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法師的價值
低魔世界：我有無限法術欄 作者：阿能什麽都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目睹了戰鬥全程的泰爾蒂走到食人魔的屍體旁，檢查了一下。與其說是檢查它是否還有呼吸，不如說他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直接將食人魔的腦袋和身體分離了。
他割下食人魔的左耳，然後遞給加倫。
“真是可怕啊，你小子平時總是抱怨魔力不足，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泰爾蒂半開玩笑地說道。
“您過獎了。”加倫微笑著接過耳朵踹進包裹裏，也沒嫌棄這份戰利品此刻還在滴血。
“說真的，特別是最後食人魔溺水而亡的樣子……說實話，有點嚇人。”泰爾蒂認真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實戰中能有多少用處……”
“你不是已經用得很好了嗎？”
“不是說沒用，而是說這種情況下用得不多吧。畢竟食人魔的防禦力太強了。”
“啊，我明白了。”
如果能用水流困住敵人的頭部，那直接用水流攻擊敵人的頭部豈不是更簡單快捷？食人魔之所以能撐那麽久，完全是因為它皮糙肉厚。如果換成是人類，恐怕第一擊就會被爆頭。
除非是像對付食人魔這樣防禦力極強的惡種，否則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殺死對方。當然，如果想要折磨對方，故意讓對方痛苦地死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總之……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我們就再幫幫他們吧。如果我們現在離開，他們再次遭到襲擊就完蛋了。不如等其他人回來之前，我們先留在營地裏，怎麽樣？”泰爾蒂提議道。
“我沒意見。”
“太感謝了！太感謝了！”
傭兵們原本不好意思開口，沒想到泰爾蒂竟然主動提了出來，頓時喜出望外，連連道謝。
他們原路返回，一邊走一邊收拾同伴的屍體。
由於食人魔並沒有襲擊帳篷，所以營地還算完整，隻是多了幾具屍體，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隻有三個人活了下來，也就是說，十個人中死了七個。之前和泰爾蒂說話的那個女傭兵也死了。她的頭部已經不見了，隻能通過衣服來辨認身份。
從她手中斷裂的長槍來看，她應該進行過抵抗，但以青銅級的實力，想要傷到食人魔根本是癡人說夢。估計是被一擊斃命，長槍和脖子一起被折斷了。
加倫和泰爾蒂坐在一頂空蕩蕩的帳篷下，看著傭兵們收拾殘局。當然，他們所說的“幫忙”並不包括幫忙處理屍體。
“所以說，這條小溪才會被定為分界線啊。”泰爾蒂低聲說道，聲音小到隻有加倫才能聽到。
“當然，食人魔在這附近本來就很少見，他們這次也算是運氣不好。但傭兵怎麽能把希望寄托在運氣上呢？”
“是啊，應該量力而行。對青銅級傭兵來說，這裏本來就不應該來的。”
“明明麵對的是超出能力範圍的對手，卻天真地以為人多就能解決問題。傭兵本來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的，但也不能這樣白白送死啊。”
雖然對那些傭兵的做法很不看好，但泰爾蒂畢竟曾經也是一名傭兵，所以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惋惜的。而加倫就隻是單純地覺得他們愚蠢罷了。
隨著緊張的情緒逐漸放鬆下來，疲勞感也隨之襲來。看到加倫不停地打哈欠，泰爾蒂提議道：“你先睡一會兒吧。”
“雖然應該禮貌地拒絕一下，但我實在太累了。真的可以嗎？”
“反正還要等幾個小時他們才會回來，你安心睡吧，看在你這次表現這麽出色的份上，沒人會說什麽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雖然還是露宿，但至少有頂帳篷遮風擋雨，比之前舒服多了。加倫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泰爾蒂也躺下休息了。雖然他並不像加倫那樣疲憊，但能休息的時候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
“這，這個請您吃。”
“哦，謝謝。”
可能是因為傭兵人數比較多的緣故，他們帶的食物種類也很豐富。加倫一邊吃著價格不菲的肉幹，一邊填飽肚子。
時間過得很快，泰爾蒂也睡醒了。就在加倫吃飽喝足，靠著背包昏昏欲睡的時候。
負責警戒的傭兵突然跑了過來，向他們報告道：“他們回來了！不過好像少了幾個人……”
“看來他們那邊還算順利。我知道了。”泰爾蒂說道。
過了一會兒，傭兵們回到了營地。人數是十二人。之前出去狩獵的有十五人，看來有三人遇難了。
雖然之前已經有傭兵去通報了情況，但他們看到眼前的景象後，還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有些人神情悲傷地站在同伴的屍體旁，有些人則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隻有那個領頭的傭兵隊長走到帳篷前。
“我已經聽說了，非常感謝您，泰爾蒂先生，還有這位魔法師大人。”
雖然不清楚泰爾蒂有什麽意圖，但現在這種情況，這位傭兵隊長也隻能乖乖地向泰爾蒂道謝了。
加倫注意到他的眼神有意地避開了泰爾蒂。泰爾蒂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語氣平淡地回應道：“隻是碰巧路過而已，我們救下那些人，也隻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休息。”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救了他們，不是嗎？”
“不用再拍馬屁了，說說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吧？”泰爾蒂打斷了隊長的話。
“啊？”
“我是說你們還要繼續在這裏狩獵嗎？二十五個人死了十個，你們還能繼續下去嗎？”
“這個……我需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隊長吞吞吐吐道。
“商量？”
“雖然我名義上是隊長，但我們並不是一個傭兵團，我隻是負責帶隊而已，所以需要聽取大家的意見。”
“嗯，也對。”泰爾蒂點了點頭，但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啊，你們要走了嗎？”
“我們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裏久留，隻是等你們回來而已。”
“我知道了，大家！泰爾蒂先生要走了！快來送行！”隊長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如釋重負。
就這樣，在傭兵們的道別聲中，加倫和泰爾蒂離開了營地。
直到他們走遠，再也聽不到傭兵們的聲音後，加倫才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你覺得他們會撤退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會，那個隊長看起來就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我的耳朵比較靈，聽到他們在後麵嘀咕了幾句。”泰爾蒂笑道。
“說什麽了？”
“他們說，既然食人魔都出現了，那就沒事了。”
“啊？沒事了？”
“之前說過了，食人魔在這附近非常罕見，可以說是最強大的惡種了。”
“那又怎麽樣？”
“既然那隻罕見的食人魔已經被我們殺死了，那就不可能再出現第二隻了，所以他們覺得安全了。”
這是什麽鬼邏輯？加倫簡直無語了。
“他們要是真的這麽想，那應該去做賭徒，而不是傭兵。”
“也不能這麽說，他們的想法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很多傭兵都是一根筋，隻顧眼前利益。”
“為了賺錢連命都不要了，真是佩服他們的勇氣，可惜用錯了地方。”加倫搖了搖頭。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他們也可能撤退的。再看看吧。”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泰爾蒂顯然也不認為那些傭兵會撤退。
......
前往主峰區需要三天時間，那是因為他們還要兼顧追蹤和狩獵。如果隻是趕路的話，兩天就能到達。那些傭兵也是如此，所以才能提前占據有利地形。
既然食人魔已經被消滅了，加倫和泰爾蒂也就沒有繼續狩獵的必要了。他們一路疾行，終於在第六天傍晚回到了尼日爾泰。
第七天，加倫徹底放鬆了一整天。而泰爾蒂則一直和傭兵公會的工作人員交談。
雖然也有一些傭兵提前回來了，但大部分人還是堅持到最後一天。
夕陽西下時分，加倫在主峰區遇到的那群傭兵也回到了城鎮。他們為了掩人耳目，特意三三兩兩地分開行動。
不過，加倫和泰爾蒂就住在村長家裏，和公會的工作人員住在一起，所以他們的偽裝並沒有什麽意義。
“你們的收獲……很不錯嘛。”
“還行吧，我們努力過了。”
麵對工作人員意味深長的感歎，傭兵隊長故作鎮定地回答道。他刻意不去看泰爾蒂。
夜幕降臨，月亮高懸。按照這個世界的作息時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如果現在還沒回來，那就說明凶多吉少了。畢竟，活人才能帶著戰利品回來。
這次討伐隊原本有五十三人，最終隻有三十七人活著回來了。
“這次的傷亡有點慘重啊。”工作人員感歎道。
“原因你應該很清楚吧？”泰爾蒂說道。
“話雖如此，但除去那些人，也隻死了兩個，比預想中要少一些。”
“你是說，又死了四個？”加倫問道。
算上之前死掉的兩個人，以及在其他地方遇難的兩人，主峰區的傭兵一共死了十四個。比他們上次見到的時候，又多了四個。
“沒錯，我之前特意記住了那十五個人的長相，現在少了四個。”泰爾蒂點了點頭，回答道。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記住的，加倫對此佩服不已。
“如果他們當初乖乖撤退，就不會白白送死了。界限內的區域並沒有那麽危險，就算偶爾發生意外，也不至於死這麽多人。”
“他們肯定知道，如果把事情告訴泰爾蒂先生，公會也會知道的。但他們還是鋌而走險，這是他們咎由自取。”工作人員說道。
泰爾蒂補充道：“像這樣被公會盯上，以後就很難接到好任務了，隻能接一些危險性高的任務，死亡的概率也會大大增加。”
“難道他們不知道嗎？”
“我不是說了嗎，很多傭兵都是一根筋，隻看眼前利益。”
“也可能是他們以為可以跑到其他城市去發展。畢竟，我們也不可能管得那麽寬。”
工作人員苦笑著說道，但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不過，公會對您這樣的貴客，一向都是很照顧的。泰爾蒂先生是這樣，以後加倫先生也是一樣。”
“啊？”
突如其來的發言讓加倫有些摸不著頭腦。工作人員的眼神閃閃發光。
“您可是殺了一隻食人魔啊！雖然還沒有最終確定，但等回到王都後，您很有可能會晉升為白銀級！”
“不會吧？我隻是完成了一次委托任務而已……”
“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魔法師是稀缺人才，就算隻是廢鐵級也沒關係。反過來說，就算你是白銀級，我們也一樣歡迎啊。”
“這……這樣也可以嗎？”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很有道理。加倫忍不住撓了撓頭。反正隻是白給的，不要白不要。
“以你的實力，這是你應得的。就算你不去王都，去其他任何一個傭兵公會，也會得到同樣的待遇。”
泰爾蒂笑著說道，但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事情肯定會傳出去，到時候肯定會有人來找你，而且……”
“您是說委托任務嗎？”
“不是普通的委托任務，簡單來說，就是……”
泰爾蒂沉吟了片刻，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
“王都的權力鬥爭？”
“……這可一點都不簡單啊。”
他割下食人魔的左耳，然後遞給加倫。
“真是可怕啊，你小子平時總是抱怨魔力不足，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泰爾蒂半開玩笑地說道。
“您過獎了。”加倫微笑著接過耳朵踹進包裹裏，也沒嫌棄這份戰利品此刻還在滴血。
“說真的，特別是最後食人魔溺水而亡的樣子……說實話，有點嚇人。”泰爾蒂認真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實戰中能有多少用處……”
“你不是已經用得很好了嗎？”
“不是說沒用，而是說這種情況下用得不多吧。畢竟食人魔的防禦力太強了。”
“啊，我明白了。”
如果能用水流困住敵人的頭部，那直接用水流攻擊敵人的頭部豈不是更簡單快捷？食人魔之所以能撐那麽久，完全是因為它皮糙肉厚。如果換成是人類，恐怕第一擊就會被爆頭。
除非是像對付食人魔這樣防禦力極強的惡種，否則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殺死對方。當然，如果想要折磨對方，故意讓對方痛苦地死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總之……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我們就再幫幫他們吧。如果我們現在離開，他們再次遭到襲擊就完蛋了。不如等其他人回來之前，我們先留在營地裏，怎麽樣？”泰爾蒂提議道。
“我沒意見。”
“太感謝了！太感謝了！”
傭兵們原本不好意思開口，沒想到泰爾蒂竟然主動提了出來，頓時喜出望外，連連道謝。
他們原路返回，一邊走一邊收拾同伴的屍體。
由於食人魔並沒有襲擊帳篷，所以營地還算完整，隻是多了幾具屍體，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隻有三個人活了下來，也就是說，十個人中死了七個。之前和泰爾蒂說話的那個女傭兵也死了。她的頭部已經不見了，隻能通過衣服來辨認身份。
從她手中斷裂的長槍來看，她應該進行過抵抗，但以青銅級的實力，想要傷到食人魔根本是癡人說夢。估計是被一擊斃命，長槍和脖子一起被折斷了。
加倫和泰爾蒂坐在一頂空蕩蕩的帳篷下，看著傭兵們收拾殘局。當然，他們所說的“幫忙”並不包括幫忙處理屍體。
“所以說，這條小溪才會被定為分界線啊。”泰爾蒂低聲說道，聲音小到隻有加倫才能聽到。
“當然，食人魔在這附近本來就很少見，他們這次也算是運氣不好。但傭兵怎麽能把希望寄托在運氣上呢？”
“是啊，應該量力而行。對青銅級傭兵來說，這裏本來就不應該來的。”
“明明麵對的是超出能力範圍的對手，卻天真地以為人多就能解決問題。傭兵本來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的，但也不能這樣白白送死啊。”
雖然對那些傭兵的做法很不看好，但泰爾蒂畢竟曾經也是一名傭兵，所以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惋惜的。而加倫就隻是單純地覺得他們愚蠢罷了。
隨著緊張的情緒逐漸放鬆下來，疲勞感也隨之襲來。看到加倫不停地打哈欠，泰爾蒂提議道：“你先睡一會兒吧。”
“雖然應該禮貌地拒絕一下，但我實在太累了。真的可以嗎？”
“反正還要等幾個小時他們才會回來，你安心睡吧，看在你這次表現這麽出色的份上，沒人會說什麽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雖然還是露宿，但至少有頂帳篷遮風擋雨，比之前舒服多了。加倫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泰爾蒂也躺下休息了。雖然他並不像加倫那樣疲憊，但能休息的時候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
“這，這個請您吃。”
“哦，謝謝。”
可能是因為傭兵人數比較多的緣故，他們帶的食物種類也很豐富。加倫一邊吃著價格不菲的肉幹，一邊填飽肚子。
時間過得很快，泰爾蒂也睡醒了。就在加倫吃飽喝足，靠著背包昏昏欲睡的時候。
負責警戒的傭兵突然跑了過來，向他們報告道：“他們回來了！不過好像少了幾個人……”
“看來他們那邊還算順利。我知道了。”泰爾蒂說道。
過了一會兒，傭兵們回到了營地。人數是十二人。之前出去狩獵的有十五人，看來有三人遇難了。
雖然之前已經有傭兵去通報了情況，但他們看到眼前的景象後，還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有些人神情悲傷地站在同伴的屍體旁，有些人則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隻有那個領頭的傭兵隊長走到帳篷前。
“我已經聽說了，非常感謝您，泰爾蒂先生，還有這位魔法師大人。”
雖然不清楚泰爾蒂有什麽意圖，但現在這種情況，這位傭兵隊長也隻能乖乖地向泰爾蒂道謝了。
加倫注意到他的眼神有意地避開了泰爾蒂。泰爾蒂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語氣平淡地回應道：“隻是碰巧路過而已，我們救下那些人，也隻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休息。”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救了他們，不是嗎？”
“不用再拍馬屁了，說說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吧？”泰爾蒂打斷了隊長的話。
“啊？”
“我是說你們還要繼續在這裏狩獵嗎？二十五個人死了十個，你們還能繼續下去嗎？”
“這個……我需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隊長吞吞吐吐道。
“商量？”
“雖然我名義上是隊長，但我們並不是一個傭兵團，我隻是負責帶隊而已，所以需要聽取大家的意見。”
“嗯，也對。”泰爾蒂點了點頭，但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啊，你們要走了嗎？”
“我們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裏久留，隻是等你們回來而已。”
“我知道了，大家！泰爾蒂先生要走了！快來送行！”隊長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如釋重負。
就這樣，在傭兵們的道別聲中，加倫和泰爾蒂離開了營地。
直到他們走遠，再也聽不到傭兵們的聲音後，加倫才回頭看了一眼，問道：“你覺得他們會撤退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會，那個隊長看起來就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我的耳朵比較靈，聽到他們在後麵嘀咕了幾句。”泰爾蒂笑道。
“說什麽了？”
“他們說，既然食人魔都出現了，那就沒事了。”
“啊？沒事了？”
“之前說過了，食人魔在這附近非常罕見，可以說是最強大的惡種了。”
“那又怎麽樣？”
“既然那隻罕見的食人魔已經被我們殺死了，那就不可能再出現第二隻了，所以他們覺得安全了。”
這是什麽鬼邏輯？加倫簡直無語了。
“他們要是真的這麽想，那應該去做賭徒，而不是傭兵。”
“也不能這麽說，他們的想法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很多傭兵都是一根筋，隻顧眼前利益。”
“為了賺錢連命都不要了，真是佩服他們的勇氣，可惜用錯了地方。”加倫搖了搖頭。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他們也可能撤退的。再看看吧。”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泰爾蒂顯然也不認為那些傭兵會撤退。
......
前往主峰區需要三天時間，那是因為他們還要兼顧追蹤和狩獵。如果隻是趕路的話，兩天就能到達。那些傭兵也是如此，所以才能提前占據有利地形。
既然食人魔已經被消滅了，加倫和泰爾蒂也就沒有繼續狩獵的必要了。他們一路疾行，終於在第六天傍晚回到了尼日爾泰。
第七天，加倫徹底放鬆了一整天。而泰爾蒂則一直和傭兵公會的工作人員交談。
雖然也有一些傭兵提前回來了，但大部分人還是堅持到最後一天。
夕陽西下時分，加倫在主峰區遇到的那群傭兵也回到了城鎮。他們為了掩人耳目，特意三三兩兩地分開行動。
不過，加倫和泰爾蒂就住在村長家裏，和公會的工作人員住在一起，所以他們的偽裝並沒有什麽意義。
“你們的收獲……很不錯嘛。”
“還行吧，我們努力過了。”
麵對工作人員意味深長的感歎，傭兵隊長故作鎮定地回答道。他刻意不去看泰爾蒂。
夜幕降臨，月亮高懸。按照這個世界的作息時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如果現在還沒回來，那就說明凶多吉少了。畢竟，活人才能帶著戰利品回來。
這次討伐隊原本有五十三人，最終隻有三十七人活著回來了。
“這次的傷亡有點慘重啊。”工作人員感歎道。
“原因你應該很清楚吧？”泰爾蒂說道。
“話雖如此，但除去那些人，也隻死了兩個，比預想中要少一些。”
“你是說，又死了四個？”加倫問道。
算上之前死掉的兩個人，以及在其他地方遇難的兩人，主峰區的傭兵一共死了十四個。比他們上次見到的時候，又多了四個。
“沒錯，我之前特意記住了那十五個人的長相，現在少了四個。”泰爾蒂點了點頭，回答道。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記住的，加倫對此佩服不已。
“如果他們當初乖乖撤退，就不會白白送死了。界限內的區域並沒有那麽危險，就算偶爾發生意外，也不至於死這麽多人。”
“他們肯定知道，如果把事情告訴泰爾蒂先生，公會也會知道的。但他們還是鋌而走險，這是他們咎由自取。”工作人員說道。
泰爾蒂補充道：“像這樣被公會盯上，以後就很難接到好任務了，隻能接一些危險性高的任務，死亡的概率也會大大增加。”
“難道他們不知道嗎？”
“我不是說了嗎，很多傭兵都是一根筋，隻看眼前利益。”
“也可能是他們以為可以跑到其他城市去發展。畢竟，我們也不可能管得那麽寬。”
工作人員苦笑著說道，但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不過，公會對您這樣的貴客，一向都是很照顧的。泰爾蒂先生是這樣，以後加倫先生也是一樣。”
“啊？”
突如其來的發言讓加倫有些摸不著頭腦。工作人員的眼神閃閃發光。
“您可是殺了一隻食人魔啊！雖然還沒有最終確定，但等回到王都後，您很有可能會晉升為白銀級！”
“不會吧？我隻是完成了一次委托任務而已……”
“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魔法師是稀缺人才，就算隻是廢鐵級也沒關係。反過來說，就算你是白銀級，我們也一樣歡迎啊。”
“這……這樣也可以嗎？”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很有道理。加倫忍不住撓了撓頭。反正隻是白給的，不要白不要。
“以你的實力，這是你應得的。就算你不去王都，去其他任何一個傭兵公會，也會得到同樣的待遇。”
泰爾蒂笑著說道，但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事情肯定會傳出去，到時候肯定會有人來找你，而且……”
“您是說委托任務嗎？”
“不是普通的委托任務，簡單來說，就是……”
泰爾蒂沉吟了片刻，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
“王都的權力鬥爭？”
“……這可一點都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