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醫背著藥箱在人群後方高喊:“皇上,微臣來啦!”


    太後在知曉諸葛琪瑤要碰瓷太子的時候,就命太醫隨侍待命。


    剛剛從禦花園來之前,太後就著人把何太醫給請了來,就是為了這個高光時刻。


    在還未整頓後宮之前,誰能保證太醫院的眾多太醫,沒有一個被靖遠侯給染指?


    為了免去靖遠侯找他相熟的太醫過來弄虛作假,太後一早就把太醫院的院首何太醫給預定了。


    想來以何太醫在這般年紀(都能做諸葛琪瑤的外祖了),應該不會是諸葛琪瑤的入幕之賓。


    靖遠侯剛想開口讓自己人去太醫院請太醫,一見何太醫背著藥箱從人群後方擠了過來,眉峰深深地蹙起。


    今日這事已經完全超出他的計劃之外,皇上好似一早就對此事有所防備,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差錯?


    眼看著諸葛琪瑤這顆棋子已經廢了,靖遠侯幽暗的眸光幽深了幾分,心裏已經暗下打定主意,棄卒保車。


    諸葛琪瑤還未從被雷劈的驚恐中回過很來,抬頭就見何太醫背著藥箱快步走了進來。


    “太子,你就忍心這樣糟踐本郡主嗎?你是不是本郡主的第一個男人,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諸葛琪瑤眼看著何太醫已經從藥箱裏拿出脈枕,往床榻這邊走來,情急之下,隻能梨花帶雨地跟太子哭泣。


    若是之前的諸葛琪瑤,用這般楚楚可憐的神情跟太子哭訴,可能會引起他的愛憐之心。


    可此時的諸葛琪瑤整張小臉都是烏漆墨黑,臉上布滿被雷劈過後的後遺症,蓬鬆的爆炸頭還冒著陣陣青煙,毫無美感。


    加之太子回東宮之後,知曉皇後被奪鳳印之後,一直在借酒澆愁。


    對於剛剛跟諸葛琪瑤顛軟倒鳳的過程,記得不是那麽清楚,感覺也是模模糊糊的,並未有多少快 感。


    太子扭過頭避開諸葛琪瑤希翼的眼神,“瑤郡主,這是你自證清白最好的方式,本宮也莫可奈何。”


    諸葛琪瑤一把抓起墊在臀下染著鮮血的白布,甩到太子的身前。


    “太子,你自己做下的事情,難道還需要別的男人來證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諸葛琪瑤歇斯底裏的呐喊,神情狀若瘋狂。


    若是太子再不阻止何太醫,她早已不是處子的事情,就要暴露在眾人麵前。


    何太醫一早得了太後的音信,三兩步就來到諸葛琪瑤的麵前,雙眼目不斜視地望向外麵,始終沒有看向諸葛琪瑤的臉和身體。


    諸葛琪瑤的手臂不斷揮舞,躲開何太醫伸過來搭脈的右手。


    何太醫回眸一看,眼疾手快的抓住諸葛琪瑤的手腕,脈枕也不用,直接搭起脈來。


    幾息過後,何太醫笑容滿麵地跟靖遠侯恭喜道:“恭喜靖遠侯,賀喜靖遠侯,瑤郡主已有兩月的身孕,胎位坐得很穩,再過八個月不到,您就可以做外祖啦!”


    太後之前跟他通氣說諸葛琪瑤已經懷有身孕,何太醫還堅決地搖頭,跟太後說不可能。


    諸葛琪瑤如天山雪蓮一般純潔的姑娘,怎麽可能未婚先孕?


    可現實打臉的真快,擋也擋不住。


    諸葛琪瑤的脈象甭說是他這種經驗豐富的太醫來摸脈,就算是新手醫師,一搭一個準。


    諸葛琪瑤的脈象明顯是滑脈,往來流利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


    “不,這不可能?太醫你不要血口噴人!”


    諸葛琪瑤淚珠連連,爆炸頭搖個不停,胸腔內澎湃如江河,驚懼萬分的情緒難抑。


    諸葛琪瑤的月信一向不準,上個月的月信好像是沒有來過,她一直以為是由於長途跋涉,水土不服的關係。


    之前就有好幾次兩個月甚至是三個月才來的情況,因此諸葛琪瑤並未把這事放在心上。


    “對呀!何太醫,瑤郡主今日還是第一次開苞,有帕子為證。又怎麽可能懷有身孕?你可要把脈給搭準了,再說。”


    後麵跟隨而來的好多個官員和夫人,其中一個八字須的中年文官從人群中發聲。


    皇上讓文武百官繼續在禦花園裏賞舞賞月,不想把皇室的家醜暴露在百官麵前。


    可靖遠侯為了坐實事實,特意請他們都過來,為諸葛琪瑤作證。


    其中不乏有好幾個官員還是諸葛琪瑤的裙下之臣。


    “你們這是對本太醫的醫術有質疑?瑤郡主的脈象任何一個有醫術的醫師,都能搭的出來,喜脈無疑。”


    被人懷疑他的專業範疇,何太醫不幹了,橫眉怒指向後方人群中發話的官員。


    發話的八字須官員聞言不敢繼續搭話,像個鵪鶉似得龜縮到後麵。


    其他幾個有心想上前替諸葛琪瑤說好話的官員,一看何太醫這怒發衝冠的樣子,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這趟渾水,看樣子不好趟啊!


    還是乖乖的做個圈外人,看熱鬧算了。


    靖遠侯一看這仗勢,二話不說,憑空對著諸葛琪瑤的的臉蛋來了兩個大巴掌。


    用力之猛,從諸葛琪瑤整個身子往後倒去,嘴角瞬時流出一絲血跡就可以看出,靖遠侯這是動了真怒。


    “瑤兒,你真是太讓為父失望了!說,這個野男人是誰?”


    諸葛琪瑤艱難地坐起身來,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絲,“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那張疼的扭曲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笑意。


    靖遠侯生怕諸葛琪瑤真的說出些不該說的話來,犀利的眼神射向她,“瑤兒,你這樣不潔身自好,怎麽對得起你娘?”


    靖遠侯直接拿侯夫人來威脅諸葛琪瑤,讓她考慮清楚再說話。


    如今也隻有侯夫人才是她的軟肋,能夠讓她知曉,現在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喲!這是打算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嗎?諸葛琪瑤也真是可憐,被靖遠侯壓榨的體無完膚,幾近崩潰。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智障在瘋狂?】


    皇上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靖遠侯的表演,看他接下來如何操作。


    可是一旁的太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感覺他被一個髒東西給侮辱了,身上不幹淨了,神情崩潰了。


    太子上前揪住諸葛琪瑤的衣領,“諸葛琪瑤,你個臭女人,爛女人!都踏馬的懷上其他野男人的孩子了,還到本宮的床上來裝清純!還哄騙本宮說這是你的第一次,讓本宮對你負責!你踏馬的就是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隻什麽鳥?”


    太子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髒話,今日看來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斷地口吐芬芳,國粹說的賊溜,也不知道他這都是打哪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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