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左手抓住這人擋住打過來的鐵棍,右手一揚,刀片穿過左側持槍射擊的人的身體,正中動脈。


    雖不致死,但那出血量估計得走一趟急救室了。


    他隨手扔掉昏迷的人,身手敏捷地躲開鐵棍,一把抓住拿著鐵棍的人。


    他嘴角揚起亦正亦邪的弧度,捏住持鐵棍的人的頸椎,將人推到牆邊,摁住他的腦袋狠狠撞在牆上。


    咚——


    一聲大響,伴隨著四處飛濺的血液。


    降穀零姿態閑適地躲開飛濺的血跡,一拳砸在膽怯後退的敵人鼻梁將人撂倒,頭也不回地伸手將最後一人脖子卡住。


    精準的鎖喉,狠狠地一掐,那人來不及反應便眼前一黑,一口血噴出,因過度窒息昏迷了過去。


    降穀零再次遊刃有餘地避開了血跡,舉手投足間優雅華貴,像是在跳一曲熱烈狂放又令人眼花繚亂的探戈。


    他那反應迅速又極其有力的打擊感和難度極高的動作給人極大的壓力和震懾,戰鬥方式又極其凶殘,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流暢,讓人忍不住沉浸在一場暴力美學的盛宴中,控製不住地跟著激情昂揚、熱血澎湃起來。


    短短二分鍾內,這條巷子除了降穀零,再無人站立。


    地麵、牆上鋪滿了血跡。


    暴虐、危險、狠厲。


    猶如降穀零此時給人的感覺——


    西裝暴徒!


    降穀零從西裝口袋小心翼翼拿起被保護完好的紅玫瑰,動作輕柔地將它放在一灘血跡上。


    配合他剛才手段淩厲打擊敵人的姿態,竟有種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的荒誕和驚悚之感。


    他望向玫瑰的眼神帶著些許輕佻,語氣卻柔和到極致:


    “把我手中最後一抹溫柔,留給夜晚采摘的玫瑰。”


    紅玫瑰的綠莖很快被血液染紅,嬌嫩的花瓣也沾染了些許血跡。遠遠看去,它仿佛在夜風的吹拂下,潛藏在黑暗中飽飲鮮血,變得更加紅豔誘人。


    幽靜的小道上,染著綠意的藤蔓肆意生長,靠在根部的灰色地磚裏,有血液涓涓漫入。


    降穀零彈了彈掌心輕薄的刀片,刀尖的一抹血液滴落在地上。


    他目光含笑朝角落望去,嗓音神秘優雅、危險與惑人並重:“敬和平。”


    安靜的小巷裏,魅惑人心的笑聲了傳來,像是魔女在夜裏放聲吟唱。


    貝爾摩德風情萬種的身影走了出來,金色的長發在風中飄動,紅唇與玫瑰的色澤一般無二。


    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讓陰暗詭譎的小巷仿佛聚焦了亮眼的燈光,如同富麗堂皇的頒獎殿堂。


    她對地上的狼藉視而不見,驚歎的目光落在降穀零身上,眉目流轉間純真清澈與放蕩魅惑交織,矛盾又極其吸引人。


    跨過地上躺屍的人,她笑吟吟道:“雖然沒有見到偵探先生,但能見到你,足以讓我驚喜萬分。”


    “——bourbon。”


    墮天使家的長子。


    猶記得琴酒好像說過波本這個人格是柔弱的情報人員,也不知道他看到這一幕臉疼不疼。


    降穀零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走到大明星身前,語氣含著淡淡地歉意,紳士地說:“讓女士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實在是失禮。”


    貝爾摩德指尖勾起一縷微卷的金發,配合地問:“那你打算怎麽賠罪?”


    降穀零故作嚴肅地思考了片刻,煞有介事地說:“陪你一起逛街,我買單。”


    貝爾摩德忍俊不禁,十分給麵子道:“好吧,那我就原諒你之前放我鴿子的事了。”


    “畢竟事出突然嘛。”降穀零聳聳肩,無奈地說,“誰能想到卡爾瓦多斯那麽廢物,讓人從他手中直接劫走了偵探。”


    “那人是誰?”


    貝爾摩德眼神氣惱,可愛的偵探被劫走後,轉頭變成了危險的波本,嘖。


    看波本剛才出手的狠厲程度,也氣得不輕啊。


    降穀零一把將頭發從額頭捋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這顯得他氣場更加危險。


    他望著昏黃的天際,目光裏帶上了幾分興致和玩味,語氣含著虛假的包容,像是縱容自己的小弟弟:“卡慕覺得那人很有趣,非要跟他玩玩,真是孩子氣呢。”


    貝爾摩德:……


    大明星的神色古怪起來,即便她對偵探有濾鏡,也很清楚偵探不同尋常的腦回路。


    把人當異類的偵探口中的有趣和玩玩,怕是一場無可避免的天災吧。


    她在心裏敷衍地為某個倒黴蛋憐憫了不到一秒,便興致昂揚地說:“請轉告偵探,我對那個人也很有興趣。若偵探膩了,可以交給我哦。”


    敢對偵探出手,很有膽量嘛!


    降穀零微妙地停頓了一瞬,幹脆利落地背刺了赤井秀一和貝爾摩德二人:“好啊,是他的榮幸。”


    他真的很想看到貝爾摩德發現那人是赤井秀一時的表情,那一定很好看。


    貝爾摩德滿意的離開,她很清楚波本約他的目的。


    第一是告知組織他的行蹤。


    第二便是警告組織不要打擾到他目前的樂子。


    第三便是告誡她,一切維持現狀,不要輕舉妄動。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呢。


    不愧是能以一己之力壓下任性的卡慕白蘭地和皮斷腿的田納西的人。


    波本啊,會是主人格嗎?


    她曖昧的撫摸著紅唇,模糊的笑聲在昏暗的天色下像極了逢魔時刻的妖魔。


    貝爾摩德離去後,降穀零周身肆無忌憚的黑暗氣息消失不見。


    他不緊不慢地朝赤井秀一的安全屋走去,細看下能發現他的身影多少有幾分不情願。


    降穀零心知目前不是互通情報的時候,他最好也不要暴露在fbi眼前。否則fbi定會不擇手段地利用他獲取情報,或是威脅他幫忙做事。


    都是國家係統內的,誰還不了解誰啊。


    就因為這樣,他在回去後必須得再次裝上偵探卡。


    不是說偵探卡不好,而是——


    一想到赤井秀一買回來那麽多甜品,他就下意識想捂住腮幫子。


    降穀零一臉痛苦麵具,偵探的嗜甜真是要了大命了。


    踩著逢魔時刻的風景,他心中不由得發出一聲哀嚎。


    hiro,我需要你——


    你一定能做出不甜的甜點對吧?


    一定可以的吧?


    偵探急需大廚飼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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