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心說,真要到了那時候,她肯定開心的跑到京城最繁華的商業區放dj跳舞。


    撇撇嘴,沒理會容墨,繼續吃東西。


    見她無動於衷。


    容墨蹬了蹬腳,也不吃東西了,從椅子上跳下來就要離開餐廳。


    “你去哪?”虞嫿冷漠地出聲,叫住他。


    聞言,容墨哼了一聲,覷著虞嫿,說:“你對你自己的事不上心,還不允許我上心了?”


    虞嫿稍稍愣了下,聽懂他意思後,擰起眉,語氣冷淡,“回來。”


    容墨不理會,八隻腳就往餐廳外跑。


    虞嫿見狀,立馬兩三步追了上去,將小孩抱回餐桌前,讓他好好坐著。


    語調淡淡,“大人的事情,不需要你一個小孩來操心。”


    容墨叉腰,一副訓斥口吻,“你以為我想操心啊?你家都被偷了,還好意思吃飯呢!”


    虞嫿伸出食指,搖了搖,“no,不是我家被偷了,是你要有新後媽了,早點接受吧。”


    容墨精明聰明,一下就聽懂了母親話裏的意思,俊美的小臉瞬間垮了下去。


    “你想離開我和爹地,是嗎?”


    “所以哪怕爹地愛上了其他女人,你也不在意。”


    不在意爹地,也……不在意他。


    “我是玩具嗎!”容墨失聲質問,差點要掉眼淚,但硬生生憋住了,“你生了我,不管我,不在意我,我都忍了,你現在還要把我交給其他女人!憑什麽!”


    “虞嫿,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母親!”


    容墨說到最後,眼淚還是沒憋住,哭了出來。


    虞嫿心髒一緊。


    從前她也認為,就算容墨眼淚都流幹了,她也不會有什麽感覺。


    可是現在,她發現並非如此。


    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如何也不能做到忽視,無情無義。


    沉默半晌,雖是心疼,但嘴上還是不忘放狠話,“我確實自私自利,從一開始,就沒把你當成過兒子,所以,別把心思花我身上了。”


    就這樣吧。


    比起以後,她突然消失,容墨撕心裂肺的疼一輩子,還不如讓他恨她。


    至少這樣,她離開後,他隻會感覺到解脫。


    甚至厭惡自己有一個這樣自私的親生母親。


    俗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


    容墨清楚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有些控製不住的哽咽。


    他從椅子上下來,抹了抹眼淚,委屈地跑出主樓。


    王叔見狀,歎了口氣,怕小少爺出事,不敢耽擱,立馬追了出去。


    虞嫿呆呆地坐在餐桌前,失神地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牛奶。


    好像將它當成了酒。


    心軟時。


    她會讓自己想起上一世的那場大火。


    記住被折磨的那些年。


    她是有存在價值的啊,不是一個圍著家庭,丈夫兒子轉的小嬌妻,工具人。


    難道要讓她向命運再次妥協和低頭?


    她絕不!


    虞嫿喝完最後一杯牛奶,上樓來到了景挽房間門口。


    推開門走了進去。


    景挽正在欣賞那一堆容硯之送的禮物。


    華麗的名牌,首飾,將整間房點綴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說起來也挺可笑。


    嫁給容硯之這麽久,連帶上一世,虞嫿都未曾收到過一件禮物。


    收到的,都是毒藥,以及各種淩遲。


    但景挽,跟容硯之相見前前後後不過一晚。


    容硯之就送了這麽多女孩喜歡的物品。


    哎,似乎她天生就沒有被別人愛的資本。


    嚐過的隻有苦楚。


    她並不覺得嫉妒,隻是有一點點的羨慕。


    但沒關係。


    待離開這裏以後,她會自己給自己買好多好多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不是因為她有多喜歡,而是因為她值得,她值得最好的。


    別人愛不愛她,無關緊要,要學著自己愛自己。


    景挽起身,走到虞嫿麵前。


    虞嫿不拐彎抹角,直接問:“昨晚他睡了你嗎?”


    景挽一頓,臉有些紅,沒想到虞嫿竟然直接問出如此露骨的問題。


    搖搖頭,如實說:“沒有。”


    虞嫿擰了擰眉,“那不行,你得多黏著他,讓他早點睡你,這你才有機會轉正。”


    景挽卡殼,疑惑道:“會不會太急了?”


    “急個屁啊,什麽事不到最後,都有可能發生轉變你明白不?”虞嫿停頓了下,繼續說:“你也別太把他給你的這些小恩小惠當回事,他有的是錢,你這些個玩意,他買給幾百個女人都能眼不眨——”


    “要想在他心裏留下深刻記憶,必須得讓他身子徹底屬於你,明白嗎?”


    “虞小姐……”景挽撫摸發燙的臉頰,“女孩子那麽主動,很,很羞人的。”


    虞嫿:“……”


    “屁的羞人,我可沒時間一直在水榭莊園扮演怨婦,你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他,最好一兩天內!明白嗎!”


    景挽抿了抿唇,“可是明天我就要回學校上課了,隻有晚上有時間能來水榭莊園,容硯之他會經常來找我嗎?”


    “你蠢嗎?”虞嫿翻了個白眼,“他不來找你,你不會去找他?他現在送了你這麽一堆禮物,你正好可以借此感謝他啊!”


    “現在就去他公司感謝他,然後晚上跟他一起開房,最好別回來了,聽懂沒?”


    虞嫿說完,就給景挽精心挑選了一套清晰乖巧的藍色長裙,外搭白色開衫毛衣讓她換上。


    甚至親力親為的給她化了一個很漂亮的妝容。


    妝容看著雖淡,卻將景挽五官優勢展現的淋漓盡致。


    景挽在鏡子裏欣賞著自己,忍不住誇讚虞嫿,“你學過化妝嗎?化的真好看。”


    虞嫿懶得回答她問題,拉著她往外走。


    把她推入電梯,一字一頓道:“趕緊去找容硯之,不知道他公司在哪兒就導航。”


    容氏集團那麽大的總部,景挽怎麽可能不知道?


    但說句實話,她……很緊張呢。


    虞嫿看著景挽離開水榭莊園,腦子在不停的轉。


    這景挽,靠不靠譜未可知,但經過昨晚那麽一出,加上容硯之一早的強勢送禮攻擊,景挽八成已經淪陷了。


    就這麽說吧,沒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一個頂級帥哥,富豪,如此對待。


    所以虞嫿並沒有把所有希望全部覬覦在景挽一個人身上。


    說白了,景挽隻是起到了一個分散容硯之注意力的方式。


    但她若是反水,虞嫿有的是辦法應對。


    -


    當晚,容硯之沒回水榭莊園,景挽也沒回來,兩個人被媒體拍到倆人在海邊散步。


    媒體胡亂揣測,將那女孩說成是容硯之一直未官宣的夫人。


    網絡上一大片姑娘心碎。


    隻有虞嫿,開開心心等待景挽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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