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君無戲言
曹烈沒有想到。
滿場文武也沒有想到。
楚歌居然當著當今陛下的麵，說出要送他上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這是打算血濺真龍殿不成。
自從國度建立以來，可沒有人敢在真龍殿上犯下命案。
即使是當年的公孫霖，從東華門一路殺到真龍殿，也不敢在真龍殿上見血。
畢竟，這是曆任帝王早朝的聖地。
有些規矩是一定要遵守的。
如今，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在真龍殿揚言要讓曹烈去跟陳國雄團聚。
這位國度唯一的異姓王。
可比曹烈想象中要更加的無法無天。
“你放肆！”
曹烈被嚇得後退幾步。
他之所以敢在真龍殿上大發厥詞，便是因為這裏莊嚴神聖，由不得楚歌亂來。
再加上有陛下在，就算此子如何心狠手辣，也拿自己沒有辦法才對。
況且以自己老臣的身份，就算罵他楚歌幾句又如何，難不成他還敢找自己麻煩不成。
可不曾想，他倒是沒有找麻煩，而是直接一步登天要自己的命。
曹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書生，真要動起手來，又豈有反抗的力氣。
他對著公孫霖喊道：“陛下，你看出來了吧，此子都敢在真龍殿揚言殺人了，可想而知，他有多無法無天了！”
“此時若不除他，日後這國度難道還能姓公孫不成？”
“陛下，此時若是不下決定，江山可就要易手了啊！”
緊接著他便大呼禁衛軍護駕。
經過曹烈怎麽一喊。
禁衛軍還真就出場，包圍了整座大殿。
隻是現場的情況有些複雜，讓他們有些迷茫和疑惑。
曹烈見禁衛軍已到，信心大漲，當即替公孫霖下了命令道：“來人，將這亂臣賊子拿下！”
曹烈這一聲命令，倒是中氣十足。
隻可惜，禁衛軍完全不搭理他，而是將視線停在公孫霖身上。
顯然，公孫霖沒有發話，他們不敢有任何動作。
畢竟，這位九五之尊，又豈是常人可以揣測的。
再加上，曹烈指得的人是誰？
那可是國度唯一的一位異姓王啊。
北境之主，鎮國大將局。
那一個名號都不是他們區區禁衛軍可以招惹得起的。
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貿然出手。
到時候治他們一個不敬之罪，他們找誰說理去啊！
“都退下！”
公孫霖龍顏大怒道：“誰讓你們滾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這個老匹夫太過不識好歹。
自己三番四次，給他台階下，試圖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結果他從頭到尾都是依依不饒。
到底這朝野是他公孫霖做主，還是你曹烈做主啊。
當真是活膩了！
曹烈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還以為陛下是在惺惺作態，好讓他來當惡人，下這個決定殲滅楚歌的呢。
於是再次不知死活的進諫道：“陛下，此子野心巨大，留著隻會後患無窮啊！”
“老臣今日就算拚著一死，也要為國度正法！”
“都給我動手，拿下他！”
實則上，曹烈表麵上慌張，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原本尋常的諫言，無論他說得如何巧舌如簧，陛下要是不願意殺楚歌，他總不能按著陛下去殺吧。
但是現在，完全不同了。
楚歌口出狂言，要在真龍殿上的殺人。
這就給了曹烈理由致楚歌於死地。
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要怪就隻能怪太過於目中無人，禍從口出了。
公孫霖正處於暴躁的階段。
曹烈還在旁邊喋喋不休，沒個消停。
這能忍？
當然不能忍！
於是公孫霖指著曹烈破口大罵道：“曹烈，你他娘再不閉嘴，老子滅你滿門！”
“陛下……”
唰！
曹烈剛喊出這兩個字。
旁邊的楚歌龍紋劍出鞘，寒光一閃，便將這位老臣的腦袋給整齊的切割下來。
不是拚著一死嗎？
那我就成全你！
曹烈的腦袋就這樣突兀，毫無一點防備的的掉在了地上。
他的表情依舊凝聚在最後的憤怒之中。
似乎到死都沒有料到。
他堂堂司徒，就這樣被人斬首示眾了。
而且還是在這神聖的真龍殿。
他或許倒是都難以理解。
他所仰仗的一切，在楚歌眼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真龍殿上不可濺血？
楚歌要是遵守這些不成文的規定，當年也不會抗旨不遵，坑殺一萬聖馬俘虜了。
這曹烈還真有點小看他。
所以便付出了這樣的代價。
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滿朝文武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禁衛軍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就連公孫囚牛和公孫睚眥等皇子也是麵麵相覷。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
楚歌如此幹淨利落，居然真敢血濺真龍殿。
這是要謀反的節奏啊！
唯獨距離楚歌最近的公孫霖，冷著一張臉的看著他。
當著自己的麵，殺了本朝司徒。
要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就算他公孫霖如何舍不得殺他楚歌，也不得不動手了。
氣氛逐漸凝固了起來。
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這位異姓王，難道真如曹烈所說，早有謀反之心，是以才敢如此膽大妄為，絲毫不將陛下放在眼裏不成？
就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中。
楚歌一隻手捂著萌萌的眼睛，接著單膝下跪道：“陛下，幸不辱命。”
公孫霖：“？？？”
滿朝文武：“？？？”
這幸不辱命是什麽鬼？
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楚歌解釋道：“陛下方才不是說，隻要他再廢話一句，就滅他滿門嗎？”
言下之意，是陛下你授意自己殺了曹烈的啊。
畢竟，君無戲言！
公孫霖嘴角抽了抽，明眼人都能看出。
他剛才說得是氣話，不可當真。
曹烈貴為當朝司徒，地位尊貴。
就算公孫霖想要殺他，也會找一個好的借口。
怎麽可能在這真龍殿上，就命令楚歌砍下他的腦袋啊。
這小楚。
是將自己架在火上烤的節奏啊！
但如今曹烈已死。
公孫霖就算想要怪罪，也說不過楚歌。
畢竟，真的是他開金口要滅曹烈滿門的。
楚歌隻是聽從命令，何罪之有？
公孫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強顏歡笑道：“你，你做的好……”
“還能更好呢。”
楚歌咧嘴淺笑道：“滅滿門的事，微臣願意效犬馬之勞！”
公孫霖：“……”
滿漢文武：“……”
曹烈沒有想到。
滿場文武也沒有想到。
楚歌居然當著當今陛下的麵，說出要送他上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這是打算血濺真龍殿不成。
自從國度建立以來，可沒有人敢在真龍殿上犯下命案。
即使是當年的公孫霖，從東華門一路殺到真龍殿，也不敢在真龍殿上見血。
畢竟，這是曆任帝王早朝的聖地。
有些規矩是一定要遵守的。
如今，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在真龍殿揚言要讓曹烈去跟陳國雄團聚。
這位國度唯一的異姓王。
可比曹烈想象中要更加的無法無天。
“你放肆！”
曹烈被嚇得後退幾步。
他之所以敢在真龍殿上大發厥詞，便是因為這裏莊嚴神聖，由不得楚歌亂來。
再加上有陛下在，就算此子如何心狠手辣，也拿自己沒有辦法才對。
況且以自己老臣的身份，就算罵他楚歌幾句又如何，難不成他還敢找自己麻煩不成。
可不曾想，他倒是沒有找麻煩，而是直接一步登天要自己的命。
曹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書生，真要動起手來，又豈有反抗的力氣。
他對著公孫霖喊道：“陛下，你看出來了吧，此子都敢在真龍殿揚言殺人了，可想而知，他有多無法無天了！”
“此時若不除他，日後這國度難道還能姓公孫不成？”
“陛下，此時若是不下決定，江山可就要易手了啊！”
緊接著他便大呼禁衛軍護駕。
經過曹烈怎麽一喊。
禁衛軍還真就出場，包圍了整座大殿。
隻是現場的情況有些複雜，讓他們有些迷茫和疑惑。
曹烈見禁衛軍已到，信心大漲，當即替公孫霖下了命令道：“來人，將這亂臣賊子拿下！”
曹烈這一聲命令，倒是中氣十足。
隻可惜，禁衛軍完全不搭理他，而是將視線停在公孫霖身上。
顯然，公孫霖沒有發話，他們不敢有任何動作。
畢竟，這位九五之尊，又豈是常人可以揣測的。
再加上，曹烈指得的人是誰？
那可是國度唯一的一位異姓王啊。
北境之主，鎮國大將局。
那一個名號都不是他們區區禁衛軍可以招惹得起的。
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貿然出手。
到時候治他們一個不敬之罪，他們找誰說理去啊！
“都退下！”
公孫霖龍顏大怒道：“誰讓你們滾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這個老匹夫太過不識好歹。
自己三番四次，給他台階下，試圖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結果他從頭到尾都是依依不饒。
到底這朝野是他公孫霖做主，還是你曹烈做主啊。
當真是活膩了！
曹烈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還以為陛下是在惺惺作態，好讓他來當惡人，下這個決定殲滅楚歌的呢。
於是再次不知死活的進諫道：“陛下，此子野心巨大，留著隻會後患無窮啊！”
“老臣今日就算拚著一死，也要為國度正法！”
“都給我動手，拿下他！”
實則上，曹烈表麵上慌張，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原本尋常的諫言，無論他說得如何巧舌如簧，陛下要是不願意殺楚歌，他總不能按著陛下去殺吧。
但是現在，完全不同了。
楚歌口出狂言，要在真龍殿上的殺人。
這就給了曹烈理由致楚歌於死地。
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要怪就隻能怪太過於目中無人，禍從口出了。
公孫霖正處於暴躁的階段。
曹烈還在旁邊喋喋不休，沒個消停。
這能忍？
當然不能忍！
於是公孫霖指著曹烈破口大罵道：“曹烈，你他娘再不閉嘴，老子滅你滿門！”
“陛下……”
唰！
曹烈剛喊出這兩個字。
旁邊的楚歌龍紋劍出鞘，寒光一閃，便將這位老臣的腦袋給整齊的切割下來。
不是拚著一死嗎？
那我就成全你！
曹烈的腦袋就這樣突兀，毫無一點防備的的掉在了地上。
他的表情依舊凝聚在最後的憤怒之中。
似乎到死都沒有料到。
他堂堂司徒，就這樣被人斬首示眾了。
而且還是在這神聖的真龍殿。
他或許倒是都難以理解。
他所仰仗的一切，在楚歌眼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真龍殿上不可濺血？
楚歌要是遵守這些不成文的規定，當年也不會抗旨不遵，坑殺一萬聖馬俘虜了。
這曹烈還真有點小看他。
所以便付出了這樣的代價。
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滿朝文武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禁衛軍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就連公孫囚牛和公孫睚眥等皇子也是麵麵相覷。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
楚歌如此幹淨利落，居然真敢血濺真龍殿。
這是要謀反的節奏啊！
唯獨距離楚歌最近的公孫霖，冷著一張臉的看著他。
當著自己的麵，殺了本朝司徒。
要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就算他公孫霖如何舍不得殺他楚歌，也不得不動手了。
氣氛逐漸凝固了起來。
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這位異姓王，難道真如曹烈所說，早有謀反之心，是以才敢如此膽大妄為，絲毫不將陛下放在眼裏不成？
就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中。
楚歌一隻手捂著萌萌的眼睛，接著單膝下跪道：“陛下，幸不辱命。”
公孫霖：“？？？”
滿朝文武：“？？？”
這幸不辱命是什麽鬼？
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楚歌解釋道：“陛下方才不是說，隻要他再廢話一句，就滅他滿門嗎？”
言下之意，是陛下你授意自己殺了曹烈的啊。
畢竟，君無戲言！
公孫霖嘴角抽了抽，明眼人都能看出。
他剛才說得是氣話，不可當真。
曹烈貴為當朝司徒，地位尊貴。
就算公孫霖想要殺他，也會找一個好的借口。
怎麽可能在這真龍殿上，就命令楚歌砍下他的腦袋啊。
這小楚。
是將自己架在火上烤的節奏啊！
但如今曹烈已死。
公孫霖就算想要怪罪，也說不過楚歌。
畢竟，真的是他開金口要滅曹烈滿門的。
楚歌隻是聽從命令，何罪之有？
公孫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強顏歡笑道：“你，你做的好……”
“還能更好呢。”
楚歌咧嘴淺笑道：“滅滿門的事，微臣願意效犬馬之勞！”
公孫霖：“……”
滿漢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