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白跑一趟
低魔世界：我有無限法術欄 作者：阿能什麽都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晚飯時分，從遺跡回來的牧師們告訴加倫，今天負責勘察遺跡的隊伍可是忙活了一整天。
“那些家夥說，反正那些土人偶都已經停止運作了，隨便踹一腳都能碎成渣渣，那如果真有什麽密道藏在土牆後麵，肯定也能輕鬆找到！”
“這邏輯，沒毛病啊！”加倫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點頭附和道，“前提是，真的有密道才行。”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勘察隊的人拿著鏟子，把遺跡”的裏裏外外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找到任何密道的蹤跡。
“唉，這迷宮通道也太長了，一天根本走不完……”一位牧師哭喪著臉說，“明天還得繼續……”
“辛苦你們了，再堅持一下吧。”加倫笑著安慰道，“總比執行什麽危險任務強吧？”
“也是哦……”牧師們想想也是，頓時感覺心裏好受了不少。
夜幕降臨，新的一天如約而至。
“新年快樂！祝你今年一切順利！”
“你也一樣，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與地球不同，這個世界的新年是從春天開始的。所以，新年第一天也是告別寒冬、迎接春暖花開的時節。
如果是在城鎮裏，新年必然會有一場盛大的慶祝活動。可惜，他們現在身處荒郊野外的營地，隻能用簡單的祝福來迎接新的一年了。
不過，對於加倫和莉莉婭來說，這一天還有著更特殊的意義。
“哥哥，生日快樂！”莉莉婭笑盈盈地對加倫說。
“你也一樣，莉莉婭，生日快樂！”加倫也笑著回應道。
今天是加倫二十三歲、莉莉婭十九歲的生日。
“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今天出生的……”加倫聳了聳肩，無奈地說。
他是個孤兒，誰會在乎一個孤兒的生日呢？雖然他帶著前世的記憶轉生到這個世界，但嬰兒時期，他根本無法感知周圍的環境，更別說記住自己的生日了。
後來，他根據一些模糊的記憶推測，自己大概是在新年這段時間出生的，於是便幹脆把新年第一天定為了自己的生日。
“我也是啊！”莉莉婭深有同感地說，“瑪伊拉主教說，她是在新年這天，在教堂門口發現我的。所以，我的生日也就定在那天了！”
“呃……你這麽說，我突然有點同情你了……”加倫忍不住說道。
“有什麽好同情的，沒有父母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莉莉婭不以為然地說。
“話雖如此……”加倫苦笑道，“但也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吧？”
雖然他不覺得出身是件丟臉的事，但也不想逢人就說自己是孤兒。畢竟，這個世界對孤兒的偏見依然根深蒂固。
好在，他和莉莉婭之間已經親密無間，可以毫無顧忌地分享彼此的秘密。
就在兩人享受著難得的休閑時光時，昨天輪值的第三批勘察隊也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看來，這裏並沒有什麽迷宮。”阿卡麗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加倫的帳篷。
“其實它的結構很簡單，就是一條路走到黑，然後原路返回，就能發現新的通道。”
“沒錯。”加倫點點頭。
“那些通道的作用，似乎就是為了把土傀儡和人偶放出來，充當防禦工事。穿過通道後，就到了那個存放寶物的房間。至於房間裏還有沒有其他密室，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加倫說道。
“可是，薩切特好像還有些不甘心。準確地說，是那些人類一直吵著要繼續探索，我們也不好意思幹坐著。”阿卡麗解釋道。
她所說的“等待”，指的是等待教會那邊的回複。
原本，他們已經談妥了分配方案，就等著瓜分寶物了。但加倫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平衡，他們需要重新協商分配方案。
昨天早上，除了輪值的第二批勘察隊外，他們還向三個方向派出了信使。
“歡迎，歡迎！”
傍晚時分，教會的使者率先抵達了營地。
奧克蘭距離這裏隻有一天的路程，一來一回，兩天時間綽綽有餘。
“我還以為，你們會直接回奧克蘭呢，沒想到會來這裏。”來者是吉雅克主教，他身後還跟著兩名隨行的牧師。
在勘察隊各位隊長的努力下，這次行動並沒有出現嚴重的傷亡情況。莉莉婭和牧師們也已經對傷員進行了初步的治療。
不過，營地裏的條件有限，為了更好地照顧傷員，加倫特意請求教會派人支援。
於是，吉雅克便帶著兩名牧師和一些醫療物資來到了營地。安頓好傷員後，吉雅克在加倫的陪同下，進入遺跡”內部參觀。
“我們當時就是在這裏，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一堆土元素巨人……”莉莉婭像個盡職的導遊一樣，向吉雅克介紹著遺跡”的情況。
吉雅克一邊認真地聽著，一邊不時地發出讚歎聲。
“這就是全部了？”
“沒錯！”
參觀完戰鬥痕跡遍布的通道後，三人來到了存放寶物的房間。吉雅克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負責監視的兩名隊員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生怕他順手牽羊。
吉雅克仔細地觀察著房間裏的每一件寶物，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三人回到帳篷，圍坐在桌旁。
加倫感知著周圍的動靜，莉莉婭則用她敏銳的五感進行輔助，確保談話內容不會被泄露出去。
“根據我的估計，那些寶石的價值難以估量，就算隻算上那些金銀器，至少也值五萬金幣。”吉雅克壓低聲音說道。
“五萬……金幣？”莉莉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當初，他們在黎明群島賣掉海盜船，也才賺了一萬五千金幣。雖然其中大部分是加倫的，但她還是覺得那筆錢多得燙手，最後隻拿了一小部分。
而現在，五萬金幣這個數字，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相比之下，加倫就淡定多了。因為他早就根據寶物的數量和種類，估算出了它們的價值。
“很多嗎？”加倫故作鎮定地問道。
“你小子就別裝了。”吉雅克笑著說，“你應該很清楚，這筆錢意味著什麽。”
“我隻是想知道，與其他遠古遺跡相比，這次的收獲如何。”
“很多，比一般的遺跡多得多。”吉雅克肯定地說，“遺跡探險的確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但並不是每個遺跡都能找到值錢的東西。”
漫長的歲月，會讓許多東西失去價值。
當年價值連城的寶劍，在時間的侵蝕下，也會變成一堆廢鐵。
因此，遺跡的價值，取決於它所藏寶物的種類。
像這次這樣，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的遺跡，絕對算得上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寶藏。
“一般來說，探索一座遺跡的收益大概在一萬金幣左右，這已經算是一筆巨款了。”
“對普通人來說，的確是一筆巨款。”加倫點點頭，“但對那些大家族來說，恐怕隻是九牛一毛吧？”
“沒錯。”吉雅克解釋道，“對那些大家族來說，一年賺個幾十萬金幣，都是很正常的事。他們真正頭疼的，是怎麽花掉這些錢。”
“所以，我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吉雅克欲言又止。
這次的收益，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就算隻分到一小部分，也足夠讓他們賺得盆滿缽滿。
但正因為如此，他們也擔心，對方會不會見錢眼開，想要獨吞這筆財富。
“放心吧，我已經做好了讓步的準備。”加倫自信地說。
“但願他們能夠接受你的好意。”吉雅克擔憂地說。
......
幾天後，斯蒂爾沃家族和紅岩聯盟的信使也帶著回複回到了營地。
雖然兩家內部似乎發生了一些爭執，但最終還是決定，將遺跡”的分配權交給現場的負責人。
“不如這樣，我們三家平分如何？”在各方代表的會議上，加倫語出驚人。
“三……三等分？”
“我知道，我們在探索過程中，並沒有出太多力。”加倫不緊不慢地說，“但我們至少也應該分到一半的收益吧？”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雖然加倫和莉莉婭在探索通道時，並沒有參與戰鬥，但他們在最終決戰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當然，我們也不能因為自己殺的土人偶多，就要求多分一點。”加倫接著說道，“畢竟，我們也是半路插進來的，總不能喧賓奪主吧？所以，我覺得三等分是最公平的方案。”
“好，我同意。”阿卡麗和薩切特商量了幾句後，點頭答應了加倫的提議。
“我們也同意。”出乎意料的是，阿隆竟然也答應了。雖然貝隆的臉色很難看，但他一向如此，也沒人在意他的想法。
與吉雅克的擔心不同，這次的談判進行得異常順利。
“那我們就拿三分之一……”
“不，我們拿三分之二。”阿隆打斷加倫的話，“然後，我們會將其中一半的收益，作為報酬交給教會。”
“也好，反正我們也帶不走這麽多東西。”加倫無所謂地說，“隻要你們按時付錢就行。”
寶物的價值，是由雙方共同估算出來的。
他們並沒有將所有寶物都堆在一起，然後分成三份。而是對每一件寶物的價值進行了評估，最終得出的總價值約為七萬金幣。
妖精們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他們帶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寶物，離開了營地。
“你們就這麽答應了？”加倫好奇地問阿卡麗。
“三分之一的收益，已經比我們預期的要多得多了。”阿卡麗笑著說，“雖然我們也想全部拿走，但也不能貪得無厭吧？畢竟，如果沒有你們，我們早就全軍覆沒了。你們的提議，已經算是很慷慨了。”
“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
“那些人類，肯定沒安好心。”阿卡麗壓低聲音說，“雖然他們表麵上答應了，但背地裏指不定在打什麽鬼主意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加倫不以為然地說，“隻要他們肯付錢，其他的都好說。”
目送妖精們離開後，加倫和莉莉婭也跟隨教會的人，踏上了返回奧克蘭的路途。
這段短暫而又驚險的旅程，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加倫和莉莉婭回到紮營處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乘坐馬車前往梅薩亞。
“我終於要回去啦……”
與他們乘坐不同馬車的吉雅克主教，用半是喜悅半是悲傷的語氣喃喃自語著。由於遺跡發生的事件，他被強製留在了那裏。
雖然他一直在處理教會的事務，但效率低下，回去後肯定堆積如山。當然，不回去工作隻會越積越多。
“這段時間您辛苦了。”
告別了這位年邁的吉雅克主教，他們各自踏上了歸途。
返回梅薩亞同樣花費了七天時間。當夕陽染紅天際時，加倫和莉莉婭抵達了目的地，並徑直前往教會。
他們先提交了吉雅克主教撰寫的報告，然後耐心等待。沒過多久，他們就獲得了接見許可。
“兩位辛苦了。”大主教熱情地迎接了他們。
戴姆斯大主教一如既往地平易近人，親自準備了茶點，並在輕鬆的氛圍中打開了話匣子：“我聽說你們要重新進行已經結束的談判，還以為是什麽事呢，看了報告才知道，真是意想不到啊。”
“我們已經盡力隻扮演監督者的角色了，但情況特殊，我們不得不介入。”加倫解釋道。
“我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那是最好的選擇。隻是，即使是最好的選擇，也不能不考慮後果。”
戴姆斯大主教的話意味深長，加倫微微眯起了眼睛。
戴姆斯大主教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加倫，你希望如何處理這件事？”
“您指的是？”加倫明知故問。
“有兩個選擇：公開和隱瞞。無論哪一種，你和教會都需要互相配合才能達到效果。”
“公開也就罷了，隱瞞也是可行的嗎？”加倫故作驚訝。
“如果就這樣結束這件事，那就是隱瞞。知道遺跡所有權發生變化的人隻有四個：我們三個和吉雅克主教。”
“那些家夥說，反正那些土人偶都已經停止運作了，隨便踹一腳都能碎成渣渣，那如果真有什麽密道藏在土牆後麵，肯定也能輕鬆找到！”
“這邏輯，沒毛病啊！”加倫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點頭附和道，“前提是，真的有密道才行。”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勘察隊的人拿著鏟子，把遺跡”的裏裏外外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找到任何密道的蹤跡。
“唉，這迷宮通道也太長了，一天根本走不完……”一位牧師哭喪著臉說，“明天還得繼續……”
“辛苦你們了，再堅持一下吧。”加倫笑著安慰道，“總比執行什麽危險任務強吧？”
“也是哦……”牧師們想想也是，頓時感覺心裏好受了不少。
夜幕降臨，新的一天如約而至。
“新年快樂！祝你今年一切順利！”
“你也一樣，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與地球不同，這個世界的新年是從春天開始的。所以，新年第一天也是告別寒冬、迎接春暖花開的時節。
如果是在城鎮裏，新年必然會有一場盛大的慶祝活動。可惜，他們現在身處荒郊野外的營地，隻能用簡單的祝福來迎接新的一年了。
不過，對於加倫和莉莉婭來說，這一天還有著更特殊的意義。
“哥哥，生日快樂！”莉莉婭笑盈盈地對加倫說。
“你也一樣，莉莉婭，生日快樂！”加倫也笑著回應道。
今天是加倫二十三歲、莉莉婭十九歲的生日。
“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今天出生的……”加倫聳了聳肩，無奈地說。
他是個孤兒，誰會在乎一個孤兒的生日呢？雖然他帶著前世的記憶轉生到這個世界，但嬰兒時期，他根本無法感知周圍的環境，更別說記住自己的生日了。
後來，他根據一些模糊的記憶推測，自己大概是在新年這段時間出生的，於是便幹脆把新年第一天定為了自己的生日。
“我也是啊！”莉莉婭深有同感地說，“瑪伊拉主教說，她是在新年這天，在教堂門口發現我的。所以，我的生日也就定在那天了！”
“呃……你這麽說，我突然有點同情你了……”加倫忍不住說道。
“有什麽好同情的，沒有父母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莉莉婭不以為然地說。
“話雖如此……”加倫苦笑道，“但也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吧？”
雖然他不覺得出身是件丟臉的事，但也不想逢人就說自己是孤兒。畢竟，這個世界對孤兒的偏見依然根深蒂固。
好在，他和莉莉婭之間已經親密無間，可以毫無顧忌地分享彼此的秘密。
就在兩人享受著難得的休閑時光時，昨天輪值的第三批勘察隊也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看來，這裏並沒有什麽迷宮。”阿卡麗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加倫的帳篷。
“其實它的結構很簡單，就是一條路走到黑，然後原路返回，就能發現新的通道。”
“沒錯。”加倫點點頭。
“那些通道的作用，似乎就是為了把土傀儡和人偶放出來，充當防禦工事。穿過通道後，就到了那個存放寶物的房間。至於房間裏還有沒有其他密室，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加倫說道。
“可是，薩切特好像還有些不甘心。準確地說，是那些人類一直吵著要繼續探索，我們也不好意思幹坐著。”阿卡麗解釋道。
她所說的“等待”，指的是等待教會那邊的回複。
原本，他們已經談妥了分配方案，就等著瓜分寶物了。但加倫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平衡，他們需要重新協商分配方案。
昨天早上，除了輪值的第二批勘察隊外，他們還向三個方向派出了信使。
“歡迎，歡迎！”
傍晚時分，教會的使者率先抵達了營地。
奧克蘭距離這裏隻有一天的路程，一來一回，兩天時間綽綽有餘。
“我還以為，你們會直接回奧克蘭呢，沒想到會來這裏。”來者是吉雅克主教，他身後還跟著兩名隨行的牧師。
在勘察隊各位隊長的努力下，這次行動並沒有出現嚴重的傷亡情況。莉莉婭和牧師們也已經對傷員進行了初步的治療。
不過，營地裏的條件有限，為了更好地照顧傷員，加倫特意請求教會派人支援。
於是，吉雅克便帶著兩名牧師和一些醫療物資來到了營地。安頓好傷員後，吉雅克在加倫的陪同下，進入遺跡”內部參觀。
“我們當時就是在這裏，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一堆土元素巨人……”莉莉婭像個盡職的導遊一樣，向吉雅克介紹著遺跡”的情況。
吉雅克一邊認真地聽著，一邊不時地發出讚歎聲。
“這就是全部了？”
“沒錯！”
參觀完戰鬥痕跡遍布的通道後，三人來到了存放寶物的房間。吉雅克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負責監視的兩名隊員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生怕他順手牽羊。
吉雅克仔細地觀察著房間裏的每一件寶物，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三人回到帳篷，圍坐在桌旁。
加倫感知著周圍的動靜，莉莉婭則用她敏銳的五感進行輔助，確保談話內容不會被泄露出去。
“根據我的估計，那些寶石的價值難以估量，就算隻算上那些金銀器，至少也值五萬金幣。”吉雅克壓低聲音說道。
“五萬……金幣？”莉莉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當初，他們在黎明群島賣掉海盜船，也才賺了一萬五千金幣。雖然其中大部分是加倫的，但她還是覺得那筆錢多得燙手，最後隻拿了一小部分。
而現在，五萬金幣這個數字，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相比之下，加倫就淡定多了。因為他早就根據寶物的數量和種類，估算出了它們的價值。
“很多嗎？”加倫故作鎮定地問道。
“你小子就別裝了。”吉雅克笑著說，“你應該很清楚，這筆錢意味著什麽。”
“我隻是想知道，與其他遠古遺跡相比，這次的收獲如何。”
“很多，比一般的遺跡多得多。”吉雅克肯定地說，“遺跡探險的確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但並不是每個遺跡都能找到值錢的東西。”
漫長的歲月，會讓許多東西失去價值。
當年價值連城的寶劍，在時間的侵蝕下，也會變成一堆廢鐵。
因此，遺跡的價值，取決於它所藏寶物的種類。
像這次這樣，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的遺跡，絕對算得上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寶藏。
“一般來說，探索一座遺跡的收益大概在一萬金幣左右，這已經算是一筆巨款了。”
“對普通人來說，的確是一筆巨款。”加倫點點頭，“但對那些大家族來說，恐怕隻是九牛一毛吧？”
“沒錯。”吉雅克解釋道，“對那些大家族來說，一年賺個幾十萬金幣，都是很正常的事。他們真正頭疼的，是怎麽花掉這些錢。”
“所以，我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吉雅克欲言又止。
這次的收益，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就算隻分到一小部分，也足夠讓他們賺得盆滿缽滿。
但正因為如此，他們也擔心，對方會不會見錢眼開，想要獨吞這筆財富。
“放心吧，我已經做好了讓步的準備。”加倫自信地說。
“但願他們能夠接受你的好意。”吉雅克擔憂地說。
......
幾天後，斯蒂爾沃家族和紅岩聯盟的信使也帶著回複回到了營地。
雖然兩家內部似乎發生了一些爭執，但最終還是決定，將遺跡”的分配權交給現場的負責人。
“不如這樣，我們三家平分如何？”在各方代表的會議上，加倫語出驚人。
“三……三等分？”
“我知道，我們在探索過程中，並沒有出太多力。”加倫不緊不慢地說，“但我們至少也應該分到一半的收益吧？”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雖然加倫和莉莉婭在探索通道時，並沒有參與戰鬥，但他們在最終決戰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當然，我們也不能因為自己殺的土人偶多，就要求多分一點。”加倫接著說道，“畢竟，我們也是半路插進來的，總不能喧賓奪主吧？所以，我覺得三等分是最公平的方案。”
“好，我同意。”阿卡麗和薩切特商量了幾句後，點頭答應了加倫的提議。
“我們也同意。”出乎意料的是，阿隆竟然也答應了。雖然貝隆的臉色很難看，但他一向如此，也沒人在意他的想法。
與吉雅克的擔心不同，這次的談判進行得異常順利。
“那我們就拿三分之一……”
“不，我們拿三分之二。”阿隆打斷加倫的話，“然後，我們會將其中一半的收益，作為報酬交給教會。”
“也好，反正我們也帶不走這麽多東西。”加倫無所謂地說，“隻要你們按時付錢就行。”
寶物的價值，是由雙方共同估算出來的。
他們並沒有將所有寶物都堆在一起，然後分成三份。而是對每一件寶物的價值進行了評估，最終得出的總價值約為七萬金幣。
妖精們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他們帶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寶物，離開了營地。
“你們就這麽答應了？”加倫好奇地問阿卡麗。
“三分之一的收益，已經比我們預期的要多得多了。”阿卡麗笑著說，“雖然我們也想全部拿走，但也不能貪得無厭吧？畢竟，如果沒有你們，我們早就全軍覆沒了。你們的提議，已經算是很慷慨了。”
“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
“那些人類，肯定沒安好心。”阿卡麗壓低聲音說，“雖然他們表麵上答應了，但背地裏指不定在打什麽鬼主意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加倫不以為然地說，“隻要他們肯付錢，其他的都好說。”
目送妖精們離開後，加倫和莉莉婭也跟隨教會的人，踏上了返回奧克蘭的路途。
這段短暫而又驚險的旅程，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加倫和莉莉婭回到紮營處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乘坐馬車前往梅薩亞。
“我終於要回去啦……”
與他們乘坐不同馬車的吉雅克主教，用半是喜悅半是悲傷的語氣喃喃自語著。由於遺跡發生的事件，他被強製留在了那裏。
雖然他一直在處理教會的事務，但效率低下，回去後肯定堆積如山。當然，不回去工作隻會越積越多。
“這段時間您辛苦了。”
告別了這位年邁的吉雅克主教，他們各自踏上了歸途。
返回梅薩亞同樣花費了七天時間。當夕陽染紅天際時，加倫和莉莉婭抵達了目的地，並徑直前往教會。
他們先提交了吉雅克主教撰寫的報告，然後耐心等待。沒過多久，他們就獲得了接見許可。
“兩位辛苦了。”大主教熱情地迎接了他們。
戴姆斯大主教一如既往地平易近人，親自準備了茶點，並在輕鬆的氛圍中打開了話匣子：“我聽說你們要重新進行已經結束的談判，還以為是什麽事呢，看了報告才知道，真是意想不到啊。”
“我們已經盡力隻扮演監督者的角色了，但情況特殊，我們不得不介入。”加倫解釋道。
“我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那是最好的選擇。隻是，即使是最好的選擇，也不能不考慮後果。”
戴姆斯大主教的話意味深長，加倫微微眯起了眼睛。
戴姆斯大主教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加倫，你希望如何處理這件事？”
“您指的是？”加倫明知故問。
“有兩個選擇：公開和隱瞞。無論哪一種，你和教會都需要互相配合才能達到效果。”
“公開也就罷了，隱瞞也是可行的嗎？”加倫故作驚訝。
“如果就這樣結束這件事，那就是隱瞞。知道遺跡所有權發生變化的人隻有四個：我們三個和吉雅克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