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也是被你害死的人嗎?”刻薄的語氣,說著最惡毒的猜測。明川轉過頭,看到一個熟悉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後。


    這可是大熟人,居然是那個冒充徐恒之老婆的人——徐紅!


    明川很詫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轉頭問一旁正在檢查茂茂屍體的歐陽醫生:“她怎麽在這裏?”


    歐陽正在戴醫用手套,她回頭看了一眼,立刻明白明川在問什麽,她歎了口氣:“我們證實了她的身份,她的確是幸存者……她說之前的事情是被人威脅了,不得不去……我們的紀律是不能主動放棄任何一個幸存者,所以她隻能在這兒。”


    徐紅聽到兩人毫不掩飾的對話,立刻臉色變得難看了許多,她叉著腰,因為很瘦,倒符合魯迅文中那個圓規了,她指著明川說:“你什麽意思?你不是警察嗎?你居然想把我趕出去?我跟你說,我不會放過你的!”


    明川被徐紅的這個陣仗震驚了,他撓了撓後腦勺,不解地問:“你當時準備送徐恒之去做手術……這手術做了就死定了,你居然還能一本正經地在這教訓我?究竟是誰害死人了?”


    徐紅被揭穿了自己做的事,卻根本不慌,她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懂你說的那些!當時一個醫生說了,讓我過來冒充身份給他簽字,如果不做我就死定了!而且他還跟我說了,我這是做好事,這個男人病得很重,他老婆都同意做手術了但是趕不過來簽字,就是你這個男小三不同意!我還跟他老婆通了電話的,我哪知道你們那些門門道道,你休想把什麽髒水都朝我身上潑!!”


    這一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事的模樣,真的讓明川震驚了,這才是所謂的絕不精神內耗,隻會耗別人的良好心理狀態,明川都忍不住羨慕了。


    歐陽早就知道她是這種態度,所以歎了口氣,朝明川聳聳肩,明川隻能歎了口氣,不打算跟徐紅爭論。


    卻沒想到,明川不想跟徐紅爭論,但徐紅卻不想放過明川,她繼續叉著腰說:“我都聽說了,你一來就膽小怕事害死了個老人……嘖嘖嘖……你這樣還做什麽警察啊?趁早辭職吧?”


    這次不用明川跟他對線,連徐恒之都受不了這女人一直叨叨叨,他冷冷看了徐紅一眼,不客氣滴說:“沒事的話,你可以保持安靜嗎?不要打擾我們工作。”


    徐紅卻嗤笑一聲:“怎麽,看不得你的小情人受一點氣?!我就說你們兩個人作風不正吧!這小姑娘……嘖嘖嘖……肯定也是被你們害死的!”


    徐恒之冷著臉大步走過去,徐紅畢竟年紀輕,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衝自己走過來,她先慌了神,生怕徐恒之給她一下子,一邊往後退,一邊嚷嚷:“哎哎哎,你敢打人?!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他們都說這樣說的!敢做還不敢讓人說?!”


    卻不想,徐恒之經過了她,根本沒搭理徐紅,而是從她身後的台子上拿了一些醫療用品。


    徐紅臉色扭曲了一下,這下卻輪到明川笑出聲了:“哈……我還在想這種冒充的事兒,怎麽會做?原來不是第一次被當槍使了?你看看他們誰過來跟我們對著幹?畢竟逃出去還要靠我們呢……你說是吧?”


    徐紅突然明白了什麽,她回頭看了一圈坐在地上的人,大家都躲開徐紅的視線。徐紅本來心裏就藏不了一點情緒,立馬跟點燃的炮竹一般,跟那些人爭論起來。


    三人沒有理她,而是繼續在探查茂茂的屍體。


    歐陽歎了口氣:“這具屍體完全不是現實世界會有的形態了。從外觀上看,她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七天了,但是這血液卻根本不能凝固,還流個不停……完全不能按我所知的知識進行驗屍……”


    這個結果明川早就料到了,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察覺這血液的不正常。


    “但是……”歐陽醫生遲疑道,“這具屍體曾經有很強的能量……這我能感覺到。”


    這也是歐陽醫生的能力之一。


    “是的,她就是目標。”明川緩緩說道,接著他把在樓上聽到的,看到的,都講給兩人聽。


    他們聽到十八樓停放的那麽多屍體,還有人為造出來的境,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歐陽皺著眉毛,嚴肅地說:“看到局裏的猜測都是真的,但他們到底是什麽組織,為什麽要做這件事?”


    明川想了想,說:“我聽到他們說孫主任……”他看向徐恒之,“不知道是不是孫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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