜重新轉身,改變了稱呼,對李善仁表示順從。


    “別叫我主人。”李善仁擺擺手,立即給斯瓦娜下了一條禁令,“無論如何都不能向其他人透露我偽裝成查爾斯的事情。”


    “是。”斯瓦娜恭敬地應下,隨後想了想,又換了個稱呼,“維珞大人。”


    “......也別叫我維珞。熟悉我的人一般稱呼‘利瑟恩’。”李善仁道出了最常用的化名。


    維珞這稱呼要是給正主聽見,那可就不妙了。


    “好的,利瑟恩大人。”斯瓦娜從善如流地再次轉變了稱呼。


    “......再多加一條禁令,我用過‘維珞’這個名字的事情,也不許對外人提起。”


    “是。”


    李善仁微微頷首,隨後看向外麵熱鬧的集市,說道:“不管你在內心深處怎麽看待我,但總之,我不是什麽嗜殺的人,也不喜歡虐待別人。如果不是沒得選,我也不想奴役你,你對我來說,更像一個累贅......”


    斯瓦娜深深地低著頭,接受現任“主人”的首次訓話,不敢答複。


    “如果有一天,你所引起的麻煩對我來說如果不再是麻煩的時候,我應該會放你自由。我說的是‘真正的自由’。”


    李善仁淡淡地扔下這句話,緩步離開這僻靜角落,往集市走去。


    斯瓦娜聞言,微微一愣。


    “好了,走吧,我還要買些東西,你有在市場采買的經驗嗎?”


    斯瓦娜回過神來,立即答道:“我接受過相關的教育。”


    她邁開腳步,緊緊地跟在了李善仁的身後。


    真正的自由......是指徹底解除奴印嗎?


    雖然感覺不太現實,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奴隸主會對手下的奴隸承諾這種事情。


    這種事基本辦不到,除了特別的個例外,絕大多數奴隸終其一生都難以逃出奴印的“窠臼”。


    但不知為何,斯瓦娜鬼使神差地把這幾個字深深地記在了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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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不知道會不會好轉,可能無法照常更新,先說一聲,後續再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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