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白在院子裏被安全測試的體無完膚,將這院裏的幾人和任大人在心裏罵了個遍。


    此時的任大人,躲在穆交的床底下,不敢出來。


    穆交生無可戀、一臉呆滯的躺在上層,麵朝天花板。


    任大人眼神閃躲、一臉驚悚的躺在下層,麵朝床底板。


    剛剛他還在心疼姑爺一秒鍾,生怕姑爺撒手人寰的先去了,突然就有人提刀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砍向代白。


    見他自己的兩名護衛也提劍相迎,他本是扶著門框偷看的。


    隻堪堪看了一眼,便見到時皓將兩人踹飛,他的兩名護衛瞬間倒地昏迷,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他後悔啊,後悔為什麽要接這破活,什麽閨女轉正,什麽他官升幾品!


    他自己小命都要玩完了,要將軍府的姑爺有啥用!


    他就說,朝中大臣數百人,若真有好事兒,皇上怎麽會想起他這個七品芝麻官。


    趕成這活計看似簡單,實則危險。


    好在皇帝親信代白隨行,他將最後生的希望寄托到了代白身上。


    結果,那代白也無用,居然被點了穴道!


    窮鄉僻壤出刁民啊,還是個厲害的刁民!


    剛剛拿刀進來的,極有可能是悍匪!


    要不然怎麽會那麽厲害!


    他一文官,在這毛也不頂啊。


    他逃!他想逃,他無處可逃!


    小聲呼喚姑爺,對方沒有絲毫要救他的意思,這才藏到了床下。


    任許之:這都打完半天了,怎麽還沒有人進來?


    “是不是土匪殺人後逃跑了?”


    殺人乃是大罪!


    對,任許之覺得對方一定是殺人後害怕了,倉皇而逃!


    他顫巍巍的從床下爬了出來,扒著門縫往外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剛好看到了被做成“人彘”形狀的代白!


    “啊!”驚恐之下,本能尖叫卻趕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人彘!居然把代白做成了人彘!!!”何其殘忍!


    人彘是古代一種極其殘忍的刑罰,用於對罪大惡極之人進行極端的身體懲罰。


    不僅奪取犯人的四肢,還要去掉鼻子耳朵等部位。


    待把能去的都去了以後,將受刑之人塞進一個容器中,限製行動。


    靜待傷勢過重或感染而亡,是極其殘忍的手法!


    這這這這,這讓他怎麽辦!


    能藏下他這龐大又笨拙的身軀的,還是隻有那個床下的位置。


    此時的任許之將自己視為被宰的羔羊,隻有藏起來的份兒啊。


    “行了,就這樣吧。”測試完畢,任媛媛拍拍手中的灰塵。


    “還怕嗎?”時皓問向任媛媛。、


    “不了。捆得很結實!”任媛媛像個壞人似的,一腳踩在地上,一腳踩在代白圓滾滾身上,然後毫不起客氣的瞪了回去。


    誰讓你剛才瞪我!


    他們三人一塊檢查測試,怎麽那個白大褂就偏偏瞪自己,看她是女流之輩好欺負嗎??


    就討厭這樣的男人,自己沒什麽能耐,還對女人有能耐。


    給你能的。


    “接下來咋辦。”老大夫問。


    “我去屋裏把那個床底下的抓出來,問問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任媛媛:“什麽?還有一個?你主子會不會有危險?”


    時皓:“無事,毫無內力應該是不會武功的,一直藏到床底下。若是他有絲毫對主子的不敬,我早丟片樹葉穿死他了。”


    “哦。那就好。那咱們進屋問吧。”院子裏太熱了。


    剛剛折騰了半天,她都有些出汗了。


    對於時皓拿樹葉就能隔空穿人的攻擊力,任媛媛一點都沒有懷疑。


    畢竟小護衛也是這樣宰野雞的。


    “好。”


    任媛媛扶著老大夫往屋裏走。


    時皓隨意的一抬手,丟了一個銅板,將裝暈的那個護衛乙砸暈。


    銅板砸中了對方的太陽穴,又精準的彈回到時皓的手裏。


    任媛媛、老大夫蹲在床邊,低頭看床底下的胖子。


    任媛媛:......這麽胖他怎麽進去的?


    老大夫:“胖子,出來!”


    任許之頭都沒敢轉: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老大夫:“我看見你了,快出來!”


    任媛媛:“要不你表演一下,你怎麽出來的,我讓小護衛不打你。”


    任許之:!“成交。”


    任許之一點點的平移,從床底下探出了頭,探出了頸部然後是身體。


    肚子最高峰經過床邊時,像氣球一樣的鼓了出來。


    任媛媛:......還是個柔軟的胖子......隻是這哥們怎麽越看越眼熟呢?


    “爹爹!”沒錯,這胖男人是她身體原主的爹爹!


    任許之:“閨女!啊,閨女啊,真的是你啊!你什麽時候落草為寇了啊?嚇死爹爹了。”


    任媛媛:“我沒有淪為草寇啊。”


    “那你怎麽和土匪在一起啊?”說完他看了一眼任媛媛身後的時皓,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怕對方一生氣把自己也做成人彘。


    “土匪?家裏進土匪了嗎?”


    任許之,閨女這是讓他怎麽答?


    他若指向閨女身後的人,那人還不直接劈了他。


    “剛剛穿白衣服的竟然是土匪!”任媛媛找到了答案。


    任許之:......“不不不,那是......我請的護衛。”


    “啊?白衣服的是爹爹的人啊。那土匪在哪裏?院子裏地上躺著的那兩個?”


    “不不不,那也是......我請的護衛。”


    沒有其他人了啊,誰是土匪?


    任媛媛轉頭指向小護衛。“爹你說他嗎?他也不是土匪啊,他是我家護衛時皓。”


    剛剛原來是烏龍!


    誤會了!


    可時皓並不像任媛媛想的那麽簡單,“不對,若是護衛,是沒有資格更不會帶著兵器到別人的屋子裏的。”


    時皓不信!


    若是正常情況,即便這個胖子是任姨娘的父親,前來探親,也隻有他本人有資格麵見少將軍。


    對方帶來的隨從根本就不會進屋!


    任許之也不信!


    什麽?護衛?


    誰家護衛一言不合就砍人手腳?


    “也沒有誰家護衛,一進屋就提刀砍人的!”說完他往任媛媛的身後躲了躲。


    “你動手啊,剛剛可是說好了,我表演一下從床下出來,就不會動手。我我我是來看望女兒的!”他要抱住女兒的大腿。


    老大夫:得,這胖子竟然真是丫頭的爹爹!


    完嘍完嘍完嘍,剛剛他把那胖子得罪的不輕,這若是被 丫頭知道了,以後還能給他做雞吃嗎?


    任媛媛看看屋裏劍拔弩張的氣氛,再看看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穆交,她就覺得腦仁疼。


    可畢竟還是占了人家閨女的身體,也不好不負責,啥也不管。


    “我家少將軍還病著,咱們別在這屋子裏打擾他休息了。要不然這樣吧,爹爹,咱們到院子裏的涼亭下去談談。你這一路風塵仆仆的......也餓了吧?我去灶間再給你煮碗麵,到院子裏您吃一些也方便。”


    穆交:他聽到了什麽......


    “麵?麵!”


    “我的麵!我想吃麵!”


    任媛媛:......


    額,她早上給忘了。媽耶,這都晌午了!


    誒誒?她的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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