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怡美眸一凝,有些詫異,昔日的陸長安,無論對誰,都是唯唯諾諾的。


    今日,他竟跟變了一個人似得!


    “嘿嘿,要說你自己去說!”陸長安無所謂,上下打量著秦靜怡的身軀。


    說真的,這種姿色,當媳婦著實不錯。


    傻子才去說,將婚事退掉呢。


    若是她自己願意去說,就去說吧,堂堂七尺男兒,又是這寧親王府的長子,何患無妻?


    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就默默接受這世界屬於自己的一切吧。


    該是自己的,跑不掉!


    不是自己的,強求不得!!


    “陸長安,你說什麽?”


    “你讓我自己去說?”


    秦靜怡美眸呈現譏笑,豔麗唇角微揚:


    “陸長安,你可真是讓人失望,連這種事,你都沒勇氣說!你真是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說完,秦靜怡狠狠一跺腳,欲要離開這裏…


    剛要轉身,就見一身華服的寧親王,帶著嫡次子陸昭霖走過來。


    讓秦靜怡震驚的是,陸昭霖臉上青紫不已,似被人揍過。


    她心裏嘀咕…


    誰那麽大膽,敢打嫡子陸昭霖?!


    寧親王臉上掛著怒意,沒來及和秦靜怡打招呼,虎目就朝陸長安瞪來:


    “陸長安,你這逆子,何故要打你弟弟?瞧給你打的成什麽樣了?”


    唰!


    秦靜怡呆立原地,剛剛她口中的膽小鬼,竟然連王府世子都敢打…目光驚訝,朝陸長安望來。


    打他?


    哼,打他我都是非常慈悲心善了!


    他還要殺了我呢。


    陸長安瞧著寧親王:“那你可知道,是陸昭霖將我踹下山崖在先?”


    寧親王聞言,望向身側陸昭霖。


    還沒質問呢。


    陸昭霖就忙忙搖頭,


    說道:“父王,絕無此事。我隻是跟陸長安去踏春,是他自己不慎,失足落崖的。”


    陸長安一呆,我失足落崖?


    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陸長安瞬間惱火,瞪著陸昭霖,高吼道:“陸昭霖,你放屁!


    過幾日就是皇帝選儲君,你是為了儲君的位置,覺得我是個威脅,才想把我除掉!!”


    這話說來。


    不光寧親王,連秦靜怡都是一驚。


    往日唯唯諾諾的陸長安,竟跟以前不同了…


    難道是中邪了?


    “住口!”


    寧親王惱怒剛喝一聲,目光就瞧見陸長安腰間的玉佩,頓覺眼熟,然後眼睛圓睜:“長安,你…你腰間玉佩……”


    陸長安冷哼一聲,將腰間玉佩拿掉:“這是我墜崖後,一個姓陸的大叔送給我的。陸昭霖踹我墜崖一事,他還能給我作證呢。”


    寧親王上前!


    端詳一下陸長安手中玉佩,他臉色震驚不已。


    早上進宮就聽說過,皇帝今日出遊。


    難道,陸長安真碰上皇帝了?


    寧親王倒吸一口涼氣,仰麵問道:“給你玉佩的人,可是國字臉、濃眉虎目?”


    “是又如何?!”陸長安沒好氣道。


    唰!


    寧親王震撼不已,驚道:“你…你墜崖後,遇到的?”


    陸長安看向別處,沒說話,懶得搭理這個偏心的寧親王。


    寧親王其實他是偏愛陸昭霖的,因為陸昭霖是王妃生的嫡子。


    可是陸昭霖爭儲一事,竟然被皇帝給知道了,顯然這會影響嫡子成為皇儲。


    揣測皇帝心意後,寧親王瞬間明白,皇帝這送玉佩,顯然是想保護一下陸長安啊。


    皇帝是防止爭儲的事,鬧出人命!


    “畜生,畜生!!”


    寧親王猛然瞧向一臉懵住的陸昭霖,上前一腳踹倒陸昭霖:


    “畜生,你竟然想害死你大哥,你簡直禽獸不如!!”


    “啊——”


    “父王,別打,別打!”陸昭霖爬起來,落荒而逃。


    瞧著陸昭霖逃跑的身影,陸長安心裏痛快無比。


    陸昭霖這小子,可真是有意思!


    叫王妃找我麻煩,卻被王妃扇一巴掌,叫寧親王來,結果也被揍了一頓。


    真是人才啊!


    這時候!


    寧親王望著秦靜怡:“秦姑娘,本王的家事,讓你見笑了。不知,來此何事?”


    秦靜怡臉上一紅,朝陸長安看來一眼,就跟寧親王說道:


    “王爺,我覺得,我配不上陸公子,還請王爺能酌情再多考慮一下吧。”


    寧親王捋須一笑,搖頭道:“秦姑娘,這話就言重了吧。


    你也是大家閨秀,吏部秦尚書的千金,倒是我這庶子兒子,配不上你才是。


    我曾跟陛下說過,你和長安的事,就定在兩日後,這事陛下得知後,還說你們若是成親,會賜些東西以示慶賀呢!!”


    秦靜怡:“……”


    陸長安:“……”


    這就難辦了,若是反悔,這不光是讓寧親王難堪,更是薄了陛下的麵子。


    陸長安瞧見,秦靜怡離開的時候,美眸中噙著委屈的淚水,似乎嫁給自己對她來說,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長安啊…”寧親王回首望來。


    陸長安奇怪,在印象中,這個寧親王陸向天,對原主非打即罵,可現在,寧親王態度竟然說不出的好。


    寧親王走過來,滿臉堆笑,說道:“三日後,你和其他幾個弟弟,都要進宮,好好準備吧。


    本王聽說,陛下到時候要對你們,進行考試,究竟你們誰能當儲君,就看你們誰最有能力了。


    其實,你們誰當儲君,本王都高興啊。”


    騙鬼吧你!


    哼,不管如何,日後自己一定要帶娘離開王府。


    這一家人都是什麽人呐?


    來日一定要他們高攀不起!


    陸長安哼道:“那這些年,我和我娘,為何住在那破敗的院中,你不聞不問的?”


    寧親王臉上一紅,幹咳兩聲,沉默不語地離開這裏。


    說到底,他還是裏有些怕寧王妃,因此家中事,基本都是王妃做主……


    說白了,就是寧親王怕老婆。


    陸長安自寧親王那收回目光,坐在正堂門前台階上,對著太陽瞧著手中玉佩。


    玉佩晶瑩剔透,紋路清晰,質地非常好,顯然是價值不菲。


    回想著寧親王剛剛見到玉佩一副驚訝的樣子,陸長安有些納悶。


    難道給自己玉佩的那個陸大伯,寧親王也認識?


    如此說來,陸大伯難道是朝中的官員?


    對!


    若是這樣就說得通了!


    寧親王是怕家醜外揚,剛剛才揍陸昭霖的……


    可那陸大伯,究竟是什麽樣的官員呢?在朝中地位如何?


    不管如何!


    自己三日後就要進宮,定要跟其他八個弟弟,掙個高低!


    最起碼,當上儲君後,日子能安穩些!!


    對,當儲君!


    皇帝他日若是駕崩了,老子可就是這夏國皇帝了。


    看哪個順眼不順眼的,豈不是想幹誰,就能幹誰?


    “阿嚏,阿嚏!!”


    皇宮中,殿內。


    戴著墨鏡的皇帝,手裏拿著小黑盒,腳踩著地毯踱步,瘋狂打了幾個噴嚏,然後朝外麵喊道:“高全,高全啊!”


    “啊,老奴在!”


    老太監跑進來:“陛下,您有何事啊?”


    皇帝拿掉鼻梁上的墨鏡,瞧著手裏的小黑盒。


    嘖嘖兩聲道:“這寶物,朕無論如何敲,都敲不亮了怎麽回事?而且也不唱小曲了。”


    老太監嘶的一聲,說道:“陛下。這寶物,是在陸長安墜崖地方發現的…


    莫非陸長安知道其中機關?老奴覺得,不如將陸長安叫來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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