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國的學術圈，可以說每一所頂尖大學都是一座學閥。
而這一座大的學閥又被細分成各種的小的學閥，比如說是數學一係，醫學一係等等。
這種情況都是由一個成就非凡的學者帶著自己的學生，經曆數十年慢慢打造出來的。
把持著學術話語權，以及一些重要資源的分配。
比如說是院士評選上的投票權，又或者一些獎項的把持。
之前，在王東來出名的時候，五道口和燕大就想過把王東來挖過來。
他們自信王東來不會拒絕，畢竟兩家頂尖學府是國內斷檔的頂尖高校，所掌控的資源是其他高校難以比擬的。
不管是經費，還是院士資源，又或者國家重點項目等等，都是唐都交大難以望其項背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燕大和五道口的學生或者是教授學者，在麵對其他高校的學生和教授的時候，充滿了高傲和一股高高在上的心態。
田崗便是如此！
雖說是王東來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是田崗出名更早，國內地位更高。
燕大數學與科學院院長！
華國院士！
這自然是要比王東來一個區區教授要光鮮亮麗的多。
所以，此刻在田崗的辦公室裏麵，當聽到王東來說出自己想在交流學習期間，自主決定交流領域，田崗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想了想，田崗出聲說道：“王教授，對於你提出的想法，我原則是沒有問題的！”
有時候，華國的話要反著聽。
比如此刻。
原則同意，其實就是不同意！
原則不可以，其實就是可以！
如此一來，田崗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王教授，對於你的到來，燕大可以說是極為歡迎，萬眾期待，都想聽聽你的講座，想接受你的指點，畢竟你在數學領域上的成就，早就折服了燕大的學生，他們可都是以你為偶像。”
“另外，燕大的數學專業，不是我自誇，絕對是國內這個領域的一流水平，相信王教授深入了解之後，絕對不會失望的！”
“當然了，如果王教授實在是有事要忙的話，這件事也可以商量！”
田崗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王東來的神情，想要從王東來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然而，王東來表現得很冷靜。
“田院長，講座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我也很樂意和燕大的學生和各位教授一起交流學習。”
“但是，今年不是要了三個研究生名額，我總得把學生帶好，免得影響他們的發展，再加上還有一些其他的項目要忙，時間和精力可能不太夠，所以很難在貴校開展課程教學。”
“這一點，希望田院長能夠理解！”
王東來這一番話不軟不硬，平和有力，氣勢絲毫不輸田崗。
田崗眉頭鬆開，笑容再次浮現，出聲說道：“王教授，我也是搞學術的，當然理解。”
“話說，王教授將這三個研究生的名額定下了嗎？”
王東來也笑著回答道：“目前還沒有定下，等麵試結束之後，才能定下來，而且關於此事，我還想和貴校商議一下，到時候如果方便的話，麵試能否放到貴校？”
田崗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就點頭答應下來，說道：“這當然沒有問題！”
“說實話，我也很好奇能夠被王教授看中的研究生又是什麽樣的。”
王東來聞言，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田崗倒了兩杯茶水，接著說道：“王教授，你可是咱們國內的惟一獲得菲爾茨等國際大獎的得主，可以說是咱們國內數學界在國際上的標杆，今年卻沒有發表什麽論文，著實讓人遺憾的緊啊！”
“王教授，你可不知道，別的學校我不清楚，但是燕大的數學係可都是一直在期待著你的論文，我前兩天開會的時候，還有人聊到了你，猜測王教授什麽時候能再次發表一篇論文。”
“今天好不容易見麵了，我就冒昧一點，王教授最近有沒有什麽研究成果啊？”
王東來看了一眼田崗，心裏閃過一絲想法。
臉上露出笑意，出聲說道：“學術研究的事情，我也說不上來，有時候靈感上來了就能解出來，但是有時候就卡在那裏，不得寸進。”
“所以，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發出論文，這個問題還真是難到我了！”
王東來並沒有直接告訴田崗自己的想法，知人知麵不知心，學術上的醃臢事情可並不少。
當年，佩雷爾曼證明了龐加萊猜想的消息傳出之後，丘誠桐公開表示朱平和曹東對於龐加萊猜想做出了重要貢獻，起碼有百分之三十。
而在學術界，對於丘誠桐的做法很多人都不滿意。
等到學術界的學者開始批評指責丘誠桐的時候，朱平和曹東迫於壓力站了出來，承認自己沒有任何貢獻。
之後，丘誠桐也改口，評價朱平和曹東的工作沒有原創性，委婉地否定自己之前的結論。
類似這樣的事情，在學術圈並不是孤例。
甚至於，眼前的田崗和丘誠桐還有一場糾紛。
當年，田崗剛出國的時候，丘誠桐看到田崗是國人出身，學習態度勤奮，所以十分欣賞，給予了很多的指點，還寫了推薦信，獲得了兩個大獎，並且成為我那麻省理工的教授，完全可以說，田崗在國外的成就有一大半是丘誠桐提拔出來的。
但是，到了後麵，田崗被爆出抄襲其他教授的概念，合作的時候占便宜等等，指責田崗在學術和做人上有道德瑕疵問題。
要知道，丘誠桐是田崗的博導，結果親自跳出來這麽批評田崗，對於田崗的名聲有多大的影響。
丘誠桐站出來批評田崗的不僅僅是這些，還有類似於‘田崗數學學術水平不是那麽頂好，隻能算是二流，還不誠實。’、‘在國內停留時間有限，結果拿到的錢還要超過國外的薪水總數，給國內年輕人立下了不好的榜樣，對學術有負麵影響。’等等的評價。
可以說，這麽剛烈的批評，也就是發生在九年前，網絡還不發達。
如果放到現在的話，恐怕要在網上霸榜一個月，吸引全國人民的注意。
可就算是這樣，也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動靜。
燕大對於丘誠桐提出的情況一一做了說明，也對上級單位進行了匯報。
並且，燕大的教授更是直接點名丘誠桐是為了搶奪數學霸主的地位，並對他的老師是如何的蠻橫無理，發言極為激烈地抨擊丘誠桐。
丘誠桐也不是好惹的，當即就回應說道，燕大的批評完全就是汙蔑，他的文章被封殺。
事件到了最後，就成了國外引進人才和本土人才的爭端，影響也越來越大。
關鍵時刻，上麵親自下場，給了一個結論之後，就禁止網絡再討論此事，這件事才偃旗息鼓。
而這件事情，在王東來看來，其實各有對錯。
或者說誰也沒有錯，隻是各自的屁股不一樣，自然有不同的看法。
正如當年燕大的副校長說出的那一句話：‘年薪三五萬很難留得住優秀教師，對吸引海外優秀人才來說，百萬年薪不算多。’
不同的立場，自然有不同的看法。
管中窺豹，學術界從來就不是一個幹淨的地方，和娛樂圈一樣，也充滿了勾心鬥角和陰謀算計。
隻是學術圈不像是娛樂圈，天然曝光在鏡頭下麵，發生一點事情就會被扒出來。
所以，一直以來，王東來都和學術圈的人把持著距離。
“以王教授的能力，都能被卡住，說出來倒是有點讓人驚訝，不知道王教授在研究什麽難題？”
田崗笑著，以開玩笑的口吻問道。
“目前對流體動力學感興趣，剛好又涉及到了偏微方程，所以研究進展不太理想！”
王東來謙虛地說了一聲。
“嗯，我相信王教授肯定能解決的，期待王教授的論文！”
田崗也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表示期待。
接著，兩人閑聊了一會兒之後，將接下來王東來在燕大交流的一些事宜溝通了一遍，王東來才起身告辭。
而等到王東來離開之後，田崗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回想起王東來剛才提到的自己研究的問題。
“流體動力學？偏微分方程？”
“嘶……”
“應該不會是……嗯……應該不是！”
田崗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一個符合這個條件的世界數學難題，但是在心裏浮現出這個難題之後，他又下意識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他並不怎麽相信王東來會選擇這個難題。
搖搖頭，田崗將自己心裏的猜測甩出腦海，但是在心底深處還是留下來一絲關注的種子。
……
九月四號。
第八屆iciam會議正式在京城國家會議中心召開。
這一次的會議規模和規格都很大很高，出席的領導也很多。
每一場大會的開幕式都不相同，但是在開幕式之後的頒獎活動卻是大同小異。
iciam也和其他的頂尖大會一樣，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獎項。
克拉茲獎！
拉格朗日獎！
麥克斯韋獎！
先驅獎和蘇步青獎！
這五個獎項的獲獎者分別是意小利應用數學與信息技術研究所、白頭鷹紐·約大學、發國巴·黎第六大學、白頭鷹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以及華國複·旦大學。
坐在台下的王東來，其實並不願意來參加這樣無趣的頒獎典禮。
一方麵是確實無聊，一方麵也是因為自己沒有獲獎。
不過，頒獎儀式很快。
結束之後，大會就正式開始。
畢竟要在短短四天的時間，要做27個邀請報告，1個公共報告，分組報告2900餘個，展板報告300餘個。
可以說，這場大會的時間安排的很緊湊。
每個來參加學者教授也都可以根據個人的興趣和專業，去選擇相對應的報告。
而就在王東來準備起身，去參加報告的時候。
他的身邊忽然來了一群外國人。
“嘿，王東來，我是斯坦福的gunnarcarlsson，我將在5號展廳做關於數據分析的拓撲學報告，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不妨來聽聽，我很樂意和你交流一番！”
“我是巴黎第六大學的jeanmichelcoron，如果你對控製論和流體力學感興趣的話，不妨來我的8號報告廳，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哦，你們都走開，王是數學家，他應該會對我的王的數值線性代數和微分代數方程組話題剛感興趣，我在12號報告廳等你！”
“聽說你開發了一款人工智能醫療輔助診斷係統，那麽我覺得你更應該來聽聽我的報告了，我在生物醫學圖像和反問題方麵有一點了解，很希望能和你交流一二！”
“……”
一群外國人，裏麵有白頭鷹、泡菜國、發國、巴·西、加拿·大等國家的學者。
這些人都是邀請報告人，此時一起圍著王東來，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距離近的，更是聽到了這些邀請報告人對王東來的熱情邀請。
一時間，看向王東來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畢竟這些能夠被邀請做報告的學者，都是各個專業，各個國家的優秀學者。
然而，這些學者竟是一起圍在王東來的跟前，一齊出聲邀請王東來。
這帶給其他學者的震撼很大。
國內學者何曾見過這樣的場景。
被圍在中間的王東來，聽到來自世界各國學者的邀請，也都以各自國家的語言進行了回複。
好幾種外語，切換自如。
這樣的表現，更是為王東來增添了一種別樣的氣質。
此刻，在國家會議中心的主大廳裏麵，王東來所處的這一個角落，隱隱成為了中心。
麵對眾人的熱情邀請，王東來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完全答應，而是根據自己的需求，給予了肯定的答複，而其他人就隻能是抱歉了。
不過，王東來也表示可以在後麵進行交流，大會結束之後，回到各自國家，也可以通過聯係方式進行交流溝通。
如此這般，王東來才將眾人安撫好。
“呼！”
等眾人離開之後，王東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短短的幾分鍾交流，讓他感覺比跑了幾千米還要累。
而這一座大的學閥又被細分成各種的小的學閥，比如說是數學一係，醫學一係等等。
這種情況都是由一個成就非凡的學者帶著自己的學生，經曆數十年慢慢打造出來的。
把持著學術話語權，以及一些重要資源的分配。
比如說是院士評選上的投票權，又或者一些獎項的把持。
之前，在王東來出名的時候，五道口和燕大就想過把王東來挖過來。
他們自信王東來不會拒絕，畢竟兩家頂尖學府是國內斷檔的頂尖高校，所掌控的資源是其他高校難以比擬的。
不管是經費，還是院士資源，又或者國家重點項目等等，都是唐都交大難以望其項背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燕大和五道口的學生或者是教授學者，在麵對其他高校的學生和教授的時候，充滿了高傲和一股高高在上的心態。
田崗便是如此！
雖說是王東來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是田崗出名更早，國內地位更高。
燕大數學與科學院院長！
華國院士！
這自然是要比王東來一個區區教授要光鮮亮麗的多。
所以，此刻在田崗的辦公室裏麵，當聽到王東來說出自己想在交流學習期間，自主決定交流領域，田崗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想了想，田崗出聲說道：“王教授，對於你提出的想法，我原則是沒有問題的！”
有時候，華國的話要反著聽。
比如此刻。
原則同意，其實就是不同意！
原則不可以，其實就是可以！
如此一來，田崗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王教授，對於你的到來，燕大可以說是極為歡迎，萬眾期待，都想聽聽你的講座，想接受你的指點，畢竟你在數學領域上的成就，早就折服了燕大的學生，他們可都是以你為偶像。”
“另外，燕大的數學專業，不是我自誇，絕對是國內這個領域的一流水平，相信王教授深入了解之後，絕對不會失望的！”
“當然了，如果王教授實在是有事要忙的話，這件事也可以商量！”
田崗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王東來的神情，想要從王東來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然而，王東來表現得很冷靜。
“田院長，講座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我也很樂意和燕大的學生和各位教授一起交流學習。”
“但是，今年不是要了三個研究生名額，我總得把學生帶好，免得影響他們的發展，再加上還有一些其他的項目要忙，時間和精力可能不太夠，所以很難在貴校開展課程教學。”
“這一點，希望田院長能夠理解！”
王東來這一番話不軟不硬，平和有力，氣勢絲毫不輸田崗。
田崗眉頭鬆開，笑容再次浮現，出聲說道：“王教授，我也是搞學術的，當然理解。”
“話說，王教授將這三個研究生的名額定下了嗎？”
王東來也笑著回答道：“目前還沒有定下，等麵試結束之後，才能定下來，而且關於此事，我還想和貴校商議一下，到時候如果方便的話，麵試能否放到貴校？”
田崗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就點頭答應下來，說道：“這當然沒有問題！”
“說實話，我也很好奇能夠被王教授看中的研究生又是什麽樣的。”
王東來聞言，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田崗倒了兩杯茶水，接著說道：“王教授，你可是咱們國內的惟一獲得菲爾茨等國際大獎的得主，可以說是咱們國內數學界在國際上的標杆，今年卻沒有發表什麽論文，著實讓人遺憾的緊啊！”
“王教授，你可不知道，別的學校我不清楚，但是燕大的數學係可都是一直在期待著你的論文，我前兩天開會的時候，還有人聊到了你，猜測王教授什麽時候能再次發表一篇論文。”
“今天好不容易見麵了，我就冒昧一點，王教授最近有沒有什麽研究成果啊？”
王東來看了一眼田崗，心裏閃過一絲想法。
臉上露出笑意，出聲說道：“學術研究的事情，我也說不上來，有時候靈感上來了就能解出來，但是有時候就卡在那裏，不得寸進。”
“所以，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發出論文，這個問題還真是難到我了！”
王東來並沒有直接告訴田崗自己的想法，知人知麵不知心，學術上的醃臢事情可並不少。
當年，佩雷爾曼證明了龐加萊猜想的消息傳出之後，丘誠桐公開表示朱平和曹東對於龐加萊猜想做出了重要貢獻，起碼有百分之三十。
而在學術界，對於丘誠桐的做法很多人都不滿意。
等到學術界的學者開始批評指責丘誠桐的時候，朱平和曹東迫於壓力站了出來，承認自己沒有任何貢獻。
之後，丘誠桐也改口，評價朱平和曹東的工作沒有原創性，委婉地否定自己之前的結論。
類似這樣的事情，在學術圈並不是孤例。
甚至於，眼前的田崗和丘誠桐還有一場糾紛。
當年，田崗剛出國的時候，丘誠桐看到田崗是國人出身，學習態度勤奮，所以十分欣賞，給予了很多的指點，還寫了推薦信，獲得了兩個大獎，並且成為我那麻省理工的教授，完全可以說，田崗在國外的成就有一大半是丘誠桐提拔出來的。
但是，到了後麵，田崗被爆出抄襲其他教授的概念，合作的時候占便宜等等，指責田崗在學術和做人上有道德瑕疵問題。
要知道，丘誠桐是田崗的博導，結果親自跳出來這麽批評田崗，對於田崗的名聲有多大的影響。
丘誠桐站出來批評田崗的不僅僅是這些，還有類似於‘田崗數學學術水平不是那麽頂好，隻能算是二流，還不誠實。’、‘在國內停留時間有限，結果拿到的錢還要超過國外的薪水總數，給國內年輕人立下了不好的榜樣，對學術有負麵影響。’等等的評價。
可以說，這麽剛烈的批評，也就是發生在九年前，網絡還不發達。
如果放到現在的話，恐怕要在網上霸榜一個月，吸引全國人民的注意。
可就算是這樣，也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動靜。
燕大對於丘誠桐提出的情況一一做了說明，也對上級單位進行了匯報。
並且，燕大的教授更是直接點名丘誠桐是為了搶奪數學霸主的地位，並對他的老師是如何的蠻橫無理，發言極為激烈地抨擊丘誠桐。
丘誠桐也不是好惹的，當即就回應說道，燕大的批評完全就是汙蔑，他的文章被封殺。
事件到了最後，就成了國外引進人才和本土人才的爭端，影響也越來越大。
關鍵時刻，上麵親自下場，給了一個結論之後，就禁止網絡再討論此事，這件事才偃旗息鼓。
而這件事情，在王東來看來，其實各有對錯。
或者說誰也沒有錯，隻是各自的屁股不一樣，自然有不同的看法。
正如當年燕大的副校長說出的那一句話：‘年薪三五萬很難留得住優秀教師，對吸引海外優秀人才來說，百萬年薪不算多。’
不同的立場，自然有不同的看法。
管中窺豹，學術界從來就不是一個幹淨的地方，和娛樂圈一樣，也充滿了勾心鬥角和陰謀算計。
隻是學術圈不像是娛樂圈，天然曝光在鏡頭下麵，發生一點事情就會被扒出來。
所以，一直以來，王東來都和學術圈的人把持著距離。
“以王教授的能力，都能被卡住，說出來倒是有點讓人驚訝，不知道王教授在研究什麽難題？”
田崗笑著，以開玩笑的口吻問道。
“目前對流體動力學感興趣，剛好又涉及到了偏微方程，所以研究進展不太理想！”
王東來謙虛地說了一聲。
“嗯，我相信王教授肯定能解決的，期待王教授的論文！”
田崗也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表示期待。
接著，兩人閑聊了一會兒之後，將接下來王東來在燕大交流的一些事宜溝通了一遍，王東來才起身告辭。
而等到王東來離開之後，田崗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回想起王東來剛才提到的自己研究的問題。
“流體動力學？偏微分方程？”
“嘶……”
“應該不會是……嗯……應該不是！”
田崗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一個符合這個條件的世界數學難題，但是在心裏浮現出這個難題之後，他又下意識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他並不怎麽相信王東來會選擇這個難題。
搖搖頭，田崗將自己心裏的猜測甩出腦海，但是在心底深處還是留下來一絲關注的種子。
……
九月四號。
第八屆iciam會議正式在京城國家會議中心召開。
這一次的會議規模和規格都很大很高，出席的領導也很多。
每一場大會的開幕式都不相同，但是在開幕式之後的頒獎活動卻是大同小異。
iciam也和其他的頂尖大會一樣，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獎項。
克拉茲獎！
拉格朗日獎！
麥克斯韋獎！
先驅獎和蘇步青獎！
這五個獎項的獲獎者分別是意小利應用數學與信息技術研究所、白頭鷹紐·約大學、發國巴·黎第六大學、白頭鷹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以及華國複·旦大學。
坐在台下的王東來，其實並不願意來參加這樣無趣的頒獎典禮。
一方麵是確實無聊，一方麵也是因為自己沒有獲獎。
不過，頒獎儀式很快。
結束之後，大會就正式開始。
畢竟要在短短四天的時間，要做27個邀請報告，1個公共報告，分組報告2900餘個，展板報告300餘個。
可以說，這場大會的時間安排的很緊湊。
每個來參加學者教授也都可以根據個人的興趣和專業，去選擇相對應的報告。
而就在王東來準備起身，去參加報告的時候。
他的身邊忽然來了一群外國人。
“嘿，王東來，我是斯坦福的gunnarcarlsson，我將在5號展廳做關於數據分析的拓撲學報告，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不妨來聽聽，我很樂意和你交流一番！”
“我是巴黎第六大學的jeanmichelcoron，如果你對控製論和流體力學感興趣的話，不妨來我的8號報告廳，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哦，你們都走開，王是數學家，他應該會對我的王的數值線性代數和微分代數方程組話題剛感興趣，我在12號報告廳等你！”
“聽說你開發了一款人工智能醫療輔助診斷係統，那麽我覺得你更應該來聽聽我的報告了，我在生物醫學圖像和反問題方麵有一點了解，很希望能和你交流一二！”
“……”
一群外國人，裏麵有白頭鷹、泡菜國、發國、巴·西、加拿·大等國家的學者。
這些人都是邀請報告人，此時一起圍著王東來，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距離近的，更是聽到了這些邀請報告人對王東來的熱情邀請。
一時間，看向王東來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畢竟這些能夠被邀請做報告的學者，都是各個專業，各個國家的優秀學者。
然而，這些學者竟是一起圍在王東來的跟前，一齊出聲邀請王東來。
這帶給其他學者的震撼很大。
國內學者何曾見過這樣的場景。
被圍在中間的王東來，聽到來自世界各國學者的邀請，也都以各自國家的語言進行了回複。
好幾種外語，切換自如。
這樣的表現，更是為王東來增添了一種別樣的氣質。
此刻，在國家會議中心的主大廳裏麵，王東來所處的這一個角落，隱隱成為了中心。
麵對眾人的熱情邀請，王東來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完全答應，而是根據自己的需求，給予了肯定的答複，而其他人就隻能是抱歉了。
不過，王東來也表示可以在後麵進行交流，大會結束之後，回到各自國家，也可以通過聯係方式進行交流溝通。
如此這般，王東來才將眾人安撫好。
“呼！”
等眾人離開之後，王東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短短的幾分鍾交流，讓他感覺比跑了幾千米還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