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好卵!好卵活!”


    落落穿著嶄新的羽絨服,高興地直拍手,就是小家夥舌頭還有些捋不直,說話吐字都不清楚。


    看到自家閨女穿上了新衣服,沈翠雲比自己穿上新衣服還高興。


    “這衣服真好,又保暖又輕便,可比棉衣強太多了。”


    沈翠雲摸著落落身上的棉衣,止不住誇讚道。


    陳長帆的手藝又好,落落穿上羽絨服之後絲毫不顯得臃腫,反而更添了幾分可愛。


    “翠雲,明天你動員一下莊裏的女人們收集鴨絨,再讓人去買一些雛鴨,我們養起來,就能源源不斷地得到鴨絨了。”


    陳長帆此時也是意識到了鴨絨的珍貴性。


    這個時代的棉花產量極低,價格不但昂貴,而且保暖效果還不如鴨絨,這的確是個商機。


    沈翠雲立刻領會到自家男人的用意,當下點頭答應,他伺候著陳長帆用猿血泡腳後,又按照陳長帆教給的方法進行按摩。


    舒服的觸感讓陳長帆渾身放鬆,不一會就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沈翠雲見自家男人這麽快就睡著了,頓時是又心疼又氣。


    “哼,本來還想跟你說說悄悄話的,你倒是睡得快……”


    嬌娘子嬌嗔一聲,也除去外衣,躺在陳長帆身旁。


    ……


    迷霧山。


    今日,這裏比往常都要熱鬧,因為小風山的坊市就在這裏落成。


    足足上百平米的麵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貨物,宛如一個小型集市。


    刀劍,美酒,山貨,獵物,以及許多大家從未見過的東西,被一一陳列了出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與青山縣城裏的坊市類似,這些顧客們都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隻不過縣城裏的都是些平頭百姓,而這裏則是刀尖兒舔血的暴徒山匪們。


    當然,小風山這邊的武裝力量也是不差。


    張奕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戰士們,在坊市裏來回巡邏,那些戰士看向山匪們的目光就像是餓狼看到了肉一般。


    若不是張奕一直提示著他們要保持克製,隻怕在見到山匪的那一刻,戰士們就已經拔刀了。


    在戰士們的眼裏,這些山匪可不是普通的買家,而是一隻隻行走的肥羊。


    一個人頭就值一兩銀子,若是能撞大運碰到一個匪首,那人頭更值錢。


    關於迷霧嶺坊市的消息,一眾山匪們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山裏生活資源匱乏,許多物資都是各大山寨所急需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隔三岔五地下山劫掠。


    如今能有一個家門口的坊市開業,眾山匪們自然是都想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個事。


    是而這青山上的大小山寨,都派出了一些人手前來迷霧嶺,若不是知道這裏是坊市,旁人怕是還以為這是什麽山匪大會。


    見到顧客陸續湧來,福掌櫃示意夥計們開始吆喝起來。


    “上好的環首刀,新鮮出爐!隻要20兩一把!”


    “好酒配好漢,群雄嘯青山!來來來!小風山獨家精釀燈籠酒,香掉舌頭!2兩銀子一大壺!”


    “滋補靈草嗷嗷叫!至於這草為什麽叫嗷嗷叫,誰用誰知道啊!”


    隨著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迷霧嶺上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


    兵器,美酒,以及補腎之藥,對於山匪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再加上這些山匪們一個個也是不差錢,所以在經過短暫的觀望之後,紛紛慷慨解囊。


    短短一個上午,所有貨物全部售罄,經過沈萬五的粗略估算,銷售額就已經突破了500兩銀子。


    福掌櫃已經安排手下緊急補貨,許多山匪們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紛紛在原地等待補貨,甚至因為排隊的問題差點大打出手。


    按照這個趨勢,迷霧嶺坊市開業第一天,營業額突破一千兩銀子應該不成問題。


    這一幕,讓一眾在坊市裏忙活的夥計們有些難以置信。


    他們可能做夢都沒想到過,這輩子還能賺山匪的錢。


    甚至那些山匪為了多買幾壺酒回去,硬生生在冷風裏等上一個時辰。


    “諸位好漢,各位手裏若是有好貨,也可以在坊市裏擺攤售賣,坊市開業首月,不收任何利錢,諸位可以趁機大一筆橫財啊!”


    福掌櫃不失時宜地放出消息,大大激發了山匪們的積極性。


    很快,就有山匪們在原地支起了攤子,一個個有些不好意思地叫賣起來。


    “賣參咯!賣參!百年野山參便宜甩賣咯!”


    “高品質硫磺,治療皮癬賊靈!隻要一兩銀子,就能買一大塊!”


    ……


    這些個人賣家使得坊市更熱鬧了許多,可真正吸引人眼球的還得是那些幫派開設的攤位。


    “虎頭幫出售大批上好的生絲!品質可靠,價高者得!”


    虎頭幫喊話的那人生得一副凶麵相,站在一輛裝滿貨物的馬車上,聲音粗獷地喊道。


    聽到這話,一直都在默默算賬的沈萬五忽然臉色一變,他遠遠地瞧見虎頭幫那人,眼底閃過一抹仇恨之色,再看到那一車的貨物之後,雙目更是幾欲噴出火來。


    “該死的山匪,那是我的生絲……”


    他咬牙切齒地罵道,在一旁排隊的山匪聽到這話,登時眉毛一豎,嗖的一下抽出刀子,“你他娘的罵誰該死?”


    嘩啦啦!


    剿匪隊的戰士們幾乎在同一時刻亮出環首刀,刀尖指向那名山匪,“你他娘的想幹嘛?”


    那名山匪立刻慫了,灰溜溜地收起刀子,“不幹嘛,嗬嗬,別緊張別緊張。”


    沈萬五手裏攥著賬本,眼睛卻是恨恨地盯著那虎頭幫那邊,露出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


    “要不要給你一把刀,你上去把他們都殺光,然後把你的生絲都搶回來?”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沈萬五回頭看去,立刻恭敬地低頭喊道:“陳大人……”


    “看來你之前所謂的生意失敗,就是被這夥山匪劫了貨物。”


    沈萬五咬牙,表情有些痛苦道:“背叛我的,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我實在是想不通……”


    沈萬五似乎十分痛苦,有些說不下去了。


    “廢物!”


    讓沈萬五沒想到的是,陳長帆說的,竟然是這兩個字。


    不是同情,不是憤怒,而是一副怒其不爭的口氣,哼聲道。


    “陳大人,你……”沈萬五臉上剛剛浮現一抹怒意,卻再次被陳長帆喝斷:


    “被人欺負了,就在背地裏暗自咒罵,這跟王八有什麽區別,我要是你,我就上去幹死他們,把這些人都殺了!”


    陳長帆說這話的時候,仿佛一頭凶狠的野獸,眼神中冷光閃爍,無形中竟然有一股霸氣流露出來。


    “我也想上去拚命,可……可他們人太多了,我一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那可是十八路大山寨的虎頭幫……”


    沈萬五表情更加痛苦了許多。


    “愚蠢!”


    陳長帆再度喝罵,這一次沈萬五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用帶著期許的目光看向陳長帆。


    他感覺對方似乎有幫自己討回公道的意思。


    “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那為何不借助別人的實力?你既然投靠於我,為何不向我求助?你還好意思說自己精於術數算計,你可知道利在勢居,不在力耕,你一個人忍辱負重隻怕是老死了也無法複仇。”


    撲通!


    沈萬五被陳長帆這一通話說得無地自容,他痛哭著跪下,咬著牙關道:“陳大人,還請為我主持公道,我隻要手刃了那些仇人,若能報得此仇,日後願為您肝腦塗地!”


    聽見沈萬五這句話,陳長帆嘴角扯了扯,旋即轉身離去。


    沈萬五錯愕的看著他的聲音遠去,那淡淡聲音卻是傳入耳中,“誰稀罕你的肝腦塗地,你那一車生絲,就當是我出手的利息吧。”


    出手?


    難道陳大人他……要打劫山匪?


    沈萬五怔愣了一下,旋即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他忍著鼻酸,朝著陳長帆離去的方向重重叩頭,“多謝陳大人!您的大恩,我記下了!”


    ……


    日落西山,坊市閉市。


    不出意料的,虎頭幫的生絲一根都沒賣出去。


    原因無他,山匪們根本就不懂紡織技術,生絲在他們手裏就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廢物,傻子才會花錢去買。


    倒是小風山的所有貨物全部售罄,福掌櫃樂得合不攏嘴。


    剿匪隊押解著貨物返回小風山,陳長帆則是帶了一隊人提前離場,早早地埋伏起來。


    “這裏是回虎頭山的必經之路,一會虎頭幫的車隊一露頭,你們知道該怎麽辦吧?”


    樹叢裏,陳長帆正在做戰前動員。


    “知道!隻要一露頭!就幹他娘的!”


    一個光頭戰士回道。


    “幹個屁啊!”陳長帆罵道,“一會他們露頭了,一個個都給老子貓好了,等他們到了射程範圍之內再射擊,懂嗎?”


    陳長帆真的是服了氣了。


    這些人一看就是老魏調教出來的,一個個跟愣頭青似的,一點都不懂伏擊戰的精髓。


    “懂了,露頭就貓著,靠近就射擊!”


    陳長帆滿意點頭,然後就瞥見了遠處的山路上,一隊馬車朝這邊駛來。


    正是虎頭幫的那一夥山匪。


    陳長帆數了一下,一共3輛馬車。


    前前後後共有好幾十個山匪押運貨物,顯然他們也是知道這一批生絲的價值不菲。


    “距離太遠了,數不清楚人數……”


    眾人凝神屏息,隻能耐心等待,看著那一隊人馬徐徐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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