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了一段時間,最終,山上剩下的活口都被三人給屠戮殆盡。


    大部分的山匪都是喪命於月的刀下。


    龍雅和吉高田殺得不多,但還是動手了。


    一開始,他們對於殺人這種事還有些遲疑,但畢竟是忍者,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忍者,早晚都是要踏上戰場的。這種覺悟,他們還是有的,此時的忍界可不是和平時代。


    況且,這些人也不是普通的平民,而是草之實的黨羽,更使得他們深陷險境,在月行為的帶動下,兩人也加入了儈子手的隊伍。


    這一次的任務,讓龍雅與吉高田對月有了改觀,也有了新的認識。


    總之,在二人看來,惹誰都不要惹月。


    提議把人殺光的,就是這個有著麵癱臉的魔鬼。


    返回村子的路上,天早就已經黑了。


    三人看起來都十分狼狽,主要是衣衫破損比較嚴重。


    龍雅因為施展了血繼限界,體力不支,一直在被月背著趕路。


    “回去後,村子肯定會對任務的過程進行詳細的盤問,昌大死了,沒有辦法提交任務記錄。所以,我們要統一一下口徑。”月提議道。


    “好。”


    龍雅和吉高田點著頭。


    “人就說,是我們三個人合力殺死的…在抵達任務地點,上山的過程中,發現了昌大老師脫離隊伍,與草之實的人密謀。”月說道。


    “就這麽簡單?”


    吉高田愣了一下,“不需要溝通一下具體的細節嗎?萬一對不上口徑怎麽辦?況且,以我們三個人的實力,滅掉這麽一大群人,還有昌大和那個叫村正的強者…恐怕…”


    聽起來,未免有點太假了。


    “不需要。”


    月還沒回答,他背上的龍雅就應聲道。


    他的家族是草之花一派的,所以,他對於村子的政局更為了解。


    草之實與草之花兩個勢力的人,為了爭奪控製村子的權利,明麵上暗地裏都鬥得不可開交。對於兩方人手來說,能夠重創彼此,根本不需要什麽理由…隻要有一個切實的火藥引子就足夠了。


    草之花的人也不會追究到底發生了什麽,何況還有龍雅被卷入其中。整件事對草之花而言,最大的價值…就是給了他們一個向草之實發難的理由。


    他們根本不會在乎細節。


    “不過,月…這樣說,真的可以嗎?”


    龍雅想到了什麽。


    月嗯了一聲。


    在忍校,月即便不像他一般,身負血繼限界,卻依然冠有天才之名,被很多人注視著。如果這一次的事件,如實道出,那麽作為一個剛剛畢業的小鬼,就有這種實力,一定會得到村子的重用…不管這個‘重用’是好是壞,總之,月的名頭肯定會更為響亮。


    但現在將功勞分攤給了他和吉高田,就表示月不想引人關注。


    “哪怕是對你的父親,我希望你也不要說得太多…我不太想卷入一些麻煩之中。”


    月開口道。


    “好。”


    龍雅沉默了一下,給予了保證。


    畢竟,這一次他和吉高田能夠脫險,全仰仗於月的恩情。


    再者,雖然對月真實的一麵,感到有些害怕。


    但龍雅內心更多的,是敬重和佩服。


    ……


    到了後半夜,三人才終於回到了村子大門前。


    “站住!”


    剛一露麵,守門的警衛忍者便現身攔住了他們。


    三人緊忙表明了身份。


    隨後,他們就被聞訊而來的暗部給帶走了。


    沒錯,草隱村也是有暗部的。


    忍界除了一些特別小的村子,因為人手和配備不足之外,但凡像點模樣的,基本上都是在照搬木葉那一套。


    包括其餘四大忍村也是如此。


    有一些可能改了名字和叫法,但性質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是,草隱村的暗部受命於幾位長老,而不是影。


    另外,刨除暗部之外,沒有‘根’那種組織。


    隻是因為草之實與草之花的爭鬥,使得人員立場十分複雜混亂,村子的各個部門幾乎都有兩派的棋子。


    三人被分開了。


    月被單獨帶到了一間昏暗的審問室。


    他交代了一下從離開村子到返回的全過程,以及出發前,關鍵人員昌大老師的一些異樣。


    戴著動物麵具的暗部成員隻是例行公事的走了一遍過場就離開了,將他一人關在了室內。


    這裏暗部所戴的麵具,不是木葉那種‘白麵’,而是漆色發黑或發暗,也非將動物五官的輪廓塗抹在麵具上,而是麵具整個造型既為一個木雕製品,與月印象中的麵具,還是有一些差別的。


    沒過多久,也就是不到兩個小時,暗部的人便去而複返,示意他可以走了。


    但交代他一段時間內,不得離開村子。


    月拾起背包,緩步出了機構大門。


    剛走到外麵,就瞧見等候著他的一對父子。


    皆是一頭顯眼的白發。


    龍雅和他的父親。


    月並不意外,他猜到了自己能這麽快的出來,肯定是有人在幫他。


    這就是有背景的好處,如果是他的父親,單以風魔涼真區區一個沒什麽話語權的中忍,他是根本沒辦法脫身的。


    “你就是月吧…我聽龍雅說了,要不是你的話,你們這一次很難活著回來。”


    龍雅的父親其實也不大,不到三十歲,還很年輕。


    畢竟月和龍雅,也才剛從孩童邁入少年而已。


    “我叫龍貴,謝謝你。”


    男人向他伸出了手。


    月同這位長輩握了下手,眼角的餘光瞥見龍雅在向自己‘調皮’的眨眼睛。


    想必,他對父親道出了一些實情,但應該沒有交代全部。


    兩人之間是有約定的。


    龍雅不至於這麽快就‘背信棄義’。


    龍貴,這個名字,月可是經常聽到。


    屬於是村子裏的‘名人’,也是很有身份和地位的忍者了,某一位長老的親信。


    “嚴格來講,你們所經曆的這種事,是村子的失責。”


    突然,龍貴一臉嚴肅。


    “唉…我們也沒想到,成年人之間的一些勾心鬥角,竟然會導致一些人把心思打到了你們這幾個孩子身上。”


    “月,我代表村子,向你表示道歉。”


    龍貴鄭重道。


    好人嘛?


    這個龍貴的作風,倒是很符合草之花的調性。


    月心頭一動,表麵上有些‘受寵若驚’的揮了揮手,“叔叔你言重了,雖然這一次的確受了點驚嚇,但好在我和龍雅都平安無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況且,剛畢業就接受了這麽一個特別的任務,我相信不光是我,龍雅也一定學到了很多。”


    看著月好像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小孩子,沒有那種成熟穩重的冷淡風,龍雅嘴角抽搐。


    他看出來了…月是在裝。


    但他沒有戳破。


    龍貴笑了一下。


    摸了摸月的頭,“快點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件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會處理的。”


    “嗯。”


    隨後,月向父子二人揮了揮手,就轉身跑走了。


    “那番話,可不太像是一個十歲小孩能說出來的…還剛剛經曆了這種事。至少,這個孩子在心性上,確實不簡單。”


    目送月離開,龍貴突然評價道。


    言畢,他低頭看著兒子,“我現在有點相信,你對我說的了。”


    “月可是很厲害的…我之前在學校裏時,有點不服他。但現在嘛…雖說我有著血繼限界,但如果是月的話,我願意低他一頭。”龍雅抬手搓了搓鼻子,咧嘴道。


    “哦?”


    龍貴詫異的挑了一下眉頭。


    他可是深知兒子自傲的性格,能讓龍雅都心甘情願‘認輸’的人,這個月……


    “你應該對我隱瞞了一些事吧?”


    “嘻嘻…是隱瞞了一些,但不重要,這隻是我們同學之間的小秘密而已,老爸你就不要刨根問底了。”


    “嗬嗬…好,看來…你交了一個不錯的朋友呢。”龍貴牽著兒子的手轉身離開,“雖然這種事發生的速度,有點超出了我的預料,但…也挺好的。”


    “什麽事?”


    “你殺了人吧…”


    “啊?老爸你…”


    “殺過人和沒殺過人是不一樣的,這種變化,對於我們來說,最為熟悉。這是我們忍者都要跨出去的一步,現在看,你接受的很好。”


    “呃…”


    “有時間的話,讓這個月來家裏坐坐,你們之間多接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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