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何雨柱啊何雨柱,這一年多來,我天天向你問好,結果連這點小忙你都不肯幫,哼,咱們走著瞧!”


    閻埠貴氣得臉色鐵青,覺得自己的麵子在何雨柱這裏根本不起作用。


    今天聽說老易降級被調到機修廠,軋鋼廠一下就空出了一個崗位;賈東旭也被軋鋼廠開除,發配去石料廠勞動改造三年,又空出一個崗位。


    一下子多了兩個名額,必須得給自家閻解成爭取一個。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何雨柱,認為他在軋鋼廠領導麵前肯定說話管用,結果何雨柱根本不理睬他的請求。


    閻埠貴空歡喜了一場。


    雨水在學校裏聽說了軋鋼廠對易中海和賈東旭的處理結果,心情異常高興。


    兩個壞人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汙蔑哥哥了。


    何雨柱心情大好,路上給了妹妹三塊大白兔奶糖。


    雨水甜甜地吃著奶糖,開心極了。


    回家的路上,何雨柱悄悄從係統空間裏拿出四個生豬蹄,放進手提包裏。


    他笑著對雨水說:“雨水,我路過菜市場的時候買了四個豬蹄,回家哥哥給你燉豬蹄吃。”


    “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沒吃過哥哥燉的豬蹄了,好想念它們啊。”雨水含糊不清地說,嘴裏的糖還在嚼著。


    兄妹倆邊說邊笑,回到了大院。


    還沒進院子,就聽到裏麵傳來了陣陣哭訴聲。


    “東旭,我的兒子啊,你怎麽這麽命苦?軋鋼廠為什麽要開除你?”


    “老天爺啊,你是不是瞎了眼睛?我兒子這麽好一個人,你怎麽忍心讓他丟掉工作,還去石料廠勞動改造?”


    “這一去就是三年啊,整天幹重活,一分錢都不發,我們該怎麽活啊,我跟淮茹,還有我們的寶貝孫子該怎麽辦?”


    “幹脆我們都別活了,不如死了幹淨!”


    “老賈,快點過來接我,我要下樓陪你,他們都在欺負咱們,個個都不是好人……”


    賈張氏癱坐在院子中,哭喊得淚流滿麵,涕泗橫流,內心極度傷痛。


    她的孩子原本有著一份多麽令人羨慕的工作,可轉瞬間竟不翼而飛了。


    更讓人痛心的是,他還要去石料廠服勞役三年,未來的日子充滿未知,誰能保證三年後的他會順利歸來?


    為此,賈張氏特地向秦淮茹借來自行車,兩人一同前往南郊的石料廠探望賈東旭。


    雖然此次得以見到賈東旭,但這反而讓她更加心如刀絞。


    賈東旭死死抱住母親賈張氏的腿,哭求她為自己找個出路,懇求能夠回家,因為他實在不想在這惡劣的環境下待著。


    可惜,賈張氏隻能在家橫,麵對兒子的判決,她根本無計可施。


    從前,還有易中海能在明處或暗中幫助一下。


    然而,這次就連易中海自己都自顧不暇,怎能有餘力救援賈張氏的兒子?說白了,這全因那個傻柱所引起。


    母子兩人緊緊擁抱,痛哭失聲,一起出言狠毒地咒罵傻柱。


    傻柱此刻正身在城市工作的崗位上,即使他們的咒罵聲音再響亮,他也斷不會聽見。


    目睹此情此景,秦淮茹也不由自主地流淚。


    她在心中反複抱怨自己的命運多舛:嫁給賈東旭短短幾年,幾乎沒有享過一天福,丈夫不僅失去了軋鋼廠的工作,甚至要離開多年。


    未來,全家的生活該何以為繼?


    自石料廠返回家中後,賈張氏在院落內放聲哀嚎,秦淮茹則躺在床上抽泣不已,連年幼的棒梗見狀亦跟隨哭泣起來。


    賈家上下陷入一片混亂,如同一盤散沙。


    鄰居劉海中和貳大媽前來安慰,叁大媽也隨之趕到,但無論他們如何苦口婆心,似乎都無法平複這家人的悲慟情緒。


    失去工作的賈東旭將被派往石料廠進行三年勞動改造,這一分別,誰也無法預測三年後的結果。


    長久以來,賈家用慣了賈東旭那微薄卻穩定的收入,一旦這筆收入消失,家庭經濟必將陷入絕境。


    壹大媽和耳背的婆婆聽聞消息後急忙租了輛三輪車,匆匆趕往機械廠試圖尋找易中海。


    壹大媽擔心這個老實的小夥子可能會因為此事一時糊塗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此時,何雨柱駕駛著他的自行車,帶著雨水來到大門前。


    大門口已聚集了許多鄰裏鄉親。


    看見他返回的身影,大家紛紛讓道。


    其中,幾位熟悉的麵孔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主動向他問候;但大多數圍觀者則是懷著複雜的心情退到了一邊,何雨柱的名氣已經傳遍整個社區,連同附近的街道,無人不曉。


    賈東旭因對全廠工人的不實指控針對何雨柱,最終導致全體居民受到保衛科的調查與審查,正是這件事讓人們開始對何雨柱產生了深深的畏懼與敬意。


    麵對四周或好奇或敬畏的眼神,何雨柱沒有絲毫停頓,徑直步入院落。


    閻解成在照顧父親的幾盆綠植,看到何雨柱回家,他撇了撇嘴,原本想跟何雨柱打個招呼,但最後連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何雨柱已經推著沾滿雨水的自行車穿過前院,進了中院。


    “渾蛋傻柱!竟然理也不理我閻解成!你等著瞧,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感到後悔!”閻解成心裏憋了一肚子火。


    其實他特意守在這裏,是想跟何雨柱說幾句話,看看能不能請何雨柱在軋鋼廠領導麵前美言幾句,給自己弄個職位。


    畢竟都是同一個大院的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點小忙對何雨柱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


    閻解成心想,何雨柱沒道理會拒絕。


    然而,當何雨柱真的出現時,閻解成因心裏的矜持和愛麵子,終究沒有開口。


    看著何雨柱走進中院,閻解成不由得惱火起來,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心裏暗暗記下了這筆賬。


    何雨柱進到中院,把沾著雨水的自行車停在家門口。


    這次他又一次無視了歇斯底裏的賈張氏。


    雨水都好像無視了賈張氏。


    看到何雨柱回來,賈張氏嚇得全身一抖,哭喊聲立刻低了下來。


    她在腦海裏迅速回想了一下,試圖確認自己剛才咒罵的名單中沒有傻柱或何雨柱的名字。


    她已經被何雨柱嚇壞了。


    加上昨晚親眼目睹何雨柱痛毆壹大媽的 ** ,賈張氏深深地明白了:絕對不能當著傻柱的麵罵他。


    不然,這家夥不顧親情,不分男女,真的會動手,而且下手極其狠毒,專門往人的臉上打,直到對方變成“豬頭”才肯罷休。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但他偏偏專打人臉部。


    這簡直就是個 ** !


    這簡直是個人形怪獸!!


    這家夥根本就不像個人類!!!


    劉海中和壹大媽在這裏勸了很久,賈張氏依舊哭喊不已,完全不給劉海中這二大爺麵子。


    可是一看見何雨柱回來,效果立竿見影,賈張氏的哭聲立刻小了很多。


    劉海中看到何雨柱回來,再看賈張氏那畏懼的眼神,內心忍不住冷笑。


    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賈張氏,大院裏終於有人能製得住你了。


    看你還敢囂張?


    何雨柱推開門,將自行車推進屋內,隨手關上門。


    “哥,我來幫你燉豬蹄。”雨水從屋子裏傳來聲音。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你去寫作業。”


    何雨柱洗完手,係好圍裙,開始處理四隻豬蹄。


    院子裏,聽到兄妹倆談話的鄰居們都目瞪口呆。


    “賈張氏在院子裏呼天搶地,秦淮茹在家裏淚如雨下,你們兄弟倆竟然還有心情在家燉豬蹄?”


    “嗯,誣告何雨柱的易中海和賈東旭都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人家何雨柱現在應該高興才是。


    難怪你們要燉豬蹄呢。”


    劉海中等人滿臉豔羨卻無計可施之時,外麵傳來了清脆的自行車鈴聲。


    隻見身穿淡藍色旗袍的陳雪茹,踩著自行車來到了大院門口。


    院門外,許多男子瞪大了眼睛,盯著陳雪茹曼妙的身姿,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何雨柱的女人又來了。”


    “真是不要臉,昨天才來,今天又來了。”


    “也不知何雨柱家裏有什麽吸引力,居然能讓這麽一個天仙似的女子,每天往這裏跑。”


    在一片竊語聲中,陳雪茹坦然走進了大院,完全沒有理會那些異樣的目光。


    閻解成正生悶氣地望著何雨柱,突然見到一位花枝招展的大美女進門,一時愣住了。


    陳雪茹!她又來了?


    該不會……她是來找我的吧?!


    閻解成心砰砰直跳,直勾勾地盯著陳雪茹。


    陳雪茹瞥了閻解成一眼,心想:這人怎麽朝我傻笑,難道他是智障嗎?


    推著自行車,陳雪茹徑直走向中院。


    她忽略了在院子裏痛哭流涕的賈張氏,直接敲響了何雨柱家的門。


    “柱子,是我。”


    “嫂子,是我,我來開門。”


    何雨柱的孩子小名叫雨水,他放下手中的筆,興高采烈地跑去開門。


    陳雪茹駕輕就熟地推著自行車進了屋。


    雨水隨手帶上門,賈張氏頓時停止了哭泣。


    她惡狠狠地瞪著何雨柱家的方向,低聲嘀咕著什麽。


    “行了,老嫂子,別再哭了,哭壞身體可不好。”


    “快進屋好好休息吧,東旭吉人自有天相,他會沒事的,一定會 ** 安安回來的。”


    劉海中和二大媽扶著賈張氏回了屋,嘴上不斷安慰她。


    屋內,秦淮茹仍然趴在床上不停地啜泣。


    賈張氏一進來,看見秦淮茹還在哭,連孩子都不管,頓時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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