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屏,鎖屏鍵怎麽沒有呢?”川本的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如同清晨草葉上的露珠,一顆顆地冒了出來,在幽冷的房間燈光映照下閃爍著。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疑惑,仿佛一隻被困在迷宮裏的野獸,在這看似熟悉卻又透著無盡詭異的詭手機屏幕前亂撞。那修長的手指在散發著幽冷藍光的屏幕上慌亂地不斷滑動著,每一次滑動都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翻遍了整個詭手機也沒找到鎖屏功能到底在哪。


    “可惡,看來隻能先不動用上麵的功能了,那個麵壁者說了,隻要不超過三次功能使用,就不會觸發詭手機的殺人特性。”川本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低聲咒罵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像是黑暗中劃過的一道閃電,但更多的是不甘與倔強。在這詭異的事物麵前,他不想輕易地認輸,可現實卻讓他無比的挫敗。在又花費了半個小時依舊毫無頭緒後,川本無奈地歎了口氣,那聲歎息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沉重,放棄了繼續尋找。


    他緩緩起身,拖著仿佛灌了鉛的雙腿,從角落裏找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那小盒子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在平時看來充滿了藝術的美感,可此刻在川本眼中,它更像是一個臨時的囚籠。他將詭手機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動作輕得生怕驚擾了什麽,仿佛隻要將它囚禁起來,就能暫時壓製住那股未知的危險。


    “好困,先睡一覺吧。”川本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連續的折騰讓困意如洶湧的潮水般席卷而來。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腳步也愈發踉蹌,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床邊,一頭栽倒在床上,瞬間便陷入了沉沉的夢鄉。房間裏瞬間被寂靜所籠罩,隻有川本輕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回蕩著,像是一首低沉的搖籃曲。


    而就在他睡著後,原本平靜的小盒子突然傳出一陣輕微的異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突兀,如同平靜湖麵上突然泛起的一絲漣漪。緊接著,那把鎖住盒子的小鎖居然開始被一道道黑斑緩緩腐蝕,黑斑如同貪婪的惡魔,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所到之處,金屬鎖具發出滋滋的悲鳴,像是在痛苦地掙紮求饒。很快,原本堅固的小鎖便被腐蝕地幹幹淨淨,隻剩下一些黑色難聞的殘渣,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彌漫在整個房間裏,讓人作嘔。


    而盒子內部的詭手機,此時像是被邪惡的巫術賦予了生命一般,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它微微顫動著,像是在積攢著力量,隨後猛地發力,直接將盒子頂開。“哐當”一聲,盒子掉落在地,整部詭手機就這麽主動跳出了盒子,緩緩懸浮在空中。幽藍的屏幕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像是一隻惡魔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它如同一個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飄到了睡著的川本旁邊,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響,隻有那股冰冷的氣息在逐漸靠近。


    滋滋——詭手機發出一股奇怪的電流聲,那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尖銳而又刺耳,直直地鑽進人的大腦深處。隨後,它輕輕地落在了川本的手邊,一點點地頂起了對方的手,動作看似輕柔卻又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川本在睡夢中似乎有所察覺,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像是在夢中與什麽可怕的東西在搏鬥,但終究沒能醒來,依舊深陷在那黑暗的夢境之中。


    啪嗒!在川本的手指觸屏到詭手機其中一個功能的瞬間,第三個功能在川本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發了!屏幕上彈出兩個冰冷的大字——【靈敏】,那光芒瞬間照亮了川本沉睡的臉,也仿佛預示著一場未知的災難即將降臨。川本依舊在沉睡,對這一切毫無知覺,而那詭手機卻像是完成了某種邪惡的儀式,靜靜地懸浮在那裏,等待著後續未知的變化,整個房間被一種壓抑到極致的氛圍所籠罩,仿佛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下一刻,川本隻感到耳邊原本模糊的聲音陡然間變得清晰可聞,每一絲細微的動靜都如雷貫耳,哪怕是遠處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此刻都像是在他耳邊奏響的尖銳樂章;皮膚上傳來的觸感也敏銳了數倍,仿佛能感知到空氣的每一次流動,那輕柔的氣流劃過肌膚,竟似無數冰冷的針尖在輕輕刺紮。這種突如其來的異樣讓他瞬間從夢中驚醒,意識在刹那間回籠,仿若從一個混沌的世界被強行拽入了這充滿恐怖與未知的現實。


    第一眼,他便看到了那散發著幽冷藍光、懸浮在身旁的詭手機,它像是一個來自黑暗深淵的惡魔,靜靜地凝視著他。那幽藍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不定,恰似惡魔狡黠的眼神,透著無盡的惡意與戲謔。川本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全部從臉上褪去,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顫抖著。他的眼睛瞪得極大,恐懼在他的眼眸中肆意蔓延,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驚惶,仿佛靈魂都在這一瞬間被凍結。


    “怎麽回事,這東西怎麽跑出來了。”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幾近破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來的。同時,他也敏銳地察覺到了自身的異常,腦海中瞬間閃過那個可怕的念頭。“我這是……使用了第三個功能?”這個認知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直直地刺進他的心髒,讓他的心髒猛地一縮,仿佛停止了跳動。


    川本瞬間嚇得瑟瑟發抖,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崩潰地趴在地上。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如同決堤的洪水,在地上匯聚成一灘。“不,該死,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混蛋,我根本不想使用第三個功能!!!”他聲嘶力竭地咆哮著,怒吼著,那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不斷回響,帶著無盡的絕望與不甘,牆壁似乎都在這強烈的聲波衝擊下微微顫抖。


    漸漸地,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聲音越來越弱,直至隻剩下微弱的嗚咽。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每一塊肌肉都在痙攣,仿佛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在他體內肆虐,無情地撕扯著他的靈魂與肉體。最終,他的所有氣息消失,一頭倒在了地上,雙眼圓睜,死不瞑目,那空洞的眼神中還殘留著對生的渴望與對死亡的恐懼。川本,就這樣在無盡的恐懼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在他死後,詭手機像是一個永不滿足的惡魔,又一個功能主動被觸發:【傀儡】。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川本的屍體猶如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的牽線木偶,關節僵硬卻又機械地活動起來。被操控的他緩緩撿起了地上的詭手機,動作生硬而遲緩,眼神空洞無神,如同兩個深邃的黑洞,沒有一絲生命的光彩。腳步拖遝而又機械地朝著門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沉重而又詭異的腳印。顯然,詭手機打算尋找下一個受害者,繼續它那邪惡而又恐怖的殺戮之旅,黑暗的陰影正逐漸向更廣闊的世界蔓延,仿佛一場無盡的噩夢才剛剛拉開帷幕,而更多的人即將被卷入這恐怖的漩渦之中,命運的齒輪在這黑暗的力量推動下,無情地轉動著,不知道下一個被選中的可憐人會是誰,又將在這恐怖的遭遇中如何掙紮與絕望。


    …………


    與此同時。


    櫻花國,東京。這座作為整個亞太地區最繁華的城市群,宛如一顆璀璨耀眼的明珠,在世界的東方閃耀著無盡的魅力與活力。林立的高樓大廈像是一片鋼鐵森林,密密麻麻地直插雲霄,每一座建築都像是一座小型的城市,容納著無數的夢想與故事。街道上車水馬龍,各種品牌的汽車如彩色的溪流般穿梭不息,喇叭聲、發動機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城市繁華的交響曲。行人如織,來自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在這裏匯聚,他們帶著各自的目的與憧憬,在這城市的脈絡中湧動。霓虹燈下映照出的是都市的喧囂與繁華,五彩斑斕的燈光將夜晚的東京裝點得如夢如幻,仿佛是一個永不落幕的狂歡場。這裏匯聚了來自四麵八方的人們,有著接近一億的人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在如此龐大人口基數的影響下,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而其中罪犯的數量也是整個櫻花國最多的。這座城市就像一個巨大的舞台,既有光彩照人的表演者,也有隱藏在幕後的黑暗陰影。


    某個紅燈區內,這裏是城市的陰暗角落,與外麵的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狹窄的街道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混合著廉價香水、煙酒味以及各種難以言喻的氣息。街邊的店鋪大多是一些酒吧、夜總會和按摩院,門口閃爍著曖昧的燈光,招攬著那些尋求刺激與欲望宣泄的顧客。穿著暴露的男女在街頭巷尾遊蕩,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迷茫與貪婪。這裏魚龍混雜,充斥著各種欲望與交易,每一個角落都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個染著黃毛掃把頭的男人加藤,正叼著煙,煙霧繚繞間,他對著一個邋遢且打著鼻環耳釘的男人佐木打了個招呼:“喂,佐木,剛出來啊?”那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與揶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容。加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久經世故的狡黠,他在這紅燈區已經混跡多年,對這裏的人和事都了如指掌。


    被稱為佐木的鼻環男隻是撇了他一眼,沒有多餘的言語,直接伸手,那動作顯得理所當然。加藤見狀,頓時不滿地叫罵起來:“靠,我自己都隻剩一點了!”盡管嘴裏嘟囔著抱怨,卻還是罵罵咧咧地掏出煙盒,從僅剩不多的煙裏甩出一根。他的動作帶著些許不情願,但又似乎不想在佐木麵前顯得太小氣。


    佐木接過後,熟練地將煙點燃,美美地抽上一口,那煙霧緩緩地在他麵前散開,他仿佛在這一口煙中找到了久違的慰藉,臉上的肌肉微微鬆弛,這才長舒一口氣道:“加藤,最近有沒有什麽好路子能搞錢的,我在裏麵待了一個月都快跟不上時代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貪婪,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對金錢的渴望寫在臉上。佐木的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肩上,衣服皺巴巴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黴味,顯然在獄中過得並不如意。


    加藤,也就是那個掃把頭,把煙屁股隨手丟在腳下,用腳狠狠地碾滅,隨後冷笑道:“整天想著別人有沒有好路子,你就不能好好工作一段時間再來享受嗎?”他話語裏盡是對佐木的不屑。在他看來,佐木簡直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佐木家庭條件明明是他們這群人當中最好的,本應有著不錯的生活起點,卻因為沉迷賭博直接賠了個精光。曾經的佐木也是一個穿著講究、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但賭博的惡習逐漸將他拖入了深淵。不僅如此,他還時不時地要找他們這些老朋友借錢,最可恨的是借了還不還,這種行為早已讓加藤等人心生厭煩。加藤自己也是在這紅燈區艱難求生,靠著一些小打小鬧的非法勾當勉強維持生計,對於佐木的不勞而獲,他實在是難以容忍。


    然而,對方的嘲諷並沒有對佐木造成任何傷害,他像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話語,隻是扣了扣耳朵,正準備說什麽,卻忽然愣住了。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而專注,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與不安,隨後緩緩說道:“你……有沒有聽到一個鈴聲?”佐木的身體微微前傾,像是在努力捕捉那聲音的來源,耳朵也不自覺地轉動著。


    加藤狐疑地看著他,眼神裏滿是不信任:“什麽鈴聲,佐木,你不會在裏麵被打傻了吧?”加藤心想,這紅燈區本就嘈雜,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哪有什麽特別的鈴聲。他雙手抱在胸前,看著佐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周圍的喧囂聲、音樂聲、人們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似乎要將一切微弱的聲音都淹沒。


    佐木卻沒有理會加藤的質疑,而是自顧自地仔細聽著那股鈴聲。那鈴聲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透著一股幽怨和淒涼,像是一個孤獨的靈魂在黑暗中低泣,又像是古老的寺廟裏傳來的幽咽鍾聲,在這喧囂的紅燈區顯得格格不入。卻有一種奇特的吸引人的魔力,讓他不由自主地去搜尋那股鈴聲的來源。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像是被那鈴聲施了魔法,腳步也不自覺地朝著某個方向邁去,全然不顧加藤在身後的呼喊與阻攔。佐木的步伐起初有些緩慢,像是在夢遊一般,但隨著鈴聲的牽引,速度逐漸加快,他的身體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操控著,急切地想要追尋那鈴聲背後的秘密。加藤在後麵追趕著,嘴裏不停地喊著佐木的名字,但佐木卻仿佛聽不到他的聲音,隻是一味地朝著前方走去,漸漸消失在紅燈區的深處,隻留下加藤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望著佐木離去的方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最終,佐木的目光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鎖定在了不遠處的公共電話亭上。在這一片喧囂與混亂之中,那鈴聲就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神秘召喚,清晰而又篤定地從那裏傳來。它穿透了周圍的嘈雜,直直地鑽進佐木的耳朵,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他。佐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好奇,腳步不自覺地朝著電話亭的方向挪動。


    此時的公共電話亭內卻空無一人,隻有那部陳舊的電話靜靜地佇立著,話筒似乎還在微微顫動,仿佛剛剛被一隻無形的手放下。電話亭的玻璃上布滿了灰塵與汙漬,在霓虹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種詭異的光暈。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加藤……呃!”佐木剛準備開口向加藤訴說自己的發現,那道鈴聲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剪刀,戛然而止,切斷了所有的聲音與生機。他的身體瞬間僵住,臉上還殘留著未及出口的話語所帶來的表情,雙眼圓睜,卻已沒了神采,生命在這一瞬間悄然消逝。佐木就像一座突然失去動力的雕像,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揚起了一小片塵土。


    “佐木,你這瘋子又開始演戲了是吧?!”加藤遠遠地站著,目睹這一幕,卻並沒有上前查看情況。在他的印象裏,佐木沒少用過假死的套路從他們這些朋友這裏騙取錢財,所以此刻他的臉上隻有一臉鄙夷,認為這不過又是佐木的一場鬧劇。加藤雙手抱胸,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但就在這時,一股詭異的鈴聲毫無征兆地在他耳邊響起。那鈴聲仿佛具有魔力,直直地鑽進他的大腦,驅散了他心中的不屑與疑慮。加藤的神情頓時一變,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恐懼開始在他的眼眸中蔓延。他的眼神中原本的輕蔑瞬間被驚恐所取代,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隨後,他也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般,開始不受控製地尋找鈴聲來源,腳步踉蹌而又機械。加藤的雙手在身體兩側無助地擺動著,像是在努力抗拒著某種未知的力量,卻又無法掙脫。


    鈴聲結束後,加藤也像失去了支撐的人偶,生息全無,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身體與佐木的倒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詭異而又恐怖的畫麵。現場一片死寂,隻有那詭異的鈴聲還在空氣中回蕩,如同地獄的哀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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