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繼續說道:“七皇子甚至連標記都不願意給你,怎麽會認真待你?你何必作踐自己,不明不白地跟在他的身邊?你不如和我在一起?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裴之玉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因為某些陰影而沒有和江尋進行到那一步,在其他雄蟲眼裏卻成了可以爭奪的信號。


    他們喜歡的表現不是追求,是搶奪,仿佛裴之玉不是一個獨立個體,而是未打上標簽的玩物。


    裴之玉盯著他,態度很明確:“就算我和西裏爾分開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艾伯特的臉一僵,覺得難堪:“為什麽?”


    風突然從窗外吹了進來,撩動起裴之玉的頭發,而他灰藍色的眼眸清冷淡漠,有種不可玷汙的神聖感。


    艾伯特再次呆愣住,眼裏的不甘和癡戀不見半分。可裴之玉卻說:“因為我看不上你。”


    他一頓,冷冷的目光中帶著殺氣:“你當我是什麽?玩物?一個任意供雄蟲挑選的玩物?沒有七皇子的雌蟲標簽,就一定得從屬某隻雄蟲?”


    “但你錯了,我隻屬於我自己。我待在七皇子身邊,不是因為他的權勢或是逼迫,而是因為我願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我為中心,以我的意願為意願。”


    “覺得如果沒有西裏爾,我就一定會看得上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今天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碰我半分!”


    裴之玉是一個冷靜的人,他本打算說些有的沒的,拖延一下時間。但也許是這些年忍得太辛苦,他一股腦地發泄了出來。


    他的語氣,冰冷,認真,沒有半分的玩笑。


    艾伯特的心一震,這是一個他沒有想到過的理由。而他朝床上的雌蟲看去,對方此刻似乎變得更加美麗動人。


    可是,他是無法理解的,也是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的。雌蟲就應該臣服在雄蟲的腳下,而不是在得到雄蟲的眷戀後不屑一顧。


    裴之玉不該拒絕他,尤其是七殿下未標記他的情況下,他應該認清自己身為雌蟲的身份和義務,那就是無底線地接受雄蟲給予的一切。


    艾伯特有些羞怒地朝床上的人走去,而信息素也在悄然釋放,這對剛剛恢複了不少體力的裴之玉是致命的。


    艾伯特眼神不再掩飾,變得更加赤裸和貪戀:“洛斐,你可以睜開你的眼睛看看,你到底是屬於誰!”


    裴之玉咬著牙,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他漂亮的眼眸中是警惕,是殺氣。


    臨近發\/情期的雌蟲是很敏感的,但好在最近這段時間,江尋都非常有耐心地用信息素安撫他躁動的蟲紋,他早已經熟悉了江尋的信息素。


    所以當艾伯特的信息素出來的時候,裴之玉的身體感覺得了陌生的、帶有著不善的信息素,下意識的排斥,他不僅沒有動情,反而覺得有些惡心。


    艾伯特注意到了裴之玉的反應,變得更加生氣:“你覺得我的信息素惡心?”


    裴之玉盯著他,沒有回答,但是已經算是回答。


    頃刻間,信息素噴湧而出,房間裏很快都是濃濃的信息素,原本還不受影響的裴之玉此刻也是一陣難受。


    艾伯特越靠越近,就快來到裴之玉的身邊。


    裴之玉盯著他的動作在思考,該如何在短時間和信息素的影響下打趴眼前這隻雄蟲。


    在蟲族,是很少有雌蟲會打雄蟲的,甚至,他們連這種想法都不會產生。因為雄蟲稀少嬌貴,又雄蟲對雌蟲有著天然的吸引力,他們怎麽會打雄蟲?


    並且,雄蟲受帝國法律的高度保護,打了就得在監獄裏待一輩子了,他們怎麽敢打雄蟲?


    但是裴之玉敢,他骨子裏是個人,不是雌蟲,是不會對雄蟲有半分憐惜的。


    他寧可在監獄待一輩子,也不想給自己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艾伯特卻是篤定了裴之玉一定會和其他雌蟲一樣,不敢真的對他做什麽,所以肆無忌憚地來到一個曾經上過戰場的雌蟲麵前。他說:“你現在要是乖乖認了,我剛才的承諾還算數。要不然……”


    要不然,一隻失了身的雌蟲可是注定會受到很多非議的,恥笑和侮辱,也隻是常態。


    那麽好看的一隻雌蟲,要真受到這些折磨,該多可惜。


    艾伯特得意地看著裴之玉,期待對方的求軟:“怎麽樣?我對你如此大方和寵愛,難道不比連標記都不肯給你的七皇子好嗎?”


    裴之玉垂眸,淡淡笑了笑,但因為在忍受著信息素的侵擾而顯得格外僵硬,卻也帶了幾分淒美,他低聲:“你靠近我,我告訴你答案。”


    艾伯特眼睛一亮,覺得對方這是服軟了,心無戒備地朝裴之玉越靠越近。


    裴之玉在被子底下的右手緊緊的抓著一條鏈子,那是周末去做手工的時候江尋做的。當時鏈子做得醜,但是江尋偏要裴之玉戴上,裴之玉沒法,隻好任由著對方幫他掛在了脖子上。


    那條鏈子,並沒有什麽稀奇之處,隻是簡簡單單用扣子串起來的銀鏈,外加幾個吊墜。要實在說和別的鏈子有什麽不一樣的,那就是它比其他鏈子都要長,得繞兩圈才能戴在脖子上。


    而當它解開時,又正好是可以勒人的長度。


    那些蟲在檢查裴之玉身上的東西時,並沒有注意到對方身上這一小小的裝飾品,也就沒有拿走。


    當艾伯特俯身聆聽裴之玉的話,鼻子貪婪地吸著對方身上的氣息,他總覺得這隻雌蟲格外的香。


    明明是一隻雌蟲。


    裴之玉看著艾伯特越靠越近,眼眸中劃過一道暗芒,手快速地繞上了對方的脖子。


    艾伯特甚至有一瞬間的驚喜,他沒有想到裴之玉會那麽主動,畢竟,對方在剛剛還一臉堅決地說些一些不會輕易屈服的話。


    艾伯特想,果然沒有雌蟲能抵抗他的信息素。這隻雌蟲,表麵上表現得矜持冷淡,還對他的信息素不屑一顧,現在還不是服了軟?艾伯特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一會兒一定要讓這隻雌蟲徹底屈服於他。


    可是僅僅隻是幾秒,艾伯特的脖子傳來冰冷的觸感,緊接著,是鏈子的收縮,他被猛地一勒,呼吸一下子變得混亂。


    在信息素的影響下,裴之玉的動作其實並不快,但是好在艾伯特心有邪念,沒有防範,他才順利地將鏈子繞上了對方的脖子上。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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