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被愛過的孩子,長大了也不懂得怎麽去愛別人,他沒有信心能經營好一個家庭,更沒有信心能養好一個孩子,所以她選擇一直單身。


    可江家隻生了他一個帶把的,不娶妻生子,家裏老人不知道會怎麽鬧,到時候就不是演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了,而是會來真的。


    嗯,所以一定要快點搞錢,蓋大房子,讓三個姐姐存一大筆錢,然後招贅,當然她們若是想嫁人,他自是不會攔著,大不了到時候過繼姐姐的孩子在他名下。


    希望幾個姐姐多生幾個孩子,他的壓力就會減少很多。


    楊氏並不知道江一鳴心中所想,聽到他回的那麽幹脆,心裏立馬平衡了,破涕為笑,“算你有良心,不會因為有了新娘就忘了親娘。”


    江一鳴不知該用什麽表情好,於是選擇閉嘴,走進灶房看早飯好了沒。


    吃過早飯,一行人上山去了,村中大榕樹下一群侃大山的老頭老太太們,目不轉睛的看著江家一行又跟護送皇親國戚似的護送江一鳴上山。


    等看不見人影了,才敢出聲。


    “江老八這是整哪出,隔三岔五地往山上跑,莫不是山裏有金子給他撿?”


    “之前江老八不是說會補償銀子給那幾家?興許是學著怎麽進山砍柴挖野菜,沒看五妞她們都背著背簍,吉祥和楊氏都扛著鋤頭?”


    “我兒媳婦手裏還有字據呢,江老八說半年後會給我家一兩銀子,他不學著幹活,怎麽賺錢還債?他還要科考,就不得不顧及名聲。”


    “不過這些天我看江老八還是到處亂跑,聽說他已經退學了,沒去鎮上念書,說不定就跟著那些二流子偷雞摸狗去了。”


    “哎喲,噓,可不敢再說了,江王氏來了,讓她聽見咱們說她孫子,又得鬧得大夥幾天不安生,我家裏還有事,先走了。”


    看到江老太來,大榕樹下坐著的一群老頭老太太瞬間作鳥獸散。


    江老太:……


    她也想加入侃大山的隊伍來著,怎麽看見她全跑了?


    想到什麽,老臉一陣扭曲,嘴一歪身子擺了個茶壺狀,高聲大罵:“一群隔年的老蒼蠅,成天圍在這樹下嗡嗡嚼舌根,一天不說我家鳴哥兒壞話,半夜就會被牛頭馬麵拖走是不是,都是什麽東西?”


    江一鳴上山的腳步一滯,“怎麽好像聽見奶的聲音了?”


    楊氏覺得兒子還是太年輕了,見識少,“有啥好稀奇的,你奶嗓門大,嚎起來聲音在山上打個轉,回音繞林不散,不就傳到咱們耳朵裏來了?”


    威力也太強了吧,江一鳴嘴角忍不住一抽,佩服的五體投地。


    ……


    經過上次摘鹵料的地方,江一鳴看了眼道:“回去的時候過來挖幾棵回去種,現在先去別處找鹵料。”


    今天運氣還不錯,往深山走了兩刻鍾,就找到了一大片八角茴香香葉香果桂皮等樹。


    楊氏和江吉祥狠狠鬆了口氣,剛正想阻止兒子往再深了走,又怕他不聽勸,急得要死,幸好沒走多久就找到了想要的材料。


    楊氏捂著心口道:“我看這些果子都成熟了,咱們多搞些回去做種,比挖樹容易多了,咱家屋後那片荒坡是早年你曾祖開荒搶到的,到時就把八角茴香那一堆樹種荒坡去。”


    “後山的荒坡是咱們家的?”江一鳴沒印象,因為原主不知道這事。


    江吉祥嘿嘿笑著說:“你曾祖是從北地逃難過來的,當時山峰村隻有三戶人家,但地勢廣闊平坦,有山有水,很適合居住,官府就把二百多個難民安置在這裏。


    當時官府發了些救濟糧,又組織難民砍樹挖泥胚自發建房,房子建好又鼓勵大夥開荒種地,不管開多少地,隻要種滿五年那荒地就歸開荒者所有,你曾祖塊頭大,能幹的很,開了好多荒地,可惜山下的良田隻有十畝,剩下的全在山上。”


    “你曾祖逃難的時候爹娘兄弟全死在路上了,就剩他一個活下來,當時他才十六歲,後來一起逃難過來的看他長得高大,幹活又勤快,就把女兒嫁給他。


    再後來就生下你爺和你堂伯公,你堂伯公是長子,家裏的良田有七畝分到他手裏,你爺隻分了三畝良田,再加後山這一個小山坡,山上灌水麻煩,地又不肥,不好種糧食,二十年前開始就沒種了。”


    旱地種水稻產量感人,加上他爺爺隻生了他爹一個兒子,他爹也是有點被慣壞了,幹不了太重的活,合計著三畝良田也夠一家子吃,便把後山給荒著了。


    “那可太好了,不然還得花銀子買地種樹,明天咱們有空就去把後山歸整一下。”江一鳴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


    他們家還有點底子的嘛,一塊荒山至少上百兩才能買下來,給他省了一大筆錢。


    見兒子高興,江吉祥和楊氏也很高興,楊氏道:“原我還嫌棄後山太荒蕪,一點用處都沒有,就冬天撿柴方便點,山上的野菜也不多,一個山頭就砸手裏了。”


    他們父子三人在一處邊摘邊聊,都沒注意到江五妞和江六妞江七妞走遠了。


    江五妞摘了些八角茴香,突然看到一隻受了傷的野兔從麵前跑過,速度並不快,隻要她動作快點,就能逮住它。


    六妞和七妞發現了木耳,高興的跟小鬆鼠似的,蹦蹦跳跳摘著摘著就走遠了。


    “別跑,看你往哪跑,今天不逮住你,我就不姓江。”江五妞汗都追出來了。


    難怪大家常說跑得比兔子還快,這斷了一腿條的兔子在草叢中竄來竄去,看著挺笨拙,卻是很難逮住,累得她大口喘氣。


    眼看就能逮住了,突然從旁邊樹後麵跳出幾個青壯來。


    其中一個江五妞認識,是他們山峰村的二流子管二麻,來人一共五個,其他四個很臉生。


    一個個眼神猥瑣,流裏流氣的,用膝蓋想也知道,都是和管二麻一個尿性的流氓混子,平日裏偷雞摸狗,又懶又壞。


    江五妞臉色微變,轉身就要走,卻被管二麻攔住,“誒,五妞妹子別急著走啊,今個能在深山老林相遇,說明是咱們的緣分,去年我讓媒人上江家提親,你為啥不答應?


    是嫌哥哥體力不夠好,還是嫌哥哥嘴不夠甜,咱們把話攤開了說,說不明白就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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