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中,周若菊問:“文博,聽說你回縣城了,怎麽沒有聯係我!”


    夏文博忙回一條過去:“中午回來的,事情很多沒顧上和你聯係,你在幹嘛?”


    周若菊很快就回了,說:“剛洗完澡,準備睡覺!你這個狠心的家夥,這麽久都不來看我!”


    夏文博被周若菊這句充滿了誘惑的回複給挑撥起來了:“那,要不我現在去看你,行嗎?你方便嗎?”


    一分鍾都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夏文博不時的低頭看手機,都引起了二虎子和韓小軍的不滿了,但周若菊都沒有回,夏文博心中有了一點點的失望,原來有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正灰心喪氣,周若菊的短信回了:“你也學會騙人了?”


    夏文博忙回:“不騙你,我現在就過去,行嗎?”


    又過了一分鍾:“真的?”


    “真的,我現在動身,大概二十分鍾後到。”


    “好,我等你!”


    夏文博離開的時候,被二虎子和韓小軍連罰了三杯酒,夏文博自己都感到自己有點重色輕友,可是,麵對那遠處的召喚,夏文博卻是在無法忍心割舍。


    夏文博來的時候車放在政府的,這會隻能在馬路邊攔出租車,晚上車不多,一連走過好幾個路口,好不容易攔到了一輛,一聽說他要去的地方司機就不肯了。


    夏文博問為什麽。


    司機說:“太遠,太偏,回來肯定空返,不合算,除非加錢。”


    夏文博知道,周若菊最近剛搬進了城郊的一個高檔別墅小區裏,但對出租車而言,並不算多遠,他們不過是趁著這會車少,想多要點錢而已。


    夏文博問總共要多少錢合適。


    司機說二十,少一分也不幹。


    夏文博心想管他呢,總比大冬天在馬路上走路好吧!於是兩人成交。


    上了車,司機將夏文博打量了又打量,狐疑地問:“你去那兒幹什麽?這麽晚了!”


    夏文博沒想到這司機也是狗眼看人低,借著酒勁,不怕臉紅,道:“我住那兒!”


    司機‘哦’了一聲,似有所悟,接著說:“那您至少也是一開好車的主啊,怎麽沒讓你的司機來接你呀?”


    夏文博回道:“他今天跑了趟省城,晚上剛回來,也夠累的,不好意思叫他。”


    司機點點頭:“您真好心,像您這樣好心的有錢人我還是頭一回見!”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流水花園”的別墅小區,司機要送他到樓下,夏文博卻堅持在大門口下了車。


    等司機走後,夏文博這才進大門,他光是知道周若菊搬進了這個地方,最近還真沒來過,隻記住了小區的名字和路線,卻忘了周若菊說過的住的是哪棟樓了,剛才不讓司機送就是怕露了餡。


    夏文博忙給周若菊發了條短信:“我到了,找不到你,你閃一下家裏的電燈。”


    不一會兒,左手第三棟樓裏的燈閃了兩下。夏文博一陣欣喜,忙上去敲門。


    門虛掩著,他剛一進去,就被撲上來的周若菊死死抱住,暖洋洋的擁抱,讓夏文博也激動起來了,他摟著她,不停地親她。


    在停歇下來的時候,夏文博環顧了一下這個別墅。


    這裏很是富麗堂皇,夏文博隻在電視上看過裝飾如此豪華的家庭,客廳很大,客廳的旁邊是樓梯,紅木的,燈很多,很華麗,沙發什麽的,布置的很溫馨。


    夏文博換掉鞋子,走到了客廳的中央,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從後麵抱住了夏文博,把胸貼到了夏文博的後背上,像是磁石一樣吸著,夏文博一扭身,和周若菊麵對麵的擁抱在一起,周若菊的身子一下靠在夏文博的胸口,她們相擁著,到了床上,夏文博被這個體態優美的周若菊給迷住了。


    周若菊一伸手,兩隻胳膊勾住了夏文博的脖子,可巧夏文博的整張臉被勾貼到她那優美的胸口上,近距離的目視與接觸,加上酒勁的衝力一下子使夏文博的情感失控。


    “若菊。好想倒在你的懷裏……”夏文博喃喃自語地說著。


    猛地,夏文博從周若菊的手裏掙脫開來,像一位在沙漠裏久久找不到水源的跋涉者般猛地親吻起來。


    “若菊。你真是一個有味道的女人!你的身體比以前更加溫香了,更有韻味了。”


    周若菊用手勾在夏文博的脖兒上,柔柔地凝望著夏文博的眼睛。


    “真的嗎!你喜歡就好!”


    “若菊。你快樂麽?”


    “是的。我和快樂,那種久違了的幸福,死亡了的幸福,這一刻又複活了。”


    “周若菊。你說話像一個詩人,比我還有水平。”


    “文博,其實我每天都在想你,總想見你一麵,那怕是看一看你的背影也行……”周若菊臉上淌著眼淚說。


    夏文博的心便揪在了一起,將周若菊在懷裏使勁摟了摟:“若菊,我好內疚的!可是我無法一直陪在你身邊......。”


    周若菊用柔若無骨的手掌堵住了夏文博的嘴。


    “不用多說,我能理解你的處境,人在官場是身不由己的,官場自有官場的遊戲規則,深入這一行,要求得生存就得遵循這一行業的遊戲規則,自己原本的麵目就得偽起來,而變成另外一副摸樣,做官要做成一個圓,萬不能做成一塊磚,官場猶如一池比江比海還闊還深的水,為官者就如漂在這池水上的一根萍草,圓可以動也可以靜,但磚卻就不能那麽靈便了,如果做成磚了,那麽就會在大風大浪中被淹死。”周若菊安慰似地道。


    “沒想到若菊你對官場的理解還如此深刻!”夏文博又歎一口氣道,“是啊,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可是,一沾上你的身子,我就瞬間著了火,完全不是人了,簡直是一堆幹柴,一座枯了的森林。”


    “那就什麽都不要說了,讓我們燃燒吧。我要在你身體的火裏盛開成一朵美麗的花,然後用我的軀殼做一隻漂亮的盆,把這苗花栽在盆裏送予你,文博要麽?”


    “要。當然要了。隻是你成了花,我可就隻能欣賞,不能再和你快樂了,所以我不舍得的。”夏文博說著已滿心憐惜,忍不住又去吻周若菊的唇,如吻清晨葉子上一滴晶瑩的雨露般清爽而憐惜。


    時間在這一刻凝縮,四周在這團熊熊燃燒之火裏化為虛無。


    夏文博的心中這時隻有周若菊存在,周若菊的心中這時惟有被夏文博占據……


    夏文博與周若菊的身體疊在一起,夏文博聽著像山澗的泉水般發出的丁冬之聲,愉快之至,夏文博便浮想聯翩,大腦裏閃現出曾經到山裏遊覽時山間飄渺而優美的景色來,山清水秀,鳥兒嘰喳,一番世外桃園之景。


    近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們都在活在快樂裏,夏文博困乏地閉上眼睛倒在周若菊旁邊,點滴的睡意已朦朧中爬上腦際,夏文博感覺到從未從過的激情,恍若來到了一個無限美妙的陌生世界。


    到上午十點鍾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周若菊乖巧得像隻小貓躺在他的懷裏,睡得正香甜。他撫摸著她柔滑似緞的肌膚和玲瓏的身段,不禁又燃起了鬥誌。


    周若菊半睡半醒,像小孩子撒嬌一樣,嚷嚷道:“你幹什麽呀?人家剛睡著!”


    夏文博一團火燒得正旺,顧不得許多,道:“你睡你的!”


    周若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睜開眼,打了他一下。


    夏文博也忍不住笑了,覺得周若菊真是可愛,又摟著她親了親。


    周若菊又要睡去,喃喃地說:“你今天不回東嶺鄉呀?”


    夏文博道:“不回,但我要到市裏去一趟!”


    周若菊一聽,睡意全無,忽地坐了起來:“去市裏啊?那我們的趕快起來,我給你弄點吃的。”


    夏文博點頭說:“嗯,去見一個朋友!”說話中,見周若菊坐在床上,忍不住手癢要去摸。


    周若菊打開了他的手,跳下床就開始穿衣服,一邊道:“那好,我現在就去洗臉!”


    夏文博說道:“你真不睡了?”


    周若菊穿好了衣服,一把將他拉下床來,道:“睡覺多浪費時間,我整天睡得頭都疼。快起來吧。”


    周若菊洗漱完畢,穿了件紫色的長衣,下著一條青色牛仔褲,跑到夏文博麵前,問道:“好看嗎?”


    夏文博想不到周若菊一換裝,竟像個清純的小姑娘,道:“你穿什麽都好看,什麽都不穿更好看!”


    周若菊一撅嘴,道:“文博啊,又耍流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夏文博也收斂了剛才的嬉皮笑臉,認真的欣賞了一下周若菊,便向她翹起了大拇指,周若菊滿臉都是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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