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繼,依舊於屋中翻閱卷宗。恰在此時,時遷如靈猴般連蹦帶跳地衝入屋內。


    武鬆身形恰似閃電,迅疾迎上前來:“兄弟,查探得如何?”


    隻見時遷一個縱身,輕盈躍至椅子之上,拿起茶壺便往口中猛灌。


    李繼心急如焚,急切問道:“時遷,可有何發現?”


    時遷吞了幾口水,喘了幾口粗氣,回道:“回哥哥,在驗屍之際,有五人麵色古怪,行為異常。”


    “那老張之子與李鐵匠家姑爺,隻因他們的親屬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驗屍,故而心中不悅。”


    “還有錢莊的楊掌櫃,經查實,此人曾向老張與李鐵匠放貸,可至死這錢也未能收回,故而在驗屍之時,他滿眼憤恨,咬牙切齒。”


    “另有一人,乃是城西的宋光棍,此人與王三娘往來密切,時常行些不可告人之事。但據小弟觀察,此人隻是懼怕與王三娘偷情之事敗露,才會那般慌張。”


    “最後一人,便是那生藥鋪的夥計,鄭大!此人在仵作驗死者胃部之時,表情極為掙紮,在仵作取出異物之際,那鄭大便如閃電般迅疾轉身,奔回了生藥鋪。”


    李繼端著肩膀,手撫鼻子,陷入深深沉思之中:“那生藥鋪的鄭大,西城的宋光棍,還有錢莊的楊掌櫃!看來,此事定然與他們脫不了幹係!他們現今在何處?”


    時遷拱手言道:“回哥哥,那宋光棍與楊掌櫃,哥哥派去的暗探,皆在暗中密切觀察。”


    “至於那鄭大,自回到生藥鋪後便再未外出。小弟在暗處盯梢許久,卻難以察覺出異樣之處。哥哥可是要派人將他們捉拿歸案?”


    李繼連連擺手,沉聲道:“先莫要打草驚蛇。都頭,可有可靠的人手?”


    都頭躬身應道:“有!我這便去喚來!”隨即衝出門外。不多時,隻見都頭領來一人,兩人紛紛施禮。


    都頭恭敬道:“大人,此人名喚馮平,乃是小人的副手,身手與膽識皆可信賴。”


    那馮平朗聲言道:“小人馮平,參見大人!”


    李繼微微頷首,一把托起馮平的雙臂:“馮平,那生藥鋪的鄭大,可能與本案有所牽扯,我命你在暗處盯著,若有異樣,當速速稟報於我知,你可願否?”


    馮平抱拳拱手:“小人謹遵大人號令!”


    隨即轉身離去。李繼望著馮平的身影,又突然高聲喊道:“馮平!切記,莫要暴露行蹤……”


    馮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隨即朗聲應道:“小人定不負大人所托!”


    李繼微微頷首,隨即對著都頭問道:“你確定他能勝任?”


    都頭滿臉篤定地回道:“大人放心,小人願以性命擔保。”


    時遷似是看懂了李繼的心思,開口言道:“哥哥若不放心,莫不如讓小弟去替換馮平吧。”


    李繼搖著頭應道:“待仵作識別出藥材後,我還有更重要之事,要你去辦。”


    武鬆打量了一番,剛要請命,忽聽門外一陣嘈雜。


    李繼皺著眉頭問道:“外頭何事喧嘩?”


    都頭望著門外回道:“待小人出去瞧瞧……”


    片刻後,那門外不僅未消停,喊鬧之聲更是喧囂無比。


    李繼翻著白眼罵道:“先有仵作,再有都頭!得這兩位‘臥龍鳳雛’,我何愁不會英年早逝啊!武鬆、時遷,隨我出去瞧瞧!”


    三人邁出大堂,直奔衙門口。隻見都頭正與人打在一處,台階上還有一具死屍。


    李繼長歎一聲,抓過一旁的衙役問道:“何事啊?怎又是死屍又是打架的?”


    衙役連忙下拜:“回大人,那與都頭交手之人乃是個外鄉的馬販子。此人叔父意外身亡,怪異之處甚多,疑是被人謀害。”


    李繼皺著眉頭問道:“那為何將他拒之門外?”


    衙役吞吞吐吐回道:“是……是縣令大人!他擔心死者太多,上麵會怪罪,故,故而……”


    李繼冷笑一聲,低聲呢喃道:“罷了,為了保住仕途嘛,理解,理解……”


    此時,一旁的武鬆沉聲道:“好武藝!此人功夫,遠在都頭之上。”


    李繼“喔?”了一聲,抬眼望去,隻見那人身材挺拔似鬆,麵容堅毅,劍眉星目。雖身著粗布衣衫,卻難掩英武之氣。


    李繼望著那人,輕聲問道:“此人武藝與兄弟相比如何?”


    武鬆眼中滿是讚賞,輕歎道:“小弟與他百招之內恐難分高下。”


    且看那外鄉人,怒目圓睜,招式淩厲。都頭左支右絀,狼狽不堪,未過幾個照麵,便被那人一拳擊中胸口,踉蹌倒地。


    那外鄉人憤恨喊道:“你們這群狗官,欺負外鄉人也就罷了,竟連人命都不顧,簡直該死!”言罷,便欲出手結果了都頭。


    李繼見狀,高呼一聲:“武鬆何在!!!”話音剛落,隻見武鬆如下山猛虎般衝將上去。


    那外鄉人見武鬆來勢洶洶,亦不敢怠慢,抖擻精神,全力迎戰。


    武鬆身形如電,揮拳砸向那外鄉人,拳風呼嘯,似有千鈞之力。


    那外鄉人側身一閃,堪堪避過,隨即反手一掌拍出,掌風淩厲,直逼武鬆麵門。


    武鬆不慌不忙,腦袋微微一偏,躲過這一掌,同時抬腿橫掃過去。


    那外鄉人連忙躍起,在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上。


    兩人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隻見武鬆大喝一聲,使出全力打出一拳,這一拳勢大力沉,直奔那外鄉人胸口而去。


    那外鄉人見狀,急忙雙臂交叉,硬接了這一拳。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外鄉人被震得後退幾步,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隨即他高聲喊道:“且慢!兄弟這身打扮,似非縣衙之人,為何要多管閑事?”


    武鬆收招定勢,緩緩開口道:“是我家哥哥惜才,怕你傷了人命闖下大禍,故而叫我來阻止你。”


    外鄉人滿臉疑惑道:“你家哥哥?那是何人?”


    李繼緩步走下台階,抱拳應道:“正是本官!你大可安心,你叔父這案子,本官接了。”


    外鄉人滿臉狐疑地打量著李繼,隨即問道:“你?看你這身裝扮,應是這陽穀縣的老爺吧?為何不早早接了這樁命案,反而拖到現在?”


    李繼搖頭歎道:“有些事,不便明言。但你放心,我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外鄉人半信半疑地抱拳拱手道:“那就謝過大人了!”


    李繼繼續問道:“你是哪裏人氏?你叔父又是如何身亡的?”


    外鄉人仰天長歎:“唉,小人名喚石秀,乃金陵建康府人氏,父母雙亡後,便被叔父收養。”


    “叔父以倒賣羊馬為生,此次乃是我第一次與叔父外出趕往大名府,豈料行至陽穀縣,他身患病症。”


    “我們便在此處暫時安頓下來,請了郎中抓了藥,誰知叔父病情更加嚴重,不出兩日,便一命嗚呼!”


    李繼瞪大眼睛,心中思忖道:“石,石秀?拚命三郎?想不到,竟在陽穀縣遇到了他。”


    “嘿,難怪他武藝超群,能在幾個照麵後,便將都頭打倒在地。哈哈,看我如何拿捏他,為我所用!”


    隨即頷首言道:“兄弟莫急,若平不了你心中疑慮,我這顆人頭隨你來取!”


    “我看你為了給叔父治病,也許久沒有吃頓飽飯了吧?你自即日起,便隨我住到縣衙後院,既能管你吃住,又能讓你監督我,你以為如何啊?”


    石秀聞言,急忙躬身施禮:“當真?那小民在此謝過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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