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楚晚秋後。
張不凡帶著飯飯，兩個人禦劍前往雪峰城。
既然暴露實力，自然也就沒有再遮掩的必要。
飯飯雙手環抱著張不凡的腰，胸口頂著張不凡的後背，此刻眨著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下方如同巴掌大小的城池，以及像玩具一樣的山脈，雙頰紅撲撲的。
因為激動，飯飯心跳加速，她長這麽大，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
“二呆，你……你怎麽這麽厲害！你是仙人嗎？”飯飯小聲問道。
張不凡輕聲說道，“我和你一樣，隻是普通人。”
普通人？
飯飯不相信道，“可你能召喚出龍，能殺好恐怖的強者，還能禦劍飛行！這些我都做不到。”
張不凡說道，“等你到了雪峰學院之後，你就會知道，這些其實並不是很難，隻要實力足夠，就能做到。”
飯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頓了頓，張不凡又說道，“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我？”
飯飯點點頭，隨後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張不凡苦笑道，“我從未想過要欺騙你，我這麽做都是迫不得已，你願意相信我嗎？”
飯飯想了想，天真的說道，“我相信你，你失憶了嘛！”
張不凡笑道，“那你答應我，不要問我的過去，還有關於我的一切，我們繼續像以前那樣如何？”
“好！”飯飯說道。
下意識的，飯飯緊緊摟住張不凡的腰，似乎生怕張不凡跑了一樣。
靈水州是淩北國七大主州之中，麵積第一大的州府。
這裏土地肥沃，一年四季溫度較低，坐落於淩北國極北方向。
論資源儲備而言，靈水州在淩北國可位列第二，經濟卻隻能勉強排在第三。
雪峰城就坐落於靈水州。
作為淩北國四大府城之一，靈水州的主城，雪峰城無論在地位上，還是名聲上，卻是排在倒數。
一方麵因為極北地區天氣嚴寒，一年四季皆是下雪，另一方麵因為經濟發展不起來，所以雪峰城自始至終，都處於一個低位。
作為極北地區，赫赫有名的雪峰學院，自然而然因為地理原因，在三大學院中排名倒數。
這些年來，隨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少，雪峰學院成績一路下滑，如今每年如不熬出，以這幅趨勢下去，恐怕過不了十幾年，就得徹底倒閉。
這一天，雪峰城迎來了兩名客人。
當張不凡和飯飯，被禮長老親自迎進雪峰學院後。
張不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裏也太寒酸了！
很難想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不凡簡直不敢相信，淩北國這種地方，竟然還有比蒼龍國三流門派還破的地方。
雪峰學院占地麵積倒很大，據禮長老所說，三大學院初始，其實最輝煌的當屬雪峰學院。
但就和很多故事的發展一樣，盛極必衰，慢慢的雪峰學院沒落了，一年不如一年，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整體看上去，雪峰學院該有的建築都有，隻不過這些建築被厚厚的一層白雪覆蓋，如果沒有白雪的掩蓋，這裏看起來不像學院，更像是一座遺跡。
若不是時而有人路過，張不凡定會以為，飯飯是被人給拐騙了。
倒是飯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氣派的建築，生於村落的她顯得十分興奮。
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的還拉著張不凡，問這問那。
張不凡則是裝傻充愣，礙於有外人在，張不凡還是保持二呆的身份比較好。
“這裏就是女子宿舍，等一下你去舍管那領被褥，明天早上你來主樓上課。”
為飯飯安排後，禮長老看向張不凡，“這位是你哥哥吧？你可以回去了，放心，你的妹妹在我們這裏，會變得越來越厲害。”
擔心張不凡不信，禮長老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別看我們雪峰學院沒落了，但培養強者還是很有一套的，你妹妹的天賦不錯，以她的天賦，未來成為元凝境這種級別的強者問題不大。
如果運氣好點，遇到點機遇，說不定她可以成為步入凝玄境，甚至有生之年達到玄空境這種級別的強者！”
禮長老說的十分真誠，張不凡聽得卻十分心驚！
即便最沒落的雪峰學院，可以輕鬆培養一名元凝境強者！
想想劍宗的弟子，即便是五大長老，也不過是元凝境九重巔峰。
而在淩北城這裏，竟然隻能算一般強者，而且是可以保證培養出來的！
張不凡深刻意識到，蒼龍國的現狀，的確很不樂觀。
怪不得淩北國的人，這麽看不起蒼龍國那邊。
倒數的雪峰學院都這麽厲害，不難想象，其他兩大學院，靈鷲學院，淩北學院，以及那個皇家學院得多恐怖？
他們培養出來的學生，隻能更強！
“那我就放心了。”
張不凡點點頭，轉身便要離開。
事已至此，張不凡的任務已經完成，那一枚儲戒張不凡沒要，讓飯飯幫張不凡保管，事實上就是為了自己離開後，等飯飯有一天自己開啟。
這是張不凡，所能給予最好的感謝方式了。
突然，一隻冰涼的小手抓住了張不凡的手腕。
張不凡回過頭來，隻見一張凍得紅撲撲的小臉，正看著自己。
飯飯撲扇著眼睛說道，“二呆，你要走了嗎？”
張不凡點點頭，“是。”
“可你沒跟我說過啊！”飯飯急了。
眼淚更是順著臉頰滾落。
張不凡表情僵住。
飯飯竟然哭了？
一時間張不凡竟然不知所措。
如果有人罵自己，張不凡可以不予理會。
有人要殺自己，張不凡可以殺回去。
但有人對自己哭，張不凡卻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印象中，張不凡隻見過妹妹哭過，這還是第一次有其她女孩為自己哭。
“凡哥，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間，不能為了兒女情長壞了大事，你得回蒼龍國。”莫邪提醒道。
“禮長老，能不能將二呆也留下來？”飯飯雙眼通紅的看向一旁。
禮長老顯然見慣了這種離別，他輕歎一聲，“小姑娘，學院之所以收你，看中的是你的天賦，恕我直言，你的這位哥哥，身上氣息微弱，不適合修煉。”
不適合修煉？
飯飯愣住，她不明白為什麽二呆這麽厲害，這禮長老卻看不出來。
飯飯急得一跺腳，想要張嘴解釋，“您誤會了，二呆很厲……”
“飯飯，我們約定過的。”張不凡輕聲說道。
飯飯愣住。
下一秒，眼淚撲簌簌的落下，猶如落雨。
這一刻飯飯心中充滿委屈和不滿。
為什麽？
二呆那麽厲害，禮長老看不出來？
為什麽！二呆你不告訴禮長老，你很強的！你可以做這裏的學生！
張不凡緩緩握緊雙拳，強忍著惻隱之心，轉身向學院外走去。
他身上背負著劍宗的使命以及劍宗的血寵，他不能在這裏停留。
劍宗的一千多人不能白死。
夜長風，柳清宗，他們不能白死！
雲鷹師兄因此失去一條手臂，這個仇不能不報！
還有師姐的事，張不凡都要一一弄清。
張不凡的背後，有許多雙手推著他，讓他不能停下。
於是，張不凡加快腳步，毅然向外麵走去。
看到張不凡如此絕情，連個招呼都不打，飯飯哭了。
“爺爺的夢想，是想讓我米飯吃的飽飽的，可我的夢想，是和二呆一起吃米飯！”飯飯在後麵哭喊道。
張不凡身形微微一顫，卻沒有停下腳步。
“就不能留下來，最後再一起吃一次米飯？”飯飯委屈的憋著嘴，鼓起全部力氣大聲喊道。
張不凡不敢留，他怕留下來，自己就舍不得走。
“二呆！你是壞人！拿走你的東西！我才不要你的定情信物。”
飯飯用力將一枚戒指扔了出去。
戒指打在張不凡的背上，掉在地上滾落到一旁。
定情信物？
禮長老一愣，於是看向地上那枚戒指。
“這，這是……”
突然，禮長老瞳孔一縮！
他急忙快步走到那戒指旁，隨後將戒指撿了起來。
越看越覺得這戒指不對勁，於是禮長老嚐試用元力查探一下。
下一秒，禮長老表情僵住。
“前麵那位小友，等一下！”
禮長老的聲音響起。
張不凡放慢腳步，對方追了上來。
“這戒指是你的？”禮長老問道。
“這是那位姑娘的。”張不凡目光看向飯飯說道。
禮長老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枚戒指是你給她的？”
張不凡想了想，點頭。
“你是修士！”禮長老連忙問道。
“我不是，這戒指是我撿的，我看有些特殊，就拿來送人了。”張不凡說道。
說這番話的時候，張不凡的臉不紅不白，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連張不凡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撒謊的天賦。
禮長老嘴角一陣抽搐。
“你是當我傻嗎？這可是儲戒！凡人不可能有這種東西，而且裏麵的東西價值不菲，我就不信，誰能將這麽貴重的儲戒弄丟的。”
說起來，這儲戒如果是自己的，禮長老說不定天天都得摸個十遍八遍的，生怕它丟了。
“既然你知道這儲戒的珍貴，為何不在剛剛據為己有？”張不凡忽然問道。
禮長老臉色慍怒，“你把我禮書賢當什麽人了，雖然我們雪峰學院沒落，也很窮，甚至還拖欠了我好幾個月的工資，單不是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占為己有，這是做人的本質！”
張不凡一愣，歉意道，“剛剛是我冒犯了。”
“另外，關於這枚儲戒的來曆。”
禮長老輕歎一聲，“小友，我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隱瞞身份，但你能不能別把我當傻子？”
張不凡：……
禮長老五十多歲的年紀，活了一把歲數了，其實也能看出來，張不凡和飯飯之間，似乎有著很複雜的關係。
本來，張不凡執意要走，禮書賢是不會去阻攔的。
但想到了前兩天，院長跟自己說過的話，心中不免有些躊躇。
思考了幾息時間，終於禮書賢還是決定嚐試一下。
“小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雪峰學院？”
麵對禮書賢發出的邀請，張不凡抱歉說道，“沒興趣。”
說罷，張不凡轉身要走。
禮書賢：……
“慢著！”
禮書賢說道，“可以給個理由嗎？”
張不凡見這位長老，人還不錯，跟之前淩北學院那幫家夥，相差甚遠，說道，“我選擇離開有三點，一來，我有要事在身，就算加入，也不可能天天在這裏學習，二來，我的仇家是萬寶閣，我留在這裏隻能給你們增添麻煩！最後，我是劍修，習慣獨來獨往，不合適。”
張不凡以為，說出這三點情況後，對方應該就會放棄才對。
然而，當聽聞張不凡是劍修後，那禮長老眼神一亮，“劍修？當真是緣分啊！”
“緣分？什麽意思？”張不凡愣住。
“我淩北學院後山，有一座塔，名為劍塔！局勢是很久以前，以為高人留下的，這劍塔九九八十一層，直入雲霄，據說如果有人能夠上到八十一層，便能見到那位高人留下的一卷功法。
據說，那位高人也是劍修，很有可能他留下的功法，應該跟劍有關，小友若是肯加入我們雪峰學院，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劍塔？”
張不凡看向雪峰學院後麵，除了山巒直聳入雲，哪裏有什麽高塔。
“那座劍塔被特殊禁止保護，所以外麵的人是看不到的。”禮長老補充道。
“敢問那位高人叫什麽？”張不凡好奇道。
禮長老搖搖頭，“不知道，隻聽說那位高人姓青。”
青？
這個姓氏倒是有些特別！
當然，對於劍塔，張不凡是心動的。
身為一個劍修，對於一切跟提升劍道有關係的事情，都會燃起好奇。
張不凡說道，“可我不能久留……”
“沒關係！隻要小友在我們雪峰學院掛個名就好了，其實我們學院本來就沒有強製性要求，隻要一些重要場合，能來參加就好。”
禮長老連忙解釋道，“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各自修煉，當然，如果想來教室，也是可以的。”
“這麽自由？”張不凡眨眨眼。
“自然！”禮長老笑道。
自然個屁！
要不是為了留住張不凡，他怎麽可能會給出這麽優厚的條件？
終於，在經過認真思考後，張不凡做出了決定，“好，我答應了！”
張不凡帶著飯飯，兩個人禦劍前往雪峰城。
既然暴露實力，自然也就沒有再遮掩的必要。
飯飯雙手環抱著張不凡的腰，胸口頂著張不凡的後背，此刻眨著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下方如同巴掌大小的城池，以及像玩具一樣的山脈，雙頰紅撲撲的。
因為激動，飯飯心跳加速，她長這麽大，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
“二呆，你……你怎麽這麽厲害！你是仙人嗎？”飯飯小聲問道。
張不凡輕聲說道，“我和你一樣，隻是普通人。”
普通人？
飯飯不相信道，“可你能召喚出龍，能殺好恐怖的強者，還能禦劍飛行！這些我都做不到。”
張不凡說道，“等你到了雪峰學院之後，你就會知道，這些其實並不是很難，隻要實力足夠，就能做到。”
飯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頓了頓，張不凡又說道，“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我？”
飯飯點點頭，隨後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張不凡苦笑道，“我從未想過要欺騙你，我這麽做都是迫不得已，你願意相信我嗎？”
飯飯想了想，天真的說道，“我相信你，你失憶了嘛！”
張不凡笑道，“那你答應我，不要問我的過去，還有關於我的一切，我們繼續像以前那樣如何？”
“好！”飯飯說道。
下意識的，飯飯緊緊摟住張不凡的腰，似乎生怕張不凡跑了一樣。
靈水州是淩北國七大主州之中，麵積第一大的州府。
這裏土地肥沃，一年四季溫度較低，坐落於淩北國極北方向。
論資源儲備而言，靈水州在淩北國可位列第二，經濟卻隻能勉強排在第三。
雪峰城就坐落於靈水州。
作為淩北國四大府城之一，靈水州的主城，雪峰城無論在地位上，還是名聲上，卻是排在倒數。
一方麵因為極北地區天氣嚴寒，一年四季皆是下雪，另一方麵因為經濟發展不起來，所以雪峰城自始至終，都處於一個低位。
作為極北地區，赫赫有名的雪峰學院，自然而然因為地理原因，在三大學院中排名倒數。
這些年來，隨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少，雪峰學院成績一路下滑，如今每年如不熬出，以這幅趨勢下去，恐怕過不了十幾年，就得徹底倒閉。
這一天，雪峰城迎來了兩名客人。
當張不凡和飯飯，被禮長老親自迎進雪峰學院後。
張不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裏也太寒酸了！
很難想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不凡簡直不敢相信，淩北國這種地方，竟然還有比蒼龍國三流門派還破的地方。
雪峰學院占地麵積倒很大，據禮長老所說，三大學院初始，其實最輝煌的當屬雪峰學院。
但就和很多故事的發展一樣，盛極必衰，慢慢的雪峰學院沒落了，一年不如一年，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整體看上去，雪峰學院該有的建築都有，隻不過這些建築被厚厚的一層白雪覆蓋，如果沒有白雪的掩蓋，這裏看起來不像學院，更像是一座遺跡。
若不是時而有人路過，張不凡定會以為，飯飯是被人給拐騙了。
倒是飯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氣派的建築，生於村落的她顯得十分興奮。
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的還拉著張不凡，問這問那。
張不凡則是裝傻充愣，礙於有外人在，張不凡還是保持二呆的身份比較好。
“這裏就是女子宿舍，等一下你去舍管那領被褥，明天早上你來主樓上課。”
為飯飯安排後，禮長老看向張不凡，“這位是你哥哥吧？你可以回去了，放心，你的妹妹在我們這裏，會變得越來越厲害。”
擔心張不凡不信，禮長老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別看我們雪峰學院沒落了，但培養強者還是很有一套的，你妹妹的天賦不錯，以她的天賦，未來成為元凝境這種級別的強者問題不大。
如果運氣好點，遇到點機遇，說不定她可以成為步入凝玄境，甚至有生之年達到玄空境這種級別的強者！”
禮長老說的十分真誠，張不凡聽得卻十分心驚！
即便最沒落的雪峰學院，可以輕鬆培養一名元凝境強者！
想想劍宗的弟子，即便是五大長老，也不過是元凝境九重巔峰。
而在淩北城這裏，竟然隻能算一般強者，而且是可以保證培養出來的！
張不凡深刻意識到，蒼龍國的現狀，的確很不樂觀。
怪不得淩北國的人，這麽看不起蒼龍國那邊。
倒數的雪峰學院都這麽厲害，不難想象，其他兩大學院，靈鷲學院，淩北學院，以及那個皇家學院得多恐怖？
他們培養出來的學生，隻能更強！
“那我就放心了。”
張不凡點點頭，轉身便要離開。
事已至此，張不凡的任務已經完成，那一枚儲戒張不凡沒要，讓飯飯幫張不凡保管，事實上就是為了自己離開後，等飯飯有一天自己開啟。
這是張不凡，所能給予最好的感謝方式了。
突然，一隻冰涼的小手抓住了張不凡的手腕。
張不凡回過頭來，隻見一張凍得紅撲撲的小臉，正看著自己。
飯飯撲扇著眼睛說道，“二呆，你要走了嗎？”
張不凡點點頭，“是。”
“可你沒跟我說過啊！”飯飯急了。
眼淚更是順著臉頰滾落。
張不凡表情僵住。
飯飯竟然哭了？
一時間張不凡竟然不知所措。
如果有人罵自己，張不凡可以不予理會。
有人要殺自己，張不凡可以殺回去。
但有人對自己哭，張不凡卻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印象中，張不凡隻見過妹妹哭過，這還是第一次有其她女孩為自己哭。
“凡哥，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間，不能為了兒女情長壞了大事，你得回蒼龍國。”莫邪提醒道。
“禮長老，能不能將二呆也留下來？”飯飯雙眼通紅的看向一旁。
禮長老顯然見慣了這種離別，他輕歎一聲，“小姑娘，學院之所以收你，看中的是你的天賦，恕我直言，你的這位哥哥，身上氣息微弱，不適合修煉。”
不適合修煉？
飯飯愣住，她不明白為什麽二呆這麽厲害，這禮長老卻看不出來。
飯飯急得一跺腳，想要張嘴解釋，“您誤會了，二呆很厲……”
“飯飯，我們約定過的。”張不凡輕聲說道。
飯飯愣住。
下一秒，眼淚撲簌簌的落下，猶如落雨。
這一刻飯飯心中充滿委屈和不滿。
為什麽？
二呆那麽厲害，禮長老看不出來？
為什麽！二呆你不告訴禮長老，你很強的！你可以做這裏的學生！
張不凡緩緩握緊雙拳，強忍著惻隱之心，轉身向學院外走去。
他身上背負著劍宗的使命以及劍宗的血寵，他不能在這裏停留。
劍宗的一千多人不能白死。
夜長風，柳清宗，他們不能白死！
雲鷹師兄因此失去一條手臂，這個仇不能不報！
還有師姐的事，張不凡都要一一弄清。
張不凡的背後，有許多雙手推著他，讓他不能停下。
於是，張不凡加快腳步，毅然向外麵走去。
看到張不凡如此絕情，連個招呼都不打，飯飯哭了。
“爺爺的夢想，是想讓我米飯吃的飽飽的，可我的夢想，是和二呆一起吃米飯！”飯飯在後麵哭喊道。
張不凡身形微微一顫，卻沒有停下腳步。
“就不能留下來，最後再一起吃一次米飯？”飯飯委屈的憋著嘴，鼓起全部力氣大聲喊道。
張不凡不敢留，他怕留下來，自己就舍不得走。
“二呆！你是壞人！拿走你的東西！我才不要你的定情信物。”
飯飯用力將一枚戒指扔了出去。
戒指打在張不凡的背上，掉在地上滾落到一旁。
定情信物？
禮長老一愣，於是看向地上那枚戒指。
“這，這是……”
突然，禮長老瞳孔一縮！
他急忙快步走到那戒指旁，隨後將戒指撿了起來。
越看越覺得這戒指不對勁，於是禮長老嚐試用元力查探一下。
下一秒，禮長老表情僵住。
“前麵那位小友，等一下！”
禮長老的聲音響起。
張不凡放慢腳步，對方追了上來。
“這戒指是你的？”禮長老問道。
“這是那位姑娘的。”張不凡目光看向飯飯說道。
禮長老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枚戒指是你給她的？”
張不凡想了想，點頭。
“你是修士！”禮長老連忙問道。
“我不是，這戒指是我撿的，我看有些特殊，就拿來送人了。”張不凡說道。
說這番話的時候，張不凡的臉不紅不白，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連張不凡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撒謊的天賦。
禮長老嘴角一陣抽搐。
“你是當我傻嗎？這可是儲戒！凡人不可能有這種東西，而且裏麵的東西價值不菲，我就不信，誰能將這麽貴重的儲戒弄丟的。”
說起來，這儲戒如果是自己的，禮長老說不定天天都得摸個十遍八遍的，生怕它丟了。
“既然你知道這儲戒的珍貴，為何不在剛剛據為己有？”張不凡忽然問道。
禮長老臉色慍怒，“你把我禮書賢當什麽人了，雖然我們雪峰學院沒落，也很窮，甚至還拖欠了我好幾個月的工資，單不是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占為己有，這是做人的本質！”
張不凡一愣，歉意道，“剛剛是我冒犯了。”
“另外，關於這枚儲戒的來曆。”
禮長老輕歎一聲，“小友，我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隱瞞身份，但你能不能別把我當傻子？”
張不凡：……
禮長老五十多歲的年紀，活了一把歲數了，其實也能看出來，張不凡和飯飯之間，似乎有著很複雜的關係。
本來，張不凡執意要走，禮書賢是不會去阻攔的。
但想到了前兩天，院長跟自己說過的話，心中不免有些躊躇。
思考了幾息時間，終於禮書賢還是決定嚐試一下。
“小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雪峰學院？”
麵對禮書賢發出的邀請，張不凡抱歉說道，“沒興趣。”
說罷，張不凡轉身要走。
禮書賢：……
“慢著！”
禮書賢說道，“可以給個理由嗎？”
張不凡見這位長老，人還不錯，跟之前淩北學院那幫家夥，相差甚遠，說道，“我選擇離開有三點，一來，我有要事在身，就算加入，也不可能天天在這裏學習，二來，我的仇家是萬寶閣，我留在這裏隻能給你們增添麻煩！最後，我是劍修，習慣獨來獨往，不合適。”
張不凡以為，說出這三點情況後，對方應該就會放棄才對。
然而，當聽聞張不凡是劍修後，那禮長老眼神一亮，“劍修？當真是緣分啊！”
“緣分？什麽意思？”張不凡愣住。
“我淩北學院後山，有一座塔，名為劍塔！局勢是很久以前，以為高人留下的，這劍塔九九八十一層，直入雲霄，據說如果有人能夠上到八十一層，便能見到那位高人留下的一卷功法。
據說，那位高人也是劍修，很有可能他留下的功法，應該跟劍有關，小友若是肯加入我們雪峰學院，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劍塔？”
張不凡看向雪峰學院後麵，除了山巒直聳入雲，哪裏有什麽高塔。
“那座劍塔被特殊禁止保護，所以外麵的人是看不到的。”禮長老補充道。
“敢問那位高人叫什麽？”張不凡好奇道。
禮長老搖搖頭，“不知道，隻聽說那位高人姓青。”
青？
這個姓氏倒是有些特別！
當然，對於劍塔，張不凡是心動的。
身為一個劍修，對於一切跟提升劍道有關係的事情，都會燃起好奇。
張不凡說道，“可我不能久留……”
“沒關係！隻要小友在我們雪峰學院掛個名就好了，其實我們學院本來就沒有強製性要求，隻要一些重要場合，能來參加就好。”
禮長老連忙解釋道，“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各自修煉，當然，如果想來教室，也是可以的。”
“這麽自由？”張不凡眨眨眼。
“自然！”禮長老笑道。
自然個屁！
要不是為了留住張不凡，他怎麽可能會給出這麽優厚的條件？
終於，在經過認真思考後，張不凡做出了決定，“好，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