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一層的王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神病。


    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魔道中的有為青年。


    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魔星。


    就在其他魔道同仁沉迷於人體煉化,血腥祭祀,快樂雙修時。


    王河會把雙修的時間壓縮一些,把每天多出來的一個半小時用來做學術研究。


    比如如何離體釋放血煞術。


    他覺得這血煞術實在是帥呆了,而且雖然隻是最低級的功法。但威力大得嚇人。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費自己的血,血煞術釋放隻能用自己的血。


    王河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為何這血一旦離體太遠就無法控製?


    為何血煞術對別人身上的血沒有反應?


    他之前嚐試了很多方法都不太成功。


    比如把凡人抓起來當做奴隸,然後讓他們學會血煞術。


    等戰鬥時,聽自己的指揮,去釋放血煞術。


    但問題在於,那些人學不會,學會的又都變成了他的同事。


    王河又嚐試製作一個千機道具。


    在戰鬥中他一邊放血煞術,一邊給自己打雞血。


    但問題又來了。


    圖紙王河已經設計完畢,在大小,材質,輕重,和帥氣度之間都達到了完美的平衡。


    隻是,他缺靈石。


    就算把他設計在胸口的帥氣虎頭去了也不夠。


    千機道具的很多材料都要用靈石從商行或者散修處買。


    自己一個築基一層去搶的話容易被打死。


    至於找他老板,靈蛇道人?


    那老頭就是一耗子鑽油葫,有進無出的主,別想從他手裏借錢。


    而且靈蛇道人也沒少為這個事罵他,教育他要好好殺人,好好雙修,好好玩毒。


    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想太多不容易進步。


    同道中人那邊更不用指望。


    各個魔宗為了鍛煉下屬弟子的狼性思維,一直秉承著三不原則。


    不管食宿,吃喝全靠搶。


    不管售後,是走火入魔還是得道成仙,全看命硬不硬。


    不幫同門,互相幫助是軟弱的正道習氣,魔道隻靠自己。


    所以,孤苦伶仃的王河,隻能把目光又放在自己的本職工作,殺人放火上。


    他苦思良久,盯上了一群趕豬的豬倌。


    雞血和豬血應該沒啥區別。


    反正人是得吃豬肉的,但豬肉又不值得讓豬場派修士護送。


    所以他就用丟鞋,隨機定這個月出去搶劫的日期,然後再去搶肉豬。


    人是不殺的,全殺了的話以後就沒人送豬了。


    隻是目前他的研究有了很大的突破,已經快到了人體實驗的部分。


    豬血已經準備齊全,這次正好把這些豬倌全綁回去當試驗品。


    “oi!那邊那個胖子,幹什麽呢?”


    王河灌完最後一葫蘆豬血後起身回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那是一個長得很騷氣的人,王河隻能這麽形容。


    一身黑衣,頭發紅黑相間,手拿一根骨杖,身上掛滿了各種零碎,身後則跟著幾隻抱著骨頭嘻嘻哈哈的小鬼。


    有些浮誇了,一副我是魔道,你趕緊打死我樣子。


    比他的頂頭上事靈蛇道人還囂張。


    至於風騷怪身邊的人,則很符合王河心裏對於優秀魔道同仁的標準。


    麵容普通,打扮普通,身上散發著隱隱的黑氣,總是一臉誰都欠他錢的表情。


    沉默中帶著煞氣,一看就是資深魔道。


    這才是我輩魔道的榜樣。


    王河作為前輩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兄,你說我沒問題嗎?就換一身黑衣就好。”


    “放心,你看那胖子都點頭了,必然沒有問題,你要相信自己的氣質。”


    打扮得和骷髏法師npc一樣的張澤小聲對林峰說道。


    “什麽時候動手。”林峰問。


    “別急,那胖子自己會過來。”張澤踢了一腳他身邊超出隊列的小鬼。


    隻是王河卻謹慎得許多,因為他看不清這兩人的修為,隻覺得二人身周裹著一團迷霧。


    張澤的懷裏,一塊木牌正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將張澤林峰二人籠罩,屏蔽了他們的真實修為。


    這是昨晚張澤從王長老處毛來的寶貝


    當年王不語先生行走江湖陰人時,這張牌牌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你們是哪個舵的,誰的手下?”王河決定問個清楚。


    “血獅舵,魂獅老祖手下執事,林山。”林峰隨便說了個自己劍下亡魂的名字。


    隨便展示了下那塊血獅舵的腰牌。


    王河不多評價,而是轉向張澤,“你。”


    “你猜?”張澤伸著舌頭一邊舔著嘴唇一邊發出變態的怪笑。


    張澤是自覺沒有林峰那種天生的魔道氣質,他怕裝不下去突然笑出聲。


    那不然如直接開始笑,再笑得變態點。


    張澤變態的很合格,讓王河想起了他們靈蛇舵變態殺人王榜單的前幾名高手。


    “我乃靈蛇舵,王河。


    血獅舵離此地七百裏,你們二人來這裏作甚?”


    “隨便逛逛。”林峰淡淡道。


    “嘻嘻,你這胖子,話怎麽那麽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劍宗的走狗?”


    張澤笑得愈發變態。


    王河覺得有些冷,這人笑得實在有些瘮得慌。


    得離他遠點。


    “既然二位無事,那就後會有期,我還有事要忙。”王河拱了拱手,麵向二人緩步後退。


    “回來。隻是你小子問我們,我們還沒問你呢?”張澤一頓骨杖,身邊的小鬼吱哇亂叫。


    “何事?”


    “你這胖子要那麽多豬血什麽?”


    “與你何幹?”


    王河很煩,他最煩的就是有人問這件事。


    因為每次同門侮辱他的時候,他們都是這麽問的。


    王河每次拿著豬血回到靈蛇舵,所有看到他的人便看著他笑。


    有的還叫道,“王河,你怎麽瘦了,是不是又抽自己的血了。”


    他從不回答,但還是很討厭。


    為了不被同門打擾,他已經在離開靈蛇舵半個月有餘。


    隻是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個血獅舵的瘋子問同樣的問題。


    繼續用言語挑逗著王河,張澤心算了下自己召喚出來的五鬼數量。


    除去身邊的五隻,一共二十五隻,三十個炸彈人已經是他的極限。


    再加上林峰的劍法,先炸後捅,拿下這胖子應該是已經十拿九穩。


    他偷偷給林峰打了準備動手的手勢。


    第一隻五鬼在王河的腿邊爆炸。


    王河表情驟然巨變,他大喝一聲,身形一閃拉開了距離。


    就在張澤和林峰以為突襲失敗,準備強攻時。


    王河跪了下來。


    “前輩教我!”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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