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怎麽開始悶聲畫畫了,受了什麽刺激嗎]


    [咩寶你消失了兩個小時別不是被直男撅了吧?????]


    [所以之前那個聲音真是室友??????]


    [我快好奇死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不告訴我我死不瞑目]


    [室友哥現在標簽又多了一個,富二代+學霸+男菩薩+低音炮,那不給咩寶迷成智障了,軍師呢?我們咩寶的軍師呢!這種的怎麽談???]


    [軍師被迷成軍犬了]


    [所以誰錄屏了快給我聽聽!!!]


    [我說真的,這聲音在哪出現都得硬控我三十秒]


    [所以咩寶和室友破鏡重圓了嗎?]


    [看起來不像是圓了像是徹底碎了]


    祁漾和陸京遲吃頓飯吃得快抑鬱了,回家以後呆坐了會,最後還是拿出了自己的數位板開始畫畫,他直接起了新草稿,陸京遲那張被他壓在了文件夾最下麵,放著吃灰去了。


    他畫得很潦草,偶爾瞥兩眼彈幕,慢吞吞的回:“隻是吃了個飯,沒別的。”


    [我怎麽感覺話裏有話]


    [所以還真是和室友吃飯去了??]


    [所以那個聲音真的是室友??!!]


    [誰家關係不好的室友大晚上打電話問你吃了沒,咩你長點心吧,別哪天真被撅了]


    祁漾:“其實吃飯這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總結一下就是我欠他的飯,不過很奇怪……”他說著語氣慢了下來,思考似的:“說好今天我請的,但是最後他把賬結了,讓我下次再請。”


    [我就說直男套路多吧]


    [這不明擺著製造和你接觸的機會嗎]


    [好了我明白了我們咩寶一定是漂亮的寶寶,看把室友迷成什麽了]


    [室友就差在腦門上刻四個大字了:我想追你]


    [室友都讓你釣成翹嘴了你還在這瑪卡巴卡]


    祁漾:“得了吧,我不太敢招惹他,畢竟不是一路人,我對他這輩子最大的期望隻有一個,那就是當一回我的人體模特。”


    [無圖無真相!!!!]


    [咩寶你再出息點試試呢?]


    [室友哥別窺屏,出來說話]


    [急死我了大家給室友哥支個招吧,不然我們寶寶得單身到下輩子]


    [追咩寶就一個法寶,擦就對了,咩寶就喜歡身材好的騷男]


    [別說,還真別說,咩寶背著我們在d站創了八百個小號,天天在各個擦邊騷男的評論區出沒]


    祁漾看著彈幕裏的一口口大黑鍋,憤憤畫了幾筆說道:“我承認,我承認我室友身材確實很好,但是僅限於欣賞和參考,在現實裏遇到這種人會被降維打擊的,喜歡肯定喜歡,好色是人類的本質,但是不會再有然後了,我室友是神仙,一般人拉不下凡。”


    他手裏的草稿起了半天,還是一團,他畫得煩躁索性不畫了,隨手又調出了他扔在了文件夾底部的室友jpg.描了兩筆,然後繼續說道:“我們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七百塊錢的salve和兩塊錢的怡寶怎麽可能有故事呢?沒有的哦,下輩子都不會有。”


    [寶寶你對自己有點清晰的認知,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是一塊可愛的小~麵~包~]


    [咩寶開始畫室友了,說明什麽]


    [說明咩寶開始畫室友了]


    [說明咩寶心裏有他!!!!]


    [室友哥這會肯定看爽了]


    [室友哥偷著樂呢]


    ……


    祁漾周末兩天都是在家裏過的,周五晚上連著直播了兩次,第二天有點太累就休息了一天,周日晚上才把那張室友jpg收了尾。


    畫完最後一筆他就規規矩矩把畫又塞進了文件夾最下麵,宣告他和陸京遲最後一絲聯係的終結。


    盡管彈幕都在發什麽“坐等後續”、“室友哥今晚連夜搬回寢室”、“沒有後續我倒立吃屎好吧”,但是祁漾依然覺得這件事到這裏就告一段落了。


    不管陸京遲想和他做朋友是真的還是假的,祁漾都不會再和他有什麽深入的接觸。


    他關掉直播到後台看了看私信,大概回了幾條,臨下線前他又瞥了一眼,發現自己最近漲粉速度很快,這兩天直播的時候在線人數比之前多了一倍還多,基本都是為了聽室友後續。


    甚至後台還有粉絲私信給他一個視頻係列,做的就是他和室友的合集。


    祁漾:“……”


    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他默默關掉後台,伸了個懶腰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了。


    祁漾洗漱完後就早早睡下了,沒想到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他做了個暈暈乎乎十分旖旎的夢,但隻有零星的片段,他甚至沒看清對方的臉就猛然驚醒了,窗外天色已經大亮。


    他發懵的抱著被子回憶夢境,隻剩曖昧的隻言片語。


    祁漾對這方麵的事情其實並不十分感興趣,比起自己親自來,他更喜歡看漫畫裏的人物來,至於為什麽會做這種夢,他囫圇吞下了個決斷,肯定是因為他最近漫畫看多了。


    他又在床上賴了十分鍾,秦加一的電話很準時的在七點響起,祁漾接起來。


    秦加一:“吃什麽啊羊?還是包子?”


    祁漾:“帶杯……”


    他話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秦加一:“怎麽回事啊,感冒了?”


    祁漾這才注意到家裏的空調一晚上都沒關,而且昨晚太悶太熱,他一直調的是最低溫度。


    他就說剛醒來的時候感覺哪裏怪怪的,還以為是因為做夢的緣故。


    聽到他一直沒說話秦加一又補充道:“哦對今天下雨了,外麵降溫挺厲害的,你記得多穿點,實在不行就請假,別硬撐啊。”


    祁漾“嗯”了聲:“我知道,幫我帶個麵包和豆奶就行了。”


    秦加一:“好嘞哥哥,小的這就去辦。”


    掛斷電話後祁漾又打了個噴嚏,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找空調遙控器,關掉以後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麵果然飄著朦朧的細雨。


    算算時間江城也的確快到入秋的時候了,難怪昨晚那麽悶熱,這場雨來得一點都不突兀,其實早有預兆。


    祁漾起床收拾好自己,從衣櫃裏翻了件立領衝鋒衣套上了。


    秦加一見了他先來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你這是不是有點低燒啊。”


    祁漾自己摸了摸,在座位上坐下:“沒有吧,你手冷。”


    秦加一又探了探自己:“好像是我手冷。”


    祁漾慢吞吞啃著麵包:“說降溫就降溫了。”


    秦加一:“每年都這樣,江城的夏天是馬拉鬆,秋冬是百米衝刺,說來就來,你也是,大一那年十月降溫就生了場病,大二那年又生了場病,大三還來,祁漾,你要是在一塊石頭上絆倒三次,我就真佩服你了。”


    祁漾瞥他一眼:“少bb。”


    秦加一“嘖”了聲。


    祁漾繼續埋頭啃麵包。


    秦加一低頭在手機上聊天,祁漾餘光瞥到,問道:“臉都笑成菊花了,談戀愛了?”


    秦加一:“是個很可愛的小學妹,沒談,不過真的挺可愛的。”


    祁漾涼颼颼的:“你確定是小學妹?就你上半年網戀到的那種‘小學妹’?”


    秦加一聽到這一個激靈就坐直了:“你他媽別提這事了行不行,我真服了。”


    祁漾咧嘴笑了:“我以為你忘了呢,比你還大的小學妹。”


    秦加一:“你再提這事我就告訴陸京遲你饞他身子。”


    祁漾:“……”


    秦加一:“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秦加一:“陸京遲的戰力level你知道的。”


    祁漾:“……”


    再說一個試試呢。


    他在桌下踩了秦加一一腳,聽到他嗷一聲心疼自己的新鞋去了,才滿意的縮回來繼續啃自己的幹麵包。


    上午秦加一一直在旁邊抱著手機聊天,祁漾不知道他是在撩妹還是在幹什麽,總之沒精力關注他,他撐著頭無精打采的看課本,上麵的字都飄起來了,一個一個往他眼睛裏鑽。


    好不容易撐到下課回了寢室,他躺在床上打哈欠,又聽到秦加一給他講八卦。


    “天體物理的陳教授你知道吧,他老婆是美院教漫畫的林老師,林老師,男的,咱這學期還有他的課。”


    秦加一:“陳教授上周一帶他的學生去和加州那邊一個博士團隊碰頭,帶著他老婆一起去的,一邊碰頭一邊公費度了個蜜月,我說上周怎麽不見他呢。”


    祁漾對教漫畫的林天意很有印象,因為林天意在網上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漫畫家,創作了很多熱度超高的連載漫畫,祁漾還蠻喜歡他的。


    他掀起眼皮來:“那這周回來了?”


    秦加一:“當然回來了,不回來你上周五怎麽和陸京遲一塊吃飯的啊。”


    祁漾腦子沒轉過來。


    秦加一:“陸京遲就是陳教授的學生啊,陳教授本來隻帶博士生和研究生,陸京遲是他破格帶的,就那麽一根獨苗,陳教授看寶貝一樣看著,不出意外他本碩博都得被陳教授綁在身邊。”


    “物院人多,天體物理可不多,不然怎麽說都是金疙瘩呢,天體物理一共就招了八個本科生,陸京遲是金疙瘩中的金疙瘩,先不說他自己多牛逼吧,那每年好幾個億的科研經費都是陸家出的,問你你帶不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祁漾思維很遲緩:“那陸京遲上周一就到加州了?”


    秦加一:“是啊。”


    祁漾心裏嘟噥,所以陸京遲沒生氣,是真的太忙了。


    他說:“下午走的吧?”


    秦加一又低頭看手機去了:“是,聽老幺說他們周一上午在研究院那邊,老幺跟著他導師過去拍學院紀錄片,看見陸京遲了。”


    祁漾點了點頭,隻感覺自己腦子轉的更遲緩了。


    江大的研究院不是離動畫係樓很遠嗎?


    他迷迷糊糊的把臉埋進了手臂間。


    那麽忙,怎麽還能順路順到他上課的教室呢……


    後麵秦加一好像還說了什麽,但祁漾一個字都沒聽到,他嘀咕著說了句:“秦加一,我好困,睡一會……”


    之後就徹底沒了意識。


    -


    陸京遲上午九點的時候去了一趟江大研究院,同門一個師兄做的程序跑了一周了都沒問題,今天突然開始報錯,一大早給陸京遲打了好幾個電話求救。


    他到的時候看見師兄頭都快愁禿了,胡子拉碴的敲著鍵盤,陸京遲手裏拎了兩杯咖啡,給他遞了一杯,俯身看著電腦屏幕:“我看看。”


    師兄見他像見了救世主,滿眼的紅血絲都淡了不少,趕緊站了起來,邊喝咖啡邊囫圇吞道:“你來了我就放心了,不知道哪裏出了錯,檢查一早上了,老陳那邊催著要數據呢,我都沒敢告訴他。”


    陸京遲“嗯”了聲坐下,隨口道:“你想辦法再給他拉點讚助他就不催了。”


    師兄說起這個就頭大:“上次加州那個項目申請了五塊錢的經費,老陳已經夠窩火了,我再提錢的事他能砍死我。”


    陸京遲淡淡道:“五塊錢,砍死不至於。”


    師兄幹笑兩聲:“這個月辦公室支出都是從老陳工資卡上刷的,差點刷爆,老陳的素質明顯沒有上個月高了,我都怕他哪天把我發配天文台讓我在儀器上一頭撞死。”


    陸京遲沉默了會:“儀器挺貴的,讓你在辦公室撞死的概率大一點。”


    師兄:“……”


    陸京遲已經開始修改程序了,師兄也很禮貌地沒有再打擾,而是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看著。


    現代物理研究和以前不一樣,要從事這方麵的研究工作免不了和電腦打交道,因為他們需要依靠計算機來觀測整理計算天量數據,所以他們同門的學生每個人都專門進修過編程,這裏麵陸京遲技術最硬,他們有什麽問題呼陸京遲準沒錯。


    臨近中午時程序終於開始正常運行,師兄謝天謝地,拉著陸京遲說要請他吃午飯。


    陸京遲:“我有約了。”


    師兄的嘴張得仿佛要吞下一顆雞蛋:“你有約了????”


    陸京遲語氣淡淡的:“嗯,先走了,回見。”


    師兄還是感覺難以置信,他一直以為這小子性冷感,以後大概率會和天文數據過一輩子呢。


    陸京遲從研究院出來後給祁漾發了條消息,對麵很久沒動靜,他收了手機朝寢室走,在樓下撞到了秦加一。


    秦加一:“陸哥,剛忙完啊。”


    陸京遲:“嗯,祁漾呢?”


    秦加一:“羊羊說困,在寢室睡覺呢,我出去辦點事。”


    陸京遲點了點頭。


    回去以後陸京遲才發現寢室靜悄悄的,隻有祁漾一個人在床上睡覺,他動作很輕的關上門,走到床邊站定。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太安穩,眉心緊蹙著,陸京遲轉身去把陽台門關上,空調溫度又調高了點。


    宿舍其他人大概今天都很忙,一直沒有回來,陸京遲聽著走廊的動靜有點大,索性將門也反鎖了。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從書架上抽了本書,翻了幾頁後拿出上次標記的書簽,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


    祁漾一覺睡到了傍晚,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像一個火爐,張嘴就能噴火。


    他叫了一句“秦加一”,誰知嗓音啞得厲害,幾乎發不出聲音,聽起來更像是睡夢中的囈語。


    祁漾渾身酸軟,連起身下床都做不到,他胡亂摸著枕邊,想找到手機發個消息,結果還沒摸到,額上就探來一把大手。


    “發燒了?”


    祁漾聽出是陸京遲的聲音,他勉強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鼻音濃重的說道:“怎麽隻有你在……”


    陸京遲皺著眉沒說話,從抽屜裏翻出了溫度計幫他量體溫。


    39.1c


    陸京遲放下溫度計:“我送你去醫院。”


    祁漾還在烏龜一樣往被子裏縮:“我喝點藥就好了。”


    “祁漾。”


    陸京遲的嗓音太低太冷淡,自帶警告味道。


    祁漾投降了:“……那、那麻煩你了。”


    陸京遲拎起他的外套給他穿上,又很仔細的給他拉好拉鏈,視線覷著眼前人蒼白的唇色,用手背撫了下他的臉。


    很燙。


    陸京遲拿起他的鞋子:“伸腳。”


    祁漾懵懵的,但很聽話,盡量不讓生病的自己給陸京遲找太多麻煩。


    外麵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空氣裏都是濕重的水汽,來往的學生很少。


    他被陸京遲背著,起初還憑著自己堅強的意誌力沒有把臉貼上去,結果沒一會就撐不住了,他咕噥了幾句什麽,咚一聲倒在了陸京遲頸間。


    好涼快。


    陸京遲身上,好涼快,好舒服。


    祁漾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聲音很小的說道:“陸京遲,你是不是騙我了。”


    也不知道陸京遲怎麽聽到的,還能和他一來一回的搭話:“騙你什麽?”


    祁漾:“你說,那天早上,你說你順路。”


    陸京遲沒說話。


    “你說你順路過來的,騙我。”祁漾呼吸灼熱,嗓音沙啞:“一點都不順路。”


    從研究院到動畫係樓,隔著大半個學校,要繞路十五分鍾,一點都不順路。


    陸京遲:“嗯,不順路。”


    祁漾:“為什麽?”


    陸京遲沒有回他,車門打開後,將人放進了副駕的位置。


    祁漾縮在座椅上,最後一句話是:“你是不是想和我交朋友。”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時眼前是醫院潔白的天花板,鼻尖縈繞著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兒,他視線轉動,看見了站在窗邊低頭回消息的陸京遲。


    似是有所察覺,陸京遲抬頭看了過來。


    “醒了?”


    祁漾輕輕點了點頭。


    陸京遲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他抬眼看了眼吊瓶,還有半瓶水。


    “餓不餓?”


    祁漾沒好意思說餓,隻問了句:“還好,現在幾點了?”


    陸京遲:“剛過十點。”


    祁漾低低“哦”了聲:“給你添麻煩了陸京遲。”


    “我不介意。”


    祁漾愣了一下。


    陸京遲把病床升起來,給他倒了杯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祁漾就在這麽呆呆的看著陸京遲離開的背影,心裏慢吞吞的想,陸京遲的回答不是不麻煩,而是,我不介意。


    為什麽不介意。


    另一邊陸京遲離開醫院,去附近幫祁漾打包了一份很清淡的粥和小菜,回去時看到路邊有一個小攤,他腳步停了下來。


    棉花糖。


    記憶莫名開始回溯,回溯到那天燈光昏暗的酒吧,身旁的人臉色微醺,眼睛卻很亮,哪怕是在那樣的環境中,依然亮得像盛滿了細碎的星星。


    他抱著他的胳膊醉醺醺的嘟噥:“哥哥,我真的很想吃小狗棉花糖。”


    有人說“賣棉花糖的早就收攤回家了”,有人說“小狗棉花糖是什麽”,還有人說“他喝醉了,說的是胡話”。


    隻有陸京遲在想,如果現在真的有小狗棉花糖就好了。


    他在原地頓了片刻,邁步走過去,從上麵挑了一個小狗形狀的棉花糖付了款。


    回醫院時他在門口碰到了匆匆趕過來的秦加一。


    “羊羊怎麽樣了呀陸哥,沒事吧?”


    陸京遲:“沒事,打了點滴,已經退燒了。”


    秦加一和他一並往醫院裏走:“早上見他的時候我試了下就覺得他有點低燒,當時隻以為是我手冷,沒多想,哪知道這麽嚴重。”


    陸京遲手機突然震了一下,他打開一看。


    孟秋師兄:老陳那邊數據出了點問題,讓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秦加一都快拐彎進電梯了才發現陸京遲沒跟上來,他回頭道:“陸哥?”


    陸京遲手機正好響起了來電鈴聲,他說:“我學校有點事情,你上去吧。”


    他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秦加一,轉身接起電話,嗓音低沉穩重:“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秦加一也沒多想什麽,提著東西上了樓。


    他進去的時候祁漾正抱著個水杯嘬水喝,秦加一:“你真是活爹。”


    祁漾:“……”


    秦加一把粥和小菜從裏麵拿出來:“第三次了啊祁漾,第三次了,直接進醫院來了,我真是佩服你。”


    祁漾:“你別bb了,就你一個人?”


    秦加一:“是啊,還能有誰?”說完才反應過來:“哦,對,還有陸京遲,剛才在門口碰到他了,粥是他買的,他有事先回學校了,讓我帶上來。”


    祁漾沒說話,秦加一:“我怎麽感覺你這麽失望呢?”


    “沒有。”


    秦加一:“你就有!”


    祁漾表情一言難盡:“你喝多了吧?不能喝去狗那桌。”


    秦加一:“沒狗的桌,狗在這裏。”


    祁漾視線頓住:“哪來的棉花糖?”


    秦加一樂了:“不是你要吃小狗棉花糖嗎?陸京遲給你買的。”


    祁漾一愣:“我沒說啊。”


    秦加一在旁邊捏著嗓子犯賤:“哥哥~我要吃小狗棉花糖~”


    祁漾:“??????”


    他滿腦子旖旎被秦加一這句話吹得煙消雲散,隻有腦門上一排大問號。


    不是,這什麽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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