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一看他回來,像蒼蠅見到鮮血一樣立刻圍了上來,盯著那新買的自行車:“柱子,這車真的是你買的?”


    “不是我買的,難道是撿來的?當然是買的啦。”


    “柱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自行車太貴了,我在商店看到的價格,一輛一百五十塊錢,還得有票。


    你怎麽會有那麽多錢?票從哪裏來的?”


    閻埠貴繼續打探消息,話語帶著諷刺意味。


    “我的錢當然是自己掙的,票也是朋友給的。


    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沒有就讓一下路,我還要做飯給雨水呢。”


    何雨柱冷冷說道。


    閻埠貴問了半天,卻沒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來,心情十分不好。


    來到院子中間時,秦淮茹正在水槽子前洗衣服,賈張氏伸長了脖子張望著,看見何雨柱推著輛新車回來,頓時目瞪口呆。


    “你這自行車哪來的?”


    賈張氏剛脫口問出半個稱呼,又立刻改口問了一句。


    “我自己買的,關你什麽事。”


    何雨柱回答得毫不留情。


    何雨柱冷聲反駁道。


    看來前幾天教訓賈張氏還不夠狠,她居然還敢喊他傻柱。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讓她深刻記住,隻要再喊他傻柱,就讓她滾回老家種地。


    “我……我隻是問問。”


    賈張氏看著何雨水冷漠的眼神,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的痛打,頓時語氣弱了下來。


    秦淮茹也顧不上洗衣服了,她一臉羨慕地看著何雨柱新買的自行車,試著說道:“柱子,我們畢竟是鄰居,你的自行車以後能不能借給我騎一騎?”


    “對不起,我和你不熟,騎自行車的事免談。”


    何雨柱毫不遲疑地拒絕了秦淮茹,賈家人一個也不能沾染,不然他們得寸進尺,猶如吸血鬼般纏上你不放。


    何雨柱上輩子吃過他們的苦頭,這輩子絕對不會和賈家再有任何瓜葛!


    “何雨柱,你這樣做可就不對了。


    你這麽自私怎麽行?大家同在一個大院,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買了輛自行車應當大家分享,大家都說我說得對吧?”


    何雨柱剛想推著自行車進屋做飯,易中海忽然氣勢洶洶地走出來,一臉正氣地斥責他。


    自從那次何雨柱狠狠打了賈張氏母女後,大院裏再也沒有人敢叫他傻柱,就連易中海也不例外。


    “易大爺說得對,何雨柱買得起自行車還不是靠我們這些鄰居住得好嗎?他應當讓大家也都騎一騎。”


    賈張氏仿佛癩蛤蟆般又竄了出來,躲在易中海身旁,怨毒地看著何雨柱。


    此時,前院和後院的鄰居們紛紛來到中院。


    雖然他們一個個對何雨柱心存忌憚,但此刻眾人齊心協力給何雨柱施壓,若能逼得他妥協,以後他們也許也有機會騎騎這輛新車。


    不過,即便何雨柱不肯讓步,他們也沒什麽損失。


    瘦弱的何雨水躲在哥哥身後,緊緊拉著他的衣角,有些害怕。


    何雨柱非常清楚這些鄰居的本性,羨慕嫉妒別人有的東西,嘲笑那些沒有的。


    這是他們一貫的為人之道。


    麵對全院的施壓,何雨柱絲毫沒有畏懼。


    以他如今的能力,真要是動起手來,用不了三分鍾就能讓他們個個滿地找牙。


    擒賊先擒王,易中海如此主動,何雨柱當然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易中海,你這話就不對了。


    自行車是我掏錢買的,屬於我的私人物品,我願借給誰不借給誰,這是我自己的自由,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對了,您這麽關心全院的鄰居,您為什麽不把自己的工資拿出來給大家分一分呢?您是我們軋鋼廠的七級鉗工,每個月的工資高達八十四塊五毛錢,您家裏隻有兩個人開銷,怎麽也用不完吧?您要是拿出七十塊錢來分給大家,全院鄰居一定會記您的好的。”


    何雨柱直接把話鋒轉向了易中海,你不就是喜歡站在道德高地上給別人扣大帽子嗎?現在這頂大帽子我還給你。


    大家聽了何雨柱這麽說,沒有人不心動的。


    院裏的鄰居日子大多過得並不富裕,前院的閻埠貴雖然是一名小學老師,但是他們家五口人都靠著他的薪水度日,所以他精打細算,不敢隨便花一分錢。


    後院的劉海中家,雖然他是個六級鍛工,工資也不低,但是他們家同樣也需要靠他的薪水養活全家。


    除了一大爺和叁大爺之外,其餘鄰居普遍工資隻有二三十塊錢,這點錢要維持一個家庭的基本開支。


    誰也沒有易中海家那樣寬裕的生活條件:一個人賺工資,兩個人花。


    八十多塊錢即使天天買肉也都夠用,根本不用愁錢不夠花。


    頓時,全院的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易中海。


    大家對何雨柱的自行車倒是沒有太大期望,畢竟那麽多人,隻有一輛車,但易中海的工資分成幾部分給大家分享的話,那都是實實在在的錢。


    易中海的臉色頓時鐵青起來,他沒想到何雨柱竟然會這麽一招。


    本來他是想給何雨柱扣個帽子,現在反而被反製住了,非常尷尬。


    賈張氏看著大家不說話,全都熱切地盯著易中海,她忍住心中的怒氣,說:“一大爺,我看何雨柱說得很有道理,要不就把你的工資拿出來分給我們家一點兒,我們也不多要,就五塊錢吧。”


    易中海簡直氣瘋了。


    這個幫倒忙的人!!


    怎麽不去死了算了?


    易中海懶得理會這個蠢貨,板著臉說:“何雨柱,你現在是在無理取鬧。


    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你的自行車問題,你的自行車和我的工資有什麽關係?我掙的錢是我辛辛苦苦勞動換來的,怎麽可能拿來分給別人?”


    何雨柱冷笑道:“易中海,你辛苦賺的錢是你的,我辛辛苦苦賺來的自行車也是我的。


    隻要你也肯把你的工資拿出來分給全院鄰居,我就把自行車借給大家。”


    何雨柱經曆了重生之後,對易中海的真實麵目非常清楚。


    這家夥就是一個偽君子,滿嘴仁義道德,實際上卻充滿了欺詐行為。


    上一輩子,賈東旭去世後,易中海為什麽要半夜偷偷送玉米麵粉給秦淮茹?秦淮茹為什麽要偷著去放環?何雨柱根本不相信他們倆的關係能有多純潔。


    “這事我看沒問題。”


    賈張氏再次開口了,這是她第一次覺得何雨柱怎麽看都這麽順眼。


    何雨柱不但讓易中海把自己的工資分給全院的鄰居,還要借自行車給大家用,這讓賈張氏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秦淮茹卻沒有賈張氏那樣單純,她一眼就看出何雨柱是在逼易中海走下坡路。


    易中海為了緩解何雨柱妻子被難堪的局麵,才主動提出幫助,可是何雨柱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僅針鋒相對,而且看起來還占了上風。


    這時易中海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內心一定很生氣和尷尬。


    正在此時,街道辦事處的趙主任匆匆忙忙趕到了院子裏。


    “發生了什麽?何雨柱,有人說你私下買賣自行車票,自己買了一輛自行車?拿發票給我看看,以及自行車的所有證明文件。”


    這個時代的街道辦主任,權力極大,而趙主任還是一直堅守在這個崗位的老**,曆經千難萬險,自帶一股強大威勢。


    他剛進來,就嚇得不少鄰居連大氣也不敢出。


    易中海心裏暗暗鬆了口氣,一直在等待街道辦事處來調查這件事。


    此前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回到院子時,賈東旭就在易中海指示下跑到街道辦事處告了一狀。


    易中海並不相信何雨柱能買得起自行車,即使湊齊了錢,但他的自行車票必定有問題。


    何雨柱對街道辦的王主任頗有好感。


    這是一個剛正不阿的執法者,既不欺淩弱勢,也不袒護奸邪。


    在他上輩子記憶中,街道辦換了幾任主任,唯獨這位王主任讓他記憶猶新。


    “好的,王主任,這是我的購車發票和自行車證件。”


    何雨柱隨即遞上了購買自行車時開具的發票和今天上午剛在車管所辦理的證件。


    王主任逐一核對,並確認了自行車證件上鋼印的一致性。


    一切無誤後,他把票據和證件還給了何雨柱,問道:“何雨柱,你是怎麽拿到那張自行車票的?是不是賈東旭舉報你從 ** 買來的?”


    原來是賈東旭告密?!


    何雨柱看了一眼緊張不已的賈東旭,讓對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麵對王主任,何雨柱微笑著解釋說:“王主任,其中可能有些誤會。


    我們的軋鋼廠副廠長李廠長前天獎賞了我一張自行車票。


    正好今天是周末,沒事就跑到百貨商店買了一輛自行車。


    如果您不信,明天您可以去找李副廠長問問。”


    聽到這裏,在場的鄰居們都目瞪口呆,尤其是易中海。


    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何雨柱竟然背地裏攀上了李副廠長的關係,許多鄰居為此開始悔恨當初來向何雨柱逼迫借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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