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看向皇後,“臣妾聽聞這舒痕膠中的幾種香料極其難得,安常在家中侍微,月例少,憑她一人如何能成事,且她一個常在,如何有膽量謀害宮中兩位主位。皇後娘娘,您說是誰暗中助她呢,既除掉了寵妃的子嗣,又打壓了風頭正盛的貴妃,一舉兩得,好高深的手段啊。”


    皇帝狐疑的望著皇後,宜修雖然王府和宮中的瑣事處理得一般,但這些年並無出格之處,隻是這事若成確實是皇後受益良多。


    皇後不喜華貴妃,他一向清楚。


    皇後目光森森,向安陵容投去威懾的視線,安陵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沒有誰指使,是我自己恨毒了你,甄嬛,你何曾拿我當姐妹,縱容婢女淩辱我,奪我的恩寵,我怎能看你如願生下孩子。”


    安陵容隻猶豫了一瞬,便朝著碎玉軒的柱子上撞了過去。


    敬妃離她最近,被安陵容腦瓜子裏噴射出的紅白液體噴了一臉,再看到地上開了瓢的腦袋,她嗷了一聲,昏倒在地。


    其他妃嬪也嚇得四處躲閃,皇帝大怒,讓蘇培盛趕緊把安陵容抬出去。


    甄嬛見安陵容身死,一腔恨意難以發泄,她的孩子沒了,卻是她的好姐妹害死的,安陵容雖死,可華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百般淩辱,那副嘴臉她終身難忘,憑什麽她能好端端的置身事外。


    她拉住皇上的手臂,淚水打濕了衣襟,“皇上,可貴妃逼迫臣妾下跪,也是害死我們孩子的元凶之一啊。”


    皇帝心疼的看著她,也忍不住要落淚。


    華妃向前幾步,“皇上,臣妾是無心之過啊。其實說起來,莞嬪你自己身子不適,為何不找太醫回稟本宮。到了翊坤宮後,你若安安分分,本宮說什麽你就聽著,不拿皇上和龍裔威脅本宮,不多次頂撞,本宮又怎麽會罰你呢?旁人身子不適話都不願意說,再看你,本宮說一句話,你有十句等著,這讓誰看著你都不像身子不適。本宮知道你一向心氣高,可你何苦為了跟本宮賭氣,害了自己的孩子。”


    甄嬛怒目而視,“嬪妾驟然小產,貴妃娘娘卻說是嬪妾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華妃歎息一聲,“你如今身子不好,本宮不願多說,隻是那舒痕膠,你但凡找個太醫看看,皇上也不會又失去一個孩子。再者,即便舒痕膠中沒有麝香,是藥三分毒,你居然用這麽多,隻想著自己的容貌,又何嚐把孩子的安危放在心上。”


    “貴妃娘娘真是好口才,可憐嬪妾的孩子就這麽沒了。”


    如太醫所說,即便沒有世蘭罰跪,莞嬪長此以往用著舒痕膠,也會小產,皇帝看甄嬛病著,打斷二人的爭吵,“好了,貴妃此事並無大錯,先回宮吧。”


    年世蘭用帕子捂住嘴,熱淚盈眶,做出一副矯情做作的樣子,“臣妾此身可以分明了。”


    說罷,她在甄嬛,沈眉莊等人的怒視下扭著屁股離開了。


    皇帝又讓皇後等人去休息,他再陪莞嬪待一會兒。


    年世蘭就這樣逃過一劫,甄嬛難以置信,她之前篤定年世蘭定會被皇上責罰,她恨安陵容兩麵三刀,更恨年世蘭對她屢次三番的羞辱。


    她淚如泉湧,“即便臣妾小產是舒痕膠所致,可貴妃對臣妾的淩辱也是真啊,貴妃責罰有孕妃嬪,皇上為何不處置她。”


    皇帝非常為難,“嬛嬛,即便沒有貴妃責罰你,這胎也保不住,何況年羹堯在外征戰,不好責罰貴妃。”


    “皇上是天子啊,天子枕榻怎容他人酣睡,華貴妃囂張跋扈,戕害妃嬪,皇上不處置,後宮如何能安寧。”甄嬛提高音量,質問皇帝。


    皇帝有些不耐煩,道理已經跟甄嬛說明,可她還要處置世蘭,未免有公報私仇的嫌疑,“嬛嬛,貴妃無錯,且此事你確實也有責任,若非你看中容貌不加考慮就用了舒痕膠,若非你屢次頂撞高位,又何至於小產。”


    甄嬛差點被氣得吐血,她剛小產,四郎就這樣對待她。


    又沒了一個孩子,皇帝心裏也難受,他不想再跟甄嬛說這些傷他心的話,擺擺手,讓蘇培盛起駕回了養心殿。


    年世蘭回了翊坤宮,正巧看到徘徊在翊坤宮門口的曹貴人。年世蘭想起來甄嬛有孕時就跟曹琴默勾搭上了,曹琴默這個口蜜腹劍的小人,還想兩邊討好,兩邊得好處,在年家倒台後反咬一口年世蘭,把那些惡事都推到年世蘭身上。


    那些事有多少是曹琴默在後麵出謀劃策,她倒是推得幹幹淨淨,是忘了當初她是怎麽得年世蘭庇護生下的溫宜了嗎?


    可惜啊,曹琴默狠毒,卻是個假聰明,甄嬛送她一盒蜜合香就讓人知道了她和浣碧勾結,身為她年世蘭的狗腿子,她是哪來的自信皇帝不知她背後的主意,還想恩將仇報殺了舊主,皇帝如何能留她。


    曹琴默見到年世蘭的儀仗,上前迎接,“嬪妾擔心了一日,見娘娘無事便好。”她捂著胸口,似乎心有餘悸,也不知是真是假。


    “本宮有事又能如何,曹貴人還可以去巴結旁人,盛寵的莞嬪不就是個不錯的新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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