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殿下,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顧言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以至於這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麽好聽:“小爺我方才說了,蘇小姐並未給過齊王妃什麽藥。


    你們認為蘇小姐是殺害齊王妃的凶手,全憑這丫鬟的一麵之詞,然而她是你們齊王府的人,她的話並不可信。”


    他抬起頭,語氣中透著幾分壓迫之感:“嚴大人,你難道是覺得本世子是在說謊不成?”


    嚴大人頭皮一麻,他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厲聲斥問阿秀:“大膽丫鬟,你還不從實招來?”


    阿秀打了個哆嗦,結結巴巴道:“大人,蘇小姐並不是在涼亭上給的藥,而是在王妃離開後,才……才送來的。”


    江歲寧挑了挑眉,問道:“你說是齊王妃離開後,我追上去給的?”


    阿秀搖了搖頭道:“當時奴婢和王妃正要回府去,有個丫鬟追了上來,給了王妃一瓶藥,說是蘇小姐讓她送來的。


    那丫鬟還特意叮囑了這藥的服用方法,要齊王和王妃一同服用,王妃知道是蘇小姐的一番心意,便將藥收下了。”


    嚴大人蹙了蹙眉道:“也就是說,這藥並非蘇小姐親自交到齊王妃手裏的,而是讓丫鬟轉交的?”


    “是。”


    阿秀低著頭承認。


    嚴大人又問:“那你可記得那送藥的丫鬟長得什麽模樣?”


    阿秀回道:“齊王妃當時問了一嘴,那婢女說她叫霜兒是淩王府的人,負責伺候蘇小姐的。”


    江歲寧聽到這已然知道齊王這是打的什麽主意了。


    在她拒絕了方玉琢的提議後,他們便想了其它的辦法來構陷夜君辭。


    那證據呢?


    他們該不會早就將證據放到了淩王府吧?


    江歲寧忽而想到了方玉琢留給她的丫鬟和侍衛,她暗道一聲糟糕,怎麽把他們給忘了。


    如果真在夜君辭的房間裏搜到了物證,那必然是跟他們有關。


    偏偏這幾日夜君辭不在府上,可不就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這……”


    嚴大人見此案又牽扯到了淩王,實在是讓他頭大。


    他小心翼翼的問著夜君辭:“淩王殿下,這叫霜兒的婢女可是貴府的下人?”


    夜君辭輕嗤一聲,他敲著椅子的撫手,輕掃了齊王一眼問:“皇兄可是懷疑本王?”


    “三弟說的這是什麽話,你我兄弟手足我怎會懷疑你呢?


    隻是這謀害靜宜之人實在可惡,竟打著你的名號作惡,企圖離間你我兄弟之情。”


    齊王一副憤恨的模樣,繼續道:“隻是這件事把三弟也牽扯了進來,三弟若是不能證明清白,隻恐會遭人非議啊。”


    夜君辭扯了扯唇角,故作不解的問道:“所以,皇兄的意思是?”


    齊王道:“隻能委屈三弟,讓大理寺的人去府上搜一搜,如此才能堵住幽幽眾口。”


    “皇兄,你也未免太心急了一些。”


    夜君辭哼了一聲道:“平王被廢,你便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本王也除去,如此你便再無對手,本王說的是不是?”


    齊王麵色一變,他擰著眉道:“三弟,你怎能如此想為兄?


    我這麽做,隻是想找出殺害靜宜的凶手,給她一個交代。”


    “找出凶手?”


    夜君辭抬了抬眼皮,兀自一笑:“殺害齊王妃的人,難道不是你嗎?你敢說,你不知道齊王妃的避子湯藥是怎麽回事?”


    說著,他拍了拍手,就見月影押著三個人來到了堂上。


    夜君辭揚起頭對著眾人道:“就讓本王來跟你們說說,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麽回事吧?”


    他指著被月影帶上來的幾人,問著齊王:“這幾位都是給齊王妃調養過身子的禦醫,皇兄應該認得吧?”


    看見那幾個禦醫,齊王頓時變了臉色,他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夜君辭沒理會他,而是對著那三位禦醫道:“說吧,把你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說清楚。”


    三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其中一人開了口道:“半年前,齊王讓老臣去給王妃把脈。


    當時他明裏暗裏叮囑老臣,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讓老臣掂量清楚。


    老臣心下狐疑,給齊王妃把過脈才發現,她體內有大量避子藥的成分,隻是老臣怕惹禍上身,不敢多言隻能瞞下。”


    其它二人紛紛跟著點頭,而他們也遭到了齊王的敲打,不敢明言。


    齊王見狀,怒斥一聲:“這能說明什麽?


    本王是叮囑過他們,但我這麽做也是為了靜宜著想,她迫切的想為本王生個孩子,隻是怎麽努力都沒用。


    本王憂心她的身體,怕她有什麽隱疾,這才會暗中叮囑禦醫,讓他們謹言慎行,這難道有錯嗎?”


    “皇兄別著急啊。”


    夜君辭揮了揮手,月影又帶了一人進來,那人是個老婦,她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夜君辭的聲音透著一股威嚴。


    那老婦俯身一拜,顫顫巍巍的聲音道:“老奴是齊王府上負責膳食的。


    齊王和齊王妃新婚的第二日,齊王給了老奴一包藥材並讓老奴做成藥膳,說是給齊王妃補身子的。


    可是老奴懂些藥理,那藥裏的藥材明明是女子避孕用的,隻是老奴也不敢多言,隻能每日將藥做成膳食讓王妃服下。


    後來禦醫給王妃開了調養身子的湯藥,那些用在膳食裏的避子藥,就成了助孕的湯藥,進了王妃的肚子裏。”


    這一直都是她的心結。


    齊王妃自從嫁入王府,對下人和善溫柔,府上的下人都喜歡她,而她也曾受過王妃的恩惠。


    可是她卻昧著良心,隱瞞了此事,她一直心中有愧,如今終於能將這個秘密說出來了。


    夜君辭抬眸看向齊王問:“你還想否認嗎?從一開始你就沒想讓齊王妃懷上你的孩子。


    你和她假裝恩愛,蒙蔽父皇,不過就是為了日後給她定個七出之罪,好將她休棄。


    隻是你沒想到她竟然會向蘇小姐求醫,而蘇小姐告訴了她,她被人暗中下了避子藥的事情。


    齊王妃聰慧,當即便知道了這是你的傑作,而這就是她真正的死因,所以本王才說,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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