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鳴料到這次縣試不會太平靜,白蓮兒和裴玉生估計都會整幺蛾子。


    不過他有空間和某購物平台可操作,見招拆招唄。


    現在他比較擔心爹娘和五姐他們那邊,已經去了七八天,怎麽還沒回來?多天不回也不說捎個信回來,愁人。


    南安鎮。


    楊氏給病重的汪氏喂完藥,又扶她躺下,“你也別太憂心,辦法總比困難多,會沒事的。”


    汪雨默默流淚,她和楊氏長得有九分像,但她命運坎坷,如今瘦得脫形,最近更是遭遇多重打擊。


    那天她侄子和兒子都被官府的人抓走,驚得她噴出一大灘血,差點就一命嗚呼。


    要不是楊氏等人及時趕到,把她送到醫館,那天汪家就要辦喪事了。


    這幾天江五妞在南安鎮租了個便宜的客棧,他們這段時間都住在這,大夫每天來給汪氏把一次脈。


    原本汪氏存了死誌,幾乎沒有救回來的可能,是楊氏每天在她耳邊說話,告訴她親妹妹找來了。


    楊氏和汪氏憂鬱內斂的性子截然相反,楊氏天生就是外向爽朗的性格,又是在楊老太那樣潑辣尖酸的人底下討生活多年。


    後來嫁到婆家,江老太又是個風風火火掐尖要強的性子,雙重影響下,楊氏的性格也相當剛強堅韌。


    說起大話來也不用打草稿,大餅和牛皮信手拈來,“我說老姐姐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還要多承擔一筆喪葬費。”


    “我跟你說我兒子可有本事了,認識當官的大人物,我女兒已經寫信回去求救,你兒子和侄子很快就能放出來,貴人一句話的事。”


    “昨個我去牢裏探過了,兩個孩子都沒事,我給他們送了點吃的,放心,真的很快會沒事的。”


    汪惠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坐在旁邊看著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自稱是二嬸親妹妹的嬸子睜眼說瞎話。


    這幾天南安鎮亂得很,因為抗倭稅又比去年增了三成,一半以上的人都交不齊,官府便把沒交齊抗倭稅的各家各戶的男丁都抓走了。


    如果正月之前交不齊,到時候被抓走的人就要服役,趕到前線去打倭寇。


    說得好聽是打倭寇,這些漁民又沒有專門訓練過,推出去就是做人盾的,死路一條。


    他們每天待在客棧,壓根沒探過監,官兵不讓百姓靠近衙門,塞銀子也不好使。


    這位楊嬸子卻說的有頭有臉,好像真的去大牢送過飯一樣,忽悠的二嬸信以為真,吃藥都比前兩天積極了許多。


    江五妞寫了一封信給江一鳴,這幾天南安鎮封城,不準百姓進出,找不到機會把信送出去。


    眼看著再拖下去汪氏的兒子和侄子可能就要送到海上去打仗了,到時候想救也太遲了。


    最後何超帶著信,走山路繞行,那深山老林猛獸不少,一般人可不敢闖,何超是仗著身手好才敢孤身犯險。


    江五妞很擔心何超會被熊瞎子或狼群啥的給生吞活撕了,要把電棍借給他用。


    “我不在,這個你自己留著防身,我功夫好,一定能安全穿過深山,不用擔心,你自己小心些,能不出門就別出門,我快去快回。”何超的擔心不無道理。


    五姐長得漂亮,特別是這半年來不用風吹日曬幹農活,容貌比以前更加精致,如果不是穿得太過樸素,看著不比高門大戶的大家閨秀差。


    “我曉得了,”五姐滿麵愁容,“萬平縣官府敢如此猖狂,可見背後是有大人物撐腰的,也不知宋家能不能頂得住?”


    “宋家也許鬥不過那背後之人,可宋家背後有榮王,那可是親王,整個南地他最大。”何超簡單粗暴的分析道。


    聞言五姐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了。


    二月二龍抬頭。


    江一鳴已閉關讀書了好幾天,今天決定出來放鬆一下,到處走走看看,好多人提著水果鮮花等東西,去各個土地廟祭拜。


    稟著入鄉隨俗的原則,江一鳴也提了個籃子,籃子裏放了些鮮花水果金元寶等東西,六姐籃子裏提著雞,七姐籃子裏裝著一隻鵝。


    “快看那邊好多人劃船,居然在放花燈。”七姐過完年十八了,在古代算老姑娘,放到現代不過是上高中的年紀,最是陽光活潑的年華。


    六姐也才十九,她抿著唇笑,指著河麵道:“五顏六色的水燈,放在河麵真好看。”


    江一鳴也看得雙眼放光,好漂亮啊,元宵節那天晚上其實已經看過一次,不過那是晚上,白天看又是不同的體驗。


    這時旁邊有人遞來幾個顏色鮮豔的鯉魚花燈,又刻意壓著聲用一種充滿磁性的溫潤嗓音說話。


    “六妞,你看這花燈多好看,送給你。”殷賢展現出最溫潤優雅的一麵,內心卻在瘋狂吐槽。


    他容易麽,每次都要故作深情,用最優雅動情的嗓音喊出最土的名字。


    六妞,太特麽俗氣了。


    以後和江六妞成親了,第一個就讓她改名字,他可不想每次在榻上最動情的時候,深情的望著她喊“六妞”。


    想想都掃興。


    江一鳴看見殷賢就上火,這家夥最近總是有意無意接近六姐,陰魂不散,怎麽都趕不走。


    夢裏這貨很嫌棄六姐的名字,每次喊六姐都是麵上溫柔斯文,內心卻各種輕視不屑。


    入贅後還強行讓六姐改名,六姐不肯,他就發脾氣,後來更是直接動手打,六姐也是倔脾氣,不管被打多少次就是不願改名。


    倒不是她多喜歡六妞這個名字,七個姐妹姐的名字就是隨便取的。


    爹娘都不識字,不是大妞二妞這樣排列,估計就是大丫二丫這種,反正都不會好聽。


    六姐之所以最後被家暴至死都不肯改名,是因為她看清了殷賢的醜惡嘴臉,不想要他取的名字,連他這個人都不想要了,何況是他給的名。


    前世六姐想休夫,殷賢就威脅她說殺了她全家,說和離就打到她下不了床,癱在榻上像個死人一樣動彈不得。


    “不用了,我們不放花燈。”江一鳴把殷賢擠開,擋在六姐麵前。


    他比殷賢高半個頭,直接擋住所有的視線,“殷賢,別再纏著我六姐,別逼我動手打你。”


    “我是真心喜歡六妞,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別看我現在家貧一無所有,以後我會考功名做官,一定會讓你六姐過上好日子的。”殷賢雙眼透著受傷,又倔強隱忍的模樣。


    如果不知他真麵目,一般人很容易被他的外表欺騙。


    還好江一鳴提前和六姐分析過殷賢的麵相。


    現在六姐對殷賢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麵善心惡,不管對方怎麽演,都打動不了她一點。


    “追求幸福不能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吧?”六姐雙眼噴火,一臉不耐煩。


    “你不顧我的感受糾纏我,給我帶來很多困擾,甚至敗壞我的名聲,讓別人誤會以為我和你有什麽,我一點都不想和你扯上關係,拜托你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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