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貴人肚子隱隱作痛,如今她和姐姐怕是成了強弩之末,但也不能讓阿箬詆毀姐姐,“阿箬,姐姐即便有這種想法,這也不是她害死皇嗣的動機啊。”


    “怎麽不是?玫嬪得罪過她,怡嬪又是皇後娘娘的人,除掉二人胎正合她的意,且皇上登基後沒了兩個孩子,還能讓前朝後宮覺著皇後娘娘不賢,一舉兩得。害死二阿哥,不過是嫻妃認為皇後查出她毒害皇嗣對其報複。皇後沒了孩子,身體又不好,她和你設計出了冷宮擺脫嫌疑,再對皇後娘娘出手,到時以皇上對嫻妃的愧疚,封她為繼後也未嚐可知啊。”


    皇帝越聽越覺得心裏發寒,竟是這樣嗎?如懿,他愛了多年的女人竟然如此不堪嗎?


    這一步步,走的竟如此精密與狠毒,這還是他愛了多年的人嗎?


    永璉,如懿是知道他有多在乎永璉的,對永璉下手時,她有沒有想過朕的感受呢。


    皇帝覺得此時筋疲力盡,他所看重的皇後,寵愛的妃嬪,居然都不配為人。


    皇帝拖著疲憊的身軀站起,“從今日起,所有妃嬪禁足於宮中不得出入,朕會讓人看著你們。至於你們幾個……”皇帝的目光落在皇後貴妃等幾人身上,“等事情查明後再做處置。”


    嘉嬪和阿箬被一同帶回啟祥宮,嘉嬪在對阿箬滿腔憤恨的同時,又有一些慶幸,幸虧這條瘋狗把大部分的事推到了嫻妃身上,皇上大概也查不出是她動的手。


    隻是可惜她和世子的事被皇上知曉,且皇上認為是她蠱惑嫻妃,也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置,但肯定會看在她玉氏的身份和永珹的麵子上,留她一條生路,東山再起也不無可能。


    嘉嬪冷冷的看著阿箬,“本宮育有貴子,沒那麽容易倒下,且看來日。”


    阿箬扭頭回了啟祥宮東配殿,這回她都把事情一一擺在皇帝麵前,大概他不會又查三年了。


    過了一個月,皇帝的處置下來了,皇後也代表他的顏麵,不能輕易廢立。但身邊的奴才全部打入慎刑司,換了一批新的來。且皇後被禁足,禁足期限未知。


    貴妃雖然參與陷害嫻妃一事,但也不算汙蔑,隻是弄巧成拙,就降為了嬪位。


    嘉嬪意圖奪取大清江山,貶為庶人打入冷宮,她還想再鬧,阿箬直接告訴她玉氏世子給皇帝上了奏折,說她根本不是玉氏貴女,可能都不是玉氏人,徹底將她拋棄了。


    嘉嬪沒了地位又被心愛的人拋棄,當晚就上吊了。


    純妃將含有蘆花的枕頭送入擷芳殿,因其不能自證清白,降為了貴人。


    皇帝正愁如何處置海貴人,海蘭就到了預產期,這回沒有江與彬在旁妙手回春,海蘭又因之前受了嘉嬪的算計,胎大難產,當天就去了。


    生下的五阿哥,也就看著健壯,阿箬心想以後這五阿哥還會受到朱砂副作用的影響,怕也不是個長壽的。


    還有就是嫻妃,殺了三個孩子,還有他最看重的永璉,皇帝恨極了她,可卻一直開不了口殺她。


    最後皇帝將她貶為庶人,每十日承受鞭刑。


    等這些人處置後,皇帝才解了眾人的禁足。


    後宮的妃嬪讓皇帝有了心理陰影,他實在不想再見這些不知含著什麽惡毒心思的人,整整一年,他都沒寵幸妃嬪。


    當然,養心殿裏邊還養著一群官女子,他也沒委屈自己,怎麽也得有十多個吧。他覺著這些官女子位份低,大概沒那麽多壞心思。


    如今宮裏主位妃嬪不多,皇後又在禁足,阿箬的日子過得還算自在,隻是那戀愛腦舒貴人不知是被灌了什麽迷魂湯。


    如懿還在冷宮時,舒貴人還沒見過如懿就為她說話,如今也是看著阿箬不順眼。


    一日她帶著宮女在禦花園散步,“慎嬪賣主求榮,可見品行不佳。”


    阿箬從樹後走了出來,抬手就給了舒貴人一巴掌,“你……我是皇帝妃嬪,你怎敢打我。”


    阿箬高傲的抬頭,“憑我是嬪位,你是貴人,背地裏折辱高位你就該打,你長這麽大沒人教你別再背後說人壞話嗎?”


    舒貴人捂著臉,眼中皆是憤恨,“我出自葉赫那拉大族,得皇上看重。”


    “那你葉赫那拉氏真是好教養,既同情謀害皇嗣的罪人,是非不分,這一巴掌又怎麽能夠呢?”


    說罷,阿箬又在她臉上扇了好幾個巴掌,直到意歡被打的嘴角出血倒在地上為止。


    阿箬露出滿意的笑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皇上賜給你避子藥好喝嗎?你不會真以為是坐胎藥吧,上了太後這艘船,皇上能把你當成自己人才怪。”


    舒貴人聽後不敢置信,也沒去取證,直接去了養心殿質問皇帝,惱羞成怒的皇帝和愛而不得的舒貴人吵了一架,不提舒貴人如何,當夜皇帝時隔一年再次翻了妃嬪的牌子,翻的正是阿箬。


    阿箬被抬到養心殿後,見皇帝沒在就坐在床榻上。


    “你在那幹什麽?”皇帝走進來後問她。


    “臣妾是來侍奉皇上的。”阿箬故意說。


    皇帝對阿箬厭惡至極,雖說她的告發讓他查清了幾個皇嗣的死,但也把後宮弄的烏煙瘴氣,皇後如今禁足,後宮連個主事的都沒有。


    “你侍寢的規矩,難道忘了嗎?阿箬,你背主不說,還將後宮攪得天翻地覆,所以你在侍寢時隻配跪著,”


    皇帝爬到床上坐下,“聽說你今兒個去和舒貴人說了那些話,得誌便猖狂,從今日起,朕會天天翻你的牌子,你就一直跪著吧。”


    皇帝說完後就躺下了。


    阿箬搖搖頭,“這屋裏就我們兩人,你罵完我就這麽睡了,你很勇敢嘛。”


    皇帝抬頭,“什麽意思?”


    隻見阿箬抄起桌子上的硯台,朝著皇帝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一下,兩下,皇帝沒來得及叫人,腦袋就被開了瓢,紅白相間的液體流了一床。


    等他沒氣了,阿箬爬到屋頂,去了敬事房將今晚侍寢的妃嬪改成了舒貴人,然後去把打暈的舒貴人扛到了養心殿,做出舒貴人殺了皇帝的場麵。


    還有知道今晚是阿箬侍寢的宮人,都被阿箬拿著磚頭照著後腦勺來了幾下,失去了這段記憶。


    做完一切後,她拍了拍手,回啟祥宮睡覺去了。


    第二日,宮裏亂了套,皇帝突然駕崩,一切還沒來得及準備,經過了一上午,喪儀勉勉強強的辦了起來。皇後又和太後鬧了起來。


    皇帝駕崩後,皇後就出了長春宮,如今沒定下繼承人,大阿哥心眼多,與皇後不親。三阿哥又是和永璉的死有關的純貴人的孩子,皇後為了抓緊手中的權利,想選還沒記事的四阿哥為太子。


    太後以幾位阿哥年紀小為由,想選過繼給果親王的弘曕為太子。


    皇後與太後,富察氏和鈕祜祿氏,宗室和朝臣們在皇帝的棺槨前吵得不可開交。


    太後抑揚頓挫的說,“弘曕最得他皇阿瑪看重,當初也是有意立他為太子,隻是弘曕當時年幼,哀家才勸導世宗帝立成年的先帝為太子,先帝如今駕崩,就該弘曕繼位。”


    皇後抹了抹淚,“六阿哥早就被您過繼給果親王,如何能繼位,皇上,您突然駕崩,也未留下口諭,我們這些孤兒寡母,該怎麽活啊。”


    她邊說邊要去抱棺槨痛哭,不料她走一半時腳下一軟,上身朝著棺槨撲了上去,咣當一聲,腦袋磕到木頭上。


    眾人上前一瞧,皇後居然煙氣了。


    四周無比安靜,在一旁守靈的阿箬高喊一聲,“太後,您把皇後娘娘逼死了!”


    眾人又開始對指手畫腳的太後開始口誅筆伐,太後百口莫辯,她哪知道皇後玩這麽大,為了捧皇帝的兒子上位命都不要了。


    身邊的吵嚷聲讓太後頭暈目眩,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果郡王在向她招手,她向前一步,當著眾人的麵道:“允禮你別走,弘曕和靈犀都是你的孩子。”


    四周瞬間安靜下來,怡親王問道:“太後娘娘方才說什麽?”


    太後心虛的低下頭,“沒……沒什麽。”


    宗室們當即就鬧了起來,他們可聽得清清楚楚,給愛新覺羅的男人戴帽子,她是不想活了。


    宗室將太後禁足,很快查明了太後曾在淩雲峰修行時和果郡王搞到一塊的,這是愛新覺羅家的恥辱,宗室決定把太後毒死,沒有追封,就草草的葬入妃陵。


    最後宗室推舉了大阿哥永璜為皇帝,大阿哥為表孝順,將她們都升了一級,阿箬也成了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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