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是一級級向上的台階,不知是何材質打造,觸感溫潤。


    通道兩旁是光,神秘斑斕。


    順著通道一路走去,漸漸張不凡發現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似乎不用神力也能做到‘飛行’。


    前方突然一暗,張不凡來到一個特殊的空間。


    這裏他可以自由飄動,就像水裏的魚一樣,並不需要催動任何神力。


    他向前方繼續前進,周圍明明沒有光,卻能看清一切,這實在神奇。


    一道銀藍的熒光自前方閃爍,張不凡靠近過去,發現那竟是一個巨大的宇宙模型,模型緩緩運轉,宛如真實世界,他很好奇,靠近過去。


    “這是太以星係……”


    張不凡圍著那巨大的宇宙模型轉了幾圈,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看到了熟悉的太乙宇宙。還有無邊宇宙,位於太乙宇宙最近的太古宇宙,種種都在證明這片宇宙的身份。


    銀藍的熒光照亮了張不凡的雙眼,他眼前的宇宙縮影正在不斷演化。


    從這裏他可以看到宇宙中任何角落發生的事情,包括太乙宇宙八界內的任何一片土地上所發生的事情。


    他看到了宇宙虛空的形成。


    虛空就像倒在地麵的水一樣,向四麵八方慢慢擴散著。


    “這便是宇宙的擴張方式。或者說成長方式。”張不凡喃喃道。


    太以星係中每時每刻都有許多死去的神魂,以碎片的方式化作虛無,填補這片宇宙,讓其成長。而宇宙中那片新誕生的虛空,又產生了新的辰星,有了新的生命,這似乎是一個巨大的輪回,何等神奇,何等玄妙。


    張不凡在虛空之外,看到了虛無,虛無就像是一個富有彈性的雞蛋殼,它緊緊包裹著整個星係宇宙,無論虛空怎麽擴張,虛無總能富有彈性的將其保護在內,免受時光的侵蝕。


    張不凡看向更遠的地方。


    那是虛無之外,也就是混亂時空。


    時光就像一個巨大的光環,圍繞著虛無不停運轉,組成了時空亂流。令人驚奇的是,遠看時,時空亂流竟是十分有規律的向著一個方向運轉,但若靠近看清,卻發現裏麵的時光無比雜亂,有些時光在對衝,有些時光在橫衝直撞,甚是奇妙。


    這時張不凡被吸引了注意,時空亂流之外,是一片環繞星係宇宙的‘河流’,那是些如同水流一樣的光,祥瑞環繞,雲蒸霧靄。這‘河流’時而平靜,時而洶湧,極為神秘。


    “很美不是嗎?”


    當張不凡看得出神時,一個聲音自身後響起。


    張不凡一愣,猛然轉身,卻並未看到任何身影。


    “我就在你眼前。”


    那個聲音說道。


    張不凡回過身來,看向眼前星係宇宙,用好奇的目光打量。


    “我很好奇,你怎麽會知道這裏?”


    聲音問道。


    “亂大哥讓我來的。”張不凡說道。


    “原來是他?這個小家夥還記得我,真是讓我欣慰。”聲音道。


    “請問怎麽稱呼?”張不凡問道。


    “你叫我太便是。”對方道。


    “太……”張不凡心中暗道,竟又是一個字的名字,這是哪個時代的人?


    但卻並未糾結,而是說道,“亂大哥讓我帶句話給你,他說,他找到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他讓你來的目的了。”太低語。


    張不凡看向星係宇宙外圍,問道,“混亂時空外的是什麽?”


    “那是時空長河。”太回答。


    “可以穿梭過去和未來的地方嗎?”張不凡問道。


    “自然可以。”太說道。


    “我可以去未來看看嗎?我可以付出一定代價作為交換。”張不凡說道。


    “可以,但不建議。”太說道。


    “為何?”


    “每個人的一生隻有一次觀察過去和未來的機會,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去過去看看。”太說道。


    “隻能一次。我不是很理解。原因是什麽。”張不凡說道。


    “無法言傳,隻能意會,等你有一天使用時空的力量時,便會明白。”太淡淡說道。


    “可為什麽要建議我去過去?未來不該更好嗎?”張不凡說道。


    “人總是好奇未來的自己是如何的,那是因為人為對來充滿了恐懼,但事實上看過未來又能如何呢?就算‘先知’了未來,也不可能改變現在。”太輕聲道。


    “這似乎過於悲觀,事實上知道明天發生的事情,今天就可以避免。”張不凡笑道,並不讚同。


    “你說的那是小事,並不牽扯一個人的命運,就像你明天要吃什麽,今天就可以決定,或是躲避某個讓你討厭的人,你換個時間出門就可以避免,但對於你這個級別的人而言,又有什麽用呢?”太平靜道。


    “也就是說關乎命運的是大事,而無關命運的就是小事,所以即便看到未來,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該來的還是會來。”張不凡說道。


    “不然呢?否則我又怎麽可能在這裏?”


    太輕聲道,“知曉未來,的確可以做出改變,那是有選擇的前提下,若你沒有選擇呢?知曉未來隻會更早的帶來絕望。”


    “請細說。”對方話裏有話,張不凡追問。


    “追溯過去,宇宙就像時光一樣,自誕生至今一直筆直向前,但每個階段總是驚人的相似,從過去中找答案,這才是你這個級別該做的事情。”


    太頓了頓,又問道,“你想要的更多,不是嗎?”


    張不凡茅塞頓開,他一臉敬佩道,“願聽從教誨。”


    “知道我為什麽在這裏嗎?”太突然說道。


    “自然不知。”


    “那我與你說一說我那個時代的事情吧。”太輕聲道。


    “願聞其詳。”張不凡點頭。


    “我出生在神後時代,那個時代又被稱之為五祖時代末期。”


    太的聲音漸漸充滿滄桑,他聲音很輕,似在講述一場久遠的故事。


    “說起的故事,要從整個主宇宙被打崩講起……對了,主宇宙就是世墟宇宙,像太以星係這樣的星係宇宙,在世墟宇宙中隻能算是一座小島。”


    太繼續自己的講述,“那是一場持續很久,且毀天滅地的恐怖戰鬥,整個世墟宇宙在那場戰鬥中徹底崩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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