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一路往血花城靠近。


    不多時就感覺腳下的泥土出現了紅色。


    “血跡?”


    看了看腳下的紅色,他發現並不是真正的血跡,而是力量染紅的。


    屬於血魔的力量。


    魔修血塵,便是修血的強者。


    甚至都有可能是血修的創始人。


    遠古時期的那些人,沒幾個不是驚才豔豔。


    劍一,天機,姬尋,每一個都是走出自己區域的最頂尖的人物。


    古往今來第一人。


    同區域同領域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超越那些人。


    哪怕是劍修也還沒有人完全超越劍一。


    大長老還差一絲絲。


    差的並不是劍意,而是其他。


    劍一乃開創劍修一途創始人,或許有這一層關係。


    不過劍修由劍一而始,將由大長老走向輝煌巔峰。


    而大長老隻有一位,其他幾位領域,還無人可以超越。


    哪怕天機樓宇,也離天機太遠。


    如果天機死了,天機樓宇倒是有可能追上。


    奈何天機躲避劫難的能力,比誰都強。


    “少爺,前麵不遠處就是血花城了,暫時還進不去,沒有說具體進去的時間。


    不過應該就在這幾天。”真武開口解釋道。


    “血花城內部結構也沒什麽人知道,據說血花城是從地下冒出來的,近些日子才出現。


    以往這裏並沒有城,而關於魔修至尊的事,魔修也沒有傳出更多。


    不確定是魔修缺乏記載,還是沒有記載。”真靈在一邊補充。


    陸水點頭,沒有說話。


    前方的土地開始變成紅色,而且有氣息溢出。


    在血紅的土地上前進了許久,陸水終於看到了血花城。


    來到這裏眼睛看到的世界,幾乎是血紅色的。


    而血花城更是如此。


    那是被血紅高牆圍成的一座城,高城不知道是什麽材質,但是上麵仿佛有血水流動。


    城不小,但並不規則,或者說形狀有些怪異。


    如同一顆心髒。


    外麵血水流動,如同在告知他人這城活著。


    “什麽品位?”陸水心中有些詫異。


    魔修血塵弄這亂七八糟的城給自己住,真的舒服嗎?


    不過魔修的腦子怎麽想的,他真不知道。


    魔修之所以被叫魔修,功法是一回事,實際上大部分人劍走偏鋒,性格並不健全。


    當然,不是魔修,性格也不一定健全。


    人總是有弱點的。


    隻是通常不覺得自己性格缺陷。


    不說心性了得,但是大部分人都覺得自己是正常的。


    比如陸水他自己。


    他覺得自己挺正常的,慕雪卻覺得他有病。


    他還覺得慕雪有病呢,慕雪就覺得她自己很正常。


    意見不同就要動手。


    還說自己沒病。


    不過魔修大多約束力差一些,所以總不被待見。


    在陸水看來,魔道隻是不同的路,並不是善惡的體現。


    這種有弊端,一直覺得魔惡,他做好事都不好意思,隻能內心保持。


    而一直覺得道善,他做壞事都不好意思了,這不讓那不讓的,最後當了個偽君子。


    而大部分魔修覺得你說我惡了,那我就惡吧。


    大部分道修就是,所有人都要他善,最後架上去下不來,一生行善。


    回顧一生,幾家歡喜幾家愁。


    當然,這是普通人的想法,修真界中,魔修或者道修,差別不算大。


    合作並沒有什麽。


    道修嫁魔修,道修娶魔修,並沒有什麽。


    當然,魔修的名聲還是不好聽。


    不過隱天宗名聲也差,還有合歡宗。


    一群人想加入合歡宗,麵上說起又有所不恥。


    畢竟容易被誤解。


    “來這裏的人多嗎?”陸水開口問道。


    “不少,不過比秋雲小鎮的石門要少很多。”真武想了想繼續道:


    “應該不是這裏不被看重,而是最近修真界發生了太多事,大部分人都去了各個地方,所以修真界剩下的人比較少。”


    “有人留在彼之海岸,有人留在石門,還有人留在了冰原雪域,更多的人在得到好處後,進入了閉關狀態。


    尤其是昨晚的甘露,讓不少人直接跑去閉關。”真靈補充道。


    這個陸水倒是沒有想過。


    不過人多不多不怎麽影響他。


    魔修血塵不至於那麽容易被找到。


    而別人不可能找的有他快。


    穿透一片小樹林,陸水來到了血花城城門前。


    這座城有護城河,可以說連大門都碰不到。


    因為護城河上有不弱的禁製,想要踏空過去,基本不可能。


    不過讓陸水有些意外的是,護城河邊有人在釣魚。


    這些人倒是挺有閑情逸致的。


    隨後陸水看到了一個頗為眼熟的人。


    他把麵具拿了下來,一點小傷,被一兩個人看到,不礙事。


    反正丟臉的是東方皓月。


    跟他陸水無關。


    人太多就不適合。


    萬一有人認出他,陸少爺的壞名聲又加了。


    回去又要看三長老價格走紅。


    暴漲暴跌的,對心髒不好。


    陸水脫下了麵具,真武真靈自然也把黑袍收了起來。


    隨後他們出現在一位釣魚者邊上。


    這裏坐了一排,一個個都在釣魚。


    修為有高有低。


    “這裏有魚?”來到一位青年邊,陸水開口問道。


    苗瞳蒼白的臉有些疑惑的看向邊上,然後看到了坐在輪椅的陸水。


    他有些驚訝,但是又有些詫異:


    “東方道友?


    你這是...”


    他看到陸水臉上有些淤青,還坐著輪椅,一看就知道出了點事。


    “摔了一跤而已,並不礙事。”陸水隨後解釋。


    苗瞳有些詫異,這一跤這麽重嗎?


    不過他昨晚才看到陸水鎮壓天地的身姿,沒想到今天就能看到本尊。


    “這裏應該有魚,可能是進城的貨幣。”苗瞳第一時間開始講解。


    他對講解,非常熱衷。


    希望有一天能成為百科路人甲。


    哪裏有大事,哪裏就有他的身影,就有他的科普。


    遠大的目標。


    “進城貨幣?”陸水有些意外,這個還真沒看出來。


    他覺得自己飛過去就好,沒去深究鑰匙的事。


    不過仔細看看也沒有這類的鑰匙缺口。


    苗瞳點了點頭,解釋道:


    “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圍著城走了一圈。


    城牆上或多或少記載了一些文字。


    然後我從文字中提取出了這類消息。


    城可能不是要等開啟,而是要我們自己找到鑰匙,從而進去。”


    “有人信?”陸水好奇道。


    看這樣子,釣魚這種事是苗瞳發現的。


    “沒有。”苗瞳看著釣魚的那些人道:


    “他們每一個都看了一遍,覺得我的理解是錯的,他們都有自己的答案。”


    陸水坐在輪椅上,看著那些釣魚的人,更不解了。


    “既然不信,為什麽坐在這裏釣魚?”


    “因為他們理解的辦法,全都試過了,沒有一個行得通的,無奈之下隻能在這裏釣魚。”


    “有人釣到魚?”


    “沒有,有的話,答案就出來。”


    陸水點點頭,覺得苗瞳說的很有道理。


    反正這些人也進不去,不如試著釣魚,萬一真的可以進去了。


    不過釣出魚的可能性不高,所有人都知道。


    “這河裏倒是真的有魚。”陸水說道。


    苗瞳有些期待的看著陸水:


    “東方道友要釣一隻上來試試嗎?”


    陸水點了點頭,然後從真武那邊拿了一個魚竿,接著坐在輪椅上釣魚。


    不過釣魚的時候他看了眼這座城,一直封閉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進去太顯眼。


    是該開啟了。


    隨後魚竿放下,陸水的天地之力開始進入護城河。


    隨後試圖瓦解這裏的防護。


    要一點時間。


    至於下麵有魚,是真的。


    至於魚能不能送他們進去,那就得看是什麽魚了。


    沒釣上來,他也不確定。


    不過,不管行不行,反正這裏馬上就能進去。


    釣魚哪怕真的可以進去,他也顯眼。


    沒有必要的麻煩還是算了,他想早點解決這裏的事回去。


    回去幹嗎?


    給慕雪看牙印。


    看看慕雪是什麽反應。


    當然,主要是可以早點找到魔修血塵,這對他來說還挺重要。


    這一次,應該能知道清楚關於遠古的事。


    “你一個人來的?”陸水好奇的問了句。


    他記得苗瞳有個厲害的道侶,年齡相差比較遠。


    這有些不正常。


    “沒有,清依在不遠處閉關,我出來散散心。”說起道侶,他的臉色就更加蒼白。


    散心仿佛是他恢複血色的唯一辦法。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陸水問道。


    他的天地之力已經開始破解這裏的禁製。


    解開他跟前的這部分,不難。


    想要全部解開,就需要浪費一些時間。


    不過這些時間倒是可以聽聽苗瞳的故事。


    如果他肯說的話。


    “怎麽認識的?”苗瞳想了想道: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陸水釣著魚,破著禁製,聽著苗瞳的話。


    當然,他故意減了減破禁製的速度,防止速度太快導致苗瞳沒說完。


    真武真靈其實也很好奇。


    按他們少爺說過的,苗瞳的道侶是一位大前輩,八九階那種。


    而苗瞳隻有三階。


    這何止是少見,基本不可能。


    哪怕性別反過來,都不多見。


    苗瞳收起了表情,回憶了下,便開始開口述說。


    “我出生在小村莊中,村子的條件很差,我家應該是最差的那種。


    吃了上頓沒下頓。


    我爹在我小的時候去打仗了。


    我娘說我爹在我五歲的時候離開,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不過她還說,我爹肯定會回來的。


    回來了,他們就能活的好一些。


    還能有肉給我吃。


    我那時候不懂,隻是聽著,然後開心的期待著。


    期待我爹回來。


    六歲那年我開始幫我娘做事。


    我能做很多很多事,能讓我娘輕鬆很多。


    不用看她每天那麽累,我就很有成就感。


    日子很苦,但是能過。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兩年多。


    我覺得那時候其實也很開心。


    隻是…


    八歲那年冬天我娘病了。


    很重。


    沒有醫生,隻有一些土方子。


    我上山采藥,幫我娘熬藥。


    熬過了冬天。”


    苗瞳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情緒並不高:


    “次年春天的某一天,我娘能下地了,跟突然好了一樣,她給我做了頓好吃的。


    說是過年的年飯。


    很好吃。


    那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第二天,我娘走了。


    那天晚上睡之前,她就跟我說了一句話,讓我好好活下去,等我爹回來。”


    說到這裏的時候,苗瞳的眼眶已經紅了。


    陸水沒有說話,他就安靜的聽著。


    他是問苗瞳道侶的事,並沒有打算問這種傷心事。


    不過苗瞳說了,他就聽著。


    沒有絲毫打擾。


    “是村裏的人幫忙安葬的。


    後來我跟著村裏的一位老爺爺,我娘把她最後一件嫁妝給了他,希望他能把我養大。


    顧爺爺沒有食言,他把我養到了十五歲。


    十五歲那年顧爺爺病倒了。


    我給他采藥,熬藥。


    也是冬天。


    我記得那個冬天下著雪。


    很大。


    隻是沒有幾天,顧爺爺就把我叫到他床前。


    他跟我說,他害怕直接埋在土裏。


    我跟他說,我給你買個棺材。


    可是顧爺爺說,太貴了買不起的,買了吃什麽,會餓死的。


    他讓我多給他蓋兩層草席就好。


    這樣就不算被土埋。


    我沒說別的,隻是告訴他,買得起。


    後來我花了顧爺爺家所有的錢,外加給人幫忙半年。


    給他買了副棺材。


    看到棺材那天,顧爺爺就走了。


    我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活下去。


    但一直沒有等回我爹。


    冬天我就開始幫那家人上山撿柴火。


    雪本來停了,但是我上山後,又開始下了。


    我迷路了。”


    陸水聽著苗瞳說的,隻是沉默。


    苗瞳的經曆,他未曾體會過。


    但是他知道,這不是他該指手畫腳的。


    未曾體會過苗瞳的苦,自然無法理解他的心理曆程。


    但是可以看出,苗瞳能活到現在,確實很難。


    不過這次之後應該要遇到他道侶了。


    很快陸水就聽到了苗瞳後續的聲音。


    至於血花城的禁製,他已經完全破解了,就差最後一下。


    苗瞳的故事有些長,不過他決定先聽完。


    “我一時間沒有找到路,不過路上聽到了動靜,是孤狼。


    我有些害怕,本打算離開的,但是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影。


    躺在地上,而孤狼正在她身邊。


    看起來是女的。


    我有些猶豫,本打算直接離開,孤狼根本不是我可以對付的。


    最後我趕走了孤狼。


    沒控製住自己。


    手臂有些傷。


    當我過去查看那個倒在雪地的女子時,嚇了一跳。


    那女的臉上血肉模糊,看起來異常恐怖。


    我壯著膽子檢查了下。


    死了。”


    陸水:“......”


    真武真靈:“.......”


    他們還以為遇到老婆了。


    之後苗瞳的聲音變得低沉:


    “我把她埋了,最後找到了下山的路。


    夜裏我在睡覺,迷糊間聽到有人在敲門。


    我有些意外,大晚上誰會找過來?


    我就問了聲誰。


    但是沒有回應。


    敲門聲很有節奏,一下一下的。


    那晚有月光,我沒有點燈,就去開門。


    在門打開的瞬間,一陣風刮了過來。


    月光下我看到了這輩子感覺最恐怖的一幕。


    一個披頭散發,臉上血肉模糊的女子,就站在我麵前。


    我嚇壞了,直接跌到在地。


    接著聽到了陰森森的聲音,是那個女子說的,她說,你為什麽要把我埋了。


    我嚇暈過去了。”


    說到這個階段的時候,苗瞳的情緒就好了很多。


    仿佛最開始說的,是壓在心裏很久的事。


    “後來呢?”陸水問道。


    苗瞳這個故事跳的很快,氣氛瞬間就變了。


    講著講著就開始變成驚悚故事。


    “後來就沒什麽了。”苗瞳想了想道:


    “她開始住在我家,看起來很醜,村裏的人知道是迷路到村裏的,也沒說什麽。


    都是可憐人。


    她這一住就是三年。


    別人都以為我們是夫妻了。


    還問我什麽時候要孩子。


    我幾次要趕她離開,她都不離開。


    她就天天呆在家裏,什麽事都不幫忙做。


    我哪裏養得起。


    最後我告訴她,我要娶妻,她一直呆在我住處,我沒法娶。


    然後她說,我可以嫁給你。


    最後我們拜了天地,去我娘墳前說了下。


    我就這樣把她娶了.....


    不過她管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我的坐姿,吐納方式,呼吸頻率。


    晚上怎麽睡都要管。


    總之她什麽都不做,就是管這些亂七八糟的。


    雖然她很懶,但是我們也不經常吵架,她也好養活。


    偶爾心情好還能給我準備吃的,雖然很難吃。


    隻是幾年都沒有孩子。


    想去看病,也沒那麽多錢。


    不過我倒是一直攢著錢。”


    聽到這個陸水有了共鳴,他也是這樣。


    不過他有錢看病。


    又想起那次讓慕雪跟他去醫院,慕雪不去,還跟他打起來了。


    簡直是無理取鬧,打贏就是有理?


    他讓著而已。


    而且相信科學,不好嗎?


    萬一就有孩子了。


    不就是已經升至高了嘛,至高也是凡人,看醫生怎麽了?


    二長老那頂多是中醫。


    “攢了好多錢,我們去看了醫生。


    開了藥,很苦。


    她全喝了。


    但是還是沒有孩子。


    村裏的人讓我再娶一個,我笑了笑,說養不起。


    就這樣過了大半輩子。


    她還是那麽懶,不過我忙完的時候,回去都能喝到一口熱的粥。


    那天我感覺自己要死了,我看著她,她還是那麽醜。


    我把錢全留給了她。


    也要了一個棺材。


    希望自己也算有個歸宿。


    她答應了。


    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她問了我一句,如果有下輩子,要不要再跟她在一起。


    我拒絕了。


    她問為什麽?


    我說你太懶了,我死了可能你都懶得埋。


    最後我閉上了眼睛。”


    說完苗瞳還歎了口氣。


    陸水覺得正戲才剛剛開始,畢竟苗瞳還沒開啟新生。


    “我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徹底死去了,但是第二天我又醒過來了。


    我有些懵,更讓我驚訝的是,我發現自己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這時候的我,發現自己在山裏的竹屋中。


    我看到了很醜的她。


    有些詫異,我以為她也死了。


    後來才知道是我沒事。


    原因你們肯定知道啊,她就是個修真者,這些年一直暗中幫我修煉。


    順便虛弱我,讓我體會生老病死。”苗瞳說道。


    說道這裏,一切都差不多結束了。


    “那麽她為什麽要等到你“死後”才告訴你真相?”陸水好奇的問道。


    “因為...”苗瞳歎息一聲道:


    “她想讓我等到最後。


    等我爹回來。


    她說我不等,會後悔一輩子。”


    陸水點頭。


    他明白了,苗瞳其實是個老頭子。


    看不出來。


    “後來她變漂亮了,修為又恢複了,我又不用種田養她。


    感覺有些不是個滋味。


    道侶太強,也不好。”苗瞳有些歎息。


    尤其是合歡宗的。


    但是他道侶又不會放過他,因為這樣才會幫他更快的提升修為。


    陸水明白了,原來還是要撿到一個強者,太俗套了。


    不過一個一身壞毛病的醜女,苗瞳養了她一輩子,在意了一輩子。


    也難怪了。


    不過對方雖然不怎麽做事,但是每天也會給苗瞳做吃的,也很難得了。


    一個九階修真者,這種級別的人,很少會做吃的,她至少會去學,去做。


    苗瞳也不虧。


    “比較傳奇的經曆。”陸水開口做了評價。


    真武真靈也是驚訝。


    苗瞳這樣也算仙緣了。


    進入了修真界,還有個仙女一樣的道侶。


    人生贏家。


    轟!!!


    就在苗瞳呼了口氣,想要說點別的時候,突然間血花城綻放出無盡的光芒。


    這個光芒綻放的時候,護城河上開始出現一座橋,橋直達城門,而城門也在這個時候,開了。


    所有人都驚奇的看著血花城,這城開的沒有絲毫征兆。


    讓他們有些意外。


    不過現在沒什麽人在這裏,是進去的大好機會,這就等於他們占了先機。


    這一刻一個個都放下了魚竿,試圖進入血花城。


    陸水沒有動身,而是提了提竿,然後有些驚訝道:


    “還真能釣到魚。”


    一條血紅色的魚,被陸水釣了上來。


    苗瞳也很驚訝:


    “這魚能吃嗎?”


    門已經開了,所以他知道釣魚是不能進去的。


    當然,他不會覺得血花城開啟,跟陸水釣上魚有關。


    陸水接到了魚,然後遞給了苗瞳道:


    “送你了,就當做是講故事的報酬。”


    科普的事就算了。


    對方科普比較習慣,他受著即可。


    “別,我說這個,可不是為了報酬,就是想說而已。”苗瞳立即道。


    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感覺自己是個賣故事的。


    陸水想了想然後把魚收了回來,接著丟到了護城河裏。


    “走吧,帶你進去見識一下魔修至尊。”陸水示意真武推輪椅。


    “多謝東方道友。”苗瞳立即感謝道。


    見識魔修至尊,這種事沒幾個人可以做到吧?


    回去也能跟他道侶徹夜長談。


    大晚上講故事多好。


    有了收獲,以後出來散心也容易一些。


    隨後陸水往血花城而去。


    這次,他總該知道玖為什麽隕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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