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關勝那偃月刀將要斬落之際,卻見敵軍陣中一顆飛蝗石驟然而出。


    關勝頓覺不妙,欲收刀卻已不及,當下心一橫,咬牙翻身滾落馬下,施展出一招鐙裏藏身,極為驚險地將那飛蝗石躲過。


    關勝重回赤兔馬上,再尋歐鵬身影,卻見其早已沒入陣中。


    關勝勃然大怒,怒聲喝道:“何處來的賊廝,竟敢壞爺爺好事?”


    話音剛落,卻見張清悠然驅馬而出,滿臉輕蔑道:“哼,我當是何處來的好漢。”


    “原是個隻會藏身馬下的紅麵怪!漢子,可敢接爺爺幾招?”


    關勝打量著張清,冷言說道:“哼,口無遮攔的醃臢潑才,你又是哪個?”


    “那青州指揮司統製秦明都非某家對手,僅憑你這黃口小兒也想撼動關某?可笑至極!”


    張清自腰間皮囊取出一顆飛蝗石,在手中掂量著:“紅臉漢子,看爺爺這飛蝗石,專打你這徒有虛名的名將之後!!!”


    言罷,張清右手一使力,那飛蝗石如離弦之矢順勢射出,關勝急忙橫起青龍偃月刀擋在麵前。


    隻聽得“啪”的一聲,那飛石被磕飛在地,還未等他有所反應,兩顆飛蝗石又接踵而至。


    關勝趕忙將刀身一橫,一顆飛蝗石砸在刀麵上彈開,另一顆飛向赤兔馬頭部。


    關勝迅速俯下身,用手臂護住馬首,那顆飛蝗石擦著他的手臂飛過。


    關勝冷汗直冒,心中暗歎:這小將竟如此難纏,怪不得能讓李殿帥閉門不戰……


    正思忖間,那張清又驀地射出三顆飛石,關勝大驚失色。


    正在手足無措之際,但見身後一把飛刀呼嘯而來,將那三顆飛蝗石串了糖葫蘆。


    “關將軍且歸陣歇息,待小弟來會他一會!”


    關勝循聲望去,但見李應手持點鋼槍縱馬而來。關勝微微頷首,這才撥轉馬頭撤回本陣。


    關勝走到李繼近前滿臉愧疚,雙手抱拳,恭敬言道:“大人,下官慚愧之極,未能將那賊人成功擒殺,還望大人恕罪。”


    李繼連連擺手:“無妨無妨,關將軍辛苦,且看我李應兄弟如何收拾那張清!”


    但見那張清劍眉倒豎,虎目圓睜,厲聲斥道:“何處來的撮鳥?”


    李應冷笑一聲:“娃娃,豈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憑著這醃臢的飛石技,僥幸勝了幾陣,便敢在此口出狂言?今日你李應爺爺,便讓你嚐嚐苦頭!”


    張清大怒,又摸出一顆飛蝗石射向李應,李應不慌不忙,側身一閃,那飛石擦身而過。


    李應隨即從腰間抽出一把飛刀,奮力擲出,張清舉槍一擋,飛刀被磕飛。


    張清緊接著又連發兩顆飛蝗石,一顆飛向李應麵門,一顆射向其胸口,李應連忙低頭,同時用點鋼槍撥打胸口的飛石。


    李應趁勢又擲出一把飛刀,張清橫槍抵擋,飛刀撞在槍杆上掉落。


    張清再次取石,這次他同時射出兩顆飛石,一顆高一顆低。


    李應雙腿夾緊馬腹,馬匹向前一躍,躲開了下麵的飛石,同時用手中槍杆將上麵的飛石擊飛。


    李應看準時機,擲出第三把飛刀,直取張清咽喉,張清急忙後仰躲避,飛刀從他麵前飛過。


    張清心中暗驚,這李應著實不好對付。


    李應大笑道:“娃娃,莫要白費力氣了,你我皆是使暗器的行家,你這區區飛石,豈能傷得了我?”


    張清咬牙道:“休要得意,再來打過!”


    兩人又對峙起來,戰場上氣氛愈發緊張,雙方士兵皆緊緊盯著二人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任何精彩瞬間。


    此時李應手中還留著最後一把飛刀,他在尋找著最佳的出手時機,而張清也在思索著如何突破李應的防禦,再次用飛蝗石擊中對方。


    張清咬牙切齒,怒發衝冠,大喝一聲:“撮鳥,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言罷,其雙手如電,疾速從囊中接連掏出數顆飛蝗石,恰似疾風驟雨般向李應猛射而去。


    李應見此情形,心中暗叫不好,趕忙左閃右避。一顆飛石擦著他的臉頰飛過,驚得他冷汗淋漓。


    又一顆飛石直奔他的戰馬而去,隻聽得“噗”的一聲悶響,正中馬腿,那戰馬吃痛,嘶鳴著轟然倒地。


    李應順勢滾落一旁,暗自叫苦不迭。


    不過他很快穩住身形,雖失了戰馬,卻覺身形更為靈活。


    他在飛石之間穿梭騰挪,時而俯身躲避,時而跳躍閃開,又擋開了幾顆飛石。


    此時,遠處的花榮一直在留意戰局,見李應陷入危境,他迅速搭弓射箭,瞄準張清。


    張清正全神貫注地對付李應,並未察覺花榮的舉動。


    李應瞅準時機,奮力擲出手中飛刀,那飛刀如閃電般直撲張清哽嗓咽喉而去。


    張清察覺到危險臨近,欲要躲避,卻已然不及。


    就在飛刀即將命中的刹那,張清本能地偏了一下頭,飛刀擦著他的脖子飛過,劃出一道血痕。


    而與此同時,花榮的箭也已射出,那箭如流星趕月一般,帶著呼嘯之聲,不偏不倚,正中張清眉心。


    張清雙眼圓睜,滿臉驚愕之色,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的身體晃了幾晃,隨後從馬上緩緩倒下,腰間皮囊中的飛蝗石也散落一地。


    戰場上頓時一片寂靜,雙方士兵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住了。


    那晁蓋大驚失色,仰天長嘯:“張清兄弟~~”身子在馬上晃了幾晃,險些墜落下來。


    李應長舒一口氣,望向花榮,高聲叫道:“花榮兄弟,真乃神射也!”


    花榮微微一笑,回應道:“李應哥哥過獎了,小弟愧不敢當!”


    李繼在陣中見狀,大喜過望,高聲喊道:“眾將聽令,全軍出擊!”


    頓時,己方陣營士氣大振,士兵們呼喊著衝向敵軍。


    李繼率軍奮力猛追,那晁蓋、吳用驚惶失色,狼狽倉皇而遁,眾將直殺得嘍囉兵鬼哭狼嚎。


    追至水泊之畔,卻見那宋江早已備好戰船,將晁蓋等人接上船後,扯帆遠去。


    那船上的宋江麵色陰沉,冷冷注視著李繼,放聲喊道:“李殿帥,明日我在陣前擺下一陣,你可敢來破?”


    李繼翻身下馬,蹲到水邊,捧起水洗了把臉,冷笑道:“哼哼……擺你全家的靈堂,老子又有何不敢!”


    言罷,緩緩轉身,抬頭挺胸,中氣十足地轉頭喊道:“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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