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吧,其它一切交給我。”


    李七夜歎息了一聲,沉重的走向另一個方向。


    這一刻,不知為何,明明自己隻是饞她的身子,嫖到就行,而心卻有點酸酸的。


    “好了,今日古老頭你們誰都無法帶走他,到此為止了。”李七夜朗聲道,看向蕭若風等人。


    “李兄。”王一行一驚。


    “是他。”宋燕回一顫,看向李七夜手中的劍,忍不住緊了緊手中的劍,就是它讓自己的水月變成了斷水。


    同時,這個人還一劍擊敗了自家無雙城九長老。


    “你是那個帶走了教坊三十二閣閣主,讓雷夢殺追了一路抱怨的人?”蕭若風驚疑,朝李七夜望了眼,又看向那名跟他一起來的女子。


    出身在天啟城的蕭若風,自然見過教坊三十二閣閣主,凡是重大節日,皇室都會請樂坊之主獻樂。


    其實太安帝也曾覬覦過這位天啟城的第一美人,但月落誓死不從,再加上有李長生存在,才沒有得手。


    “難怪先生拖了我兩日。”蕭若風想起了李先生的異常,恐怕為的就是此事。


    “好了好了,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送你們走。”李七夜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現在他很煩躁,心頭莫名升起了一股火。


    “好大的口氣,今日我要帶走古先生,看你如何送我離開。”蕭若風笑道,手中的昊闕劍躍躍欲試。


    “你們兩個呢?”李七夜轉而看向另外兩人問道。


    “嘿嘿,李兄你請!”


    王一行與宋燕回接連後退了幾步,在名劍山莊上知道了這位的實力,要是還上就是找打,嫌自己的劍太長了。


    “不錯,花道長,還有那個宋……什麽斷水的,孺子可教也。”


    王一行:“……”


    宋燕回:“……”


    兩人臉色大囧,明明大家差不多大,甚至可能比你還大,這話合適嗎?還有這外號是什麽鬼?


    “得罪了!無論您與那位先生以及夢殺之間存在何種關聯,今日我必定要將古先生帶走!”


    話音剛落,簫若風身形輕縱而起,如同一隻矯健的飛燕一般輕盈靈動,持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地朝著李七夜的咽喉刺去。


    這一劍速度之快,猶如閃電劃破夜空,令人很難看清劍的軌跡。


    麵對如此淩厲的攻勢,李七夜卻絲毫沒有驚慌之色。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嗬嗬,提及那個可惡的老家夥,我心中便燃起一團怒火,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麽正好讓本大爺來好好發泄一下!”


    話剛說完,隻見李七夜身形輕盈地微微一側身,手中持劍的那隻手腕靈活地轉動起來。


    原本鋒利無比的長劍瞬間宛若一根柔軟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蕭若風的屁股之上。


    緊接著,李七夜腳下生風,又迅速移動到蕭若風的身後,再次用力一揮劍,劍背重重地拍打在同一個位置。


    蕭若風被打得齜牙咧嘴,疼痛難忍,但他依然緊緊握住手中的昊闕劍,試圖通過變換方位和刺出絢麗多彩的劍花來反擊。


    可惜的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擊中猶如幽靈一般飄忽不定的李七夜。


    每次當他以為能夠得手的時候,李七夜總是能提前一步巧妙地避開攻擊,然後趁其不備,再次用劍狠狠地抽在他可憐的屁股上。


    “嘶——”旁邊觀戰的王一行聽到這清脆響亮的聲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同時,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衝動上前挑戰,否則現在吃苦頭的可就是自己了。


    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宋燕回看到這一幕之後,也不由得渾身一顫,雙腿不自覺地加緊,嘴裏喃喃自語道:“這也太狠了吧!”


    仿佛感同身受般體會到了蕭若風所遭受的痛苦。


    “士可殺不可辱,閣下過分了。”蕭若風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隻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實在太丟臉了,還被人這麽多人看著。


    “唉,要怪隻能怪你師父那個死老頭,我打不過他,隻好欺負你了。”李七夜雖然有蓄意報複的行為,但更多的是看他不爽。


    若非他是皇子,他還真想一劍劈了這個家夥。


    自己親兄弟利益與維護蕭家皇權鞏固永遠重於一切,對於其他人更多的是利用。


    聽聞此言,蕭若風當即臉就黑了下來,不由埋怨先生這是招惹的什麽?到頭來我承受了所有。


    “裂國劍法。”


    蕭若風忽然氣勢一變,像是一個號令千軍萬馬的君王,劍招揮動間,似有軍士戰馬在嘶吼,氣勢磅礴。


    “不錯的劍法,暗含軍陣之道,意在集眾人之力摧垮一切,塵世間少有劍法能匹敵。”李七夜讚歎了一句。


    他自然知曉這是蕭家開國皇帝所創劍術,據說最後一式配合天斬劍能開天地一線,威力強橫。


    “但你還練得不到家。”李七夜說著,一劍揮出,以橫掃千軍萬馬之勢,那些軍士兵馬虛影被劍氣一掃而空。


    一劍出,吼聲止!


    “我敗了!”蕭若風歎了歎氣,手中的昊闕劍被擊飛出去,插在遠方。


    “敗了又如何,誰又能一直無敵不敗?你那死老頭師父,不也以大欺小,搶小爺我的酒,還把我擊飛。”


    “額……這到是先生有可能做出的事。”蕭若風有些尷尬。


    但這以大欺小用在你我身上就不太對了吧,怎麽看我們之間的年齡差不了多遠,你確定不是以小欺大?


    正當他們激烈打鬥著,拳風呼嘯,劍光閃爍。


    就在這時,月落和古塵緩緩走近彼此,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歲月的滄桑在兩人身上留下了痕跡。


    尤其是是古塵,垂垂老矣,頭發斑白,皮膚褶皺,哪裏還是年輕時風流倜儻的儒仙。


    而兩人這麽多年未曾謀麵,本應有著千言萬語湧上心頭,但此刻,他們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對方,眼中滿是複雜的情感,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開口。


    終於,還是古塵打破了沉默,他輕聲問道:“月落,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他的目光溫柔如水,其中蘊含著深深的思念與無盡的愛意。


    月落眸光寧靜,輕啟朱唇說道:“還算不錯,平日裏閑暇無事時,便會在暖閣中彈彈古琴,以此消磨時光罷了。”


    她的聲音平靜如湖,沒有絲毫波瀾,既不顯得生疏冷漠,亦不會讓人感到過分親昵。


    起初,古塵以為或許是由於分別太久,時間衝淡了他們之間曾經熾熱的感情。


    然而,緊接著來的一番對話,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令他的心猛地一沉。


    “對不起,是我有負於你,當麵臨國家生死存亡之刻,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前者,致使你虛度了這美好的年華。


    而我曾答應過要為你釀製的那一壺桃花月落酒,至今仍未能兌現諾言。”古塵的語氣充滿了愧疚與自責。


    聽到這話,月落似乎如釋重負般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淡淡地回應道:“過往之事已然成為過眼雲煙,就讓它們隨風飄散吧。”


    “月落你……”古塵原來有些激動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月落沒有在看向古塵,而是帶有情意的望著另一個人,那人正是在阻敵的李七夜。


    這一刻,古塵終於明白,為什麽月落會對他這麽平靜,會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我知道了……”古塵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但想想也對,自己太過自私了,憑什麽讓一個女子一直等你這麽多年呢?


    而自己如今這個樣貌,已是一副快入黃土之人,月落卻的餘生還有很多,她還不到四十歲啊!


    何必陪他這個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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