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衛東今天下班了沒有第一時間回四合院,楊廠長請客,他們保衛科四個科長全部到了,五個人找了一家飯店好好吃了一頓,有酒有肉。


    楊廠長現在是廠裏第一人,他此時請客,多少有些忽然。


    薑衛東猜測接下來應該是有什麽人事變動。


    當然暫時與他沒啥關係,保衛科科長是孟誌遠,人家要搞事,首先針對孟誌遠。


    再者薑衛東有空間,他難道還擔心沒辦法反擊嗎?


    李光複不是第一個,相信後邊他還會給其他人拍藝術照。


    以後可以喊他薑老師。


    慢悠悠走向四合院,在前院遇到了帶著棒梗的秦淮茹。


    附近沒有人,薑衛東笑道:“小妞,這麽晚不回家嗎?”


    秦淮茹聞言,心情莫名好了許多,“小妞”一詞好像有魔力一般,讓她著迷。


    她小心觀察周圍,確定沒有人,便低聲說道:“賈東旭身上太臭了,棒梗受不了,我就帶他出來玩。”


    薑衛東自然知道賈東旭掃廁所的事。


    “行,我先回去了。”


    “等等……”


    秦淮茹接著說道:“我本來想上午給你洗衣服,但一大媽和聾老太太一直在後院,我到了中午才避開其他人,進你房給你洗衣服,我還掃地擦家具了。”


    薑衛東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他頓了一下,從空間取出三顆水果糖,塞到棒梗手中。


    “走了。”


    他隨後大步朝著後院行去。


    剛剛回到家,開了燈,便看見賈張氏和賈東旭匆匆行來。


    “薑科長,薑科長……”


    “賈東旭,有話好好說,不用過來,你就站那裏吧。”


    薑衛東可不想賈東旭把臭味帶過來。


    賈東旭聞言,尷尬站在原地,隨後喊道:“薑科長,掃廁所太苦太累了,他們把我分到最臭的廁所,我感覺自己都要死了,你能不能幫幫我,我一定記在心上,以後報答你。”


    薑衛東聞言笑了。


    畫大餅啊,賈東旭還嫩著呢。


    以後報答,誰知道是多久以後。


    薑衛東想了想,他懶得跟賈家母子扯淡,直接說道:“賈大媽,你過來,我跟你說說條件。”


    賈張氏聞言,立即小步走了過去,“薑科長,你說。”


    “賈東旭這件事,其實不難解決,就是找分管廁所清潔的人,我可以給你們辦這件事,不過我要有兩個條件。”


    “你說,別說兩個,十個二十個都行。”


    薑衛東笑笑,完全沒有將賈張氏的話放在心中,“第一,我這個人比較懶,懶得洗衣服,懶得打掃房間,你來幫我做吧。”


    賈張氏聞言,倒沒有覺得不行。


    畢竟人家不可能平白無故幫你。


    她三角眼一轉,立即來了注意,“我年齡大,手腳慢,讓秦淮茹來,她洗衣服幹淨。”


    “行。”


    薑衛東心中暗笑,接著說道:“第二點就是給我二十塊錢,我轉交給廠裏的負責人。”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賈東旭他們去最臭人流最多的廁所工作,並不是人家看賈東旭和郭大撇子不順眼,這其中是有利益關係的。


    你不出血,人家憑啥給你好的工位呢?


    薑衛東自然可以用自己的麵子,讓人家屈服。


    不過他跟賈東旭非親非故,憑啥為賈東旭賣麵子呢。


    秦淮茹幫他洗衣服收拾房間,也就是傳個話的功勞。


    賈張氏聞言,笑容一下僵住了,心中罵娘,花錢就是要她命啊。


    薑衛東看在眼中,擺擺手,隨後關了房門。


    “賈大媽,你們考慮清楚了,再來找我吧。”


    賈張氏回去跟賈東旭合計,兩個人都覺得二十塊錢不劃算,悻悻離開了後院。


    “等我師傅去問問。”


    ……


    翌日下班,夕陽西下,涼風呼呼。


    賈東旭渾身上下更臭,今天上午他一個不小心,把一坨屎摔在褲子上了。


    盡管他認真擦了,還是非常臭。


    他中午去吃飯,在食堂就給人罵了,說他這是惡心人。


    還有人去告狀,說他故意使壞,破壞生產環境,廁所清潔小組長還罵了他一頓,說要寫報告,到時候扣他三塊錢工資。


    郭大撇子幾個人聽到這話,哈哈大笑。


    賈東旭現在真的又累又無奈,他從來沒有如此落魄過,感覺自己來到了人生穀底,比大家喊他太監還難受。


    不多一會兒,易中海和傻柱一起離開了軋鋼廠。


    傻柱看見賈東旭,嘿嘿笑了起來,一臉的得意,“賈哥,你這是怎麽啦?”


    賈東旭懶得搭理傻柱這個狗東西,轉向易中海,一臉期待,“師傅,你有沒有找人說說?”


    易中海點點頭,笑容收了一些,“我跟車間主任提了,他說管不到廁所清潔那一塊,東旭,你再忍忍吧,不管是做什麽工作,都是建設國家。”


    易中海雖然是廠裏難得的技術工,但他說到底不是管理,就是一個工人,也就是跟車間主任能搭上話。


    楊廠長,或者是李主任哪裏會搭理他。


    賈東旭聞言,撇撇嘴,覺得易中海不過如此。


    平時在大院吆五喝六,出了大院,能量有限。


    他陰著臉點點頭,便匆匆離開了。


    迅速趕回四合院,賈東旭翻出上次從傻柱那裏得來的錢,這段時間他花了七塊,還有四十三塊。


    既然賈張氏不舍得花錢,他打算自己找薑衛東解決。


    取出錢,賈東旭便匆匆趕往後院,見薑衛東不在,便小跑起來,一路急行,回到了軋鋼廠,找到了薑衛東,答應了薑衛東兩個條件,讓薑衛東幫幫忙。


    “行,都是一個院的,我肯定幫你。”


    話落,薑衛東拿著錢去找管理廁所清潔的小組長,說了幾句好話,接著將事情攤開了說。


    賈東旭,郭大撇子幾個人被罰掃廁所,就是保衛科提議的處理。


    薑衛東可以寫個申請,給他們幾個人減免。


    不過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讓清潔的老工人吃虧,隨後將賈東旭交上來的二十塊錢硬塞了過去。


    那小組長原本就服軟了,見二十塊錢,更加開心,拍著胸口表示明天就有妥善安排。


    “行,有時間一起去喝酒。”


    薑衛東隨後回去了,將消息告訴賈東旭。


    小賈聞言,鬆了一口氣,連連感激,“薑科長,太謝謝你了,往後在院子裏,你有啥事都可以喊我。”


    “行。”


    賈東旭隨後得意吹起了口哨,一搖一晃回到了四合院,看見秦淮茹帶著棒梗玩,便喊道:“秦淮茹,明天開始,每天去薑科長家,給他洗衣服,打掃衛生。”


    秦淮茹聞言,一下愣住了,第一時間就懷疑賈東旭是不是發現什麽了,心中慌亂,不過麵上還是很鎮定,“東旭,這不好吧。”


    “什麽好不好的,薑科長幫了我大忙,讓你去就去,不去老子饒不了你。”


    賈東旭隨後便離開了。


    秦淮茹見狀,鬆了一口氣。


    此時夜色降臨,一輪彎月飄在雲端,潔白的淡淡的月光傾灑下來,落在身上,竟然有幾分暖意。


    四合院亦是蒙上了一層淼淼白衣,相比之前更加美麗。


    秦淮茹心中雀躍,忍不住想道,“他知道我不方便,就幫我解決了這個麻煩,他心裏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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