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當然知道,任以虛沒有那個心思,剛想要安撫,緊接著就聽到任以虛直接道:“既然王禦醫懷疑我,那草民非要將酒精製作出來,讓王禦醫看看,酒精到底是何物,又有哪些用途,請太子殿下批準!”


    任以虛上鉤了!


    王禦醫心中一喜,麵上不顯,更是跪在地上“嘭嘭”磕頭。


    “太子殿下,按照任以虛所說,那酒精就是神物!臣自幼研習醫術,從未聽聞有這種東西,請殿下三思。”


    王禦醫用激將法,逼迫任以虛同意,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醫藥的人,有了一兩個治天花的方子,就想踩著他們一步登天,絕無可能!


    任以虛一開始沒有發現,王禦醫的用途,隨著王禦醫最後一句話落,任以虛發現,這位王禦醫居然用上了激將法!


    任以虛心中警鈴大作,他到底擋了誰的路,居然要置他於死地!


    任以虛沒有上當,反而是看向了朱標:“啟稟太子殿下,草民不知,王禦醫為何一定要致臣於死地。”


    “既然王禦醫懷疑,臣製作酒精有其他用途,那麽臣也想讓王禦醫看看酒精的用途。”


    說著,任以虛又看向王禦醫:“王禦醫,可敢跟我賭一賭?”


    任以虛的直言不諱,讓王禦醫背後直冒冷汗,從未有人如此做法。


    王禦醫大叫冤枉:“啟稟太子殿下,臣絕無陷害之意,是草民孤陋寡聞,祖祖輩輩研習醫術,竟然從未聽聞酒精,臣愧疚!”


    王禦醫字字句句都是在道歉,卻是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朱標。


    他這個研習醫術之人,都沒有聽說酒精,為何任以虛一個,從未研習過醫術的人,居然有如此見識!


    朱標不知道任以虛的勝算有多少,但是任以虛連救他兩次,還救了他的兒子,朱標想要保下任以虛。


    至於任以虛說王禦醫想要陷害他,倒也不無可能,隻是王禦醫是父皇派來的禦醫,應該不至於。


    朱標心中有了計較,先是安撫任以虛:“任先生,孤相信你一心為朝廷,酒精一事,不如日後再提?”


    王禦醫一聽,這可不行,好不容易用激將法,引任以虛上了鉤,可不能再等了。


    於是,王禦醫滿眼淚花子,欣慰道:“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日後再說。”


    “想來任先生也是為了黎民百姓,但是醫藥一途可不簡單,不是做好文章,就能救人的!”


    任以虛來氣了,手握係統無人知,如錦衣夜行,讓任以虛憋屈。


    於是,任以虛立下了軍令狀:“請太子殿下放心,酒精雖然不是神物,但是無論對朝廷,還是百姓,都有莫大的好處。”


    “若草民有不法之心,太子殿下可就地處決!”


    王禦醫還打算說兩句話,讓任以虛的誓言更猛烈一些,朱標卻忽然正色問:“任以虛,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任以虛當即道:“草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請太子殿下寬心。”


    “隻是,草民也想問一問王禦醫,可敢賭一賭?”


    王禦醫自然是想拒絕的,但是朱標也在這裏,王禦醫隻能硬挺道:“有何不敢?”


    說著,王禦醫長了一個心眼兒,直接下了賭注:“若是那甚的酒精,沒有任先生說的效果,任先生此後不可以醫者自居,並且要遊街示眾,說清楚緣由!”


    “好!”


    任以虛當即答應,又問:“若是酒精有效果,王禦醫又當如何?”


    王禦醫當即就道:“這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話未說完,王禦醫忽然感覺到,一陣壓力襲來,頓時想起,太子殿下還在一旁,趕緊道:“如果酒精有效果,本官當著京城百姓的麵,向任先生道歉!”


    任以虛冷笑:“追加一份大字報,王禦醫親筆寫出,事情前因後果,並且張貼在城門處!”


    “好,一言為定!”王禦醫咬牙答應。


    兩人賭注成立,任以虛說幹就幹,先向太子朱標請示,請來了幾個工匠,按照任以虛畫出的比例圖,製作出特殊的工具,用蒸餾法製作酒精。


    “火燒的再旺一些!”


    任以虛親自盯著,達到沸點之後,酒精也就成了。


    太子朱標正在書房處理政務,忽然嗅到一股濃鬱的酒香味,心道,還真讓任以虛做成了酒精。


    張太醫回來以後才知道,任以虛跟王禦醫的賭約,當即與任以虛一個鼻孔出氣,與任以虛站在一起,等著酒精問世。


    “成了!關火!”


    任以虛下令封火,取出酒精。


    張太醫跟在任以虛的身邊,嗅到那股濃烈的酒味,有些不放心的問:“任先生,當真有你說的效果?”


    任以虛給了張太醫一瓶酒精,道:“一試便知。”


    張太醫有些好奇要怎麽試,隻見任以虛向宮人詢問,可有受了外傷比較嚴重的人,


    宮人都是搖頭。


    沒能找來受傷的人,張太醫不由有些著急。


    自從聽了任以虛的科普,張太醫拿到酒精之後如獲至寶,想要第一時間測試,是否有任以虛說的,那種用途。


    沒人試酒精,張太醫一狠心,讓侍衛給他一刀。


    侍衛:“............”


    任以虛並不著急,也是他昏了頭,皇宮中,多半不會出現受傷太重的人。


    正想要,跟張太醫說,請太子殿下,找來幾個受傷的將士,結果回頭一看,張太醫拿了一把刀。


    “張太醫......”


    “噗嗤”一聲,張太醫閉上眼睛,用刀劃破了皮膚,鮮血流出。


    張太醫還不知道酒精如何使用,拔出木塞子就往胳膊上倒。


    任以虛趕緊將張太醫手上的酒精給搶走,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麽兩瓶,不能被張太醫給這麽禍禍了。


    張太醫還未使用,就被搶走了酒精,頓時著急了:“任先生,既然沒有受傷的人,那我來試試就行,一定要讓那王禦醫,張貼大字報!”


    任以虛:“.......”


    任以虛直冒冷汗,這張太醫也是個狠人,居然用自己來以身試法,可敬可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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