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錦一聲石破天驚的母親大人!


    雷死了所有人!


    更嚇壞了當事人江南念!


    陳皮勾著嘴角慢悠悠笑著拉著她的手指不放,她的手也極好看,瑩白且指節細長。


    他從頭至尾保持一個神色,並未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仿佛這人天生就該這麽冷。


    “敬茶!補上多年前早應該補上的請安茶。”


    陳皮非拉著她並排坐著,她不自在的想要逃跑。


    他附在她耳邊似有若無的威脅,目光森冷放肆的看著她。


    “姐姐,別逼我現在就把你帶回房間做我想做的事情!”


    陳皮這狗崽子怎麽越來越流氓了,這麽些年氣勢也漲了不少。


    “再說了,你不是一向看不慣無家的狗東西。他既然是文錦的人,那也要稱你一聲長輩才是。”


    對,這句話她愛聽。


    看著陳文錦不情不願的從桌上倒茶恭恭敬敬的敬給她。


    江南念皮笑肉不笑的接過,飲了一口。


    才慢悠悠用惡心死人的話語囑咐她,“錦兒真乖,等…我…晚點補個見麵禮給你。”


    這媽和阿姨她實在是說不出來,怪惡心人的。


    忍了又忍的陳文錦麻利的起身,眾人又坐了過來。


    “三省啊,你什麽時候娶我家小錦呢?雖然,你們一臉褶子了。但是吧,我作為長輩該提的還是得提。”


    “抓緊時間結婚,無邪是指望不上了。你們趕緊給無家留個後,畢竟快要斷後了!”


    陳文錦起先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後怒目圓瞪,剛要發火,便聽見對麵女人宛如妖姬似的笑著。


    這個死女人,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從前就看不慣她,現在更不可能看得慣了。


    坐過來的無三省摸了摸鼻子,一臉心虛的笑笑。


    “瞧你這說得,我們年紀大了。過一天算一天,倒是你和小邪啥時候把事兒辦了?”


    無邪適時在心裏給自家三叔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最喜歡的三叔。


    三叔,你下次再溜我的時候,我盡量少罵幾聲。


    無邪心裏暗暗思忖。


    無三省收到好大侄的眼神,心裏暗自叫苦。


    這小魔頭派人把他們都請了過來,根本就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要命,還是禍水東引吧。


    大侄子哎,你多多努力,搞定這小魔頭吧。


    “你這說得什麽屁話,難道不是和我家小花麽!你們那亂七八糟的輩分怎麽論,看我們解家可沒有這麽複雜的關係。”


    解連環原本不想趟這渾水,可掃視到自家老父親和好大兒蝕人的眼神。


    他咬咬牙立馬和好基友對上了,倆人眼神在空氣中廝殺。


    無三省:老表,你這拆我後台是什麽意思?


    解連環:老表,這小魔頭不好搞定。你讓讓我…


    無三省想了想,“各論各的,不影響不影響。我和文錦這大把年紀了,就這麽過吧。”


    反正這麽多年過去了,感情早就變了。


    都回不去了,何必庸人自擾之。


    江南念眼底的不屑毫不猶豫的看向他們,臉上依舊是那種客客氣氣的笑,心裏一陣玩味。


    “陳文錦,看這狗東西。從年輕時候就沒有變過,我提醒過你不聽。你現在還是如此肯定他,值得嗎?”


    陳文錦心裏百味陳雜,嘴上卻偏要硬氣。


    生怕她的老對頭看了笑話,“我可不像某些人,吃著碗裏看著鍋裏。我和三省是真心相愛,靈魂上的伴侶。”


    這一語雙關的話語不就差點她的名字了麽。


    江南念笑了。


    但陳文錦沒想到她淡聲道:“哦,是嗎?無三省?”


    江南念沒有發脾氣,但語氣卻充滿了耐人尋味的質問。


    “哎,是是是。我們注重精神上的交流,是靈魂上的伴侶。”


    無三省心裏簡直想罵娘了,怎麽又把他拉扯進來了。


    餘下的人明顯的都知道江南念要搞事情,樂得在一邊看笑話。


    陳文錦跟無三省彼此對了個眼神,她又道:“這是三省多年前送我的戒指,我一直保存著。”


    一邊說著舉起她的手指一邊觀察女人的表情,見江南念嘴角勾起一道細微的弧度,似乎並不相信似的,但卻點著頭,不以為然的樣子。


    “陳文錦,你這枚戒指當初這狗東西先送給了我。是我不屑一顧之後他才勉為其難送給了你,不信你問問唄!”


    江南念總是在打擊敵人時,語不驚人死不休。


    忽然間陳文錦心裏“咯噔”一聲,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蔓延。


    她嘴裏喊著,“不可能,我不信…”


    陳文錦擰著眉,目光一直鎖著前方那道想要逃跑卻無路可逃的背影,低聲道:“三省,是這樣嗎?”


    無三省低了低頭,看了眼她咬咬牙承認了。


    “是,是我想送她的。她不要,買的時候又被霍鈴瞧見了。她私下和你說了,你一直試探我。我隻能送你了,別的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忽然間陳文錦那雙半闔著的眼眸睜開,一雙清幽的眸光掃過去,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刺穿無三省,緊接著便聽到她一如以往那樣嘲諷道。


    “是,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隻是心裏藏著一個人,對著我的時候心裏是不是想著她?利用我的時候,是不是還在和解連環偷笑我的愚笨?”


    她苦笑著,在眾人麵前剖析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把傷疤重新撕開來扳扯。


    “從前,我算計霍鈴。心裏嘲笑她的愚笨,明明是霍家正經的大小姐。卻看上了她的男人,非要湊上前去獻殷勤。”


    她那張本就漂亮的臉雖然上了年紀但依舊風韻猶存,加之眼眶微紅,任誰都看了楚楚可憐之態。


    此時,所有人都在心裏覺得無三省和解連環不是個東西,為了所謂的計劃誤了她的一生。


    “原來,在你們眼中。我和霍鈴是一樣的貨色。一樣的蠢貨,蠢而不自知。父親母親說的都是對的,他們沒有看錯我們。都是一樣的自命清高,把九門三代又拉了進去…”


    無三省心裏的一顆石頭逐漸的放鬆。


    眼下這樣隨意把玩著茶杯的江南念才跟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女子重迭在一起,不過同時也在對方眼底瞧見了些許的冷笑,便知道自己方才那一番的試探完全被對方戳穿。


    無三省露出些許難堪笑意,薄唇微抿,女子那宛如寒霜的眼神叫他心裏一陣歎氣,卻隻能點頭認錯。


    上首的張祈山仿若未曾聽見,隻闔著眼,似乎在思考著。


    江南念慢悠悠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也不喝。


    徐徐道。“九門二代的人真的很蠢,所有人我都看不上。


    陳文錦倒讓我有點佩服,至少她做到了拯救了自己。


    她從一而終,渝誌不改。你們所有的人都有可用之人,隻有她在西王母宮一個人堅持了那麽多年。”


    “要真珍惜的話當初就沒必要耍那些心眼,不過說到底,她的真心,你原本也不配。”


    江南念冷著臉將手中茶水一甩,潑了無三省一臉。


    陳文錦望著眼前這個她從來也不服氣的女子,心甘情願的喊了一句母親。


    江南念頓了又頓,歎氣道。


    “求求你了,別再這麽喊了。我剛就是為了壓你們一頭,好玩而已。


    你別聽橘子皮的,瞎喊什麽。我誰的夫人也不是,我隻是我自己。”


    “我是江南念,你是陳文錦。我們不需要依靠什麽男人而活,我們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知道了,母親。謝謝你…”


    我虧欠你的一聲謝謝,終於說出口了。


    “…”


    江南念撇了撇嘴,沒好氣的對著陳皮翻了個白眼。


    這姓陳的都是死心眼,認死理。


    陳皮倒笑了笑,掃了她一眼。


    江南念接過解語臣遞過來的茶盞喝了一口,果然醇香無比,是最上等的大紅袍。


    “我說解郎,你家這個狗東西吃裏扒外,是不是把他掃地出門比較合適。


    他不是喜歡無家麽,自家香香軟軟的小花不照顧。


    跑去照顧不缺人照顧的小三爺,讓我家小九爺八歲就當家。麻煩先家法伺候幾遍,再改寫家譜。”


    沙發上的解九拿起茶盞蓋子慢慢刮著茶沫。


    他清雋的臉上並未有任何的神色波動。


    冷笑道:“張星月說的既是,這狗東西有家不知道回。幫著別人養孩子,小花你回去記得把家譜改一下。他喜歡姓無也好,就是不配姓解。”


    解連環原本那張老實巴交的臉看戲溢出興味的表情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就被倆人三言兩語中掃地出門了。


    他神色落寞,雙手緊緊攥成拳頭,那張原本憨厚的臉龐卻浮現著悲憤與傷痛。


    “不是,我這不是為了九門嘛!爸,我錯了。我知錯了,我不該扔下小花不照顧去照顧無邪。


    小魔女…不是…小祖宗,我也沒有得罪你啊,你怎麽就如此狠心?”


    瞧著這人也好意思問到她頭上。


    她眼眸一閃而過冷光下是嘲諷的神色。


    “你算計我的時候,就要想到今天。還有我和小九爺絕了情緣,記得有你大大的功勞。”


    解連環望著眼前解語臣神色猶如受傷的困獸,他的眼底仿佛溢出深陷泥潭般的痛楚與掙紮,忽然心底“咯噔”一下。


    是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斷了小花的情緣。


    “小九爺,以後記得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親愛的父親大人。”


    此時此刻解語臣緊抿著唇,黑眸深沉,也不知道裏麵究竟醞釀的是痛還是悔。


    江南念把這水攪和得又渾又黑,自己卻起身施施然上樓了。


    “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我先失陪了。”


    碎碎念:小月亮搞事中!


    誰讓她不痛快,都要報複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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