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脫!”


    “啊?”


    房間內陷入了安靜。


    秦牧野有點迷,剛才他已經做好被暴揍的準備了,畢竟敖錦弄出來的禁製很強,就算自己全力施為,也需要一陣子才能破開。


    明顯就是關門打狗的節奏。


    結果人話鋒一轉,直接就要脫。


    所以說。


    我才是被耍流氓的那個?


    他看了敖錦一眼,那股子輕熟女的風韻,仿佛更加動人了幾分。


    隻看眼神,就知道她經曆過很多。


    卻又沒有被生活的泥潭汙染,依然雅淡獨立。


    發髻上珠寶簡約,貴氣十足,卻又不庸俗。


    頂級貴婦!


    秦牧野喉頭聳動了一下,正準備說什麽。


    卻見眼前忽然一片明亮。


    她身上的衣服,就這麽滑落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他猛得瞪大了眼睛。


    可惜。


    衣服滑落的時候,敖錦身上已經浮現出了金光璀璨的鱗片。


    老實說。


    十分好看,簡直漂亮得不像話。


    龍族的審美相當好,而他們的軀體,就是按照自己的審美長的。


    但是……


    敖錦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麽感覺你很失望的樣子,你想看的不就是龍族本身的樣子麽?”


    秦牧野正色道:“我隻是有些擔心,你衣服還沒有脫,鱗片就長出來了,就不怕衣服被割爛?”


    “這個不用你操心。”


    敖錦淡淡一笑,便直接坐在了書案上。


    修長的雙腿一條直直踩著地麵,另一條微微彎曲。


    高挑卻又不寡淡,豐潤有澤。


    最重要的是她兩條腿上……並沒有鱗甲覆蓋。


    金甲肯定還是那一套金甲。


    但隻遮住了比較關鍵的部位,而且十分貼身,將近乎完美的腰臀比,勾勒得淋漓盡致。


    換句話說,是金甲的情趣模式。


    看得秦牧野腦袋一陣陣充血。


    敖錦提醒道:“秦大人,你因何發呆?”


    秦牧野恍過了神,輕輕咳了咳:“我在思考構圖,還有姿勢……”


    “相信龍族的審美。”


    敖錦淡淡道:“姿勢我自己會調整,你隻需找個角度畫就好。”


    秦牧野:“……”


    怪了!


    氣場莫名強了起來。


    仿佛進入了她的領域。


    他撓了撓頭,坐在了畫板前。


    剛坐下,心中就不免感慨了一下。


    確實要相信龍族的審美,敖錦擺出的姿勢,在自己這個角度近乎完美,幾乎把身材全都呈現了出來,一些惹人遐想的部位將露未露,充分調動了人的想象力。


    秦牧野想不到別的,腦海裏隻有幾個詞匯在縈繞。


    擦邊女神。


    至臻啟蒙老師。


    頂級私房模特。


    呼……


    呼……


    長吐了好幾口氣,腦袋的充血感才緩緩消退。


    他拿起畫筆,開始作畫。


    卻又感覺敖錦身上長著觸手,每次自己想要移開目光的時候,都分外艱難。


    “嗬……”


    敖錦心中嗤笑,感覺自己之前真是過於高看了秦牧野,也低估了自己。


    這不挺老實的麽?


    自己居然把他當成了多麽難纏的對手。


    心頭一股極其複雜的快意滋生。


    這是報複的快感。


    曾經的秦牧野在自己麵前,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感覺,仿佛能料算到了自己的一切想法與行為。高高在上,傲慢無比,此時卻像是純情初哥一般窘迫。


    就像是曾經屢屢挫敗自己的敵人,現在正在被自己踩在腳下。


    自己可以赤足踩踏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怎一個爽字了得?


    但同時,秦牧野的目光,又好像正在對他極盡褻瀆。


    這讓她有些不自在。


    可恰恰是這種不自在,讓她心中湧出了無盡的快意。


    仿佛壓抑許多年的憤慨,都隨之傾瀉了出來。


    這具身體。


    讓自己那個無能卻又偏激的未婚夫求而不得。


    他做夢都想得到自己。


    這麽多年,卻因為駕馭不了龍氣,碰都不能碰一下。


    隻能用充滿欲念的眼神遙遙相望,恨不得用目光透過自己的衣物。


    可惜。


    衣物都是她用秘法煉製,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可現在。


    這具讓她未婚夫望眼欲穿的軀體,卻被另一個男子肆無忌憚地打量。


    這種報複的快感,讓她有些不能自拔。


    在這一刻。


    她感覺禁錮自己一生的枷鎖都好像被碾碎了。


    活了這麽久,她第一次品嚐到放飛與自由的快樂。


    這種快樂有些扭曲,十分背德,卻讓她興奮得幾欲發抖。


    隻可惜。


    天下一切歡欣好像都有一個度,突破閾值之後總會回落一些。


    慢慢的,她心情平靜了些,注意力又都放回了秦牧野的身上。


    她還想看看秦牧野欲行下流之事,卻又不得不忍下的窘態。


    卻又驚訝地發現,秦牧野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二郎腿。


    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也清澈了許多。


    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嗯?”


    敖錦愣了一下,心頭湧起一絲失落,但很快又被欣喜覆蓋。


    眼前這個人族青年,眉宇間滿是丹青之意。


    他是有審美的!


    敖錦靜靜擺著姿勢,一點都沒有催。


    直到秦牧野停下畫筆:“敖少卿,你過來看看?”


    敖錦揚了揚眉,便走到他背後。


    看到畫作上的人像,頓時眼睛一亮。


    對!


    我就長這樣!


    畫上的女子容貌極美,舉手投足間都有股攝人心魄的感覺。


    充滿著情欲。


    卻又不下流。


    這個人族青年,懂我!


    龍族的體溫好似很高。


    隻是靠近一些就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


    秦牧野剛平靜下來的心又躁了起來,灌了好幾口涼茶都壓不住:“畫完了,我先走了哈!”


    敖錦卻叫住了他:“隻畫一副就完了?”


    秦牧野擺了擺手:“雖然隻有一副,但能畫的都已經畫了,你總不能現出真龍之身給我畫吧?”


    “那自是不能!”


    敖錦微微搖頭,她的真身縮至最小,也有三丈長,在房間內的確施展不開。


    不過。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秦牧野:“我們龍族,還有樣東西能夠給你畫。”


    秦牧野好奇:“什麽?”


    敖錦沒有回答,額頭卻有東西悄悄隆起,如金似玉,晶瑩剔透。


    仿佛絕美的藝術品。


    “龍,龍角?”


    秦牧野莫名興奮了起來,下意識就說道:“能摸一下麽?”


    話剛出口,他就感覺有點不對。


    他又不了解龍族,鬼知道龍角這個部位敏感不敏感。


    萬一敏感程度接近人族女子的腳,那不完犢子了麽?


    果然。


    他看到敖錦臉色變了一下。


    但很快。


    敖錦的臉色又變得淡然起來:“摸這個,有利於你作畫麽?”


    秦牧野嘴好似沒連腦子,張口就來:“當然。”


    敖錦淡淡點頭:“反正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你摸便是!”


    “那我摸了……”


    秦牧野屏著呼吸,緩緩探手過去。


    觸碰到龍角的一瞬間,他感覺敖錦好像顫了一下。


    但又似乎是幻覺。


    手指輕觸,輕柔摩挲。


    不得不說,手感真好。


    敖錦就那麽坐著,強壓著身體各種異樣的反應。


    她自然不會告訴秦牧野。


    龍角對於龍來說,比人族少女的腳還摸不得。


    她名義上的未婚夫曾經有一次差點觸碰到,那次她差點把他打半死。


    而就是這樣的龍角。


    此刻正在被秦牧野肆意把玩。


    她甚至能夠感覺出秦牧野的手掌紋路。


    當然。


    這並不是她對秦牧野有什麽想法。


    主要是想報複義父和未婚夫。


    這種感覺實在太讓人上頭了。


    而且秦牧野雖然問題也很大,但不論心智、性格還有血統,都比自己未婚夫強太多。


    隻不過……一直任由他把玩也有些受不了。


    敖錦覺得再不製止,身體就要變得奇怪了,當即後退了一步:“好了麽?能畫了麽?”


    “能!”


    秦牧野有些留戀地將手收回,還在回味那奇妙的手感。


    奇怪的xp好像又增加了。


    剛才他把玩得很上頭,甚至有點想嗦一口。


    他甩了甩腦袋:“那你坐得近一些,我隻畫你的上半身。”


    “好!”


    敖錦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就這麽靜靜地坐下。


    一刻鍾後。


    秦牧野將龍角的畫遞給了她。


    她神情漠然:“好了,你可以走了!”


    秦牧野:“……”


    不是?


    剛才不還一副純欲少婦的模樣麽?


    怎麽一轉頭這麽冷淡了?


    他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


    敖錦輕蹙著眉頭反問。


    秦牧野有些摸不著頭腦,見她絲毫沒有繼續交流的意思,隻能朝門外走去。


    敖錦撤下禁製,目送他出門。


    待到門關上的時候,撲通一聲坐回了椅子上。


    身體有些癱軟,臉蛋上也反湧上了兩抹酡紅。


    她感覺自己剛才有些過於下流。


    不過幸好秦牧野不知道龍角意味著什麽。


    雖然感覺是在作踐自己。


    但這種悄悄報複未婚夫的感覺實在太上頭了。


    以後要不要繼續呢……


    敖錦搖了搖頭,將身上的金甲撤掉,額頭上的龍角也撤回,隨後穿上衣服。


    依舊是那副生人勿進的貴婦模樣。


    ……


    青麓書院。


    讀書聲朗朗。


    今日先生不在。


    老嫂子扈煥正在學堂裏來回踱步,帶著眾多師弟師妹念書。


    “三妖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妖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妖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


    他念一句。


    眾妖學生就跟著念一句。


    他聽誰念得不對,就跳過去來一個腦瓜崩。


    不放棄任何一個差生。


    領讀之後,他咳嗽了一下:“今天先生不在,放堂之後,大家把剛才念的抄寫一遍就好。”


    聽到這。


    眾妖學生齊齊鬆了口氣。


    還是大師兄仁慈啊!


    不過還是有妖問道:“大師兄,咱們今天還去大聖廟鬧麽?我聽說四座仙城最多不到一年就完工了,咱們要是再拖,連湯都喝不到一口了。”


    扈煥有些糾結,他自然是想去鬧的。


    可那些狗廟祝,一點都不知道為他們著想。


    就死死壓著,絲毫沒有鬆口的跡象。


    主要還是打不過。


    要是自己爹在……


    “爹?”


    扈煥猛地轉頭。


    眾妖學生都愣了一聲,想應卻又不敢應。


    大師兄怎麽忽然就叫爹了?


    “爹!”


    “爹!”


    扈煥又叫了兩聲。


    很快。


    一個豪邁的笑聲響起。


    猰貐的身形緩緩出現,重重拍了一下扈煥的肩膀:“好小子!老子就知道,老子的兒子在哪都能混出頭,你受苦了!”


    扈煥麵部肌肉顫了顫,旋即做出一副驕傲的模樣:“這又什麽苦的?真正的強者,何時抱怨過環境?”


    他掃了一眼其他妖學生:“今日吾父前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說罷。


    趕緊推著猰貐離開了。


    到了自己的住處,飛快布下隔音的禁製。


    然後。


    撲通!


    他跪在了地上,抱著猰貐的大腿嚎啕大哭:“爹!我快受不了了,大聖廟那一群畜生啊,當年我被關的時候,他們袖手旁觀。現在我想幹活自救,他們拚命地攔啊!爹,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猰貐眼底也閃過一絲厲芒,他自然要替兒子做主。


    於是深吸了一口氣:“放心!爹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爹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幫你拿回妖丹,隻要你身體一恢複,爹就帶你離開這破地方!”


    “離開?”


    扈煥愣了一下:“為什麽要離開?”


    猰貐也愣了:“你不想離開麽?”


    扈煥不理解了:“我在這裏,小弟兩三百個,個個說話好聽,為啥要走啊?”


    猰貐徹底迷了:“人族這破規矩,你能受得了?你忘了你因為啥被挖的妖丹了?”


    扈煥神色一肅:“妖丹被挖,也是我咎由自取,皇帝非但不殺我,甚至還請了名師教我念聖賢書。爹,我已經升華了,再也不是以前那茹毛飲血的畜生了!”


    猰貐:“……”


    你不是。


    那我是?


    他揉了揉太陽穴,還想勸說:“兒子啊……”


    扈煥打斷道:“爹!我意已決,就算大聖廟那些畜生繼續阻止我,我也會繼續戴罪立功,帶著我的小弟們一起脫離苦海。”


    猰貐:“……”


    他明白了。


    自己兒子不是精神升華了。


    隻是單純喜歡小弟們前簇後擁的感覺。


    壞了!


    離不開了!


    難怪秦牧野那麽舍得給自己開價碼。


    猰貐有種掉進深坑裏的感覺,他本來隻是想把兒子救出來,撈一把好處就走,雖然會得罪一下妖皇,但妖皇也不會怪罪自己。


    因為深陷妖學的,可不止自己的兒子。


    如今的妖皇殿還頗為鬆散,都是因為老妖皇的實力和威望才凝聚到一起的。


    如果老妖皇真的為了解救妖學生,而追殺自己,那願意效忠他的也沒多少了。


    可現在……


    猰貐有些汗流浹背了,現在的他甚至沒得選,自己兒子已經死了老婆和孩子了,再讓他失去兩三百來之不易的小弟,那還有什麽活頭?


    而且要是救了這些妖學生,自己兒子的威望肯定會更高。


    那就更走不了了。


    他擦了擦腦門上的細汗:“先不說這些了,你餓不餓?爹帶你去吃好吃的!”


    “啥好吃的啊?”


    “從野外給你帶來的凶獸肉,還有七八顆五六品的妖丹。”


    “不想吃,我想吃食為天的獅子頭。”


    “獅子頭?”


    猰貐神情一凜:“幾品的獅子?有大妖背景沒有?”


    扈煥擺手:“不是獅子的頭,就是豬肉丸子,肉香四溢,筋道彈牙,關鍵是老板娘還長得漂亮。就是有點貴,我現在帶罪之身,俸祿有點吃不起。爹,你有人族的錢麽?”


    猰貐:“……”


    他解下腰間的錢袋子遞了過去:“這些夠不夠?”


    扈煥打開錢袋以後眼睛都亮了:“我入,這麽多?夠我吃十年了。”


    猰貐:“……”


    他有些頭疼。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兒子本體銀環虎蟒,怎麽就喜歡上豬肉丸子了?


    那是蛇該吃的東西麽?


    現在糾正好像已經有點晚了。


    隻能說……


    秦牧野這混賬可真陰啊!


    欺負自己不認識人族的貨幣,嘴上說著隻用作幾天零花,結果給了這麽多。


    草的了!


    人情全讓這混賬掙了。


    明明他才是把自己兒子送到監獄裏的人。


    扈煥疑惑道:“爹!你發啥呆啊?咱們啥時候去吃?以後你也別茹毛飲血了,那日子太苦了!”


    猰貐:“……”


    他揉了揉腦袋。


    隻能帶著扈煥離開。


    一路上,看著人族王朝這無比熱鬧,卻極具秩序的場景,換做以前他會無比煩躁,現在也相當不適。


    可看扈煥一副享受的樣子。


    這種不適感忽然就輕了好多。


    猰貐有些拘謹,不知道自己堂堂一個巔峰大妖,為什麽連逛個街都這麽束手束腳的。


    父子倆很快到了目的地。


    獅子頭口感不錯。


    但很沒營養。


    連八九品的妖獸都遠遠不如。


    可偏偏扈煥吃的很香。


    最離譜的是。


    一條蟒蛇,居然學會了咀嚼!?


    生吞不好麽?


    猰貐坐在扈煥的對麵,難受得直揉臉,卻又舍不得罵這個小兒子。


    畢竟扈煥實在吃太多苦了。


    就在這時。


    他眉頭忽然皺了皺:“既然來了,就直接進來吧!”


    “吱呀!”


    門被推開了。


    來者坐在桌子另一邊,摘下了鬥篷,露出了猴臉。


    扈煥頓時就沒了食欲,惡狠狠地瞪了大猿一眼。


    猰貐微微皺眉:“何事?”


    大猿神情凝重:“猰貐,你不該來!”


    猰貐方才臉上的慈愛,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他眸底滿是厲色:“我兒子被抓,你告訴我我不該來。現在我兒子有了赦免的機會,你還說我不該來?怎麽,大聖廟你家開的啊?”


    “妖皇大……”


    “別寄吧給我扯妖皇!妖皇殿建立,我是幫了忙的,大聖廟建立,我也幫了忙。好處我一點沒有吃,現在我隻是想救兒子,沒資格是吧?”


    “……”


    大猿自知理虧,隻能揉了揉太陽穴:“我們想個辦法,把扈煥的妖丹從鴻臚寺裏劫出來!”


    猰貐嗤笑一聲:“得了吧!老子上次過來的時候,就想把妖丹劫出來,你們這些老烏龜讓我顧全大局,現在大局不顧了?”


    大猿眉頭一擰:“你……”


    猰貐直接罵道:“別跟老子嗚嗚喳喳,我先陪兒子三天,三天之後你們洗幹淨屁股等我,這廟祝我當定了。”


    大猿氣急:“就算你當上了廟祝,也休想……”


    猰貐冷哼一聲:“我們拳頭說了算!”


    扈煥唯恐天下不亂:“爹!幹他!”


    大猿:“???”


    ……


    三日眨眼即過。


    這一日,京中所有的妖官都趕到了妖皇殿。


    大聖廟每次增減廟祝席位,都需要所有妖官的見證。


    上次敖錦過來也是如此。


    而今天,卻是猰貐靠拳頭博廟祝席位。


    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但挑戰者都被廟祝捶得很慘,捶了幾次之後,就沒有大妖敢嚐試了。


    但這次……是猰貐!


    幾位廟祝嚴陣以待,猰貐雖強,但卻要打車輪戰,除了皇帝這個名義上的大廟祝,剩下七位廟祝,猰貐需要贏四個。


    他們贏麵其實更大。


    而且就算猰貐成功,也基本沒有話語權,大聖廟的規矩,做大事是需要投票的,位次越靠前手裏的票就越多,就算猰貐打到了二廟祝的位置,哪怕皇帝露麵,也不可能影響大聖廟的決策。


    可不論如何,最好還是別讓猰貐進。


    不然隻要他拱火,就相當於給妖學生開了一個口子,處理起來十分麻煩。


    大猿微微皺眉,忍不住看了敖錦的方向一眼。


    最近的大聖廟實在不讓人省心,敖錦這個麻煩還沒解決,又冒出一個猰貐。


    敖錦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卻理都不理,隻是靜靜地看著門口。


    等著等著。


    她忽得眼睛一亮。


    秦牧野的兩個傀儡,終於過來了!


    “嗯?”


    金猊忍不住皺了皺眉:“猰貐身後跟著的兩個戴鬥篷的是誰?”


    玄龜也是麵色一沉:“不會他們也想挑戰廟祝席位吧?”


    大猿搖頭:“猰貐倒是有一些朋友,但都沒有這個實力,就算過來也是自取其辱。”


    話雖這麽說。


    他神情卻相當凝重。


    因為他有些看不穿那兩個鬥篷妖的實力。


    別說實力了,連本體是什麽都看不出來。


    也幸好妖力不算雄渾,約摸在大妖境上下浮動。


    他們在看鬥篷妖。


    鬥篷妖也在看他們,眼神中充滿了狂熱。


    眼前這些,可都是有神獸血脈的大妖,隨便煉化一頭就能幫自己踏入半步戰神境。


    雖然有些困難,但至少有個奔頭。


    當然,最重要的是,居然有一大半廟祝都帶著命格技。


    尤其是這個!


    【主命格·龜雖壽】: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命格品階】:五品(316/320)


    【批注】:穩修煉,立高牆,欲以勝者為王。熬走了麒杌、真龍、神猿等一眾妖皇,終得妖皇之位,繼任第二年,壽終正寢。


    【提示】:命格浮動超過500時,獲得命格技《借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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