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姒”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怒嗬道:“放肆!”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楚慰直接怒到極點,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樓姒”被這猛得一摔,猛得吐出一口血,艱難地說了一句:“楚慰,你反了不……”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楚慰一腳將她踹飛出門狠狠地摔到院中。


    “樓姒”在院中滾了幾圈,血像不要命一樣從嘴裏角流出來,她手捂著肚子看著緩步走到跟前的楚慰說不出一句話。


    “我再問一遍,樓姒在哪裏!”楚慰雙眸冷的嚇人,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樓姒”咬著牙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啊啊!!”


    楚慰已經沒有耐心聽她廢話拔出長劍硬生生斬下了她的一條腿。


    “樓姒在哪裏!”


    “樓姒”痛的說不出話,可還不等她喘口氣,楚慰一腳將她踹倒在地揮劍斬下她的手臂,鮮血伴隨著她的慘叫聲噴灑而出。


    “樓姒在哪裏!”楚慰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的惡鬼。


    “樓姒”已經痛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想要咬破藏在嘴裏的毒藥。


    楚慰先她一步卸了她的下巴,伸手將她嘴裏的毒藥摳了出來,隨後起身揮手割下了她的鼻子和兩隻耳朵。


    “我最後再問一遍,樓姒在哪裏!”


    他懷疑樓姒被樓錚藏在宮裏的,可他並沒有跟樓姒一起出宮,所以他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被人掉包了。


    “樓姒”現在一心求死,她努力說出幾個字,但因為下巴被卸了說的根本就不像人說的。


    盡管是這樣,楚慰還是聽懂了幾個字“皇上”“宮裏”。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楚慰沒有再管這個冒牌貨,叫上晚香帶著人直奔皇宮而去。


    自始至終晚香都站在一旁看著楚慰動手,因為她也知道此人不是樓姒。


    -


    沐浴更衣後,樓姒靠在樓錚腿上昏昏欲睡,樓錚拿著一把梳子替她梳著還有些濕潤的頭發。


    “還早,睡會兒吧。”


    他臉上帶著滿足的笑,聲音也格外溫柔。


    樓姒睜開眼睛看著他,用手背替他擦掉下巴上的汗,笑著問:“阿錚,你說,我們會不會下十八層地獄啊。”


    樓錚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你不會,我一個人下十八層地獄就夠了。”


    聞言,樓姒臉上的笑深了幾分,雙手環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他懷裏。


    她真的是惡到了骨子裏,樓姒在心裏這麽想。


    她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她知道樓錚的身世,所以做起來毫無罪惡感。


    而樓錚不一樣,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他們不是親姐弟……


    “在想什麽。”樓錚指腹輕柔的捏著她的耳垂。


    樓姒收回思緒,有些擔憂道:“我擔心母後和舅舅他們……”


    “不用擔心。”樓錚輕輕拍著她的背,道:“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門外響起了趙賢焦急的聲音:“皇上不好,長公主殿下身邊的那個護衛帶著一群人闖宮了!”


    樓錚的眸子冷了下去,已經過了兩個時辰楚慰居然沒有死,甚至還帶了人闖宮。


    他剛想起身,樓姒一把握住他的手:“他對我很重要,不能殺他。”


    是她疏忽了,隻知道楚慰會察覺到不對勁來找自己,卻忘了他會衝動帶人闖宮。


    樓錚原本因為她握著自己手溫柔了幾分的臉在聽到她的話後徹底冷了下去,他一把掐著她的下巴俯身看著她,語氣裏已然沒了剛剛的溫柔。


    “在你心裏他比我重要是嗎?”


    “阿錚。”樓姒眼眶紅了幾分:“你和他不同,若真讓我選我定選你,可他對我而言有不同的意義。”


    樓錚盯著著她看了許久,才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淚:“別哭了,我不殺他,但也僅此一次,你身邊不能再有別人。”


    雖然做不到,樓姒還是點頭說好,畢竟誰也沒有規定說到就一定要做到。


    見她答應,樓錚臉色緩和了幾分,讓人把楚慰放進來。


    楚慰一進房間就看到樓姒躺在樓錚腿上,他眼神一凝,握緊手中的長劍朝著樓錚就刺了過去。


    就在劍尖離樓錚還有半寸的時候,樓姒沉聲道:“楚慰,住手!”


    楚慰握著劍的手在輕顫卻沒有放下,猩紅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樓姒一言不發。


    樓姒最是了解他的脾氣,起身赤著腳走到他麵前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你們對我都很重要,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受傷。”


    楚慰依舊沒有鬆開長劍,他是真的起了殺樓錚的心。


    樓姒的眸子暗了暗,臉上依舊帶著溫柔的笑:“阿慰,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楚慰聞言,垂下眸子,放下了舉著長劍的手。


    樓姒還想說什麽,樓錚卻先一步攔腰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地上涼。”


    說完,無視楚慰殺人的目光,吻了吻她的額頭道:“你再睡會兒,我下朝回來陪你一起用早膳。”


    “好。”


    樓錚走後,樓姒看著還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楚慰,拍了拍身邊的床,道:“一晚都沒有睡吧,快過來睡會兒。”


    楚慰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沒有動。


    樓姒並沒有動怒,反而笑著起身赤著腳重新走到他麵前看著他。


    “你這是生的什麽氣,之前在永和宮你不也當著……”


    她話還沒有說完,楚慰一把將她摟進懷裏低頭吻住她的唇,將她剩下的話堵了回去。


    他語氣裏帶了幾分害怕:“我沒有生氣,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


    他害怕樓姒提起過去的事情,就如同害怕他不要自己一樣。


    樓姒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的笑,伸手推開他道:“我很累,陪我睡會兒吧。”


    楚慰點頭,彎腰將她抱到床上,猶豫了一下才躺了上去。


    躺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睡。


    樓姒摸著空蕩蕩的手腕,沒來由的覺得心煩,她摸到床上之前綁上的布條將它綁在手腕上卻覺得更煩躁了。


    楚慰知道她沒有那條粗麻繩睡不著,轉身將她摟進懷裏問:“要不要回公主府去睡。”


    “不用。”樓姒靠在他懷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天快亮了,我也該去看看我母後了,想必她也很想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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