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突如其來的危機
低魔世界：我有無限法術欄 作者：阿能什麽都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雖然加倫在心裏暗暗定下了挑戰其他魔法的長期目標，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現在就要改變行動計劃。
“要是能輕易弄到手，那也就不叫魔法秘籍了。”加倫心想，“除非我能變得超級強大，可以闖進任何魔法師家族搶走它，否則……”
“誰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弄到手，所以才說是長期目標啊。”
“現在還是先把這個念頭埋在心裏，專注於眼前的短期目標吧。先把我已經掌握的魔法提升到更高的層次。”
就這樣，加倫一連三天都勤勤懇懇地跟著泰爾蒂，一起獵殺惡種。
雖然一開始他就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困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還是逐漸掌握了一些訣竅。
與其說是魔法本身的訣竅，不如說是對殺傷力的掌控。水流的用量、釋放的速度、惡種的防禦力之間的關係，隻有在實戰中不斷摸索才能真正掌握。
三天下來，他們遇到的惡種已經將近七十隻。雖然其中一半是泰爾蒂解決的，但至少加倫的表現足以讓他擺脫“拖油瓶”的稱號了。
第四天。
他們在清晨吃過早飯，離開營地大約兩個小時後。
走在前麵的泰爾蒂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指向前方。
“前麵，你看到了嗎？”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小山峰，而前方則是一連串比這裏高聳險峻得多的山峰，光是看著就讓人打消了攀登的念頭。
“那裏應該就是帕特拉斯山脈的主峰了吧。”泰爾蒂說道。
“沒錯，也是惡種開始大量出沒的區域。”
“傭兵工會的人說過，沒必要去那裏的吧？”
“是的，我打算午飯後就回昨天的營地。根據我的經驗，那裏不適合好好休息。”
“啊，那可不太妙啊。”
兩人同行最大的問題就是夜晚。他們必須每天輪流守夜，或者每人熬一整晚。
雖然泰爾蒂體格更強壯，主動承擔了更長的守夜時間，但在爬了一天的山後，還要睡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根本無法得到充分的休息。加倫和泰爾蒂都疲憊不堪。
雖然進入主峰區後，惡種不一定會像歡迎儀式一樣蜂擁而至，但隨著出現頻率的增加，他們晚上被吵醒的概率也會大大提高。
“反正我們也不是來參加什麽獵殺惡種大賽的，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麽累吧。實戰經驗我已經積累得夠多了。”加倫心想。
“就當是去見識一下吧，我們去看看就回來。”泰爾蒂提議道。
“好吧。”
兩人達成一致，便繼續默默地趕路。準確地說，是加倫因為山路越來越難走而累得說不出話來，隻能默默地跟著泰爾蒂。
“再堅持一下，我記得前麵應該有一條小溪，我們可以在那裏休息。”泰爾蒂說道。
“呼，呼，知道了。”
雖然加倫理解的“前麵”和泰爾蒂理解的“前麵”似乎有些出入，但最終他們還是找到了那條小溪。
“啊……”
加倫像隻脫水的魷魚一樣癱倒在一塊平坦的岩石上，泰爾蒂則在溪水中洗著手，笑著說道：“洗把臉休息一下吧。”
“我就不客氣了。”
加倫用“水流操控”將溪水引到麵前，直接潑在了臉上。清涼的感覺驅散了些許疲勞。
“要是能有很多錢就好了。”渾身濕透的加倫低聲說道。
“怎麽突然說這個？”
“要是能喝上一口聖水，這點疲勞肯定一掃而空。”
“想什麽呢，好好鍛煉身體才是正道，那可比賺錢容易多了。”
“我感覺自己快要累垮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休息了一會兒後，加倫還是感覺恢複了不少。年輕就是好啊。
他幹脆脫掉鞋子，一邊晾著被汗水浸濕的襪子，一邊按摩著雙腿。泰爾蒂見狀說道：“我們再休息一會兒，然後沿著這條小溪往下遊走走。”
“沿著小溪走？”
“這條小溪的流域很廣，算是一條默認的分界線，意思是不要越過這條線去獵殺惡種。”
“原來如此。”
“我們就這樣慢慢悠悠地走到午飯時間，然後吃過午飯就回去，怎麽樣？”
“沒問題。”
等到加倫恢複體力後，兩人便再次出發了。由於是緩緩的下坡路，走起來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大約三十分鍾後。
隨著樹木逐漸減少，岩石越來越多，視野也變得開闊起來。這時，加倫突然注意到了一幅意想不到的景象。
“那是什麽？”
泰爾蒂也停下了腳步。他的視力比加倫更好，因此看得更加清楚。
在下方的一片開闊地上，聚集著不少人影。
“是傭兵，這次討伐隊的。”泰爾蒂說道。
“你能分辨出來？”
“雖然不認識，但我出發的時候見過他們的臉，所以還記得幾個。”
“他們在幹什麽？怎麽感覺像是安家落戶了一樣？”
雖然加倫的說法有些誇張，但也並非毫無根據。
那裏搭著好幾頂帳篷，還點著幾堆篝火，甚至還有各種烹飪工具，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個臨時營地。
“從營地的規模來看，至少能容納二三十人。”泰爾蒂估計道。
“這次討伐隊好像也就五十多人吧？”
“也就是說，他們有一半人都躲在這裏。看來他們來這裏的路上經常遇到惡種，所以才……”
“這樣一來，我們遇到的惡種數量就變少了啊。”加倫心想，雖然這對他積累實戰經驗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但他並不覺得那些傭兵的做法有什麽問題。
泰爾蒂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過去看看吧，聽聽他們怎麽說。”
營地裏的人很快就發現了從上遊走來的加倫和泰爾蒂。
原本分散在溪邊和帳篷附近休息的傭兵們紛紛走了出來，一共十個人。
“打擾了。”泰爾蒂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歡迎，歡迎。”一個手持長槍的女傭兵走上前來，代表眾人向他們問好。她看起來和泰爾蒂年齡相仿，也就是三十歲上下。
“您是泰爾蒂先生吧？”女傭兵問道。
“正是在下。”
“您旁邊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位魔法師了吧？”
“除了啤酒事件之外，我應該沒什麽值得傳頌的事跡吧？”加倫自嘲道。
“就是那件事傳開了啊，傭兵嘛，最喜歡聽八卦了。”女傭兵笑著說道。
雖然在條件艱苦的傭兵群體中，很少有人會在意外表，但這位女傭兵的長相在女性中也算是相當出眾了。不過，泰爾蒂顯然對這些不感興趣，他甚至沒有詢問對方的名字，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閑話少說，我直說了吧，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正如您所見，我們留在這裏守衛營地。”女傭兵回答道。
“其他人呢？去獵殺惡種了？越過這條小溪了？”
“沒錯。”
“你們應該知道這條小溪是默認的分界線吧？”
“默認的，分界線嘛。”女傭兵特意強調了“默認的”三個字。
“傭兵工會也沒有明文規定禁止越界吧？而且說真的，就隔著一條小溪，這邊可以那邊不可以，這也太奇怪了吧？”
“工會的資金是有限的，不是讓你們這樣來騙取賞金的。”
“正因為資金有限，我們才要這樣做啊。泰爾蒂先生您一個人就獵殺了那麽多惡種，我們還怎麽活啊？”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這是我的錯？”泰爾蒂的眉毛抽動了一下。雖然女傭兵的態度還算恭敬，但語氣卻十分堅定，這讓泰爾蒂感到十分不快。
“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覺得很可笑。”泰爾蒂冷笑道。
三名傭兵見狀，頓時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但泰爾蒂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算了，你們隨意吧。既然你們說是我的錯，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別忘了工會為什麽要警告你們不要越界。”
“多謝提醒。”
女傭兵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激之意，她依然警惕地盯著泰爾蒂，然後帶著其他人回到了營地。
泰爾蒂掃了一眼營地，便轉身繼續沿著小溪前進。加倫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直到營地消失在視野中，泰爾蒂才低聲說道：“他們蹦躂不了多久的。”
“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傭兵最重要的是信譽，一旦開始耍小聰明，就很難再往上爬了。”
泰爾蒂咂了咂嘴，繼續說道：“而且這次討伐任務的危險性和報酬都很低，定期清理的話，惡種的數量和實力都不會太強。”
“確實。”
“我又不是人形惡種吸引器，惡種不會因為我上山就主動跑過來送死。我所能獵殺的數量是有限的，他們卻在那裏爭來爭去，真是可笑。”
“難道工會不知道他們這樣做嗎？”
“在一定程度上，工會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如果要嚴格管理的話，早就公布明確的界限和更短的期限了。”泰爾蒂解釋道。
“但是……這次的情況確實有些過分了。他們好像從一開始就打算放棄界限內的惡種，隻獵殺界限外的。”
“我好像聽人說過，界限外對青銅級傭兵來說很危險。”
“他們是想用人海戰術來彌補吧。隻要組成小隊，保持陣型，一般來說就不會有什麽危險。”
“一般來說……就能保證安全嗎？”
“隻要運氣好就行。”
就在這時。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聲音的來源應該是後方，也就是他們剛剛經過的營地方向。
“看來他們的運氣不太好啊。”加倫說道。
“貪婪會蒙蔽人的雙眼，這就是下場。如果襲擊再早幾分鍾，我們也會被卷進去。”
泰爾蒂冷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卻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該死！”
“怎麽了？”
“這些家夥真是到死都要拖人下水。做好戰鬥準備！”
泰爾蒂的視力比加倫好，所以他先一步發現了異常，但很快加倫也看到了。
“啊啊啊！”
一群傭兵正驚慌失措地朝這邊逃來。
或許是因為下坡路更容易逃跑，也或許是因為他們記得加倫和泰爾蒂是從這邊下來的，所以才選擇往這邊跑。
在那些傭兵身後，一隻體型巨大的惡種正緊追不舍。
泰爾蒂麵無表情地將背包扔在地上，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是食人魔。”
“要是能輕易弄到手，那也就不叫魔法秘籍了。”加倫心想，“除非我能變得超級強大，可以闖進任何魔法師家族搶走它，否則……”
“誰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弄到手，所以才說是長期目標啊。”
“現在還是先把這個念頭埋在心裏，專注於眼前的短期目標吧。先把我已經掌握的魔法提升到更高的層次。”
就這樣，加倫一連三天都勤勤懇懇地跟著泰爾蒂，一起獵殺惡種。
雖然一開始他就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困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還是逐漸掌握了一些訣竅。
與其說是魔法本身的訣竅，不如說是對殺傷力的掌控。水流的用量、釋放的速度、惡種的防禦力之間的關係，隻有在實戰中不斷摸索才能真正掌握。
三天下來，他們遇到的惡種已經將近七十隻。雖然其中一半是泰爾蒂解決的，但至少加倫的表現足以讓他擺脫“拖油瓶”的稱號了。
第四天。
他們在清晨吃過早飯，離開營地大約兩個小時後。
走在前麵的泰爾蒂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指向前方。
“前麵，你看到了嗎？”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小山峰，而前方則是一連串比這裏高聳險峻得多的山峰，光是看著就讓人打消了攀登的念頭。
“那裏應該就是帕特拉斯山脈的主峰了吧。”泰爾蒂說道。
“沒錯，也是惡種開始大量出沒的區域。”
“傭兵工會的人說過，沒必要去那裏的吧？”
“是的，我打算午飯後就回昨天的營地。根據我的經驗，那裏不適合好好休息。”
“啊，那可不太妙啊。”
兩人同行最大的問題就是夜晚。他們必須每天輪流守夜，或者每人熬一整晚。
雖然泰爾蒂體格更強壯，主動承擔了更長的守夜時間，但在爬了一天的山後，還要睡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根本無法得到充分的休息。加倫和泰爾蒂都疲憊不堪。
雖然進入主峰區後，惡種不一定會像歡迎儀式一樣蜂擁而至，但隨著出現頻率的增加，他們晚上被吵醒的概率也會大大提高。
“反正我們也不是來參加什麽獵殺惡種大賽的，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麽累吧。實戰經驗我已經積累得夠多了。”加倫心想。
“就當是去見識一下吧，我們去看看就回來。”泰爾蒂提議道。
“好吧。”
兩人達成一致，便繼續默默地趕路。準確地說，是加倫因為山路越來越難走而累得說不出話來，隻能默默地跟著泰爾蒂。
“再堅持一下，我記得前麵應該有一條小溪，我們可以在那裏休息。”泰爾蒂說道。
“呼，呼，知道了。”
雖然加倫理解的“前麵”和泰爾蒂理解的“前麵”似乎有些出入，但最終他們還是找到了那條小溪。
“啊……”
加倫像隻脫水的魷魚一樣癱倒在一塊平坦的岩石上，泰爾蒂則在溪水中洗著手，笑著說道：“洗把臉休息一下吧。”
“我就不客氣了。”
加倫用“水流操控”將溪水引到麵前，直接潑在了臉上。清涼的感覺驅散了些許疲勞。
“要是能有很多錢就好了。”渾身濕透的加倫低聲說道。
“怎麽突然說這個？”
“要是能喝上一口聖水，這點疲勞肯定一掃而空。”
“想什麽呢，好好鍛煉身體才是正道，那可比賺錢容易多了。”
“我感覺自己快要累垮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休息了一會兒後，加倫還是感覺恢複了不少。年輕就是好啊。
他幹脆脫掉鞋子，一邊晾著被汗水浸濕的襪子，一邊按摩著雙腿。泰爾蒂見狀說道：“我們再休息一會兒，然後沿著這條小溪往下遊走走。”
“沿著小溪走？”
“這條小溪的流域很廣，算是一條默認的分界線，意思是不要越過這條線去獵殺惡種。”
“原來如此。”
“我們就這樣慢慢悠悠地走到午飯時間，然後吃過午飯就回去，怎麽樣？”
“沒問題。”
等到加倫恢複體力後，兩人便再次出發了。由於是緩緩的下坡路，走起來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大約三十分鍾後。
隨著樹木逐漸減少，岩石越來越多，視野也變得開闊起來。這時，加倫突然注意到了一幅意想不到的景象。
“那是什麽？”
泰爾蒂也停下了腳步。他的視力比加倫更好，因此看得更加清楚。
在下方的一片開闊地上，聚集著不少人影。
“是傭兵，這次討伐隊的。”泰爾蒂說道。
“你能分辨出來？”
“雖然不認識，但我出發的時候見過他們的臉，所以還記得幾個。”
“他們在幹什麽？怎麽感覺像是安家落戶了一樣？”
雖然加倫的說法有些誇張，但也並非毫無根據。
那裏搭著好幾頂帳篷，還點著幾堆篝火，甚至還有各種烹飪工具，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個臨時營地。
“從營地的規模來看，至少能容納二三十人。”泰爾蒂估計道。
“這次討伐隊好像也就五十多人吧？”
“也就是說，他們有一半人都躲在這裏。看來他們來這裏的路上經常遇到惡種，所以才……”
“這樣一來，我們遇到的惡種數量就變少了啊。”加倫心想，雖然這對他積累實戰經驗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但他並不覺得那些傭兵的做法有什麽問題。
泰爾蒂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過去看看吧，聽聽他們怎麽說。”
營地裏的人很快就發現了從上遊走來的加倫和泰爾蒂。
原本分散在溪邊和帳篷附近休息的傭兵們紛紛走了出來，一共十個人。
“打擾了。”泰爾蒂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歡迎，歡迎。”一個手持長槍的女傭兵走上前來，代表眾人向他們問好。她看起來和泰爾蒂年齡相仿，也就是三十歲上下。
“您是泰爾蒂先生吧？”女傭兵問道。
“正是在下。”
“您旁邊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位魔法師了吧？”
“除了啤酒事件之外，我應該沒什麽值得傳頌的事跡吧？”加倫自嘲道。
“就是那件事傳開了啊，傭兵嘛，最喜歡聽八卦了。”女傭兵笑著說道。
雖然在條件艱苦的傭兵群體中，很少有人會在意外表，但這位女傭兵的長相在女性中也算是相當出眾了。不過，泰爾蒂顯然對這些不感興趣，他甚至沒有詢問對方的名字，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閑話少說，我直說了吧，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正如您所見，我們留在這裏守衛營地。”女傭兵回答道。
“其他人呢？去獵殺惡種了？越過這條小溪了？”
“沒錯。”
“你們應該知道這條小溪是默認的分界線吧？”
“默認的，分界線嘛。”女傭兵特意強調了“默認的”三個字。
“傭兵工會也沒有明文規定禁止越界吧？而且說真的，就隔著一條小溪，這邊可以那邊不可以，這也太奇怪了吧？”
“工會的資金是有限的，不是讓你們這樣來騙取賞金的。”
“正因為資金有限，我們才要這樣做啊。泰爾蒂先生您一個人就獵殺了那麽多惡種，我們還怎麽活啊？”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這是我的錯？”泰爾蒂的眉毛抽動了一下。雖然女傭兵的態度還算恭敬，但語氣卻十分堅定，這讓泰爾蒂感到十分不快。
“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覺得很可笑。”泰爾蒂冷笑道。
三名傭兵見狀，頓時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但泰爾蒂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算了，你們隨意吧。既然你們說是我的錯，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別忘了工會為什麽要警告你們不要越界。”
“多謝提醒。”
女傭兵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激之意，她依然警惕地盯著泰爾蒂，然後帶著其他人回到了營地。
泰爾蒂掃了一眼營地，便轉身繼續沿著小溪前進。加倫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直到營地消失在視野中，泰爾蒂才低聲說道：“他們蹦躂不了多久的。”
“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傭兵最重要的是信譽，一旦開始耍小聰明，就很難再往上爬了。”
泰爾蒂咂了咂嘴，繼續說道：“而且這次討伐任務的危險性和報酬都很低，定期清理的話，惡種的數量和實力都不會太強。”
“確實。”
“我又不是人形惡種吸引器，惡種不會因為我上山就主動跑過來送死。我所能獵殺的數量是有限的，他們卻在那裏爭來爭去，真是可笑。”
“難道工會不知道他們這樣做嗎？”
“在一定程度上，工會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如果要嚴格管理的話，早就公布明確的界限和更短的期限了。”泰爾蒂解釋道。
“但是……這次的情況確實有些過分了。他們好像從一開始就打算放棄界限內的惡種，隻獵殺界限外的。”
“我好像聽人說過，界限外對青銅級傭兵來說很危險。”
“他們是想用人海戰術來彌補吧。隻要組成小隊，保持陣型，一般來說就不會有什麽危險。”
“一般來說……就能保證安全嗎？”
“隻要運氣好就行。”
就在這時。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聲音的來源應該是後方，也就是他們剛剛經過的營地方向。
“看來他們的運氣不太好啊。”加倫說道。
“貪婪會蒙蔽人的雙眼，這就是下場。如果襲擊再早幾分鍾，我們也會被卷進去。”
泰爾蒂冷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卻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該死！”
“怎麽了？”
“這些家夥真是到死都要拖人下水。做好戰鬥準備！”
泰爾蒂的視力比加倫好，所以他先一步發現了異常，但很快加倫也看到了。
“啊啊啊！”
一群傭兵正驚慌失措地朝這邊逃來。
或許是因為下坡路更容易逃跑，也或許是因為他們記得加倫和泰爾蒂是從這邊下來的，所以才選擇往這邊跑。
在那些傭兵身後，一隻體型巨大的惡種正緊追不舍。
泰爾蒂麵無表情地將背包扔在地上，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是食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