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永遠不會違背自己的設定。


    說了讓他們社死,就一定執行到底。


    剛才他挑明了原因,再毆打龍虎山的人,就變成拯救他們的英雄壯舉了。


    龍虎山的弟子會毫無心理負擔的接受。


    而下麵的幾十萬觀眾經曆了一開始的刺激,再看修行者被毆打,也不會激發他們的新鮮感,說不定還會感覺他們的毆打索然無味。


    在天空上打修行者的屁股就不一樣了。


    高高在上的修行者,被像爹教訓兒子一樣打屁股,極致的身份落差帶來的屈辱感,絕對會調動起每一個觀眾的情緒,足以造成社死的效果,繼而加深對他這個骰子仙人的印象。


    李野相信,隻要他做了這件事,足以讓他和骰子的影響力持續到這個世界覆滅為止。


    哪怕不能登上史書,也會口耳相傳,成為流傳萬年的民間故事,說不定還會被寫書人,說書先生演繹成話本,完善許多他不曾描繪的細節。


    呂洞賓三戲白牡丹,張果老騎驢試人心,何仙姑藥籃渡孝子,劉海戲金蟾,三戲海龍王,牛郎織女,龍女牧羊……


    在這些民間傳說之外,他親手締造了一個新的傳說——木道人戲救龍虎山。


    李野想想都興奮。


    上古時期的妖物沒有像他之前的經曆的幾個世界一樣,傳播的人盡皆知,照樣妖力通天。


    不就是靠這些傳說和故事的影響力嗎?


    李野在嚐試走一條除了推銷之外的新路——創造傳說。


    他要努力做到未來的一年裏,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流傳著屬於他的故事。


    本來,在這天地人三界都有妖物把持的世界,靠他一人完成這樣的壯舉有點困難,現在有了木吒這個會空間之道的金牌保鏢,做到這一點想必會很輕鬆。


    ……


    壓力重新給到了龍虎山。


    選擇社死還是死?


    龍虎山上下從大乘境的長老到剛煉氣的入門弟子,每個人都陷入了痛苦的糾結和掙紮。


    李野靜靜的等他們做出選擇,像個慈悲為懷的菩薩一樣憐憫的注視著眾人,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極致的壓迫感。


    ……


    “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選擇打屁股吧!”


    “我也是,丟臉算什麽?丟了命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真想看仙人被打屁股啊!”


    “人應當有羞恥之心,當著幾十萬的人被打了屁股,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寧願死,也不會選擇被人折辱……”


    “孟兄說得對,好男兒當站著死,也不跪著活。”


    ……


    城下的百姓竊竊私語,表達什麽觀點的都有。


    但除了幾個有風骨的讀書人,大多數人還是讚同好死不如賴活著的說法。


    究其原因,也可能是他們單純的想看幾千人在天上被打屁股。


    因為這足以滿足他們的惡趣味。


    自始至終,沒有人懷疑李野對龍虎山的批命,畢竟,李野用三件事證明了他確實有看透命運的本領。


    孟州城知府魯瑞同樣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木道人和龍虎山的人來到孟州城還不到半個時辰,透露出來的信息已經錯綜複雜到他有些接受不過來了。


    到現在他仍然沒弄明白,木道人到底想幹什麽?


    而且。


    社死還是真死,的確是個值得讓人深思的問題。


    ……


    “木使者,沒有別的辦法嗎?”


    劉長老皺眉問。


    他兩個方向都不願意選擇、


    如果可以,他寧願回到剛才像那樣的計長老和陳長老一樣被木道人戲耍,起碼那個接受起來更容易,更像是被迫的,毫無心理負擔。


    現在可好,那兩個家夥過去了,輪到他在這裏為難了。


    “有。”李野肯定的點頭,“社死的方法有很多種,沒有局限性,我隻是給你們提供了一種可能性而已。”


    “什麽?”劉長老眼睛一亮,激動的問。


    “你可以一邊扮做青樓女子跳舞一邊挨打。”李野看著劉長老,一本正經的給出了建議,“也可以在挨打的時候放一個宛轉悠揚的屁……”


    “……”劉長老期待的表情僵了一下,繼而變成了錯愕,訕訕的道,“這……木使者說笑了。”


    噗嗤!


    李野身後的盧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李野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猛地憋住了笑容,憋得麵紅耳赤:“使者,我不是,我沒有……哈哈哈哈……劉長老挨打的時候放了個……我實在忍不住……”


    羅修永似是受到了感染,噗嗤一聲也笑了出來。


    笑出聲的時候他意識到了不對,及時閉上了嘴,腮幫子鼓起了老高,嗆得自己連連咳嗽,索性用手捂住了嘴巴,肩膀一聳一聳的憋笑。


    木吒忍不住歎息了一聲,看著李野的背影搖了搖頭,論折磨人,王靈官的這個徒弟算是首份了。


    孟州城內的百姓早已笑的人仰馬翻了。


    劉長老漲得滿臉通紅,恨不得馬上自絕於世人之前,保全顏麵了。


    此刻,他真正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社死。


    太丟人了!


    “劉長老,你的劫難過了。”正當劉長老無地自容的時候,李野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送進了他的耳朵裏,把他從窘迫中解救了出來。


    李野手一揮。


    齊易真等人應聲而上,鋪天蓋地的對著劉長老就是一通胖揍,完整了對他的收割和自我成長。


    劉長老還沒回過神兒來,就被幾人拉回到了隊伍之中。


    ……


    這也行?


    剩下的長老看到劉長老說了幾句話,挨了一頓揍就被拉過去了,眼睛同時一亮,剛準備如法炮製。


    但李野怎麽可能給他們機會,他已經在劉長老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了。


    給木吒使了個眼色。


    木吒用空間之力禁錮住了對麵的龍虎山一眾。


    李野的星力飛出,當眾扯掉了為首幾個長老的褲子,招呼身邊的人:“上。”


    一眾長老羞憤萬分。


    但在空間之道的禁錮之下,連反抗都做不到,隻能被動的接受了屈辱的挨打。


    當拳頭落在他們身上的那一刻,他們的心中反而釋然了,至少不用他們親自選擇,武力不如人,至少說出去還好聽一點。


    ……


    接下來進入了製式流程。


    木吒困人,李野扒褲子,眾人圍毆,再把他們拉入反抗天庭的陣營,享受功力提升的愉悅感,進而對李野死心塌地。


    ……


    龍虎山的一眾弟子不再有選擇的機會。


    雖然被形勢所迫,而且木道人極有可能是在救他們。


    但公開處刑也足以讓這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倍感屈辱,但當他們享受到功力提升的好處時,那一絲不快頓時消失不見,繼而轉為了感激和慶幸。


    這一定是木道人在補償他們吧!


    不愧為天庭使者,做起事來就是周全……


    其他人不說,他們自然也不會挑明這暗戳戳送來的好處,欣然加入了圍毆自己人的行列,而且還打的頗為興奮……


    至於屈辱?


    當大家都遭受一遍屈辱的時候,那屈辱就不算什麽事了,甚至可以稱之為一種儀式。


    而且,經曆了那一刻的絕望和無助,他們的心靈仿佛也得到了升華,整個人都變得豁達了許多,覺得世上再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得住他們了!


    有很多龍虎山的弟子竟然在痛揍了幾次自己的師兄弟後,臨陣突破了。


    齊易真等人不得不臨時開辟了一片區域,供龍虎山的弟子突破。


    看著接連突破的龍虎山弟子,齊易真心情頗有些複雜,木道人不是什麽天庭使者就好了,如果不反抗天庭,經此一難,龍虎山必定會成為天下第一修真大派啊!


    最難受的是那些從孟州城裏混入龍虎山隊伍的其他門派弟子,龍虎山的劫難給他們無關,憑什麽也讓他們跟著遭罪?


    但木道人不幫他們澄清,又接連被木吒禁錮了幾次,這些人也隻能打碎牙齒,含著眼淚默默承受了這份無妄之災。


    可當屈辱過後,品嚐到功力增長的那一刻,這些人馬上忘記了之前的屈辱和痛苦,默不作聲的繼續混在反抗天庭的隊伍裏悶聲發大財了。


    什麽龍虎山不龍虎山的?


    既然替他們擋了災,那麽享受福利是應該的。


    ……


    然後。


    孟州城的百姓見證了有史以來的最壯觀的一幕奇景。


    高高在上的仙長們被扒了衣衫挨揍,緊接著又轉過頭來揍其他人。


    當李野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出現了幾千人圍毆幾個人的壯觀場景,讓人歎為觀止。


    有些書生嘴裏咕噥的不當人子,但看向天空的目光卻轉都不轉一下,還專往那些漂亮仙子的身上瞄,隻恨木道人不把她們的衣服褪的更徹底一點。


    李野到底還是給女修留了幾分麵子,沒有把她們全部扒光,救人是一回事,但逼死人就不是傳說,而是邪魔行徑了。


    無論做出多麽邪惡的事情,但他必須保證正麵的,積極向上的形象,所有的理由必須偉光正。


    就像濟公那樣,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哪怕我給你換上一條狗腿,也隻是為了懲戒你,警告世人,而不是為了心中的惡趣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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