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二字,對眾人而言確實太有震懾力了。


    平時能找來武者就不錯了,認識武師便能在豪門高人一等。


    現在許家連大師都能直接請過來,還是在大半夜。


    白霜雪等人的內心,生出了些許擔憂。


    卻還是死死的擋在秦浩麵前,決不允許任何人將其帶走!


    “許家小子親口說了,最後一次見到的是這小畜生,如果你們再繼續包庇,後果自負。”


    程天生說完伸手準備去抓秦浩。


    白霜雪立刻出聲質疑,“浩浩始終跟我們在一起,你沒權力把他帶走!”


    “不錯,你們這樣和土匪有什麽區別?!”沈清玥附議。


    張雨柔則悄無聲息的,給李舒桐打電話。


    現在唯一能出麵救秦浩的隻有她。


    然而打了兩三遍,那邊始終無人接聽。


    “老夫站在這裏就是權力,你們若執意不肯讓開,那就連你們一起收拾了。”


    程天生的言語,聽上去霸道至極。


    耐心耗盡的他剛想動手,屋裏便傳來一聲怒喝,“我看誰敢動他!”


    這六個字,聲勢震天!


    老戰神在警衛的攙扶下,重新來到了院子裏。


    程天生見狀,抽了抽眼角還是有點心虛的。


    再怎麽說,對麵站著的也是大夏當年所向披靡的戰神。


    不過很快又嘲諷道:“秦武侯,三年前你武道之心破碎,一夜之間從宗師跌落到現在連武師都算不上,怎麽還有臉站在這裏威脅我?”


    老戰神淡然一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要不要試試?”


    下一秒,老戰神直接釋放出了暴躁威壓,同時驚的程天生向後退了兩步!


    心道這不可能,秦武侯的修為明明已經跌落了三年,也是古武界人盡皆知的事情。


    可剛才的威壓,顯然達到了高階大師境!


    除了程天生和那黑影外,秦浩也很驚訝。


    恢複以後,他第一時間檢查了老父親的身體以及修為。


    發現確實隻能達到巔峰武者。


    程天生猶豫了,他知道麵對高階大師隻有死路一條。


    想著要不要先認個慫,將性命保住再說。


    就見老戰神“哇”的一聲,從嘴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爸!”


    張雨柔和白霜雪等兒媳婦嚇壞了。


    警衛忙上前攙扶,而程天生笑眯眯的開口道:“我以為你隱藏了實力,原來隻是回光返照。”


    嘲諷之意盡顯。


    秦浩挪動了腳步想上前,卻還是忍住了。


    他知道老父親沒有生命危險,自己更不能太衝動。


    “是不是回光返照,你要不要試試?”


    老戰神捂著胸口一字一句的問道。


    然而慘白的臉色,外加紊亂的氣息都足以表明他根本無法動手。


    正因為知道這點,程天生也懶得繼續廢話。


    動身,朝秦浩的方向緩步逼近。


    許母見狀就在旁叫囂道:“你們秦家就該死,全都該死,不得好死!”


    許老爺子拄著拐杖,靜靜地觀看著此情此景。


    如果能將秦家徹底解決了,等於永絕後患,更不用擔心將來真相大白時遭到報複。


    秦浩沒有閃躲,就這麽盯著程天生。


    隱藏在袖子裏的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細長的銀針。


    即將動手時,又一道濃鬱的武氣在秦家大院擴散開來。


    接著化作暴躁的威壓,逼的程天生被動防禦。


    程天生臉一沉,轉身朝院外吼道:“誰?滾出來!”


    “爾等敢對我大夏戰神不敬,就是犯了重罪,不可原諒!”


    “哈哈,重罪?老夫來自古武世家,大夏誰人敢逮捕我?”


    “別人不敢,我敢!”


    隻見院門口的方向快步走來一寸頭中年。


    國字臉,眼角下有刀疤,還留有絡腮胡。


    “區區古武程家,也敢來大夏戰神世家放肆?”


    中年不是別人,正是秦浩一直在等的北叔!


    秦浩認出了那張硬漢臉,又將銀針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


    他隻知道北叔是二哥身邊的副官,實力不俗。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居然擁有了大師境的修為。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手下敗將。”程天生冷笑道。


    兩人認識,還因為某些原因動過手。


    不過當時的北叔還是武師,根本不是程天生的對手。


    北叔瞟了眼程天生,選擇了無視,接著來到秦武侯麵前恭敬道:“晚輩戰北,見過老戰神!”


    “戰北?你是老二身邊的那個大胡子吧?”


    戰北有些受寵若驚,“沒錯前輩,您老居然還認得我。”


    “老二以前經常提起你,忘不掉。”


    “哈哈,能被老戰神記住,是晚輩的榮幸!”


    老戰神雖然年紀大了,境界也跌落了,但他的名望並非誰人都能替代。


    至少在部隊裏,秦武侯之名就是傳奇!


    許母突然咬牙切齒道:“現在可不是讓你們敘舊的時候,我要還我兒一個公道!”


    “公道?”戰北朝許母疑聲道。


    接著點了點頭,“你想要公道,那我就還你一個公道,這件事,和小少爺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無關就無關了?你算個什麽東西!”


    麵對怒罵,戰北臉上殺意盡顯。


    不過還是隱忍著出聲解釋,“凶手我已經帶過來了,想算賬,隨時都可以。”


    “恩?”許母忽然愣住。


    除了她以外,許父和許老爺子也都相繼皺起了眉頭。


    直覺告訴他們,這句話裏處處透著詭異。


    事情才剛過去沒多久,就有凶手主動過來自首了?


    如果不是提前做局,就一定是隨便找了個替罪羊過來冒充凶手。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看著雙目充血的許母,戰北無所謂的回道:“人我帶來了,你們愛信不信。”


    “聒噪!”程天生怒道。


    他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冷著臉威脅道:“今天這小子我必須帶走,你們誰也攔不住!”


    戰北也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秦浩身上。


    在電話裏,他親耳聽到這小娃娃找他幫忙善後。


    然而聽的不一定為真,隻有眼見為實。


    所有人都以為秦浩肯定會害怕,卻不知道秦浩的內心卻是興奮。


    古武程家,他記住了。


    但凡在這時出麵力挺許家的,都將被他當做暗殺七位哥哥的幫凶處理。


    “我胡天罡,帶著族中小輩前來負荊請罪!”


    眼看著程天生就要抓向秦浩,一老一少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的抓著小的胳膊,猛地往地上一甩。


    小的當場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又因為雙手雙腳都被綁著難以起身。


    眾人見狀,紛紛傻眼。


    都想知道這鬧的又是哪一出?


    唯獨程天生的那張老臉,逐漸變的難看起來。


    胡天罡是個一臉正氣的華發老者,指著地上的年輕人怒道:“我族中小輩因私人恩怨,對許家的小子出了手,還殺了許家的一名管家,如今前來請罪,許家想怎麽報複都行,我胡家絕不幹涉!”


    “是他幹的?”


    許母盯著地上動作不太雅觀的年輕人質問道:“是你把我兒變成了傻子?!”


    “不錯,前兩天他搶了我的妞,讓我很沒麵子。”


    青年看著眉清目秀的,說話語氣卻很狂放。


    關鍵絲毫沒有一丁點悔過的態度,反而很憋屈。


    “我……我殺了你!”


    許母四下尋找著什麽。


    胡天罡直接從懷裏取出一把匕首道:“喏,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許母遲疑了兩秒,直接抓過匕首衝向了青年。


    青年嚇了一跳,驚道:“爺爺,您玩真的啊?她真捅我怎麽辦?您好歹先替我鬆綁啊!”


    “閉嘴,我胡天罡沒你這孽畜孫子!”


    “我靠我靠我靠!”


    青年蠕動著身體想躲,還是程天生一掌打掉了許母的匕首。


    沉著臉,朝胡天罡問道:“你這老頭來湊什麽熱鬧?!”


    “你是聽不懂我剛才說了什麽?我帶族中小輩負荊請罪,希望尋求許家的原諒。”


    “……”


    程天生的表情越來越怪異。


    看了眼地上的小子,又看向麵前的許家人。


    片刻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既然凶手都出來請罪了,這件事,就當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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